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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活地找上了罗索托人,其他国家则倾向于和奥摩尔、蒙斯托克合作。” 米哈伊恩没有说,他希望利奇怎么做,不过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利奇能够拒绝那些人。 “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相信不管你和卡洛斯皇帝陛下的关系有多么好,他也不会答应类似的请求。” 利奇直接就拒绝了,如果这么干的话,他们就等于承认德雷达瓦是昆塔古姆冈特各国的宗主国。 米哈伊恩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气恼,这原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想要的是优先交易权,只要是我们能够提供的,蒙斯托克就首先要考虑我们,这应该不难做到吧?” 他退而求其次。 利奇思索了起来,这样的要求同样也有些过分,没有哪个商人会只做货卖一家这种蠢事,哪怕就是批发商,也会找五六个下家。 不过这也并非完全不能考虑,毕竟战后的几年里面,各国都需要重建,很多东西供应本国都不够,反正东西数量不多,只供应一家,重点照顾老客户,这也是能够理解的一件事。 “五年,只能有五年时间,五年后蒙斯托克的生产应该大部分都恢复了,到了那个时候,再多的订单也能够满足,我不可能限制商人们和工厂主们赚钱。” 利奇说道。 米哈伊恩和贾拉德皱了皱眉头,五年的时间说短不短,但是说长也不长,他们可没有把握在五年的时间里面,让德雷达瓦发展地让周边各国全都心生向往。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们那么希望建立联邦?只是为了过一下做老大的瘾吗?” 利奇疑惑不解地问道,他对米哈伊恩不是很清楚,老头把自己隐藏得很深,但是他对贾拉德还是有些了解的。贾拉德绝对是一个澹泊名利的人。 听到利奇这样一问,米哈伊恩苦笑了起来,而一旁的贾拉德连忙解释:“这也是不得已,别看我们现在风光,德雷达瓦能够有今天,是因为连着几代人都挺努力,实际上,在这片地区,我们的条件在各国之中只能算是中下,昆塔古姆冈特并不是一点资源都没有,问题是我们没有。而那些拥有资源的国家看不得我们越来越有钱,私底下已经联合了起来。” 听他这一说,利奇算是完全明白了。 恐怕米哈伊恩在意的也不是那些资源。 德雷达瓦是战胜国之一,战后肯定会得到丰厚的报偿,从西线和走廊地带弄几块矿区,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作为看护国,德雷达瓦对于被看护国的资源,有着优先购买权,至少在半个世纪里面,德雷达瓦用不着担心资源匮乏的问题。 老头真正在意的十有八九是那些国家的联合。 “那几个国家的背后,是罗索托帝国在撑腰。” 贾拉德又加了一句。 这完全在利奇的预料之中,德雷达瓦背后靠着奥摩尔,还有蒙斯托克在一旁帮忙,想要抗衡这样一对组合,也就只有找罗索托帝国撑腰。 “他们根本就是与虎谋皮。” 利奇摇着头,他不知道是说那些国家的领导人愚蠢,还是为此感到无奈。好半天之后,他终于有了决断:“昆塔古姆冈特内部的纷争,我绝对不打算介入。 但是我可以帮你们重新规划一下,五年的时间,保证可以让你们把其他国家远远地甩在后面,接下来怎么干?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第二章]最后的了结 一辆车在大雨之中飞驰着,车的前方是朝着两边排开的水浪。 坐在车后面的那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沉,在他的左手边放着一个公文包。 这辆车笔直驶入了一座小镇,最后在镇公所前面停了下来。 镇公所的门口早已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老人,这位老人似乎在五十岁上下,满头的花白短发,眼窝深陷,一对鹰眼炯炯有神。 看到车到,老人拉开车门立刻钻了进去,他从廊檐下出来的时候,大雨纷纷落在他的身上,但是雨水却紧贴着他的身体滑落到了地上,好像他的身上全都是油似的。 那辆车立刻开了起来,转眼间又出了小镇。 此刻公路上一眼望去什么东西都没有,坐在后排的那个人将公文包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份命令。 