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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个意思的程度,以及具体是哪种意思都不得而知。她不能知道,不然问题就大了。一个跟她继父相同辈分的人,如果真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乔茵不敢再往下想,她用了两秒钟冷静下来,然后摇了摇头。纪寒声眉角轻挑了下。很快又有出租车停下来,乔茵这次没再等他说话,拉开了后座车门,然后一气呵成地上车关门。半分钟后,她把车窗降下来小半截,基本只露了双眼睛靠近车窗,“再见。”出租车司机是个急性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乔茵的“再见”两个字还在空中飘着,车已经发动,很快留下了一阵尾气,和着尘土一块扬起来。纪寒声偏头看了一眼,好半晌,嘴角才轻勾着笑了一下。乔茵不想知道,但是他憋了挺长时间,还真差点就在今天说出来。他和乔茵最开始确实是在婚礼上见过两次。一主一客,受到的关注度肯定不一样。魏延婚礼的时候,特地拉着小姑娘给他们介绍来着,明明不是亲生的,偏偏捧在手里跟个宝贝似的,不能磕着不能碰着。但是纪寒声那次对乔茵根本没有多大印象。真正开始有印象是因为那张房卡,这种送房卡的方式太过别具一格推陈出新,尤其当事人当时看起来还未满十八岁。别说纪寒声自己,这事儿连阅女无数的傅晏都记了三年。纪寒声那段时间刚入职,每天都有一堆事要忙,昼夜颠倒不说,还要经常去各地出差,回国休假的时间少之又少。就在他快把房卡的事给淡忘的时候,那段时间就回国休了几天假的功夫,被徐教授给叫去学校送了点东西。他难得再来这种学习圣地,顺便就多待了几分钟。乔茵开始坐到他旁边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结果还没过两分钟,肩膀上就一重——旁边小姑娘的脑袋就这么轻轻晃着砸了下来。椅子是并排连座的,挨得本来就近,所以这一下根本没发出什么声响。课堂上还算安静,除了前面徐教授的讲课声,基本不存在窃窃私语的声音。纪寒声的眉都没皱得那么深过,深得仿佛真能夹死一直苍蝇。他那会儿耐心比现在差得多,另一只手抬起来,快要把乔茵推到另一头桌子上的时候,一垂眼突然就看清了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孩子的脸。乔茵那时候跟现在没多大差也,整张脸都干干净净的,长得要比一般女孩子要白一些,因为靠窗坐的,被太阳光找到的小半张脸上还能看到一层细细浅浅的绒毛,清清透透,很温柔的颜色。纪寒声看了几眼,刚伸出去的手又莫名其妙收了回来。相爱虽然难,但是对一个人动心,向来是一件简单又纯粹的事。乔茵那天大概是真的困了,睡得不太踏实,头一点点地往下坠,但是又始终没有醒过来。纪寒声肩膀受力也时重时轻,怕她不小心栽到桌子上磕到头,还特地挪了一半的胳膊到她那边的桌子上,然后那脑袋滑下去的时候,就不偏不倚地枕了上去。婚礼那次魏延把她当宝贝一样舍不得碰着的感觉,他也有机会体验了一次。乔茵睡觉的时候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极轻,开始还因为睡得不舒服,抓着他的胳膊调整了有一会儿睡姿。三节课下来,她睡得挺安稳。纪寒声胳膊都要废了,徐教授还在讲台上不怀好意地往这边看。快下课的时候,他中途去了趟洗手间,然后再回来的时候,教室里就只剩了徐教授一个人在讲台那里玩手机,看见他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八卦道:“你认识那小姑娘?”纪寒声活动了一下胳膊,“见过。”“看上人家了?”纪寒声这次没答。“名字我都帮你问好了。”纪寒声:“……”“叫乔茵。”徐教授:“儿子你放心去工作,这姑娘我回头帮你盯着点儿。”纪寒声:“……”徐教授说到做到,果然盯了乔茵一整个学期。乔茵过了心惊胆战的一个学期,跟舍友猜了半年被盯上的原因,结果全都不沾边。不是因为睡觉,也不是因为长得好看,而是因为……纪寒声。-乔茵到家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多。家里保姆把饭菜都做好摆到桌子上了,就只差了她一个人。乔茵一回来,立马就开了饭。宋女士今天难得没有沉迷游戏,兴致勃勃地给她夹了一碗的菜看着她吃完,饭后还拉着她嘘寒问暖了半天。乔茵直觉不对劲儿,第四次看时间的时候,没忍住问了句:“妈,你今天是不是有事跟我说?”魏延这会儿去书房工作了,这会儿客厅里就剩下母女俩人,乔茵一时间想不起来她兜兜转转跟她绕圈子的原因来。乔茵盯着宋女士看了一眼,随口猜测道:“你背着魏叔叔偷偷抽烟了?”宋女士抽烟,但是烟瘾不重,偶尔犯起来的时候还得趁着魏延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抽,然后再在人回来之前把味道清除干净。乔茵皱了皱鼻子,深呼吸几口气,半点烟味没闻出来,她象征性地比了个大拇指给她:“挺成功的,除非是狗,不然根本看不出你抽了烟。”“狗也看不出来!”宋女士一把把她的手拍下来,“我又没抽。”她说着轻咳了一声:“宝贝啊……我前段时间不是跟你说过吗,你蒋阿姨家的儿子……”乔茵动作一僵,连饭后甜点都吃不下去了。宋女士:“前几天从国外修完硕士回来了,要不安排你们见一面?”“妈——”“你先别急着拒绝啊,人家条件挺好的,长得也一表人才,好歹见一面是吧?”乔茵拒绝地直接:“我没时间见。”“你周六日不是休假吗?”“休假也得写稿子。”“你就真一点儿都不着急?”乔茵:“……”她二十二岁生日都还没过,有什么可着急的。宋女士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出生了。”这句话说得是事实,乔茵根本无法反驳。她爸妈当时还是奉子成婚,结婚没多久就生了她。但是结婚早有什么用,不照样还是离婚了?宋女士显然不这么认为,再接再厉道:“多谈几次恋爱也吃不到什么亏啊,宝贝你说是吧?”乔茵嘴里还残留着奶油的味道,这会儿觉得有些腻,她拿了杯水灌了一口,然后反问:“妈,您确定?”“怎么不确定……”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