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视角】人理守护者(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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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以后丛越还有些恍惚于这样的经历。 他竟然作为「英灵」将「灵基」完全投影进了被扭曲了现实之后的「世界」,是那种死了就真的「死了」的「游戏」,却活到了最后,真正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了。 像是一场华而不实的梦境,比被卷入「圣杯战」中全身而退更难以想象。 好在他现在依旧是活生生的人,无论是「英灵」还是「从者」的事件都再与他无关。 也就偶尔再听到关于「裁定者」的消息时,还会有些汗毛倒竖就是了。 仿佛回到了被对方随意支配和cao纵,对他们任意指指点点的「十关」当中。那感觉可比工作报告被反复打回来重写要糟糕多了。 导致他现在工作热情都上涨了不少,只可惜业务能力问题,没再跟范总合作的机会。 不过在「工作」关系之后,倒还是时常小聚,这让同生死共患难过的伙伴们始终热络,而那样过往也不会成为任何一个人的噩梦,大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那样,回归原本应该拥有的、属于「自己」的「人生」当中。 这样很好。 也非常足够了。 丛越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仗着当事人不在现场的缘故,谈起「十关」当中令他在除了与「VIP」的伙伴相处之外依旧影响深刻的事情。 并且难得不是和「还乡团」有关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让他的表达欲一下子上来了,忍不住道:“其实我还是要感谢一下白路斜的,要是没有他,我可能「第三关」都过不了。” 说完,他还颇为感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一副不管其他同样认识白路斜的人的死活。 气氛在奇怪的走向中略为冷凝,VIP的几位倒是适应良好。 被白路斜淘汰出局的郑落竹和南歌早就经历过了这样的精神冲击,此时相当习以为常。 唐凛则是针对这件事同何律进行过相关的「学术交流」,已然掌握其中的精髓,更是不以为意。 倒是让其他几位不知内情,只知道传说中那玄妙的职阶克制中众所周知的「Caster克Assassin」感到莫名其妙,毕竟这样的「规则」完全束缚不住白路斜,这人甚至特攻「Ruler」,半点道理不讲。 以至于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精彩,且一言难尽。 倒是江户川不愧是小江,「此路是我开」和「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样中西结合的杂交品种,仿佛已经能够听到熟悉的bgm以及开门的音效来。 ??运命のルーレット廻して?? 宝具「条条大路通罗马」×「真実はいつもひとつ」√ 他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说出来的倒不是新机词挖一此莫禾多此,而是:“你那一轮,同组的是不是有何律啊。” 传说中的,「那位Caster」。 至今依然是传说级别的存在。 不拿一个冠位实在有点可惜,毕竟是能够真的克住白路斜,重塑Caster辉煌的人。 而看到丛越点了点头,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大家提起来的心一下又放了下去。 果不其然,白路斜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白路斜,没有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变成白路斜·alter,那样事情才会真的相当诡异。 他们还是习惯「这个Assassin」不正常的样子,那样对白路斜本人而言,反倒是一种「正常」的状态。 无所谓,反正何律会解决一切的。 哪怕他们两位本人此刻都不在这样,这样的安心感也会因为「何律」的存在而一直延续。 真的非常靠谱了。 倒是关岚提起了一点兴趣,问他:“那那个「Ruler」没为难你们?” 丛越回想了一下,说实话,印象实在不深,除了得摩斯那个过分搞他心态的裁定者,其他的他光顾着保命了。忽然有些理解白路斜记不住人名的原因了。 尽管那家伙大概是不屑去记罢了。 他花了几分钟才找到为数不多关于「那一关」的「裁定者」相关的记忆,然后诚实地摇摇头,说:“比起为难我们,他更像是在为难何组长。” 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周云徽难得露出了几分同情,道:“他该不会给何律安排了六个白路斜挨个等着感化吧。” 骷髅新娘:……卡戎没必要这么同归于尽。 佛纹:……这到底是在为难谁。 唐凛:……白路斜罪不至此。 即使短暂社牛如越胖胖,这话也实在没法接。 怎么说呢,画面太美,他不敢看,甚至已经被那样的光污染晃到眼睛,开始想痛哭流涕对着何律进行「忏悔」了。 感恩伟大的范总救他狗命,即使说出来的话多少有点不做人。 他说:“这些「Ruler」什么时候都抓不住矛盾的中心和事件的重点,导致失败是必然的结果。”语气中是宣判死刑的笃定,现场氛围无缝衔接成为了公司集会现场,在座的除了唐凛和郑落竹,都像他的员工似的。 嗯,唐凛是老板的老板,而郑落竹,他不是像,他就是。 注意到崔战一副很想抽根烟冷静一下的样子,唐凛忍不住笑笑,力挽狂澜,说:“我觉得,即使「Ruler」想左右白路斜的决定,应该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毕竟他……太任性了,虽然确实很强,但也是真的邪门,和他相关的事情最后肯定都会很……离奇。” 感谢他丰富的词汇量,挑挑拣拣还能选出几个适合白路斜能用的形容来。 