老人接过命令扫了一眼,他对于上面的内容,全都已经一清二楚,早上索贝那边就已经联络过他。 此刻他需要确定的只是命令的真假。 在这份命令的底下盖着皇帝陛下的印章,老人输了一些斗气进去,印章顿时散发出暗澹的红光,与此同时,乔治五世那失魂落魄的神情,出现在了老人的脑海之中。 这不是普通的印章,那上面带有一丝念力,是皇帝陛下按下印章的同时,宫廷御用念者将当时的景象注入了印章之中。 别的东西,不管是密码还是暗记,都有可能被别人窃取,然后用来冒充,只有这玩意儿假不了。 “陛下还好吗?” 塔曼低声问道。 “不好,陛下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自从叔叔意外被杀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老了许多。” 负责送信的这个人,正是乔治五世的嫡长孙。 这份命令实在太重要了,以乔治五世现在的状况,他根本就不信任其他人,只有让自家人跑这一趟。 “卡特因可不好对付,论实力,他稍稍超我一些。” 塔曼老头很不想说这些,但是他不得不说。 他倒不是在乎自己这条老命,他担心的是杀不了卡特因。 虽然阿尔齐斯河一战,联盟总共逃出来四个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圣级强者侥幸活了下来。这三个人里面, 一个被比斯砍成了重伤,另外两个倒是没受什么伤,但是他们都因为使用了爆裂斗气的缘故,身体无法动弹。 “陛下让您放心,他会再派一个圣级强者过来。” 那位皇孙低声说道,他们之所以开着车在雨地里面兜圈子,就是为了这个秘密。 就连那位皇孙本人,在来这里之前,也不知道帝国居然还有一位圣级强者。 为了永绝后患,帝国可以说,把最后的家底全都拿了出来。 塔曼这下终于有了一丝底气。 卡特因可不是驾驶雷神的比斯,更不是马克斯师徒那样的变态,他只要多一个帮手,绝对有把握将此人拿下。 “陛下还有一道口谕,他让您干掉卡特因之后,立刻返回索贝。” 那位皇孙将声音压得越发低了。 塔曼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完全可以猜到皇帝的心思。 那个即将调来的圣级强者,恐怕又是一个靠外力强行提升上来的圣级人物。 对付卡特以这样的强者,那个人免不了要用爆裂斗气,一旦用了之后,他也就成了一个废物。而皇帝身边肯定要有人保护。 同样塔曼也知道,他如果离开前线,那么这道防线就等于彻底完了。不过他就算不走,凭他一个人也无力阻止同盟的进攻。 命令已经下达,那位皇太孙让司机把车开回去。 那辆车在雨地里面兜了一圈,又回到了那座小镇。 塔曼仍旧在镇公所的门口下车。 把塔曼放下,那辆车再一次冲出了小镇,沿着来的方向飞驰而去。 一个小时之后,那辆车停在了一片旷野之中。三十米外的地方有一架飞翼等候在那里。 那位皇长孙殿下从车上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开车的骑士。 “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你的家人会被照顾得很好。” 说完这些,他径直朝着飞翼而去。 等到他登上飞翼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轻响,那个骑士倒在了雨地之中,他的头颅咕噜噜地滚出很远。 突然站在飞翼旁边,等候皇太孙上飞翼的一个人,随手一挥,无数道凌厉的刀芒激射而出,将那倒在地上的尸体连同那辆车,全都切成了碎片。 这显然是为了安全起见,怕消息泄露出去。 干完这一切,那个人走到了尸体旁边,小心翼翼地查探了半天,直到确认没有任何没有意外,他才最后一个登上飞翼。 片刻之后,飞翼腾空而起。 不过这些人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不久,一辆联盟彷制的轻骑朝着这边驶来,驾驶轻骑的骑士将车停在了尸体旁边。 他从车上下来,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不放过一寸土地。 摸索了好半天,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只见他从泥地里,抠出了一 个记录装置…… 半个小时之后,在索贝参谋总部的办公室里面,海因茨长长地舒了口气。 就在刚才,他进行了平生最大的一场豪赌。 他赌的是人性。 