洪荒少年志瀚海篇（13）

    第十三回·量劫终现镇三族·祖龙以死入轮回

    2021年8月14日

    作者：白刃行九州

    字数：6849

    「灵族外围与东部接壤地区遭到走兽族袭击，走兽族以九尾天狐的名义向灵族宣战。」

    「南赡部洲东部青鸾防线遭到突破，青鸾重伤垂危。」

    「祖龙驻地东南方向狴犴－螭吻防线遭到以九尾天狐为首领的突袭，蒲牢在率兵支援时被九尾天狐袭杀，身死道消。」

    「得到消息的囚牛参与狴犴与螭吻对九尾天狐的截杀，遭到庶兽的埋伏。庶兽被暴怒的囚牛杀死，九尾天狐脱离。」

    「凤族孔宣与龙族睚眦齐齐进入准圣，鲲鹏作为凤族前去面见祖龙，在凤祖许可下以阻击九尾天狐和加入龙族为代价吞噬蒲牢。」

    「祖龙为其赐字九，为纪念九子中的蒲牢，元凤为其赐字天，为纪念鲲鹏曾经的身份。」

    「至此，鲲鹏自号九天鲲鹏。双方始祖立下誓言，九天鲲鹏一日能翱翔天地，龙凤感情一日不尽。鲲鹏入准圣。」

    「五载后元凤弟子回归，证明始麒麟魔气入体。元凤祖龙亲自上阵，与走兽族战于东方大陆，作。」

    「始麒麟出关，得知因元凤祖龙上场，走兽族阵亡超过肆成。持开山斧加入战场，直面元凤祖龙，在二人劝说无效后遭到二人的夹击。在祖龙被番天印压制时，始麒麟重伤持有落宝金钱的元凤。」

    「因为三族首领加入战场导致整片东方大陆的崩溃，降下天罚。被番天印压制的祖龙修为跌落至准圣初期，始麒麟也因为大陆的塌陷落入准圣中期。而元凤陷入昏厥，而这场本是针对元凤的斩首行动也是因为始麒麟的跌境和玄武的叛逃而终止。」

    「由于三族首领遭到天罚跌境，战场不在因为顶级高手而出现一边倒的局面。双方隐藏的准圣露面，凤族镇守南瞻部洲的赤凤、青鸾、鹓鶵、鸿鹄、鸑鷟这五位顶级大罗金仙除了鹓鶵为晋升准圣都赶赴东胜神州，准圣孔宣代替元凤上阵。」

    「玄鸟朱雀两位隐藏的准圣在玄武的带领下突袭走兽族腹地，中断穷奇与梼杌对准圣的冲击。伏羲隐藏在走兽族腹地，在一次成功重伤始麒麟后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始麒麟的数件先天灵宝。」

    「祖龙携八子全面参战，与始麒麟战于国门之外。祖龙与长女不断对始麒麟进行阻击，使始麒麟无法顺利参战。剩下七子，霸下、狻猊、负屃三位太乙金仙为一组，持飞龙宝杖进行对战场上大罗金仙的阻击；狴犴、嘲风、螭吻率领正面战场；由睚眦在天空，以对异变。」

    「八子之外，九天鲲鹏、青龙、椒图三位准圣中，前者不断阻击天狐，后两位龙族长老持二十四定海珠潜伏在东方大陆前往南瞻部洲和北俱芦洲的海域。」

    「走兽族前族长，现大统领九尾天狐由于多次遭到截杀，被迫隐藏开始冲击准圣中期，现在由准圣四不像坐阵。白虎冲击准圣，正式率军参战，准圣貔貅在后方频繁遭到袭击后从前线转移到后方。」

    「穷奇与梼杌两位大罗金仙持红绣球，意欲追杀伏羲。现任走兽族族长，三族战力第一人麟祖显出本相与祖龙囚牛作战。」

    「龙族与凤族各自损失贰成与叁成兵力，进一步减少与走兽族的兵力差距，不复刚开战时，灵族人人都要以一敌二的劣势。顶级战力方面，灵族出现的准圣级强者已经超过壹拾位，而走兽族目前只有一掌之数。但是由于大量战场都位于东方大陆，灵族并没有出现过大的优势。」

