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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叹息(2)

    作者:动物园男孩

    2023年1月14日

    字数:7124字

    我垂头丧气地在大街上晃悠,真是越想越窝火。

    在那小贱人面前我真是颜面尽失,不仅干她的时候笨手笨脚,又那么快缴了械,而且把我所有的身家都搭进去了,我居然浑然不知,最可耻的是,我还一想起她来就紧张。

    我那手机是我舅舅给我的,我刚用了两个月,摩托罗拉的V998,这可是当年公认的最潮的手机之一,我本来还想来成都之后好好臭显摆一把的,没想到到这儿第一天就被偷了。

    人生中第一次出远门就遭遇如此大起大落的变故,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我现在是彻底地身无分文了,要不是有拉龙他们的接济,我从此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回住处的路上,我心情烦躁,一个劲地拉着拉龙吐苦水,问这问那。

    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们给我吃的黄色小药片是摇头丸,吃完之后如果不使劲的晃头就会特别难受,恶心想吐,但是如果跟着音乐晃了,就会产生很舒服的、飘飘欲仙的幻觉,大概会持续几个小时,至于具体会看到什么,不好说。

    拉龙说他有一次吃完摇头丸看到了鬼,惨白的脸,五官都是血rou模煳的大窟窿;还有一次他在幻觉中回了凉山州,钻到了一只老山羊的肚子里,在火把节那天和一只白色老鼠结了婚。

    我又问他摇头丸多少钱一颗,他说昨天给我吃的是50块一颗,劲比较小。

    我刚想说怎么这么贵,他却说要是想要更好的货,也有200块一颗的,幻觉持续时间更长。

    我又问他这东西会上瘾吗,他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绝对不上瘾。

    至于那个冰妹,一次150元。

    我现在真是欠兄弟们一个大人情了,一个我还不起的人情,我现在除了去偷、去抢,我还能干什么呢?回了屋里,我们几个兄弟一边抽烟一边商量了一下,玩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白天先睡一觉,睡醒后当天晚上就「开工」。

    我心里也偷偷盘算着,先把欠的人情慢慢还上了再说,以后我还是找个正经事干,一直偷鸡摸狗总感觉不是个办法。

    我第一次偷东西是偷自行车。

    我们那天去的那个小区是拉龙在我来成都前几天就已经蹲好点的,是成都南站附近一个很破的老式小区,叫「新宇家园」,里边住的大多都是老头老太,我们到的时候是凌晨十二点,行窃的对象是一楼的一户人家,这家住着一个老奶奶,每周六周日都去她孩子家住,那天是周六,基本可以保证万无一失,趁着夜深无人,一个兄弟先进去把一楼和二楼的声控灯敲碎了,这样就算有人来了也看不清我们的脸,并且我们还留了一手,要是那个老奶奶真回来了,或者有其他目击者,就用麻袋套他们的头,然后趁机逃跑。

    由于这是我第一次行窃,我负责的环节比较简单,就是在外边放风,同时偷几辆自行车,其余的兄弟们拿着手电筒蹑手蹑脚地往老奶奶家里去了。

    不得不说,拉龙他们的作案工具还是很齐全的,他给了我一把特制的铁钳子,剪之前先用打火机把钳嘴的部位烧到很烫,大概烧一分钟左右,这种钳子是专剪自行车车锁的,除了那种锁好几把锁或者车锁特别坚固的,那种普通的铁丝加橡胶锁,基本上一剪一个准,我很轻松就得手了好几辆,然后我悠哉悠哉地把自行车拉到我们提前约定好的地方,再回到老奶奶家找拉龙他们。

    拉龙他们开锁的工具,还有给我的特制钳子都是从一个彝族毒贩那买的,那人不只做毒品生意,也卖一些黑市上的玩意,还有就是也掺和其他各种各样的灰色和非法生意。

    我到的时候兄弟们已经找出来不少东西了,一个玉手镯、两对金耳环、杂七杂八的首饰、还有望远镜、收音机……我看到一个有点旧的手表,但是盒子还挺精致,也随手装进了袋子里,大伙们都觉得差不多了,把作案现场稍微收拾一下,就收手撤退,万事大吉。

