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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干燥加上又是山路,在阻力的作用下她只滑了几个台阶便不再往下滑。下滑的趋势终于止住,霍焰赶紧过去蹲在她身旁问:“怎么样?摔到哪没?”林溪缩着一只手,眉头拧紧,脸色煞白,完全说不出话来。霍焰看了眼问:“手摔断了?”林溪苍白着脸:“不知道,但是很疼,特别疼。”霍焰皱着眉焦急地环顾了下四周,低低地骂了声。偏偏是摔在山上,车上不来,路况不好他也不可能托大背着她下去,霍焰心下再怎么急没办法,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林溪自己走下去。“我先扶你起来,你还能走吗?腿有没有伤到?脚呢?”“都没事,就手特别疼。”林溪被搀扶着站了起来,她穿得厚,浑身上下只有手摔下去着地时那一下伤得最严重。“这里车上不来,我也不敢背你,只能你自己走下去,我搀着你,你忍一忍可以吗?”林溪的额头已经涔出一层冷汗,她咬着牙点了点头:“好。”林溪吸了吸鼻子,她觉得自己无比倒霉,手疼得很,估计不是骨折也得是骨裂。本来就疼了还得下山,一动更疼,可又没办法不动。他们走了一个小时才终于走到了山脚,坐到出租车上的时候林溪已经出了好几身汗,里面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师傅,去最近的医院,麻烦快一点。”霍焰安抚地亲了亲林溪的脸颊,又给她擦着汗水,“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林溪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医生让林溪先去拍片。大概是痛得太久已经麻木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林溪反倒不急着动,甚至还想起了避孕药的事情,她问医生:“骨折的话可以吃紧急避孕药吗?会不会有影响?”医生一听皱起眉:“最好是不要吃,你们没有做避孕措施吗?”“做了,但是想以防万一。”医生问:“现在是在排卵期吗?”林溪苍白着脸道:“我不清楚,因为我的月例来的时间一直都不固定,所以也不好推算时间。”“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林溪打开手机看了眼:“差不多一个半月前。”“都一个多月没来了?哎哟,你们两个小年轻也是心大的。”说着医生给林溪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固定,然后让她先去查一下是否怀孕。出了房间霍焰赶紧问道:“你怀孕了?”林溪蹙着眉:“应该没有。”“一个多月没来月例不是怀孕是什么?”手实在疼,林溪顶着一脑门的汗,有些烦躁道:“我只是月经不规律而已,以前也经常一个半月不来,甚至有时候压力太大还有两个月不来的,很正常。”“……”霍焰一时无话可说。林溪看着到处都在排队的景象,有些虚脱地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对霍焰说:“你去买验孕棒吧,我就坐在这等你,我真的一点不想动了。”“嗯,你在这别乱动。”霍焰被发配去买验孕棒,林溪一边深呼吸缓解疼痛,一边拿着手机搜索怀孕和骨折的相关事宜。关键词搜索:骨折、怀孕——“骨折了肯定不能生小孩啊,吃药会致畸的。”“骨折得照X光,全是辐射,就算怀孕了也得流掉,否则生出畸形或者残疾的孩子怎么办?要对孩子负责啊。”“分骨折的地方,如果是必须动手术的那种骨折肯定是别要孩子了,一些小骨折的话可以不做手术不吃药,让身体自己愈合,就是过程比较痛苦。”“伤筋动骨一百天,骨头生长需要营养,怀孕也是需要营养的时候,两个一起的话反而一个都弄不好。”“我就是骨折的时候怀孕了,坚持要生,结果最后骨不连,都生完孩子一年了骨折的地方还没有长起来,还得再做手术,唉。”“…………”林溪越刷手机心情越烦躁,这时正好霍焰买了验孕棒过来。林溪接过后直接进了女厕,锁上隔间门后按照上面的指示进行一步步的cao作。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怀孕,但过程中林溪还是不免紧张起来。然而命运就是这么有意思,不要什么偏偏就来什么。林溪看着那两条杠有些傻眼了,她拿起使用说明上的图反复看了好几遍,不信邪地又测了一回,结果最后都显示两条杠。两条杠,十字形的。她确确实实怀孕了。但是她怎么可能会怀孕呢?如果是昨天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验出来,那应该就是之前,但他们次次都是做了措施的,所以……到底为什么会怀孕?第四十四章偏偏喜欢额头不停地冒着虚汗,林溪已经疲惫不堪。脑子很迟钝,她闭上眼努力地回想着,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头几次做的时候霍焰用的避孕套是小区投币机里买的,两块一个,质量非常一般,用的时候他一直说勒不舒服,可能是过程中破了也说不定。林溪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但是就算真的是这个原因现在纠结也没什么意义,因为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她怀孕了,而她并不想要。她和霍焰早上的时候就在要不要孩子这个问题上产生了一点分歧,虽然最后霍焰还是表示支持她,但林溪清楚,霍焰心里对孩子抱有渴望。她可以按着自己的想法直接把孩子流掉,但这势必会伤霍焰的心,即使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很难过。他对她真的很好,所以林溪也并不想让他伤心。“做不到就不要乱许诺啊……”林溪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地面。生孩子本来是在她的婚姻计划里的,但霍焰说了可以不要后她立刻把这一项踢了出去,她以为他们已经统一了战线,然而并没有,不仅没有,问题还在矛盾没有彻底解决的时候蹦了出来,逼着他们去面对,还有做选择。很烦,也很累。手臂在一抽一抽地痛着,一点点地抽干林溪的精力。她仰起头闭上眼,煞白的脸在厕所间的白炽灯下更显脆弱,乌黑的鬓发湿湿地贴着脸颊,衬得她万分憔悴。“咄咄咄——”林溪微微蹙眉:“有人了。”“你是叫林溪吗?”林溪不解地睁开眼:“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