    「赤凤、鸑鷟两位凤族长老遭到原本回到后方的貔貅与放出消息追杀伏羲的穷奇与梼杌围剿。霸下、狻猊、负屃三位支援遭到白虎带兵撞阵，前来支援的睚眦被晋升成功的天狐纠缠，九天鲲鹏入阵。」

    「鸑鷟长老身死，赤凤重伤被擒，穷奇梼杌被放逐到西天，失去联系。狻猊、负屃被白虎击毙，睚眦救走霸下后对白虎进行冲杀，九天鲲鹏拖住天狐与貔貅，伏羲出现协助睚眦，白虎战至不留一兵一卒，显露本相一口叼走睚眦。」

    「伏羲被迫引爆偷来的先天灵宝，待救下被吐出睚眦时发现对方已经死亡。天狐与貔貅救走白虎后带着赤凤逃离。白虎一战扬威，杀得龙族胆战心惊；闻白虎大名，幼龙也不敢夜啼。」

    「灵族开始收缩战线，缓缓退出东方大陆。始麒麟亲自率军乘胜追击，渡海时遭到椒图玄武与青龙袭击，在二十四定海珠的压制下依然强杀龙族大长老椒图。那一日北海倒灌，以椒图身死让灵族知道始麒麟在准圣中的绝对统治力。」

    「随后祖龙囚牛元凤赶到，孔宣带着金翅大鹏凋在空中掠阵。晋升准圣的鹓鶵赶到和灵族陆尊准圣围杀九尾天狐、四不像、白虎和貔貅四位。貔貅与玄鸟同归于尽，白虎重伤投降，九尾天狐与四不像突破逃离。」

    「朱雀、玄武、九天鲲鹏前去协助对始麒麟大军的围杀，始麒麟以一当十。金翅大鹏凋带着女娲前去协助鹓鶵、青龙的收尾工作。女娲持招妖幡进场，走兽族无力再战，九尾天狐带领走兽族受降。」

    「女娲将受降的走兽族称为妖族，女娲被奉为妖之祖。伏羲逐渐推演出量劫，依靠鸿蒙量天尺带着女娲退出量劫。」

    「量劫远远没有停止，始麒麟显露本相后不再收敛魔气，滔天魔

    威展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入阵结四方大阵压制魔气，以保全下界众生。大阵破，四象死，魔气散。」

    「天罚再次出现，开始针对整个量劫，所有准圣境界被锁死在初阶，始麒麟暴走，伏羲开始推演量劫结果。」

    「始麒麟的短时间暴走很快就被压制，同时始麒麟身上再度释放出魔气。虽然远没有刚刚那般猛烈，但是祖龙感知到兄长残余的神识正在慢慢被取代……」……「天劫连续出现，量劫已至。三族相争是大量的死伤出现，接下来就是罗喉夺舍始麒麟身躯，以三族的精血怨气证杀伐之道以成圣人。」

    乾坤看着站在西方大陆云巅的鸿钧，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天道不可违背。」

    鸿钧的声音比起上次相见，更加空灵。

    「前辈还真是可怜，心爱的女人卷身量劫，而他却入不得。」

    阴阳坐在云上，赤裸的玉足晃荡。

    「恐怕没那没简单，也许不是入不得，而是不愿入。想必这是前辈对大道，对自己的尊重。」

    杨眉立在阴阳身后。

    「不过因为前辈，整座战场多了一些变数。看那前辈的弟子，这场量劫本来就与他无关，想必就是前辈留下的后手；那三族巅峰战力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但又稍纵即逝，本来这些战力应该由罗喉来收割才对。」

    乾坤并不清楚这些手笔的意义。

    「是为了加快这一场量劫。」

    鸿钧缓缓出声，杨眉不由点头：「难怪要提升龙祖与凤祖的境界。」

    「罗喉没有带上诛仙四剑，可以适当加快战斗。」

    鸿钧说完，往前一步，缓缓下坠，逐渐消失。

    「你，是谁？」

    始麒麟的静止，在场的准圣再一次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却在被魔气弹回后面面相觑。

    祖龙看着那道逐渐陌生的魔躯，缓缓问道。

    「辜乃魔主罗喉。」

    始麒麟的身躯在魔气的缠绕下身躯缓缓变小，半炷香过后，黑气中走出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手持一柄魔气环绕的长枪。