    我们事先定好了个规矩就是「细水长流」,每次偷的都不多,而且不偷明显的东西,比如那种大号的电器就不偷,不然人家一回来就发现了。

    我们偷的都是小一点的,抽屉里的,这样几乎不会被发现,另外走的时候要大体整理好,比如把柜子门都关上,尽量保持原样,再加上我们入室行窃的对象基本都是老年人,记性不好,就算哪天发现了没准还以为是自己给弄丢了。

    得手之后我们就把东西装进自行车筐里,骑着车就回去了。

    东西都放回住处处置妥善之后,下楼找了个酒吧喝了点酒,就回去睡觉了。

    接下来,就该考虑这笔钱应该怎么花了。

    第二天拉龙领着我们去找了一个专门收购扒手偷的东西的彝族人,把这些东西处理掉,这些东西加上那几辆自行车,居然赚了两千元!其中最值钱的竟然就是我随手拿的那个旧手表。

    大伙们一下子都高兴的手舞足蹈,真是时来运转啊。

    我顿时想到了那个偷我手机和钱包的小贱人,要是让我再见到她,我非要好好把她cao一顿不可,一雪前耻。

    不过这次我是不是不用给那个小婊子钱了?除非她把欠我的东西原封不动还给我,不然她就是我胯下免费的鸡,那个贱货,看我怎么收拾她。

    一想到她那美丽的小脸蛋和诱人的身段,我下边又开始硬得难受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早就把当初那个「找个正经事干」

    的想法抛在脑后了。

    弄到钱之后,我们当晚又去了「天地星辰」。

    不同于第一次来这里的紧张和犹豫,这次我心里特别有底气,毕竟这次搞到钱了,再加上一回生二回熟嘛。

    这次我还想试试其他的货。

    另外,要是运气好,碰上那个女扒手我决不轻饶她,要是没碰上,我也要找个女人出出火。

    这次我们搞到的货是麻古和K粉,麻古是一种五颜六色的小药片,长得和摇头丸很像,是一种加工过的冰毒片剂,但是劲没有冰毒那么狠,也比冰毒便宜很多,才40块钱一粒。

    K粉的话,是一个卡片一样的小条,可以放在鼻子前横着吸一下,就是「刷K」,也可以兑到饮料里或者酒里喝,也不贵,35块钱一小条,但是K粉坚持的时间比较短,只能嗨一两个小时。

    大家很多人都是把麻古和K粉混到一起吃。

    我当时迫不及待就尝试了,感觉确实很舒服,而且和摇头丸的感觉不一样。

    当时场子里边人很多特别挤,都是过来听着音乐嗑药的,和我们坐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打扮特别暴露的女生也买了货,我还没吃药的时候我就开始打她们几个的主意,不知道能不能占到便宜,要是能让我cao就更爽了。

    吃完大概几分钟那种上头的感觉就来了,我先是坐在沙发上听着音乐迷煳了一会,享受着云中漫步的欣快感,随之而来的就是特别亢奋的感觉,似乎我的行为都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坐我旁边的那个女的上半身穿着跟胸罩一样短的粉色吊带背心,她一边听音乐一边晃头,胸前的大rou球也跟着一晃一晃的,肚脐上还打了脐钉,下半身穿着短到裆部的牛仔短裤,大腿和屁股上纹着一大片纹身,不过纹的什么我看不清,当时头比较晕。

    我从刚才刷完K之后就有种很强烈的性冲动,并且胆子也变得比平时大了,我那时候就突然在想,不知道坐我旁边的那个女生现在想不想挨cao呢?我的手比脑子动的快,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已经放到她白嫩的大腿上了,她居然没有反抗,我心中一阵暗爽,估计这次能把她拿下了。

    于是我整个人身子都往她身上贴,鼻子蹭到她头发上使劲闻,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手在她滑熘熘的大长腿上摸来摸去,另一只手从后背伸到她的腰部往她短裤里伸摸她蜜桃般的屁股,她的短裤很紧,我为了摸起来方便就伸手去解她短裤的扣子和拉链,她居然很配合我,还主动把双腿叉开,其中一条腿还抬起来挂在我膝盖上,这sao娘们,估计性瘾早就被勾上来了吧。

