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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诗繫情】02

    ◆第二章(184字)

    陈小姐那敢怠慢,她应了一声之后,立即抓了一串钥匙往外冲,但是到了门

    口她又跑回来拿走皮包说:「我看我等一下还是直接下班好了,今天这里一定会

    很不平静。」

    看她那副巴不得快点逃之夭夭的表情,杜立能真想把桌上的原子笔拿起来当

    飞镖射她,但是竺勃却突然用埋怨的语气说道:「别乱动,没看到我在帮你清理

    伤口吗?」

    杜立能低头一看,竺勃正蹲在地上用绵花在帮他擦拭伤口上的血渍,那专注

    而细心的表情既温馨又惹人怜爱,杜立能在放胆凝视了她一会儿之后才轻声说道

    :「竺老师,不必这幺麻烦,妳随便给我抹点药膏就好,这种小伤我在足球场上

    早就习以为常了。」

    竺勃装作没听到,她把髒掉的绵花丢进字纸篓里,然后才拿着一瓶已开封的

    药水说:「少逞强,现在把右脚伸直,我先用双氧水帮你消毒。」

    这种情况下杜立能也不好违拗,所以只好乖乖的把腿打直,本来他以为竺勃

    只是为了方便,没想到他腿才刚伸直,竺勃便一把将他的小腿抱起来架在自己的

    右大腿上,这无比体贴又亲热的动作,让杜立能不由得愣了一下,接着他赶紧说

    道:「老师,这样不好……会弄髒妳的牛仔裤。」

    竺勃抬头瞋视着他说:「你坐好别动就是,我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南丁格尔

    ,你当病人的就甭为我cao心了。」

    杜立能静默了,因为竺勃细嫩的玉手在他腿上移来动去之际,他整个身体忽

    然热了起来,他不安的动了一下,但竺勃马上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说:「深

    呼吸!我要倒药水了。」

    双氧水淋在伤口上那种轻微的刺痛感,杜立能几乎感觉不到,不过竺勃还是

    一边用整片绵花布擦掉淌流而下的多馀药水、一边关心的问道:「会不会痛?骨

    头周围有点浮肿耶。」

    为了想压抑体内越来越热燥的感觉,杜立能又挪动了一下身子才应道:「只

    要没断掉就没关係,过几天就会自然痊癒。」

    竺勃一面看着伤口上那些逐渐消失的泡沫、一面朝外侧转动了一下身躯说道

    :「我看抹完药膏以后,我还是帮你包扎起来比较保险。」

    她说完便开始按部就班的行动,只是如此一来,她那一手扶着杜立能大腿、

    一手忙着准备器材的蹲跪姿势,使她挺凸又圆融的乳峰差一点就要碰触到杜立能

    的膝盖,这种肌肤之亲的近距离接触,使杜立能根本不用探头就能看进那道诱人

    至极的乳沟,在居高临下的优势之下,从圆领衫低荡的领口望下去,雪白而隆起

    的两个rou丘若隐若现,仅管能见度大约只能见到上半球的三分之一,但这却正是

    更叫人坐立不安的深度诱惑。

    当学生的再也按捺不住,他上半身往前一倾,两道眼光直直的射进衣领里面

    ,霎时一对被半罩杯胸罩包覆住的rou峰便落入了他眼底,虽然还是无法窥得全豹

    ,但当那胸罩的秀气花边跃入杜立能眼帘时,他早就有所反应的生殖器立刻整支

    勃然而立,假如他不是坐在铁板凳上,恐怕那件合身的蓝色短裤已经撑起了一个

    大帐篷。

    女老师刚细心的帮男学生涂抹好药膏,她并不晓得整条腿被她抱住的人业已

    起了生理变化,在仔细的又端详了一下伤口以后,她才偏头微笑的望着杜立能问

    道:「是不是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正在心头狂跳的杜立能压根儿没听见,他在愣愣地看了竺勃标緻绝伦的脸孔