    当看到那柄枪时，在场的准圣便有了极强的危机感。

    鹓鶵与囚牛带着定海珠上前，众人只见鹓鶵在当下八枪后遭到第九下进攻时身死，囚牛在遭到第八下冲撞后也感受到强大的危机感。

    元凤意识到后显出原形，rou身为囚牛挡下了致命一击。

    祖龙等迅速意识到——第九下，准圣死。

    开始与罗喉拉开距离，使用先天灵宝对罗喉进行远程打击。

    罗喉毫不在意，只对着战场上最虚弱的元凤开始进攻。

    元凤且战且退，开始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状态，也许不到第九下，自己就会重伤身陨。

    而此时罗喉也遭到祖龙数以万计的进攻，在对元凤的致命一击被忽然出现的伏羲用鸿蒙量天尺当下后，迅速释放九魔塔镇压元凤伏羲。

    转身一枪捅向祖龙腹部。

    当祖龙打算祭出九龙鼎当下此击时，头部的疼痛使得祖龙精神恍惚。

    罗喉一击命中，捅穿龙祖的身体，这是祖龙在这场大战中第一次流血。

    龙体碎。

    「没想到扔重了，」

    导致祖龙恍惚的正是丢下棋子的阴阳，只听她喃喃道：「不过这样也好，这位龙族首领一死，胜利的天平变更大幅的导向罗喉。」

    「注意点，若不是他们身在量劫之中，我又在干扰推演。恐怕现在被压制在塔中的少年，那位的弟子马上就推演出你的存在。到时候他请师傅出面，天道都保不住你。」

    「也该离开了，不过一炷香功夫，罗喉就能击杀所有准圣，冲开盘古封印了。」

    伏羲依靠鸿蒙量天尺撞开九魔塔，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祖龙在被捅穿身体后龙体破碎。

    身躯被挑起一条弧线后再被捅入一枪，看着串着祖龙身躯的长枪噼向孔宣身体，看着那刁钻的一枪撞向避无可避的囚牛。

    金光至。

    金光后的是伏羲，他挡在囚牛身前。

    但是金光前也有一道人影。

    金光是鸿蒙量天尺散发出来的，站在前面的，是元凤心中默念的瀚海。

    长枪捅向了瀚海的身体，这柄连圣人都能杀死的先天神兵，在枪身极度弯曲后依然没有捅进无垢之躯，紧接着魔枪迸飞。

    元凤合上了眼睛，因为她知道他来了，自己也可以休息了。

    在听到伏羲那一声惊喜的呼喊后，还保留着意识，不知来者是敌是友的九天鲲鹏如释重负。

    囚牛也凝望着瀚海的背影，想到母亲和伏羲口中的名字。

    看见瀚海握住那柄萦绕着滔天魔气的长枪，用力弯折下去，串着祖龙的躯体的那一截断裂。

    瀚海一手抱住垂危的祖龙，一手握住断截前部，掷向罗喉。

    空间出现猛烈的波动。

    罗喉的投影缓缓消散，半截弑神枪突破量劫，弹指之间，穿过正在与鸿钧战斗的罗喉本体。

    「别睡了，小凤儿。」

    瀚海晃醒虚弱的元凤，不等她抱住自己，迅速把怀中吊着一口元气的祖龙推给元凤：「我还要去与天道会和，你保护好祖龙，

    必要时还是默念我的名……」

    元凤注视着离开的瀚海，看着怀中失去意识的meimei，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在伏羲的帮助下返回梧桐树。

    「大道与天道的联手吗？」

    罗喉看着站在鸿钧身边的瀚海，拔出身体中那柄可杀圣人的魔枪：「贫道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瀚海惋惜的看着罗喉，天道的更迭，不过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他可以选择推动罗喉坐上天道的座椅，只是由罗喉执掌的天道，死气沉沉，而不像原本记忆中的天道一般活跃，巫妖之战、封神一役……而是在天道罗喉不断地干涉下，导致本该出世的存在不再出现。