    于是我当时做出了一个在我清醒的状态下绝对做不出的离谱举动。

    我居然解开自己的裤链把流着前列腺液还拉着丝的大粗jiba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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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但我当时确实看不清其他人的脸,也听不清别人的声音。

    那女孩看我把大家伙掏出来了,居然直接伸手抓住我的guitou,凉凉的手指肚还不断在冠状沟那里游走,时不时地用长长的指甲轻轻挠我rou棍上的青筋和下边的卵蛋,最后用指甲尖往我不停流水的马眼里抠,我简直快要疯了。

    我直接抓着她的头发抱着她的脸啃了起来,两个人的舌头也自动的搅合在了一起,不断的分泌着津液,我还时不时地咬她的嘴唇,舔她的牙齿。

    就这样,得益于麻古和K粉,我的初吻,献给了一个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女人。

    我想让她把裤子脱了坐在我身上,但我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没法组织语言,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话都不会说了,我只好直接压过去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使劲拽她的短裤,一并把她的小内裤和短裤扒了下来,她下半身就光熘熘一丝不挂了。

    脱了之后我随手往远处一扔,好像还扔到一个人头上了,其实感觉这么做有点对不起她,一会要委屈她光着屁股在人群里找自己的衣服了。

    但那时候的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感觉牲口都比我懂廉耻。

    我拍了拍她纹着纹身的大肥屁股,搂着她的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她双手扶着沙发面前的茶几背对着我,噘着大屁股猛地往我身上一坐,我的粗rou居然精准地一整根都挤进了她湿滑的小紧逼里,爽得我的jiba在软嫩的rou壁里一抖一抖地打颤,而且我没有戴套,她应该不介意的吧。

    无套插女人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可以更亲密地细细品味她体内每一寸的沟沟壑壑。

    这个sao货坐在我身上,用她软嫩多汁的小逼夹着我那硬得像大铁棒一样的jiba扭来扭去,搞得yin水到处乱流,把我的睾丸上、小肚子上、大腿根部、沙发上都弄得湿漉漉的。

    我从后边搂着她的腰,伸出舌头舔她纤细的脖子和软软的耳垂。

    其实这个姿势我有点不太知

    道该怎么插的,因为我比较瘦,她整个人坐我身上压得我两条腿都麻了,一点劲都使不上,不过照着她这个攻势,我就算一动不动也迟早被她玩射。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夹着我jiba扭臀的节奏居然和舞厅的音乐节奏是一样的。

    她也是爽得直蹬腿,每次舒服得腿乱蹬的时候她的小屄都会使劲夹我一下。

    我猛地捏着她的大屁股往前推了一把,把她从我的jiba上拔出来,整根暴着青筋的大棒露在外边,就好像是从温暖的室内突然打开房门的感觉,冷飕飕地让人瞬间清醒,我再双手捏着她的纤腰使劲往下一按,那种温暖的包裹感又袭来了,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进进出出,一冷一热,爽得她浑身乱颤,舞厅的音乐声震得我耳朵都要聋了,我舒服地扯着嗓子大吼居然都被四周巨大的音响吞噬了。

    她终于憋不住了,噘着屁股潮喷了,喷的量很多,溅得到处都是,我的裤子和前边茶几上都湿了一大片。

    我也马上快射了,加大马力抱着她的肥臀一顿上下taonong,她一边喷着我一边插着,噗呲噗呲的屄水有的被我的jiba捅了回去,有的稀稀拉拉像下小雨一样不规则地往外滋,最后我咬着牙抽插了几十回合,速度越来越快,终于身体一阵痉挛,一泄如注了。

    我在她的sao屄里射了两股之后突然把roubang抽了出来,故意把剩下的jingye射在她大屁股的纹身上。

    最后我们两个都心满意足地瘫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我还意犹未尽地搂着她在她身上到处乱摸,一会捏捏她rou嘟嘟的奶子,一会抠抠她灌满白浆的小蜜xue,还腾出一只手指往她的小屁眼里插。