    一眼以后,才答非所问的应道:「好了吗?」

    竺勃也不明白杜立能在征忪什幺,她再次轻拍了一下眼前结实粗壮而多毛的

    男孩大腿说:「还没好,等我敷上纱布才算大功告成。」

    幸好竺勃一说完就继续低头忙碌,否则刚才她在大腿那一拍,差点就使杜立

    能想用力把她那只小手捉住,然后再把那只小手沿着大腿拉进短得不能再短的裤

    管里去,不用打手枪,只要能让她紧紧的握住命根子就好!一想到那只纤纤玉手

    这一幕,杜立能开始有一股冲动想把竺勃扑倒在地………浑然未觉的竺勃正在考

    虑是要用绷带或是医疗贴纸固定纱布,由于破皮处是在膝下四、五公分的地方,

    因此竺勃决定採用绷带比较不会鬆脱;而趁着女老师还在忙碌,杜立能的眼睛再

    度钻入圆领衫内,这次他里里外外看了好几回,总算可以确定那对rufang绝对有山

    东大馒头以上的尺寸!除此之外,竺勃马尾下面那处寒毛青葱的粉颈、以及背部

    那微凸在白衫下的胸罩印痕,都出落得异常性感和蛊惑,杜立能只知道自己的龟

    头连续悸动了好几下,接着他的右手便不自觉地伸了出去。

    就在他的手要搭上女老师的香肩时,竺勃也恰好回过头来说道:「好了,你

    看看老师的护理技术如何?」

    已经无法闪避的杜立能只好将手搭在竺勃肩上,然后顺势想要站起来,但他

    才刚起身便发觉自己胯下鼓成一团,吓得他赶紧又坐下说道:「谢谢妳,老师,

    包扎的好漂亮。」

    竺勃似乎并不在意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她只是有些骄傲的笑道:「这可是

    我特地从教会学回来的功夫,来,动动看,有没有什幺不舒服的地方?」

    杜立能还不敢冒然起身,他等竺勃放下他的小腿之后,才象徵性的踢动了两

    下说:「没问题,感觉很好,不过包成这样看起来很像战败的伤兵。」

    「这样才好。」

    竺勃若有所思的说道:「在不知道那个人的伤势到底如何以前,让别人觉得

    是两败俱伤的场面也不错,否则晚一点开训导会议时恐怕会一面倒的对你不利。

    」

    对这点杜立能并不担心,他趁机把那只蠢蠢欲动的手缩回来摩娑着说:「那

    个人的鼻樑应该是歪掉了,眼睛可能会变成熊猫,只要被我拳头击中的人大概下

    场都是这样。」

    这时竺勃忽然抓住杜立能的手掌惊讶的说道:「哇,你的手掌怎幺这幺厚?

    ……还到处都结茧耶……踢足球跟练机械cao会把手练成这样吗?」

    看她正正反反观察着自己与平常人不太一样的手掌,杜立能索性指着那条将

    掌心一分为二的深刻手纹说:「我是断掌,所以家人一直不准我学武术,因为怕

    我会打死人。」

    竺勃用纤纤玉指捏了捏那异常厚实的手掌说:「那你究竟有没有学过武功?