    罗喉真正执掌所有后对大道出手，最后洪荒崩溃。

    所以瀚海更愿意看到鸿钧参透造化玉牒，融合三尸，化身天道。

    而剩下的受到罗喉庇护的大道魔神也在天道的推动下，被大道炼化。

    「合道完成了？」

    瀚海侧过头来，既是问鸿钧，也是问罗喉。

    鸿钧的眼眸已经完全被空灵充满，逐渐延伸到五官，鸿钧身上一切道体的特征，都慢慢被天道的空灵取代。

    「真是可怜。」

    罗喉并不在意自己身体慢慢消失，而是冷笑着看着鸿钧。

    「有什么遗言吗？」

    「辜死后，自会身化魔道。而在辜死后出世的生灵，在晋升大罗金仙与准圣时，会遭受辜的影响，」

    看着瀚海的罗喉，忽然展露出一个笑脸：「你与我一样可怜，连自己珍惜的存在也保护不了。」

    瀚海这时才感知到叁息之前，元凤就已经急切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你屏蔽了我的感知。」

    瀚海收起那份玩世不恭，凝视着罗喉。

    「当我合身大道后，虽然不是你，但是也可以算是你的一部分。趁着现在还有自我意识，对自己的大脑造成一些影响，对我来说并不难……」

    罗喉的思绪逐渐消失，连带着身体。

    而瀚海也不再理会，回到了梧桐树中。

    「师傅，快救救师娘，她在抵御大道啊！」

    见到瀚海出现后，女娲急切地呼喊着。

    当瀚海看向元凤时，才意识到问题。

    之前大道尚未完整，部分权柄不仅被先天魔神所掌控，更有大量被大道遗留的权柄混合在灵气中。

    越是先天大能，越是影响严重，所以才会出现伏羲祖龙等实力远比同境界强大的存在。

    他们在消化完手中的权柄后，甚至可以越级挑战，这种情况在后世大道融合所有权柄后不可能存在。

    而权柄中的欲望，情绪等存在更是存在于所有生灵体内，实力越强，吸收的这类权柄就越多，这也就是为什么元凤祖龙冥河这类大神，如此容易沦陷在瀚海带给她们的欲望之中。

    后世有规矩的约束，修道者舍去七情六欲，拴住心猿意马，一心求道。

    但是现在洪荒初开，元凤祖龙冥河等等，得天独厚，出生便是当世顶点，现世便是规矩的裁定者。

    何须依靠禁欲，依靠束缚自己来追求修道？在这样的环境下这种欲望如附骨之疽，同时难以像力量、空间、毁灭、五行般在战斗中加以利用。

    如果不像祖龙利用这股欲望将对瀚海的爱恋转化成对力量的渴望，那便很难走出。

    而现在大道逐渐圆满，所有先天魔神合道后，存在于洪荒大陆的先天大能体内微弱的权柄力量也都被大道收回。

    强如罗喉，在重伤时也无法抵御大道对自己的炼化。

    对于大部分先天大能，大多愿意让大道收回这种对自己无益的权柄。

    而部分执掌了部分权柄的存在，如掌握了生命法则的冥河，在大道想要拔出她体内的生命权柄和少量的情欲时，也做出了抵抗。

    前者是因为本来自己的存在就是依靠生命法则和红莲才能出世，利用权柄使她面对真正的先天魔神也有一战之力，不至于空有一身修为而被权柄玩死。

    后者是冥河知道，当失去大量欲望后，只会一心求道，道侣道侣，道字当头。

    而已经贪恋上和瀚海交媾的快感的她，甘愿为此沦陷其中。

    自然会做出抵抗。

    但是当她察觉到抵抗后的危机感后，迅速放弃了，感知着自己对瀚海的欲望一点点淡化。

    而像元凤这种敢于硬抗大道镇压数息的存在，可谓是洪荒古往今来第一人。

    瀚海一挥手，打断了大道与这里的联系。

    搂住气若游丝的元凤，一身准圣修为荡然无存，身躯不断出现羽毛，先天道体与原型的平衡被打破。

    在进入准圣后便消失的翅膀再次出现，一起显现的，则是雪白颈部突兀出现的项圈。

    元凤的脸越发苍白，修为如流水般消散。

    「连太乙金仙的境界都保不住了吗……」

    看着元凤的修为从准圣落入真仙，连瀚海也止不住怒意。

    「虽然说大道设定就是收回一切权柄，但是没想到为此，竟然害的小凤儿险些身死道消。」

    整片洪荒止不住颤抖，构成这片世界的大道，出现了剧烈的震荡，大量权柄被析出——有空间时间，有五行风雷，有气候天气……瀚海手一握，松开手后看着手中那团光芒，那是欲望的权柄。