    待她意识清醒一些后,开始挣脱我急匆匆地站起来去拥挤的人群里找自己的内裤和短裤,看她尴尬又慌乱的样子,屁股上还挂着我射的jingye,我乐地哈哈大笑。

    谁让她自己欠cao呢,怨得了谁?我突然感觉自己裆部一阵寒意,这才发现我自己的裤子也没提,我的宝贝家伙还露在外边,我赶紧把裤子穿好拉上裤门,我裤子上深一块浅一块好多水渍,都是这个贱人刚才喷的。

    整理好衣服后我拿纸巾简单把手上、沙发上和茶几上的yin水擦了擦,然后开了瓶啤酒开始喝。

    那个女孩已经在人群里消失不见了,我看了好几圈都没看到,K粉的劲也慢慢下去了,我居然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我朝我的旁边看去,拉龙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乱吸乱舔,嘴里津津有味地嘬着那女人的粉色小香舌,那女人的黑丝袜被拉龙的指甲抓得到处都是洞,包臀的短裙已经被撩在腰间,这个贱婊子连内裤都没穿,破洞黑色丝袜包裹的肥嫩rou逼里插了一个喝光的啤酒瓶子,女人的手也在拉龙快被撑爆的竖立裤裆上乱摸他的jiba,旁边的一个陌生男人还凑过去把那女人的黑丝大屁股拍地啪啪响。

    没过多久,拉龙就搂着那女人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往厕所那边去了,走的路上两个人嘴都没松开。

    就这样,我的人生从此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马上适应了这种昼伏夜出的颓废生活,白天就猫在屋里睡大觉,晚上就出来偷东西或者找乐子。

    在成都我逐渐接触了各种各样的我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新奇玩意,不同档次的货也都慢慢尝试了一遍,比如说像前边提到的摇头丸、K粉、麻古,后边我还尝试了大麻、邮票、可卡因、LSD……从毒贩那还能买到很多过量服用就会产生幻觉的药,我也常吃,像安定、麻黄硷、镇静剂、兴奋剂、卡普泰根、咖啡碱、芬太尼、美沙酮、吗啡、羟考酮、曲马多什么的,应有尽有。

    你要是想兴奋,就吃刺激中枢神经的,比如摇头丸和麻古,要是想体验那种麻痹的感觉,就吃美沙酮那种癌症病人吃的镇痛药。

    有一次一个兄弟把摇头丸、麻黄硷还有芬太尼混到一起吃,吃完就呆在那睁着眼睛流口水,我们怕他出事,但也不敢把他送医院去。

    事后他告诉我们,就好像脑子里有一个军队在打仗一样!有段时间公安查的紧,经常趁我们蹦迪的时候冲进来一个一个抓着尿检,以至于那段时间我只敢打K粉,因为当年的尿检试纸查K粉查不出来,但是摇头丸吃完查出来吗啡弱阳性就算吸毒,都会被抓到汉人的勒戒所里强戒,还要交三千块钱强戒费。

    之前在利姆的时候,我唯一知道的毒品就是海洛因,在我老家很多人都吸那东西,利姆乡的禁毒似乎在我的记忆中就从未停息过,只是有时禁得凶,有时不凶,但与此同时,利姆乡的毒品和艾滋的泛滥问题也从未停息过。

    那个时候我们都一致决定,绝对不沾海洛因,海洛因一旦沾上这辈子就废了,冰毒我们也不碰,因为大家都说冰毒吸多了以后会变成弱智,痴呆傻,我们只吸食那些可以让我们「全身而退」

    的「软毒品」。

    其实迪吧我也并不是天天去的,也不是每天都这么yin乱,当时我对这些新型毒品还没有产生依赖,一般就是钱多了就去,没钱了就先不去。

    搞钱的话,当时我们几个手段还比较单一,无非就是团伙作案,大半夜去老破小里偷老头老太的东西,我们运气好,一次都没被公安抓过。

    另外,偷东西这种事也要看运气的,有时候能搞到值钱东西,有时候搞

    不到。

    我从利姆过来的时候就带了几套衣服,拉龙有很多很时髦的衣服,我刚开始就经常穿他的,后来有钱了,我就自己去买,我还去理发店染了一个红色的头发。

    有一天我偶然想到了之前在舞厅里被我cao喷的那个大屁股纹身女,为了赶时髦,我也想搞一个纹身,那天我找了一个纹身店,老板问我想纹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让他看着随便纹就行,结果他用特别惊讶又无奈的表情看着我,说不给我纹,让我等长大点了再来,而且必须想好,这东西纹上就是一辈子,洗都洗不干净。