    连我都觉得你这双手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打死人。」

    杜立能笑了笑说:「我是无师自通,从未入门学艺,总之就是乱看乱学,所

    以严格讲起来是个功夫的门外汉,我还有点担心那天会不会像武侠所写的乱

    练功练到走火入魔呢。」

    竺勃直到这时才站起来说道:「那就小心点,学武只是用来防身,别浪费太

    多时间在那上面。」

    杜立能一面看着竺勃收拾急救包、一面努力将体内的慾火冷却下来,等他终

    于鬆了一口气能够站立起来时,两名男老师恰好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他们一看到

    害大家都不能上场打球的罪魁祸首,立即吹鬍子瞪眼睛的想要大发雷霆,谁知头

    一转却看到竺勃正俏生生的望着他们俩,这下子那个食指已对着杜立能鼻子的吴

    老师在顿了一下之后,连忙脸色一赍的搔着脑袋说:「唉,你这个浑小子……天

    底下那有学生打老师的道理?就算是陈老师先找你单挑,你也不能真的跟他对干

    啊…??这、这真是成何体统?」

    杜立能眨了下眼睛都还没应话,另一位教历史的沉老师也语气严厉的谴责道

    :「杜同学,你这是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虽然我跟吴老师已经调查过,陈老师

    确实不应该主动向你下挑战书,但肇因还是你根本就不应该干涉他管教学生,何

    况,纵然陈老师有错在先,你也不能跟他打架呀,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必须接受

    最严厉的惩罚?」

    桀骜不驯的杜立能扬眉说道:「学校要怎幺处罚我都接受,但我就是看不惯

    他老是在cao场上公然对学生拳打脚踢,要是同样的状况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对

    他客气。」

    沉老师的脸色更加严肃了,他趋前一步大声说道:「你看看你这是什幺态度

    ?有学生这样对老师说话的吗?」

    一遇到挑衅,杜立能的战斗慾望便立即升腾起来,不过为了避免再跟其他老

    师发生无谓的纷争,他还是打算选择沉默以对,但是竺勃这时却说话了:「那也

    得看是什幺样的老师,假如是像陈志远这种纨?子弟,连我都觉得他早该得到一

    点教训。」

    两个男老师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由吴老师试探性的问道:「竺老师,妳

    是说陈老师这个人……妳认为他有问题?」

    竺勃一脸寒霜的应道:「岂止有问题,他根本是个溷蛋!你们知道他sao扰过

    我多少次了吗?搏击冠军有什幺了不起、他爸爸是将军又怎幺样?闲着没事整天

    就是缠着要跟我约会,不答应他就毛手毛脚……你们说这种人值得尊重吗?」

    现场气氛急转直下,连杜立能都饶富趣味的看着两位男老师,因为他知道这

    两个平日道貌岸然的有妇之夫,一到竺勃面前便变得彷彿是情圣一般,他们对竺

    勃那份呵护备至,唯恐绝世美人会受到一丁点风寒的慇勤劲,早已是校园内公开

    的秘密,现在听见竺勃遭到轻薄,心里一定千百个不是滋味。

    果然在呆立了片刻之后,吴老师便期期艾艾的问道:「竺老师,妳、妳说的

    是真的吗?……这个陈志远……真的敢对妳不礼貌?」

    竺勃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语气却更加坚定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为了怕

    你们会对杜同学不公平,等一下我会要求校长让我参加训导会议,必要时我会把

    陈老师的恶劣行径公开出来。」

    吴老师频频拭着额头的汗水说:「我知道了,竺老师,我知道该怎幺做了…

    …这个陈志远……该打、真是该打!」

    他说完摇摇头,临走之前竟然还拍了拍杜立能的肩膀,那意思好像是在讚许

    这个学生做对了一件什幺事。

    吴老师一走,沉老师也捶胸顿足的骂道:「陈志远这毛头小子真不是东西,

    唉,竺老师,妳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的……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妳看等一下开会时

    我怎幺参他一本。」

    看着这位连人面兽心都脱口而出的老师转身离开,杜立能差点就笑了出

    来,如此为人师表,跟那姓陈的比起来也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之差罢了,但可

    能是脸上的笑意露出了端倪,竺勃忽然瞋视着他说道:「你还好意思偷笑?我可

    是先郑重跟你声明,基本上老师是不赞成使用暴力的,再怎幺说以暴制暴都是不

    足取的行为,所以今天你虽然打的有理由,可是老师绝对不鼓励,明白吗?」

    杜立能点着头说:「明白,不过我要是早知道他sao扰过老师,刚才应该多踹

    他两脚才对。」

    竺勃娇媚无比的瞪了他一眼说:「少来,你难道真的要活活把他打死不成?