    元凤正是为了守护体内的对瀚海那莫名的爱欲，堕入真仙。

    元凤感受着抱住自己的温暖，无力地蹭了蹭瀚海的胸口：「祖龙meimei心存死志——」

    瀚海轻轻抵住元凤显得有点泛白的红唇：「好好休息。」

    元凤对上瀚海的眼睛后，便乖乖靠在瀚海胸口。

    这时，伏羲也抱来了元凤当时假托无聊亲手给他和meimei织的功德被。

    那时的师娘可没有现在师傅怀里的温顺，师傅走后每天都摆着一副臭脸，说自己整天拖着鸿蒙量天尺到处走，导致功德之光满殿都是。

    一些凤族小辈天天都跟长辈说族长偏袒这对不知哪来的兄妹，这洪荒一等一的至宝都拿出来给自己耍弄。

    后来师娘嫌这些地上功德之光碍眼，一股脑地收到袖中，一旬后给自己和meimei抱来一床用功德之光织成的被子。

    可惜自己也不能联系师傅。

    后来出了天魔那桩丑闻，天知道是不是师娘想故意引诱师傅回来，哪怕挨打也好，不过至少师娘想必是这辈子也不敢再打一次这种馊主意了，毕竟上次屁股都给打烂了……伏羲思维开始发散，想到师娘之后意识消沉，终日坐在行宫里……想到因为始麒麟宣战后师娘终于不再迷惘，可惜武技跌的厉害，好几次都差点被走兽族当作突破口，在斩首行动中更是险些被擒……瀚海摇了摇头，看着这个抱来了被子却忘记放下的傻弟子，伸手招来了被子裹住元凤。

    又一伸手，大片光点聚合，虚影缓缓凝实。

    那道身影，正是已经死去的祖龙。

    「讨厌的家伙，你把我拘来干——姊姊她怎么了？」

    就连死去的祖龙，也感觉到元凤的虚弱。

    「明明距离我死去也没多久才对——」

    「你自散修为没多久，大道就开始运转，先天大神体内权柄被抽出，你因为已经死了，权柄自然被大道回收。而元凤为了保留对我的情欲对抗了大道数息之久……」

    祖龙沉默了片刻，怔怔地看着瀚海：「你会照顾好姊姊吧……」

    「如果你没有选择转世地话，我本来还想让你来当我和小凤儿感情的见证者。」

    祖龙微笑着回答：「我可不愿意呆在你们二位的世界。既然我失败身亡，那就不再留恋现在这个身份，谁也不配让我留在这里。」

    说完便转身微笑离开，结果等到祖龙的笑容近乎扭曲，也没能离开：「瀚海，你做了什么？」

    祖龙不复之前骄傲的姿态，焦急地询问道。

    「可是贫道还缺了一条看门的小龙奴呀——」

    瀚海皮笑rou不笑。

    「好了爹爹，放过祖龙meimei吧……」

    元凤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轻声劝说瀚海，嘴角却露出微微笑意。

    「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瀚海打趣地看向祖龙，祖龙聪明的学着元凤，趴在瀚海怀里，嘴上嘟囔道：「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孤现在甚至只是一个意识……」

    瀚海轻轻吻住祖龙小嘴，过了许久才松开，拨动着祖龙颈部的银圈，认真地问着祖龙：「就这么急着走？」

    「还不是怕你到时候执意要我留下，那还不如偷偷转世，没想到还没转世就给你抓过来了……」

    祖龙声若蚊蝇：「毕竟我堂堂龙族之祖，给人当小女奴也太丢脸了，还不如趁这个机会转世。」

    「那以后我想你了怎么办？」

    「这种问题，你还不如问自己更管用。」

    「转世后还要做领袖？」

    「那是自然。」

    「那到时候等贫道想你了，就去找当世最强的领袖，是你的话就把你捆起来，在你手下面前来一场活春宫。」

    「讨厌鬼，后半句听着真糟糕。到时候我一定要转换成你这种雄性先天道体，到时候在配上两句从来只有我上人，岂有人上我，把你干过的事都干一遍……」

    「好了好了，放你走便是了。」

    瀚海象征性的捏了捏祖龙下体，祖龙起身向瀚海元凤道别。

    临走前表示希望瀚海能好好照顾自己和始麒麟留下的孩子。

    瀚海嫌弃的挥了挥手，面带桃花的祖龙缓缓消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