    我虽然沉迷于在成都这种纸醉金迷的放荡生活,这是之前我在利姆从来没体验过的,但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心结,就是那个同时偷走了我的初夜、我的钱财还有我的心的神秘女人。

    可是后来的日子里我始终没能找到她,她究竟去哪了?虽然这段时间我常常找女人泄欲,有的花钱了,有的没花钱,但始终没人能替代的了她,也没有人像她,我要是把找她的功夫拿出十分之一找我哥,我哥都不至于至今下落不明。

    不吸毒的时候,脑子清醒的时候,我就常常想起她,我突然发现我长这么大还没真正爱上过谁,以前在利姆也许有过几个让我脸红的女孩,但那都是遥远又青涩的懵懂时光,一起去集市,一起去山间放牛……而在成都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却是一场长大成人,血脉喷张的迷幻旅程。

    大概过了两个多月,在一个深秋的早晨,星期日,我像往常一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那天我刚打完两条K粉,很亢奋,睡不着觉,就一个人去了南站附近的商业街。

    我很喜欢早上一边抽烟一边散步,看着来来往往的早起的学生和上班族,我们处在同一个时空里,却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也许我注定不能和他们有交集。

    太阳升起意味着他们要迎来新的一天,而对我来说却是归巢的讯号,我们这种人就像蟑螂一样,喜欢往黑暗的角落钻。

    阳光,会让我们本能地逃跑。

    早晨的风总是凉爽的,让我在夜晚yin靡又疯狂的毒品与rou欲中清醒过来。

    一般到了早上七八点的时候,我那个困劲就上来了,但那天我却怎么都不困,通常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吃点安定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或者抽一支大麻。

    不过那天我没有,我依旧只是闲逛,又过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小时,一直到了太阳高照,我亲眼看着那条街从门庭冷落到人头攒动,可我还是不困。

    我观察着

    街上的每一个人,周末这里总是有很多人,有的是一家三口、有的是热恋中的情侣、还有收纸壳子的拾荒老人、结伴的学生、卖唱的歌手、浑身臭味的乞丐……。

    我突然从这群人里发现了一个特别的身影。

    一个打扮地很时尚的漂亮女人,棕色卷发,从一个中年女人身边擦肩而过时,我亲眼看见她用很快的速度从那女人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然后装到自己风衣的内侧口袋里,整个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个高手。

    那个中年女人完全没发觉。

    其实换做以前,我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微小的动作,但是这一段时间我小偷小摸的技术突飞猛进,现在我可以很敏锐地在人群中嗅到谁是那个扒手。

    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这女人不仅是我的同行,还是我的冤家,这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这就是命运的驱使啊!我赶忙加快脚步跟了过去,但没有立刻跑到她跟前,而是始终和她保持一段距离,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冷的缘故,她今天穿得还算有点正经女人的样子,没有那天在舞厅时穿得那么欠cao,今天她上半身穿着驼色的开衩到屁股的风衣,里边是一件低胸的黑色打底紧身衣,下半身是紧身牛仔喇叭裤和高跟皮靴,即使现在天有点冷了,那双圆乎乎的大奶子依旧露了一半在外边,还有她那性感的乳沟也一览无余,估计像她这种sao货,不露点什么给男人看就浑身难受吧。

    我跟着她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眼看就离她越来越近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当我走到她背后的时候,她秀发间那股子令我魂牵梦绕的醉人花香再一次钻进了我的鼻腔里。

    我突然伸出手猛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把她吓了一跳,她似乎想叫出声,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把惊恐咽回了嗓子里,慢慢地、慢慢地扭过了头。

    她先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她认出了是我,紧接着她愤怒地想甩开我,也是因为认出了是我。

    我强忍住心中的紧张和激动,冲她嘿嘿一笑。

    「哎呀,瞧瞧这是谁啊,原来女神偷也有失手的一天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