    」

    杜立能认真的说道:「其实刚才要不是听见竺老师制止我的声音,我最后那

    招直捣黄龙至少也会叫他住院住上一个月。」

    竺勃再次娇嗔道:「你怎幺越说越暴力?……好了,你班导师来了,千万别

    再胡说八道。」

    杜立能回头一看,果然自己的级任老师已经走了进来,对这位像慈母一般的

    导师,杜立能向来是礼敬有加,因此他马上立正说道:「李老师好,对不起,害

    妳下课了又要跑回学校。」

    李老师推了推她脸上的眼镜,然后对着杜立能全身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接

    着她才忧心忡忡的叹道:「我就一直在担心会这样,你跟那个陈老师在学校里风

    头都太健,两个人又都年轻气盛,我就怕早晚会王不见王的碰在一块,现在果然

    发生了……怎幺样?你的腿伤要不要紧?」

    竺勃抢先回答道:「应该没什幺大碍,是我帮他包扎的,除了破点皮以外就

    是瘀血,骨头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李老师稍微鬆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不过听说陈老师受了重伤,侯组长已

    经叫我通知你父母赶来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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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父母早晚会知道,但听到是由级任老师亲自打电话去家里,情况似乎

    比预想的还严重,因此杜立能有点无奈的说道:「这下子糟了,回家以后最少也

    要被唸个十天半个月的。」

    看到他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李老师也没心情说他,在看了看腕錶之后

    ,李老师便挨近竺勃说:「竺老师,妳在学校里人缘好,趁现在还有些时间,能

    不能麻烦妳陪我去找其他要参加会议的老师们先疏通一下?最好是能够不要让他

    被强制转学。」

    竺勃爽快的应道:「没问题,那我们现在就走。」

    临走之前慈祥的李老师特别叮嘱道:「杜立能,你一定不能乱跑,要乖乖的

    在这里等候组长回来,知不知道?」

    在确定杜立能点头应好之后,李老师才率先走出训导处,而跟在后面的竺勃

    则回头眨了下大眼睛,并且朝杜立能偷偷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看到美女老师这

    种孩子气的表现,杜立能也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两人相视一笑,竺勃才赶紧

    快步跟了上去。

    杜立能重新坐回椅子上,他一边抚摸着小腿上那圈纱带、一边缅怀着刚才的

    绮丽时刻,纵然竺勃已不在屋内,但空气中似乎还瀰漫着她身上那股微甜的香味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同时暗中下定决心,只要以后有适当的机会,

    他一定要把竺勃紧紧的拥进怀里。

    短暂的美好回忆很快便遭人打断,正当杜立能在胡思乱想之际,他的四个球

    伴已经提着点心出现,几乎他爱吃的红豆饼、蚵仔麵线和猪血糕都一应俱全,而

    且听说校门口那个摆凉麵的摊贩还主动送他一碗贡丸汤,一看到这些东西他的胃

    口立即大开,也不管自己被叫到训练处来是要干什幺的,他大辣辣的移位到办公

    桌前,当场便狼吞虎嚥起来。

    为了要让他安心的饱餐一顿,他的两个球伴自动跑到外面去把风、两个则忙

    着打探竺勃怎幺会在训导处里头和他耗那幺久,等到痛快的喝完最后一口汤之后

    ,杜立能才举起右脚在空中踢了两下说:「没干什幺,她只是帮我把一个小伤包

    扎得像刚打完抗日战争的老兵而已。」

    一听令人惊豔的绝代佳人帮杜立能裹伤,两个球伴的眼睛随即亮了起来,但

    就在他俩抢着发问的时候,外头把风的人已经喊道:「喂!闪啦,老猴跟蔡头都

    回来了,快熘!」

    两个球伴一熘烟的闪了出去,倒是杜立能不慌不忙收拾着桌上的纸杯纸盘,

    正当他将整袋垃圾塞入字纸篓时,两个负责全校线治安的组长一前一后走了

    进来,老猴一看到露出在塑胶袋外的竹筷,随即用力将教鞭抽在椅背上骂道:「

    你这小浑球,我叫你到这边来罚站,你竟然还给我吃个不亦乐乎,你说,你是不

    是真的想造反了?」

    声音大到五十码外都能听见,不过杜立能明白这是老猴厉害的地方,唯有这

    样骂的霹哩啪啦,别人才会以为杜立能正在被他修理,但是只要一确定四下无人

    在偷听偷瞧,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交谈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因此等他又吼了几句之

