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还被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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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当然没有疯,不仅没疯还很清醒。 这些年来,她不断琢磨着上辈子齐闻和姜霞对世家的策略,不能说没点收获。论如何分化他们还真的颇有心得。 毕竟她现在其实对世家大族了解的还比较清楚,包括那些有名的人才,和那些家族的末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怕是比那些家族还要知道他们背地里的事情,时间才是揭露一切的利器。 既然有这个优势在,怎么对付他们,她最是清楚不过,现在不把这套拿出来用,留着干嘛? 在心里发霉吗? 而且她什么目的不重要,她反正人在刘彤手上,只要刘彤一句话就可以要她的命,她给刘彤出谋划策,刘彤没有拒绝的理由。 刘彤甚至会觉得她是为了活命才这样做。 再说了,利益才是一切。 对刘彤来说,为了自己的地位,刘陵他都可以欲除之而后快,对皇帝都毫无敬畏之心的拿捏。 他可以为了换取群臣的支持弄出这出十一岁的皇帝娶妻这事儿,脸面、手段、身份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他唯一在乎的是实际的好处,是利益。 为了这一点,姜昭这个敌人,他利用起来也不会手软,估计还挺开心的。敌人的亲人为他卖命,这恐怕讥讽到他会得意的笑出声来。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姜昭真的给他出有利于他的计策。 不然,那就是真的找死了。 就像当年严肴之余郑胗,只要有利用价值,很多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公主,是认真的吗?” 刘陵带着不太认真的疑惑,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女人。 姜昭一张面容依然美丽娇艳,眉头微蹙,带着一丝几乎与生俱来的忧郁,神情飘忽悠然,缓缓开口:“当然是认真地。予身怀有孕,没有心情耍笑。” 刘陵闻言神色一怔,不自觉脸上浮现别扭的同情,但很快,又不解追问:“公主久不在锦都,怕是不知道如今吃空饷的事情已经不同从前,如今监察部的实职,恐怕十不存一……”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太挺犹豫。 他不敢说,二十个人里恐怕就一个人在干活,剩下的都是世家子弟零着虚俸,人都不在。 除此之外,察举制的弊端最严重的问题是,很多人根本没有干活的能力,就因为是世家的人,就被任用为官。至于这人适不适合干活,那根本不管。 老百姓碰上这样的父母官那自然是苦不堪言。 想想县尊居然根本不通俗务,一天到晚就知道附庸风雅,吟诗作对,饮酒嫖妓,需要钱就贪污,老百姓投诉无门,田地被侵占,家里的人都饿死了还没有地方可以投诉。 哪怕实在忍无可忍了,起义拿着锄头镰刀把这个官员给赶走了,下一个被任命的人却不一定更好。 这是什么样的绝望啊。 刘陵根本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查出来的那些事情,他看的都是两眼发黑,看到那些人的姓氏和他们做的好事,他都直不起腰板。 “我和刘公一路前来,路上闲极无聊自然谈到了很多事情,”姜昭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眼也不眨,掏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我与刘公商议后在很多事情磋商出一些办法,好与不好,世子听过便知道了。” 拉刘礽下水,是姜昭一早打算好的。 说罢不等刘陵反应过来,便将自己开始说起自己的种种想法,让刘陵听一愣一愣的,而刘康也不知何时掏出纸张来奋笔疾书。 “司隶校尉部自汉已有,掌察百官京师近郡犯法者,并领一州,上纠太子三公,下查郡国地方,掌徒隶尔巡视,责权甚大,然其为察举所选,无课考遴选之制,致使庸人泛滥,贪腐日益……” “既令四课,以求贤任……” “中军之职,领军之要,三军校尉,既出名门之才,求任无名之实优……” “一经考核,定令待遇特有,加官进爵,太常典选,郎官为阶……” 姜昭有条不紊的口述,看着刘康越写越快,刘陵听得脸色古怪,自己也逐渐出神。 给他们考试,弄出新的任用制度,让很多出头无望的人有更上一层楼的机会,靠提拔来给刘彤找人用…… 此十条,她想了很久,群臣看似狼狈为jian,彼此一团和气,和刘彤针对,但其实一盘散沙,各自为营。 只要有新的利益出现,他们就比谁都撕咬的厉害。 别看私立校尉占个空饷好处大的可怕,但实际上,那点东西根本填不饱这群贪婪的人的肚子。 他们比谁都贪婪,比谁都害怕自己被其他人踩下去,从此后,跌落阶级,荣华不再。 要想让他们动起来,就得给他们更大的好处,同时没有原地踏步的机会。 只有好,或者最坏两种选择。 那个时候他们互相之间,打起来比打刘彤可要狠多了。 出了这个主意,就会让群臣的矛盾爆发出来,而那些人一定会来找她,这是十足十能让人起杀心的意见。 看着刘陵听完,又追问内容,姜昭也一一解释,看刘康也参与进来,便也和刘康讨论一二。 眼见刘康和刘陵听完,没有反驳,却都露出凝重的神色,姜昭不说话,一直到他们告辞离去。 