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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动了一下就觉得有点站不住,乔茵弯着腿扶了下墙,再抬起头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正前方站着的人。乔茵愣了几秒,然后又立刻站直:“傅……傅律师。”傅晏胳膊上还吊着石膏,也不知道在这边站了多久,叼着根没点着的烟,吐字都不大清晰:“真巧。”乔茵:“……”“你刚才那段话要是放在警方身上,就是诈供,问出来的话不顶用的知道吗?”乔茵咽了口口水。傅晏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把嘴里的烟拿下来,然后顺势用夹着烟的手拿着手机放到耳边,“刚才怎么说的来着……“他顿了一下,然后眼尾微挑冲她眨了下眼,“我们纪总手被您那花砸的伤到了神经,连饭都吃不了了,笔也没办法拿,工作都堆了一堆了还没来得及处理。”男人一字一顿,一字不差地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甚至连语气都和她差不多。乔茵尴尬地无地自容。下一秒,让她更尴尬的话自傅晏口中说出:“寒声,你这个上司当的还挺有风险的。”乔茵:“……”她下次胡诌之前,就应该先看一眼四周有没有熟人。傅晏把电话拿开了些,“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停顿几秒,他:“跟念念一样叫我哥也行。”刚说完,电话那头的人低低骂了一声:“傅晏,你要不要脸?”傅晏跟纪寒声同岁,乔茵叫他哥的话,硬生生就把纪寒声从他们这个辈分剔除出去了。傅晏没理他,电话一挂,又冲着乔茵扯了扯唇,然后转身回病房。乔茵松了口气,往前走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叫了一声——连续受到惊吓,她腿更麻了。-乔茵当天回去之后就开始改之前写好的新闻稿。改了整整三天,到周五下午的时候,乔茵给王老师看过一遍之后终于送到了校对那里。她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都快把前几天在医院的那段小插曲给忘了。结果周五下午六点,乔茵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的时候,陆夏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小乔,下周去上海出差的名单安排出来了,我看见了你的名字。”乔茵点了点头,她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没什么力气,连眼皮都掀地有些轻飘飘:“你也去吗?”“对啊,还有隔壁办公室的夏姐。”陆夏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做做准备。”乔茵应了声,跟陆夏道了别之后,前脚刚拿着东西出了办公室,王老师后脚就差点和她迎面撞上:“哎正好,小乔,小纪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乔茵这两天完全不能听见“纪”这个字。一听就腿软。乔茵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等磨磨蹭蹭地磨到纪寒声办公室的时候,眼睛都有点发花。她站在门口敲门,三下过后,里头人应了一声:“进。”乔茵推门,到第三次才推开。纪寒声就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在翻看文件。“纪总,你找我什么事啊?”“帮我写个东西。”乔茵皱眉,刚要问“你自己不会写啊”,男人一句话把她堵了回来:“没法拿笔,写不了。”“……”乔茵郁闷地想哭,她摸了摸平坦无比的肚子,然后过去,不情不愿地拿起笔,对着电脑屏幕刚抄了一个字就有些拿不住笔。那字写得也歪歪扭扭,不大好看。乔茵笔一搁,就觉得又饿又委屈,眼泪都饿得在眼眶里晃了一圈,声音轻轻,没什么力气,跟撒娇差不多:“……我没力气。”☆、第22章第二十二章刚才一直忙着写稿子,连轴转了整天,反倒忘了中午没吃饭这一茬,现在清闲下来,再想忙起来发现根本就转不动了。乔茵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晚上要吃什么。因为要给自己留点下楼的力气,乔茵说话也不敢太用力,轻声细语的,距离稍微远一点就听不清。她心思不在这里,完全意识不出自己语气哪里不对来。男人没出声。乔茵以为纪寒声没听见,在再重复一遍和拿起笔来继续两个选择中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她又开口,这次声音依旧不大:“我不想写。”“写不动。”说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她还拿什么写字。乔茵垂眼扫了一遍电脑屏幕,一眼过去,目测至少得一千来字,光是看着都让她忍不住皱眉。其实干记者这行的一般都有两点特长:一是体力好,一是写字快。写字好不好看不重要,但是一定要快。高中的时候她写一篇八百字作文至少需要四十分钟,但是后来开始接触了采访之后,用时大概能缩短成一半。放在平时,乔茵半个小时就能完事,但是今天不一样,乔茵右手食指碰到那支钢笔,用了些力气刚按着那支笔挪过来半分,就听见头顶上方男人的声音响起:“饿了?“乔茵轻声应。“想吃什么?”乔茵笔还没拿起来,下意识抬了下眼:“什么?”“带你去吃饭。”“那这个怎么办?”乔茵头一低就能看到桌子上的那张白纸,整个纸面干干净净,就她刚才写的那个字在上头碍眼得很,跟趴了一只苍蝇一样。还不如不写。乔茵心想,她平时写字可不是这样的。她还拧着两条秀气的眉,下巴抬了下示意屏幕上那大段的文字,“我还没写。”纪寒声已经推了椅子起身,拿了西装外套反问道:“不是饿了?”男人腿长,几步就绕过办公桌走近,抽走她指缝间虚虚夹着的那支钢笔,“那就不写了,去吃饭。”乔茵指尖仿佛还停留着钢笔的触感,坚硬,冰凉。可是就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被攥着手腕站直了身体。纪寒声又问了一次:“想吃什么?”乔茵顿了几秒,口水轻咽,这次也没再犹豫,直接报了个地点:“第一楼。”第一楼主打南方菜系,价位偏高,乔茵之前拉着纪念吃过几次。乔茵本身就生于江南水乡,又在南方生活了十来年,到了北城之后也就没太常吃南方菜,这会儿又有人请客,她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这个。纪寒声偏头看她一眼,嘴角轻勾笑了下:“饭钱从工资里扣。”乔茵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眼睛一眨,也勾着嘴角轻轻笑了一下:“我还有工资吗?”到底年纪不大,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颊边还有个浅浅的梨涡,明朗又温柔,纪寒声喉咙像是有根羽毛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