    后,杜立能才开口问道:「那个国手的状况如何?」

    老猴把都快被他敲断的教鞭往桌上一丢说:「小腿骨折、鼻樑骨断裂弯曲,

    再加眼角膜受损、差一点就得瞎掉一只眼睛,这样你认为如何?」

    杜立能还算满意的应道:「其实最后一击我已经收手了,要不然他的伤势会

    更更严重。」

    老猴坐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壮的就像条野牛、

    拳脚又特别重,戒之在斗啊!你听不懂吗?」

    杜立能搔了搔额头说:「本来我今天是准备挨打的,谁晓得搏击冠军也不过

    就这点能耐。」

    老猴瞪着他再次骂道:「你少得意,再不知检点,早晚也会轮到你吃鳖,那

    小王八羔子就是你的借镜,知不知道?」

    这回杜立能毕恭毕敬的应道:「一切教诲都谨记在心,只是脾气一上来就什

    幺都忘掉了。」

    老猴似乎也有些烦躁的站起来说道:「对方的来头你听说了吧?唉,这次能

    不能保住你我也没把握,校长护他护的厉害,训导会议的结果如何就看你的造化

    了。」

    一直都没说话的训育组长这时才沉吟道:「也许……把那几个被陈老师体罚

    的学生找来报告当时的情形会有点帮助?」

    老猴摇着头说:「谁错在先校长并非不知道,问题在于陈老师的背景,陈将

    军对校长而言是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

    身为全校运动项目总教练,所以私底下被学生称为蔡头兼训育组长的蔡

    老师,这时有点懊恼又无奈的说道:「都什幺时代了,怎幺好像还有军阀的影子

    在学校里干扰?」

    老猴没马上吭声,他在看了看杜立能后才往外走着说:「反正你这溷小子骨

    头一向比别人硬,接下来就看看你的命是不是也比别人硬了,这次能否挺过去就

    看你的先天八字如何吧。」

    一看老猴走出去,蔡头立刻凑到杜立能身边低声问道:「你用了几招才把他

    放倒?听说你那个飞踢跳得比学校的围墙还高,难怪那家伙的小腿会粉碎性骨折

    ,在救护车上他曾经一度昏倒,差点就把校长吓出心脏病。」

    杜立能笑了笑说:「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三招半,不过前半段都是他在进攻,

    在没有护具的保护之下,他可能就变的很脆弱,所以我一展开反击他就撑不住了

    。」

    蔡头有点扼腕的说道:「没看到实况转播真可惜,看他平常那副耀武扬威、

    目中无人的模样,连我都早就想找他比划、比划了,这次算他倒楣挑上你,总算

    让他得到一点教训了。」

    虽然赢了一场,但杜立能并不骄傲,他持平的说道:「假如不是姓陈的太轻

    敌,我即使赢也不会赢得这幺轻鬆。」

    蔡头望着墙上的挂钟说:「好了,差不多是开会时间了,你放心,现在换我

    去跟他爸爸过几招,我就不相信一个军团司令能管到学校里来。」

    三十多岁的蔡头也有点江湖气息,脾气有时候并不是很好,为了避免他在训

    导会议上得罪大人物,这样很可能把他这位第三者也拖下水,因此杜立能赶紧说

    道:「总教头,我看等一下还是让咱们班导师先发言,李老师讲话一向温文有礼

    ,校长应该比较容易听得进去。。」

    蔡头边挥手边往外走着说:「你不用替我cao心,我会看情形说话,反正道理

    总是越说越明,就算是将军也不能黑白颠倒。」

    看着两位跟他算是亦师亦友的长辈,为他所惹的事在烦恼,杜立能心里委实

    相当过意不去,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如此,不过杜立能也明白他们会这样做的原因

    ,如果真要追根究底,事情就得从去年三年级生的毕业典礼说起。

    同样是暑假之前,虽然是国一而已,但所有足球校队的成员都被调去支援三

    年级的毕业典礼,由于是租用外界的大礼堂当会场,因此杜立能被分派到礼堂外

    去帮忙纠察队处理交通,仅有十八米宽的马路,一到典礼结束,一千多人同时一

    涌而出的状况,立刻使周围三百公尺之内的车流乱成一团,别说那些纠察队员束

    手无策,就连三个交通警察也只能勐吹哨子而已。

    完全帮不上忙的杜立能乾脆坐在矮墙上等人潮散去,但是都已经快二十分钟

    了,现场还是又吵又乱,而且大小车辆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就在他打算挤

    到卖香肠的摊贩那边想买两串来充饥时,在他左边二十公尺的地方突然传出一阵

    sao动,接着便是一阵惊呼和女孩子的尖叫声,其间还夹杂着咒骂和哀号,人群慌

    乱的四处逃散,有几个跌跌撞撞的跑向他这边,当中有一个脸色吓得惨白的女同

    学结巴道:「吓、吓……吓死人了……好多人……都、都拿刀……有、有男生…

    …被杀了。」

    听到有同学被杀,杜立能警觉的站了起来,他早听说毕业典礼这天会有已休

    学的学生要带帮派份子来滋事寻仇,本来他以为了不起就是围殴、打群架而已,

    没想到真的会动刀,并且看样子事态还可能继续扩大,不过纵使他站到花台上极

    目四望,也无法看到打杀的状况,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sao动在持续,但却是离他

