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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见到史子眇的时候,他正望着庭院的一角出神。 随风飘落的叶挂在他的肩上,他应是站了许久。 你犹豫再三,还是上了前。 “史君。” 史子眇像是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你,更是慌张起来,半天才整理好表情对你露出了笑。 “好孩子,今天忙完了吗?我给你做了点心……” 伸出的手滞在半空,你和史子眇都看到他手上的不是什么点心,而是一篮干桂花。 史子眇无措地收回了手。 “我是想给你做桂花糕的,没想到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把这事给忘了。” “没关系的,”你笑着宽慰他,“明天再做也一样,我等着史君的桂花糕。” 待和史子眇告别走回厢房,你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自那件事后,史子眇与你相处就不再自然,你时常能看见他望着一处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几日你在书房听到“轰”的一声,急忙跑出去看,一入眼就是塌了的屋顶和边咳嗽边从废墟里钻出来的史子眇。 闻声赶过去的密探都目瞪口呆。 “抱歉孩子们,是不是吓着你们了。”史子眇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是先急着安抚前来围观的人。 “我炼丹时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一时错过了开炉的时辰。” “修缮屋顶的钱我来赔。” 不经意间,史子眇的目光触及站在外围的你,本就因缺氧涨红的脸又加深了颜色,慌乱地把手里的布囊递给雀使。 “史君前辈,这里面都是小花小风车……” 史子眇手忙脚乱地拿出另一个布囊:“拿错了拿错了,钱袋是这个。” 你抿抿唇,转身离去。 月余前,你在外出执行任务时被歹人下了毒,偏偏又和同行的密探走散,一个人躲进一间破庙。 你蜷缩在佛像之下,五脏六腑灼烧般疼,全身血液像在鼎沸。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时,你已经意识昏沉,无力再摆出警戒的姿态。 幸运的是进来的不是追兵,而是史子眇。 他本是想下山来看望你,夜深时稀里糊涂迷了路,碰巧看见这座破庙里隐隐有烛光。 “好孩子,你怎么了?” 史子眇急切地向你跑来,听到熟悉的温柔声线,勉强绷紧的最后一根弦也在脑子里崩断。你整个人放松下来,含糊地嘟哝一声,就往史子眇的怀里钻。 明明身子烫得像火,你依然本能贪恋着史子眇怀中的温暖。 虽说做出的点心多不能下咽,在丹药毒药上的造诣史子眇可是不浅,他很快看出你中的是什么毒。 这本该是幸运的事——如果你中的不是情毒的话。 此类情毒若要解,就需与男子阴阳交合,否则一个时辰内便会殒命。 此时此刻,在荒郊野外的破庙里,你身边唯一的男子就只有史子眇。 他不可能不犹豫——只要他想到他是如何看着你长大。 你与他之间做这件事是背德的。 可豆大的汗珠从你的额角滚落,你已经被情毒烧得神志不清,双颊飞红,一双手攥紧史子眇的衣角呜咽着“史君帮帮我”。 史子眇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无措间蹭到你的手背,又被你手背的温度吓了一跳。 “好孩子,我帮你。” 柔软的唇瓣吻去你脸上的汗珠,短暂的抚慰引诱着你索取更多,你渴切地将自己往史子眇怀里凑。 纤长的手指伸向你的衣带,勾住时还在发抖。 情欲和毒素交织,你对于那晚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唇齿相依与性器相连,记得你们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贴在了一起。 而史子眇却是什么都记得。 他记得自己是怎样笨拙地解开你的束胸带,记得手指陷入那片软滑扩张时,自己是如何为触手的湿润心脏狂跳,更记得你是怎样将脸贴在他的手心,一遍遍地哀求: “史君,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好不好?” 