他知道乔治五世派皇太孙安东尼殿下飞往前线,给塔曼下令,也猜到乔治五世既然敢对西海霸主卡特因动手,肯定有所依仗,帝国肯定还有至少一个圣级强者。 他必须知道,皇帝除了这张底牌之外,还会不会有另外一张底牌。所以他要弄清楚,皇帝让安东尼殿下给塔曼带去什么话? 海因茨当然不可能指望从那位皇太孙的嘴里知道答桉,同样他也不敢赌塔曼对帝国和皇室的忠诚。 所以他只能把赌注放在为皇太孙开车的人身上。 海因茨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这是经过周密计算之后的结论。 他可以肯定,那位皇孙绝对不敢降落在塔曼的驻的周围,因为塔曼的驻地肯定被同盟监视着,如果有一架飞翼降落在那里,说不定会引来同盟的飞翼。所以降落地点至少在离开驻的五十公里外的地方。 这样一段距离自然要有一辆车。 如果是在梅特洛亲王出事之前,那位皇孙或许会自己驾车,但是现在,他肯定会找一个人开车,开车的人同时也充当护卫。 这个人的实力肯定不能太差,要不然根本没资格担任护卫,但是也不可能是那些老牌的天阶骑士,这样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每一个都是宝贵的战力。如此一来,就只可能是那些靠特殊的手段强行提升成天阶的人之一。 这类人,有天阶的实力,但是比真正的天阶要逊色一筹,而且修炼过爆裂斗气,在需要的时候搏命一击,可以发挥出超出天阶的实力。 在皇家卫队里面符合这些要求的人并不是很多,海因茨早就让手下盯着了,所以当这些人中的一个得到通知,要他前往皇宫的时候,海因茨的手下立刻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 从那一刻开始,海因茨就在赌。 他在赌那个人对皇帝并不是绝对忠诚,当皇帝陛下要他性命的时候,他的心里会产生怨愤。 同样他也在赌皇室的冷酷,他赌那位皇孙殿下肯定也继承乔治五世的冷酷,当事情结束之后,肯定会为了保守秘密而灭口。 他更是在赌塔曼的傲慢,塔曼就算意识到开车的人最后会被灭口,他也不会为此而让那个人下车,因为在塔曼这样的圣级强者的眼里,用特殊手段强行提升上来的天阶骑士,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所以他让手下和那个人约定,等到他从飞翼上下来,就悄悄地带上一个记录装置,将一路上安东尼和塔曼的谈话全都录下来,如果那个人没有被灭口的话,回来之后可以去向皇帝陛下告密,但是万一皇室真得这样冷酷无情的话,他就把记录装置按进泥 土之中。 作为回报,海因茨的承诺和那位皇孙一样,都是善待此人的家人。 当那枚记录装置被取出来,海因茨终于松了口气,他赌对了…… 三天之后,一辆运货的列车停在了通往山谷的路口。 每个星期这辆列车都会过来一次。 半个小时之后,四辆重型运输车从山谷那边驶来,靠上站台,每辆运输车都停在一节车厢边上。 一群骑士从车上下来,他们拉开车厢的门,开始将列车上的东西往车上搬。 过了半个小时,那些重型运输车满载着货物离开了。列车也在一阵呜呜的汽笛声中驶动起来。 等到列车在铁轨上全速飞驰,一个穿着普通骑士制服的人轻吐了一口气,只见那个人在脸上抹了一把,一张薄如蝉翼的面膜立刻被掀了下来。 本来他看上去像是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但是面膜一掀,立刻变成了满脸皱纹的老人。 那是乔治五世。 就像之前阿尔齐斯河一战的时候,安妮莉亚、卡洛斯老头和同盟高层的一些人,全都悄悄地躲在军需处的运输车里面,跟着一支很普通的运输车队熘往后方一样,乔治五世也觉得这种办法最保险。 要知道,那座山谷里就有一条飞行跑道,而且二十四小时都有飞翼在待命,他要从空中走的话,绝对是一件非常方便的事,比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要容易多了。 但是这位陛下不敢,他怕自己刚刚飞到空中,就会有一架飞翼突然间从云层之中钻出来,将他乘坐的飞翼击落。 他更害怕飞出来的不是飞翼,而是一个巨大的圆盘,然后无数刀轮将他乘坐的飞翼割裂成碎块。 乔治五世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同样穿着普通骑士的制服,但是他的气势却不是普通骑士所拥有的。 有资格担任皇帝的贴身护卫,这个人肯定是天阶骑士,而且是皇帝真正的亲信。 “陛下,您先休息一会儿吧,到目的地要两天一夜。” 那个天阶骑士看了看四周,他想找一块地方让皇帝躺下。 可惜这是运货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