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贵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满的说道,“都怨阿母吩咐的这什么任务,可冷死我了!”

云秀素知她向来轻贱家僮性命,最是说到做倒,当下也不敢再反驳,打起精神咬牙起身伺候殷萝回房歇息。

甲板上很快又恢复之前的一片寂静,只剩下河水奔涌的声音见证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就在殷暖掉进水里的时候,甲板上亭子的另一边,“扑通”一声也有一个人无声的跟着跳下。

一夜无事,次日宋元衣方从睡梦中醒来,便听见甲板上一阵喧闹声。而后伺候她的一个婢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外面在吵嚷什么?”

“禀、禀娘子,殷家五郎君失踪了。”

“什么?”宋元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婢女偷偷瞄她一眼,又低声道:“殷家五郎君失踪了。”

呼吸一窒,慌忙简单梳洗完毕,宋元衣边往甲板上走边说道:“你们可都找过了?这船就这么点范围,殷家五郎君能到哪儿去?”

“找过了。”那婢女跟着她往外走边说道,“殷家家僮前前后后已经找了无数遍,都没看见人影。”

宋元衣心里一沉,慌乱的感觉甚至比昨日直面水匪时更甚,这四周都是水,若是不在船上,人还能到哪儿去?往坏处想,就算人真的掉进了河里,也不知是昨夜何事掉的,船已经航行了一个晚上,又能向何处寻人去?

甲板上,殷昕殷萝殷婴等人都在,正趴在船舷上四处张望,众人都是一副衣衫不整慌忙出门的模样。

宋元衣忙走过去,殷昕看见她,神色惨淡的招呼道:“宋娘子!”

宋元衣急急问道:“可有找着什么?怎么回事?”

殷昕摇头:“一点踪迹也无,不只是殷暖,他的婢女水奴也不见了踪影。”

“什么?”心里又是一惊,宋元衣几乎说不出话来。不只是因为人是在她宋家的船上失踪的,只怕之后难辞其咎,更是因为她对那对主仆印象很好,实在接受不了这两人会出什么意外。

殷萝听见“水奴”二字时心里便有些奇怪,她努力回想昨晚情形,实在想不出这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只担心这贱婢别让她的计划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阿萝。”宋元衣问道,“昨夜你可听见什么动静吗?”

“啊?”殷萝猛的惊醒过来,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悲伤的神色,抽噎着摇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宋阿姊,怎么办?阿暖是不是掉进这河里去了,这河水这么深,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你胡说。”宋元衣还没说话,阿元的声音便从船舷外传来,“五郎君和水奴阿姊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阿元顺着绳索爬上船舷,殷婴伸手把她拉上来。

“怎么样?”

阿元摇头,眼圈红红的哽咽道:“船舱里我都找过好多遍了,还是没看见五郎君和水奴阿姊的踪影。”

宋元衣闻言眼眶立即红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殷萝本来正打算呵斥阿元的态度,见此情形也只好按捺不表。

...

第六十五章匪返

殷昕叹了口气,转向宋元衣恳请道:“宋娘子,可否劳烦你派几艘小船,我等也好下船寻找。”

“好、好的。”宋元衣反应过来,忙收起满心慌乱,转身吩咐宋家奴仆把大船停下,而后放下所有小船沿河寻找,再三叮咛无论是两岸或者河底都不能放过。

然而她心里也清楚,下过暴雨之后的河水浑浊不堪,除了从上游带来的漂浮在水面上的渣滓,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想要从中找到人的希望实在渺茫。

殷萝忽然道:“这水奴本就来历不明,现在竟然跟着阿暖一起失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谁的命令先害了阿暖之后再畏罪自杀。”

“阿妹。”阿元正要反驳,殷昕便喝止道,“现在找人要紧,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殷萝不满的撇嘴,满脸悲伤的说道:“阿兄你生我的气也没用,这水深不可测,又已经过了这么久,阿暖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阿元狠狠的瞪着她,忍了忍终于还是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十一艘小船全部放下,每艘小船上两个人,全部散开往四处寻找,便是船上其他水性好的奴仆也潜水搜罗。

殷婴和阿元执意下水,宋元衣原是不同意——殷暖和水奴已经在她家船上出事,若是殷婴再有什么意外,她是在是良心不安。无奈两人执意,宋元衣无奈,只得妥协,前提是多派两个水性极好的奴仆跟着,殷婴摇头道:

“宋娘子,让他们各自前去寻找至少也多一丝希望。吾等只在大船周围搜寻就是。”

宋元衣心里也明白,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希望,便也同意下来,只是再三叮嘱两人只能在大船周围巡视。

船出了月口,水势平缓,依旧是天高云淡、水平山远的好景色。若非浑浊的河水不若先前清澈,倒好似青阳路堵塞那时,放眼望去,一片寂静安宁。

然而不过一夜之间,这一片寂静便吞噬了殷暖和水奴两人,只剩下安静的流水让阿元心里感到害怕。

两人绕着大船转了无数圈,偶尔有潜水查看的奴仆浮上来,阿元满心希望的大声询问,之后又是无边的失望。

“呜呜……”丢下浆,阿元崩溃的蹲下身抱着自己双膝,呜咽着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离开五郎君和水奴阿姊,他们一定不会突然丢下我不见了的。都怪我……呜呜……”

晚间休息的时候,宋家安排的客间毕竟不比殷家船上主卧,外间的坐榻较小,休息两个人很是勉强。水奴怜她劳累便让她去其他房间和宋家婢女一起休息,自己留下照顾殷暖就好。

经过白日波折大家都有些累了,阿元也知道自己若是执意留下,结果是两人都不得休息,便答应了水奴提议,谁知不过一夜,就出了这样的事。

殷婴咬紧牙齿,双手握得死紧,有心安慰阿元几句,不过他一向面冷,性格沉闷惯了,即便心里的悲痛已经翻江倒海,面上也一如既往的严肃。

“阿元。”殷婴打量上游两岸片刻,忽然开口道,“吾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