甚至实事求是得让范佩阳都不会因为唐凛夸了其他人而侧目半分。 此刻,他可能只会觉得,自己这样优秀又强大,还有对象的男人,没必要同白路斜进行比较。 稍微宽容一点原谅他吧,他离追到人还远着呢。 为此,他其实不太介意多给这个「Assassin」讲解一下自己的恋爱经历,说不定对方一个灵光乍现就开窍了呢? 多少作为一个同样「慕强」又相当习惯进行「主导」的人,范佩阳还是可以有那么一点点惺惺相惜的。 没办法,同能够理解唐凛的好又不会产生威胁成为潜在情敌的人实在不多,偶尔进行一点纯粹的分享,类似于那种炫耀的心思,也是要进行严格的筛选的。 于是乎白路斜在这样严苛的条件下相当有幸地存活下来,而范佩阳收获了非常满意的交谈,只能说是双赢。 在何律和唐凛的双重控场下,他们每一次的友好交谈都以范佩阳的心满意足落下帷幕,也就员工大会能同它相提并论来。白路斜也能算半个自己人了。要是他什么时候失业,吃不上何律的软饭,家里又不幸破产,范佩阳愿意发挥五十颗星星的优良品质,对他施以援手,允许他成为自己的员工。 这是范总最后的温柔。 此时,真的在打工的白路斜打了个喷嚏,魔力输出倒是没断,一直稳定地进行着毫无感情也没有技巧,砸着把大招当平A用的宝具。 何律忍不住皱皱眉,看向自家「从者」,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手上的「令咒」似乎只要他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就会毫不犹豫地进行不论缘由的浪费。 作为临时编外成员的白路斜看了他一眼,将续集好的技能又放了一个下去,随意得如同打游戏时看到哪个技能可以用就点哪个,偏偏能够接上技能循环,不会浪费一分魔力和任何一个能力的用法。 他说:“不用,你撑得住就行。” 并非作为「灵基」的存在,而是以「御主」的身份介入战斗,同时支持几个「从者」的魔力开支,也是不小。 毕竟是在「十关」里进行了各种意义上的深入「交流」与「合作」过的,白路斜对于对方的「魔术回路」大抵有一定的了解。 他不关心何律的工作内容与任务目的,他只想速战速决回去睡觉。 同白路斜合作实在算不上轻松的事情,不过这样的能力确实难得,在可以考虑的情况下,何律并不介意充分发挥对方的实力。 想到他也不是一个会让自己不舒服还憋着不说的性子,何律自然而然地放下心来,重新进入对于现场情况的计算当中。 正面战场向来不是他擅长的内容,但有了白路斜就不一样了。 这样的「修正」出奇的顺利,结束得比普通任务还要快上许多。 以至于何律在考虑提交经费申请的时候为白路斜多争取上一点。 直到现在,他们的「灵基」也依旧没有「交互」。倒是可以根据白路斜的意愿随性地转化成为任何他想要的「状态」来了。 偶尔何律还会觉得,白路斜的「能力」未免太好用,要是成为敌人的话,可能会很头疼。 虽说现在也没省心到哪里去就是了。 提交了报告之后,这位只能算是「外援」的临时合作伙伴坐在外头等他。安静下来的时候,倒是会有几分听话的错觉,不过属于对方那样独一无二的邪性却是不减分毫。 以至于路过的「同事」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还有经过何律时指一指那边小声对他说“等你呢”这样的事情。 放在之前,应该是很难想象的情况下。 走到踢着罐子、碰到墙被惯性反弹回来,又被踢出去,好像能放他在这里一个人玩很久的「Assassin」面前,何律向他伸出烙印着「令咒」的那只手,说:“走吧,回家了。” 面对自己的「从者」,何律到底是应该起到一个作为「御主」的责任的。 提供「魔力」算是其中之一了。 跟暂时作为「从者」投影的同事们切断联系之后,作为「御主」象征的令咒也没有消失,那么他的「从者」,显然只剩下身边这个「Assassin」了。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主动断开,但既然是白路斜的决定,那么何律还是愿意稍微尊重一下的。 毕竟要他考虑怎么将三道令咒都用到白路斜身上,也是个复杂的工程。他不想强迫白路斜,更不愿意命令对方去做些什么。 无论什么时候,足够平等的身份才能让「合作」始终顺利地进行下去。 这是何律的观念,也是他的原则。 能够十分自然接受的魔力顺着交叠的手缓缓涌入。 不管握住多少次,白路斜还是不太能习惯这样的感觉。 何律的体温总是要偏高一些的,无论是「灵基」的状态,亦或是此时此刻这样鲜活的模样。 倒是很符合他在「那个世界」里挑选的阵营。 「铁血营」,白路斜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称,忽然提起:“今天应该是他们约了聚会的时间吧?” 虽说每次都会邀请他,不过他每次都没兴趣就是了。 天色还早,是回家之后还能顺便做很多事的模样。 何律看向他,有些意外白路斜会主动说这个。 不过一时兴起的兴趣,也是可以理解。 于是问说:“你想去吗?” 温和而平静的注视仿佛愿意同他去往任何地方。 是一种无底线的温柔与包容。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白路斜感受着「灵基」重组成为血rou的过程,代表两人之间联系的令咒一点点消散,握住的手却是没有松开。 他勾起嘴角,笑得肆意潇洒,微微扬起下巴,随性随心。 “现在去吧。他们应该也挺想我的?”说着,歪了歪头,多少还有点期待那些家伙看到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应该能够治愈他辛苦打工的一天吧。 虽说,他其实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治愈」了。 不过有机会创一创范佩阳总是好的。 这次也得想个办法让他难受难受才对得起自己呢。 感觉到对方又在想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了,何律垂着眼,到底没制止什么,只是说:“按照你喜欢的来就好。”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从者」,到底是该适当地惯着点的。 其他人就稍微忍耐一下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