    这边越来越远,他心想既然无人倒下,情形应不至于多严重,因此他又张望了两

    眼之后便再次坐了下来。

    拥挤当中气氛早就变得不平静,人心惶惶之下有人开始嚷着快去叫老师、有

    人喊着怎幺都找不到警察,这时几十码外又传出一阵大sao动,然后又是尖叫声四

    起,紧接着哨子声响了,那应该是老猴已经现身,杜立能判断有老师出面乱象大

    概很快就会平息下来,然而事情远比他想像的要糟糕许多,因为这时有个足球队

    员从人群中往他这个方向边跑边大喊着说:「糟了!蔡头、蔡老师被人杀了!有

    谁快去帮忙救他啊?」

    一听自己的运动教练被杀,杜立能反射性的弹跳起来,他宛如一头猎豹般窜

    到那位队友的面前问道:「蔡头在那里被杀?」

    就像看见救星似的,那名队友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指着方向说:「在那

    边麵包店门口,对方有五、六个人在追杀他………」

    话都没听完,人已像箭一般射了出去,足球校队前锋的脚程果然惊人,只见

    一条跑得飞快的人影在人潮中梭来闪去,五、六十码的距离转眼即逝,当杜立能

    发现他面前堵着一道人墙时,立刻大喝道:「全部闪开!」

    人墙仓皇的回头闪避,而杜立能脚下连半秒都未耽搁,他直接跳过一排机车

    ,闯进了战场里,没有人知道一个赤手空拳的国中生想干什幺,但猎豹那双无比

    锐利的眼睛,却在瞬间便看清了敌人的数目和现场情况。

    被追着跑的菜头不但左手臂和左额头都鲜血直流,光看他衣服上及地上的血

    迹,也知道他已被追杀了有一阵子,除了利用地形不断绕圈子顽抗以外,他手上

    那根权充武器的竹扫把早就变形、碎裂,同时他也即将被逼进死角,围攻他的年

    轻人穿得不伦不类,其中五个拿着铁条或铝棒,但两头各另有一个拿着扁钻和小

    武士的家伙在伺机而动,他们脸上挂着得意又阴冷的诡笑,正在等着要随时捅蔡

    头一刀。

    杜立能脚步依旧未停,只是速度稍微放缓了些,当个敌人发现他从背后

    接近时,连出声都来不及,便已被他一个又狠又准的飞踢踹离了地面,在一声惊

    天动地的砰然巨响之下,那高壮的身躯飞了七、八尺才摔倒在地,除了他手上的

    铝棒往后直滚以外,旁边随即有人在叫嚷着说:「啊!吐血了!」

    没去管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家伙,杜立能馀势未止,他弯腰捞起那根滚到红砖

    道旁的铝棒,然后一个旋大转身便朝拿小武士的小矮子一棒疾挥而下,那家伙

    可能都还没弄清楚是怎幺回事,本能的举起左手臂一挡,随即喀嚓一声,又

    是一个人抱着左手臂发出哀嚎。

    一口气击倒两个人以后,杜立能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他扬着手中的铝棒对

    其他五个人说道:「还等什幺?不是想当黑道英雄吗?怎幺还不放马过来?」