等看不到两人,她才招来争春,让她去找贺表,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内容送去给刘礽看看。 这盆脏水,刘礽可要接好了。 反正他就是说与自己无关,也没人会相信他,是要功劳还是世家那些无聊的团结,就看他自己了。 刘康中午走的,傍晚姜昭就被皇帝召见,进入皇宫后,被刘彤严词诘问,不过想也知道,他应该是问过幕僚了,这个办法不差,甚至很好,至于有什么毛病,唯一的毛病就是它出自最不该写出来的那个人。 不过姜昭猜测刘彤还是忍不住会用的,因为现在她确确实实没有坑刘彤的想法,她是顺应天时做出了这个决定,并非是出于个人的目的而如此。 不过也不排除刘彤背后有人要害她,所以她并没有居功自傲,反而谦卑的和刘彤道歉:“陛下知道,昭是个闲不住的人,无论何时何地,昭都不求闻达,只希望能有一处容身之所,有人朝夕相伴就足以……” 完全无所求,反而会被人害怕,姜昭犹豫了一下,求皇帝允许世子刘陵前来拜会自己。 那一刻,刘彤的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但小皇帝在他的示意下还是答应了。 姜昭松了口气。 回到府上,刘康此刻也回来了,年轻人玉树临风般,前来拱手迎接她,笑意盈盈。姜昭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必然是又从刘彤那里接受到了新的命令。 这没有超出她的预料,所以她也对此人和颜悦色,任凭他跟着自己返回中堂。 接下来几日,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没有人来拜访姜昭,只有刘康对她态度很好的陪伴左右。 直到刘陵再次来访,犹犹豫豫说出一番话来:“不知公主来到锦都,是否住的习惯,陛下对此十分挂怀。” 姜昭本来和颜悦色接待了他,看他说出这话扭捏,不由皱眉:“此言何意?” 刘陵低下头去:“冀州苦寒之地,公主何必惦念呢,公主若是想要留在锦都,孤身一人岂不孤单。” 姜昭放在条案下的手一下握紧,细看刘陵,稳住语气:“昭如今身怀有孕,只想安心待产,无心他事。” 刘陵抬起脸来,勉强笑了:“便是如此,公主一个人在府中孤单,锦都诗会酒宴不断,殿下可要出去散散心?” 看来是拒绝不掉了。 姜昭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人,转向刘康。 这位年轻人跟随她这段时日,看得出才华横溢,只是出生豪族,很多时候都被裹挟了。 目前他肯定是偏向于刘彤掌权的,可他不是个没有追求的人。 刘彤妒忌贤能,他出不了头,他想要的,只有姜霞能给他,若是他此刻不投诚,如此贴身跟随,她什么也干不了,岂能容他继续留在这里。 似乎察觉到公主的目光,刘康面色镇定的回望,看不出想法。 “既然世子如此有心,岂可辜负您的美意。” 姜昭点点头,对着刘陵答应下来,脸色隐隐发苦的世子,这才松弛了神情。 “那就好,待陵安排妥当便前来相请。” 目送刘陵远去,猜到刘彤这是想要拉拢自己,给自己在家族之中找个新的夫婿,姜昭面沉如水,坐在中堂安静思考。 身边的刘康也跟着安静一阵,但忽而,他还是微笑着有些好奇开口问道:“公主如今身体不便,恐怕不便出行,公主可要康代为回绝?” 姜昭眼神落在他身上,微微异样:“刘内史想说什么?” 刘康拱手:“康有一事不明还请殿下赐教。” “请说。” “公主想要安陛下之心,康可以理解,但此举恐怕有些危险吧,公主如今身怀有孕,兵行险着,岂非不智?公主没有想过您提出建议,被陛下采纳后,为了能安心笼络您,必然会在您的婚事上做主,否则何以轻信您。您若是对此没有预料,又不像是能提出那些计策的人。若是对此有所预料,那就更不该了。此举前后矛盾,恕康鲁钝,一时想不出您此举的深意?公主可为康解惑吗?” 姜昭点点头,那自然是有考虑到的。 一来,刘彤要是真的想杀她,在并州就杀了她,二来,她就是要加大自己的利用价值,才能保证刘彤不会突然心血来潮毒死她。三来,她当然知道刘彤会算计她的婚事,可她还怀有身孕,怎么也要等她生了才是。 那起码也可以拖上半年的时间,半年后,局势又会出现怎么样的变化难以预料。 便是真的赐婚,也可以找一个适合的对象,对假夫妻。 至于三嫁的名声,她不在乎。 只是想到归想到,事到临头,比想到的更抗拒,不自觉抵触起来,被刘康看在眼里,好像是惊讶雍州王的安排。 其实是后知后觉罢了。 一门婚事不是她想要的,被强行安排,谁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接受。 “刘内史心细如发,眼光独到,昭十分感佩,您生的如光如珠,面貌出众,气质非群,昭也十分仰慕。这府中寂寞,若是没有您陪伴在左右,何以打发这满室寂寥。” 姜昭忽而面带微笑看向了刘康,神色柔和自然:“我听闻陛下对您宠爱有加,您又是雍州王的族亲,若是您……昭自然会欣然领受。” 说的好好的,突然来这一招,让刘康都不由有一瞬间表情空白。 但是很快,刘康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威胁了,做密间本来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之中会两边怀疑立场。 如果公主想要除掉他,只要对他突然表示的十分亲近。他必然很快会遭受怀疑,毁掉前程。 姜昭不是要他现在就立马倒过来,只是希望和他能在某些事情上能存在一些默契。 无论如何,至少在婚事上,姜昭现在如果被威胁,那他可能就是那个补丁。 “……” 想明白的刘康无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