撒娇的语气,和你小时候求他买糖人时一模一样。 即将射出的那一刻,史子眇抬了头。汗水洇湿他的睫毛,模糊了眼前之景。可借着幽幽烛火,史子眇还是看清了身前的是什么: 佛像慈眉善目,垂眸含笑,悲悯地看着他。 不仅是背德,还是渎神。 回了厢房你就扑到床上仰躺着,毫无生气。 你明白那件事对史子眇的冲击该有多大。他虽说是为了救你才做的那事,可事后怎么也越不过心里的那道坎,一直有愧。 其实说白了,他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 想着想着你心中越发烦闷,索性翻了个身盖上被子,打算就这样草草睡一觉。 哪知闭了眼后半晌没入睡,反倒是身子越来越热。 起先你以为是穿得多了,闭着眼去解自己的衣袍。等到衣裳落了满地,热意却只增不减,你才明白不妙:怕是余毒发作了。 你咬牙支起身子,结果手臂发软,又跌了回去。 偏偏门外又不凑巧地响起敲门声。 “好孩子,你在吗?我给你送桂花糕来了。” “史君?你……你进来吧。” 你不该叫史子眇进来的。可若是不叫,怕是在你从厢房里出去找到其他人前,你就会被这情毒折磨身亡。 看到史子眇手中的桂花糕一下跌落在地,你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已经脱得不剩什么了,赶忙拉过被衾替自己遮上。 史子眇也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是余毒未消吗?” 你咬唇“嗯”了一声。 只是余毒,不至于让你意识不清。你双颊涨得通红,忍着羞耻开了口:“劳烦史君出去随便找个侍从,就和他说去歌楼请一位小倌来。” 史子眇脸上的慌乱无措一下消失无踪,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捻了又捻。 “你……想找小倌?” 情毒烧身,一和史子眇对视你就会回想起那荒唐的一夜,只好狼狈地别过了脸,努力抑制喘息。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既然史子眇不愿意和你做。 你别过头等着史子眇出去替你和侍从吩咐,情欲化作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角滚落,你感到有一只手温柔地替你拭去了汗珠。 太近的暖意和清甜的桂花香轻易就将你拖到了失控的边缘,你的指甲用力嵌进掌心,勉强制止了自己向史子眇靠得更近。 “史君……” 你张了口,本该是哀求史子眇不要靠得更近,刚唤了他一声,剩下的话就都被急促的喘息吞噬——史子眇在你的床榻边坐了下来,过近的距离让你们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好孩子,我帮你。” 不该勉强史君。你胡乱摇着头,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双唇就被堵上了。那片柔软在你的唇瓣上辗转,轻而易举瓦解你本就不坚定的防线。 旖旎氛围一点一点在厢房内渲染开来。 比起第一次,史子眇似乎熟练了许多,解你衣衫的手也不再发抖。衣袍坠落,他的掌心覆上你的乳团,换来你情难自抑的呻吟。 就连接吻也坚定了几分,软舌细细舔过齿列,诱着你张开了口。 你在史子眇温柔的抚慰下软成一滩春水,由着他抚过你身体的每一寸,再将手指探入翕张的花xue,耐心地慢慢扩张。 然而在圆润的性器前端抵住xue口,试探着挤进半个头的时候,你还是抓住了史子眇撑在你身侧的手。 “史君如果不愿意,其实不必……” 史子眇用了力,湿滑一片的xue口轻而易举地吞入大截性器,guitou的粗棱摩擦过rou壁上凸起的软rou,你一下蜷紧脚趾,没了声音。 “如果我说,是我想要呢?” 想要……什么? 欲望在脑海里翻搅,好半天你才反应过来史子眇说的是什么,难以置信地仰起脸看他。 永远带着温和笑意的仙人此刻面色潮红,双眸含着灼烫的情欲,没有半分不情愿的神色。 史子眇俯身吻你,温柔缱绻,开口时声音带上痴恋——绝不该是长辈对小辈该有的情愫。 “不是因为要替你解毒,才与你做这件事。” “是我想要你,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