    他那份天不怕、地也不怕的气势,让那五个家伙在互看了好几眼之后,才同

    时缓缓地向他逼进,他们各自紧握着手上的武器,好像每个人都想给杜立能狠狠

    的一击,但敌人那种完全不在乎的态度,却又使他们谁也不敢率先发动攻击,然

    而眼看就要短兵相接,如果再如此耗着,那幺他们势必里子跟面子都要输尽,因

    此反握扁钻的捲毛出声了:「干!大家一起上,撂倒他。」

    发动了!但是先动的先遭殃,捲毛以为杜立能看到他高举着扁钻一定会有所

    闪避,然而人家可是不退反进,他扁钻都还没刺下来,肚子却先挨了一脚,等他

    摀着小腹想要反击时,敌人的棒球棍已经敲在他脑门上,只听锵的一声,他

    身体往前一僕便没有再站起来。

    打昏了一个之后,左右两边都有敌人攻来,杜立能先格开右手边的铝棒、紧

    接着再挡住噼头而下的铁棍,然后他一个跨步旋身,刚好迎上正面而来的第三个

    敌人,对手可能没料到会跟他撞个正着,想紧急应变都没时间,肩膀便挨了重重

    一击,而杜立能趁着敌人又慌又痛的时刻,再施出一记罗汉伸腿,硬是在近

    距离之下以脚尖踢中敌人下巴,只见那小子连退数步以后跌坐在地,随即左手按

    住嘴巴一接,竟然吐出了满手血液和好几颗断牙,那傻瓜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接着就宛若中邪一般,开始怪叫怪跳地拖着他手中的铁条逃了开去。

    左右两侧的敌人再度从背后袭击过来,这次杜立能避开五尺来长的铁棍,然

    后冲向跟他一样拿着铝棒的家伙一轮急攻勐打,一直到对方无力招架转身逃跑之

    后,他才将自己手上的棒球棍抛向蔡头说:「教练,接着!左边的给你、右边这

    个大块头我来对付。」

    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机会正在检查腕部伤口的蔡头,一接过铝棒便朝另一个

    穿康八裤的家伙喊道:「现在咱们可以一对一干个痛快了!」

    可能是之前被围攻的狼狈不堪,蔡头一上阵便把球棒舞得虎虎生风,他根本

    不管对方身手如何,一扑上去每下都是往敌人身上的要害招呼,那小子虽然奋勇

    对抗,但本来就身强体壮的蔡头正在气头上,就算是半个身子都染着血迹,他还

    是像头发怒的雄狮,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的攻向敌人,他那种彷彿不惜同归于尽

    的架势,逼得对方只好绕着路树跟他敲来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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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蔡头并无大碍,杜立能这才转身面对持铁条的大个子说:「来吧,现在

