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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你,也别觉得年纪轻不当回事,好好养好身子,我给你休一月的假,你也松快松快。”兴盛侯说着又想起了朝堂点兵那日,“本没准备让你去的,谁知那兵部一小官多嘴!”“若是老将军们去,许是更凶险,也是天意。”他这态度,兴盛侯最是疼他。此时闻言摇了摇头,哼了一声,道:“你可知这两日,京城起了什么言语?”袁松越自然不知,兴盛侯也不吊他,“哼,有一说是你那嫡母秦氏进京来了,不仅如此,还请了一帮道士往京郊做法!有人可是瞧见了!你这病,真不一定是天意!”袁松越吃了一惊,兴盛侯又继续道:“迫害功臣良将,这事非同小可。今日我来前,皇上已是叫了新晋锦衣卫指挥使,就是韩那小子进宫,约莫是你这事了。”兴盛侯让他别管,“是不是你嫡母做的,锦衣卫查了便知了。只你自己这一头,也小心着些,莫要麻痹大意,好好养好身子,回头娶妻生子,把爵位坐稳……”兴盛侯走后,忠勤伯徐泮也来了一趟,他来得晚些,袁松越直接问起了锦衣卫那边的事。“国舅爷猜得不错,皇上叫锦衣卫是为着此事,韩亲自领了缇骑从西直门出去了。”徐泮道,说着看了他,“你觉得,能查出什么来么?”袁松越说不知,“……多年不曾见了。”徐泮叹了口气,“爵位在你手里,嫡枝难能不觊觎……罢了,你且安心养病吧,是非交给锦衣卫论断便是,韩三近来可能耐……”袁松越且不知锦衣卫换了新指挥使,现下倒同徐泮说起朝中事来。二人已是说到日头西斜了,徐泮才道:“你嫂子还在家中等我,今儿是莲哥儿的生辰。”袁松越连忙差了华康,给徐泮的次子备东西,徐泮瞧着华康那为难的样子,晓得袁松越这急着赶来养病的庄子,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于是笑道:“讲那些虚礼作甚?等你好了,带着他们哥儿几个出去耍便是,正好让我松快松快。”袁松越连声道好,徐泮不用他送,也离了去。天色晚了下来,袁松越倚在床头,倒觉得坐得两条腿躺得有些木。身上倒是有劲儿,一点都不像昏迷几日的样子。他也暗自称奇,正好不管那许多,下了床来。穿鞋的时候,竟发现传下落了一块白纱,约莫是落在了暗处,竟没人发觉。那面纱倒是同他面上覆的这一块一模一样,只那面纱上尽是干了的水迹,还团成一团,皱皱巴巴。修长的手指伸了过去,碰到那面纱的一瞬,脑中忽得绽开一道光。袁松越心头一紧,脑中却是凌乱一片,半夜里那朦朦胧胧的话语,就像是大雾一般将他围绕。“醒醒,你醒醒……”“你再不醒,我要去武当山了!”“你这个傻子……”“……我不能留在这了。”“……你心里中意我,却还得娶旁人做妻……若是讲实在话,我却觉得这么办事实在是又臭又烂!”“我同你本也八竿子打不着,现下一拍两散你我都好……我教你,你就娶似大程氏小程氏那般出身的女子,对你是个好助力……待你娶了人家,便对人家一心一意……至于我,你也莫要再寻,只当我和你没干系。记住了吗?”她问他,记住了吗?他记住了,幸庆记住了,若没记得这席话,他哪里知道她原来是这么想的?!袁松越忽然周身血液沸腾起来了,几股气在体内横冲直撞。袁松越将那团面纱在手中紧紧攥住,深闭了眼睛。只说他傻,到底谁才傻?!袁松越猛然起身,披了衣裳,径直往屋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得院中华康的声音:“……这都一天了,你怎才想起来?!”有人回他:“我哪里知道,若不是灶上问起饭食的事,更是……”袁松越听了这人说话,心下一顿,呼啦一下拉开了门去,一眼便瞧见了院里眉头皱成一团的庄昊。“庄昊?!”庄昊被他这一声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想说夫人她不见了,却被自家侯爷那脸色吓得话哽在喉头。华康也吓了一跳,“侯爷,您怎么起身了?太医嘱咐您还是应多休息!”不想话音没落,袁松越便冷冷地看了过去,“庄昊,不是让你跟着她?!”庄昊一脸苦相,“夫人昨夜便来了,只方才属下去夫人房中询问饭食,才发现夫人不见了!”……天色几近昏暗,看门的小厮说她自天没亮便出门去了,说是在门口转转,眼下天都黑了,这一日能去哪?!去镇上打听的人回来,说没见着有道姑路过,几个村子也问了,也没人见着,袁松越一颗心砰砰乱跳,想想白日里兴盛侯说得秦氏作乱之事,心里突然像被人拧了一把。叫人来问,“秦氏现在何处?”华康不知,却见庄昊站了出来,“爷,属下知道!”袁松越心下一紧,“你如何知道?”“回爷,太夫人意图加害侯爷,正是夫人出手阻止了……”庄昊把此事前后说了,袁松越听完,指骨噼啪响了一遍,他腾地一下起了身,“备马!”秦氏若敢对她如何……华康来劝,卫也来劝,可他的身子他晓得,哪里有半分不妥,别说过两日才能好,他觉得自己现下便好了!他们自是劝不住他的,他带了人立即奔马而去。打马跑在别院外的泥路上,袁松越心下一阵接着一阵地恐慌,整整一个白日没了影子,他如何不怕?她出手坏了秦氏的计谋,秦氏哪里能饶了她?秦氏虽性子不够狠,可尤嬷嬷他知道,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最好和秦氏没干系,否则他定亲把秦氏送进锦衣卫北镇抚司!第246章药浴(上)念头一起,袁松越这便要打马飞奔,只前方路边的田坎上站了好几个百姓,都弯着腰,嘀嘀咕咕在看什么。他皱了下眉,刚想让人将这群人赶开,却听着那群百姓里,有人喊了一声,“可别碰,说不定是时疫!”袁松越被这声喊引过了心神,正巧那几个百姓因恐惧时疫皆是往后一推,正巧让他瞧见了半身趴在泥地里的人。一身青布道袍,不是薛云卉是谁?袁松越忽然飞身下马,一沾地就落到了那群百姓身后。他一把拨开眼前挡路的人,只瞧着泥地里趴着的、满身是土的人,眼眶突然一热。“穗穗!”他抖着手将泥地里的人翻了过来,见着那满是灰土的眉目和额头上磕破留下额血块,眼中更是一片模糊,只是他探到了她的心跳,一下下平稳有力。还好,还好!用衣袖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