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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以后见到魏延的时候要管他叫亲家,至于魏延和纪寒声,两个人的关系更是一团乱麻,纪文光就觉得有点头疼。他出去写景采生,大问题小问题都遇到过不少,几十年来都没这么头疼过。好像连嘴里的茶水都比平时要苦了些。纪文光连忙又倒了杯白水,猛灌好几口之后才开口:“你们才在一起多久,这么快就领证真的负责任吗?”可能是一时没控制好语气,纪文光声音重了不少,一抬眼就看见乔茵肩膀轻颤了下。跟他早年带过的几个年轻学生差不太多,像是被他给吓到了。纪文光微微缓了语气,“而且也没有提前告诉我和你妈……这要是放在我们那个年代——”“少说两句吧你!”徐清玫伸手碰了碰他阻止他继续说,“□□不是还说过一句话吗,什么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纪文光:“说过吗?”“你什么意思?不信我的话吗?”“什么时候说的?”“你管人家什么时候说的呢……”那边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轻而易举就把主题给带偏了。而乔茵这边,放在腿上的手被纪寒声轻轻握住,每根手指都被他轻捏了遍,她微微呼了口气,骨节被他捏的整个放松下来。旁边男人侧了侧头,“还难受吗?”乔茵摇头,“好多了。”冲了个热水澡,换了干燥的衣服,刚才徐清玫又煮了小半锅的姜丝可乐特地放在了她跟前,这会儿被她喝了一大半,寒气都被驱走了不少,乔茵鼻尖上甚至已经开始冒汗了。“热吗?”乔茵抬手在颊边扇了扇,“有点儿。”纪寒声松开她的手,倒了杯冰的白水递过来。乔茵双手的掌心贴在杯壁上,没几秒手心就被外面的水汽晕的湿润起来,手指间温度确实降下来不少,她又把掌心抬起贴在额头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只不过还没能贴得久一点,就听见纪文光问了句:“你在干什么?”“……”乔茵的手就这么僵在了额头上。这俩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决了关于□□语录的问题,这会儿齐齐看向她,眼神讶异又不解。乔茵扯了扯嘴角,“……有点热。”见她一张脸还有点红,徐清玫看纪文光的眼神越发地不好,“你看你把小乔吓到了吧?”纪文光:“……”他问的明明都是正常的问题。而且纪文光也不觉得自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这小半天下来的接触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心平气和和蔼可亲,到头来怎么成了他把她给吓到了?纪文光眼神一沉:“我把你吓得热了?”乔茵立马摇头,“感冒了……应该是吃了药之后开始发汗了。”话音落下,纪寒声重复了句,每个字都极轻,而且停顿得别有深意:“发汗啊。”乔茵:“……”纪文光倒是没注意到这些,他现在看见乔茵,满脑子只剩下了两句词语:木已成舟和生米煮成熟饭。这俩人结婚证都领了,他也不能再强迫他们去民政局离个婚。何况让他们两个离婚的理由实在说不过去。纪家向来民主,纪文光和徐清玫也都不是□□的性子,刚才俩人交流外加互相开导商量了一通,这会儿再对视一眼,徐清玫已经正色道:“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乔茵:“……”这次轮到纪寒声面不改色:“再说。”“再说是什么时候?”纪文光追问,“你也想跟老李家那个一样,肚子都那么大了才办婚礼?”那是奉子成婚。但是纪寒声跟乔茵肯定不一样,他轻轻扯了下唇,“忙完这段时间。”纪文光总算不刨根问底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靠不靠谱他心里也有点数,纪文光“嗯”了声:“这样也好。”先斩后奏也有好处。省了他到时候纠结来纠结去,说不定还要多费口舌让他们想清楚。这么一来,这些功夫就全省了。纪文光心态良好,想通之后觉得身心舒畅,老神在在地往椅背上一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不着急。”都二十六了居然还不着急?隔壁老王家孙子都抱了俩了,纪文光心想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不过当着乔茵的面他也不好说得太直白,闷声一应,“那你们看着办。”“好。”“我希望我六十岁前能抱到我的孙女。”“嗯。”乔茵偷偷拽了下纪寒声的袖子,“你爸什么时候六十岁啊?”“明年。”乔茵:“……”乔茵整个下午的心情,犹如坐上了一趟过山车。开始局部不安,中途跌宕起伏,到了结束完全恢复平静之余,还隐约有几分兴奋感。当晚回家以后,乔茵洗漱过后趴在床上,给纪寒声发了微信让他答疑解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要跟你爸妈说我们领证了?】那头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乔茵:“……”他好像真的没说过。从始至终都是纪文光夫妻俩一直在说。行吧,乔茵又换了个问题:【我说吃了感冒药发汗的时候,你笑什么?】【没笑什么。】纪寒声当时那种笑,再加上那种语调,放在别人身上指不定要和猥琐这个词搭上边了,乔茵一字一字地往上敲:【我不信。】【就是突然想起来,不仅吃感冒药能发汗。】隔了几秒,那头又发了句:【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科学依据。】乔茵:“……”果然,她就不该问这种问题。☆、第92章第九十二章乔茵的感冒不严重,就是受了点风寒,洗了澡又吃了药,当晚还特地关了空调盖了条薄被,第二天一起床,头就不像之前那么重了。早上又吃了两粒药,到了中午,连半分的晕眩感都没剩下。陆期一边打喷嚏一边夸她身体好:“乔jiejie,你昨天淋那么久的雨,怎么现在半点事儿都没有?”说到一半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陆期煞有介事地皱了皱眉:“不对啊……纪总昨天不是说你感冒了吗?”他抱着杯热水盯着她看,“一个晚上就好了?”乔茵拿着手机回复夏雨的消息:“昨天吃了药,今天差不多就好了。”陆期越发不解:“我也吃药了啊。”现在不照样鼻涕止不住地往外流?话音刚落,脑袋就被一个杂志卷起来的纸筒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