    你没有帮手了,像个男子汉一对一的放马过来。」

    对方凶恶的瞪着他说:「男子汉?你小子阴毛都还没长齐吧?我呸!」

    粗逾五公分的铁条横扫了过来,那种力道绝非rou身可以抵挡,然而杜立能不

    但不避,反而又是一次快步抢进,他在敌人刚出招的时间朝右侧冲出两步,

    接着突然转向切近对方面前,就在威力惊人的铁条堪堪触及他身体的那一瞬间,

    他已撞进对方怀里,如此一来不仅铁条的杀伤力被完全消弭,而且杜立能的右手

    业已扬起大力金刚指」,狠狠地朝敌人的左眼戳了下去。

    对方一发觉情形不对,马上机警的仰头闪避,但杜立能要的就是这一刻,他

    见机不可失立即又是一个回身肘击,儘管对方还是勉强躲了开去,然而空门已露

    、脚步已浮的敌人单手再也握不住武器,在杜立能双手勐力一抓一抽之下,又长

    又重的铁条顿时易主。

    抡着铁条的杜立能就像是孙悟空再世,他宛如是在挥舞如意棒一般,一圈又

    一圈的棍影逼得对手连滚带爬,但无论怎幺闪躲,杜立能都紧随在侧,大个子知

    道只要稍有不慎,自己肯定是头破血流,因此在意外抓到一张破椅子砸向杜立能

    之后,赶紧躜进一条防火巷内边跑边骂着说:「干你娘!老子早晚会找你把这笔

    账讨回来。」

    杜立能并未追击,因为刚才拿铝棒逃开的家伙又偷偷绕了回来,那小子从地

    上捡起同伴的扁钻,企图要从后面发动突袭,但是杜立能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就

    在敌人疾扑而至的时候,他忽然回头来了一招仙人指路,这一指正中敌人心

    口,被铁条前端直接刺到胸膛的家伙,立刻倒在地上打滚嘶叫,那种痛彻心肺的

    哀号,使得还在跟蔡头绕圈子的康八裤小子不由得吓了一跳。

    人一胆寒脚底也就跟着发凉,康八裤小子这一恍神和迟疑,蔡头立刻一棒打

    中他的大腿,等他痛的出声大叫转身想逃时,小腿又被狠狠重击了一下,瘸着腿

    的他还想抵抗,但蔡头一棒打掉了他手里的武器,直到此时那小子才明白大势已

    去,他望着浑身是血的蔡头开始求饶道:「不要、不要再打了!蔡老师,我以前

    是您的学生啊,求求你不要再打我好吗?」

    蔡头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以后,才丢开手上的球棒骂道:「林圣尧,你这

    王八蛋就等着吃牢饭吧!」

    眼看一切已尘埃落定,杜立能也放下铁条说道:「好了,教练,你还是先到

    医院比较重要,剩下的就交给其他老师处理好了。」

    神情已然鬆弛不少的蔡头,这时拖着有点疲惫的脚步走到杜立能身边说道:

    「还好有你赶来帮忙,要不然这回我就惨了。」

    杜立能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流了不少血,不过还是很神勇,哈哈……教练

    以前一定也当过马路小英雄吧?」

    蔡头苦笑着说:「不行,我开始老了,竟然被人家拿西瓜刀一刀两伤,你看

    我伸手这一挡,挡的有多狼狈?」

    杜立能眉头微皱的问道:「还有拿西瓜刀的?……管理组长呢?我好像一直

    都没看见他。」

    蔡头摇着脑袋说:「我挨了一刀以后,就被这几个小溷溷在这里给拦了下来

    ,并不晓得侯组长有没有把被追杀的学生安全送到医院去。」

    杜立能倏地提高音量说:「教练,除了我看到的这七个,来砍人的总共还有

    几个?」

    蔡头一屁股坐在骑楼的地上说:「最少还有三个、也可能,除了一个拿

    西瓜刀的、还有一个抓着一把开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