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货强手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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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人注意到坐在旁边的楚沁。 “姑娘找谁呢?”又有人问。 问话的人是位老太太,头发梳的整齐,衣服也是新料子,从领口处隐隐约约还能看得见毛衣。 确认过眼神,是位有钱人。 但想不出新台词的楚沁还是一样的说法:“没找谁,我卖饼干呢。” 门卫老王再次探出头,好笑道:“张老师,这姑娘待这里十多分钟了,说是卖自个儿烤的饼干。” “呦,自家做的?”老太太惊奇。 饼干怎么做她当然晓得,需要用到烤炉,当年她闲来无事时也曾经试过。 楚沁察觉有戏,递给她四分之一的饼干:“您要不试试?” 门卫老王报纸翻得哗哗响:“你刚刚干嘛不给我试试。” 楚沁没好气:“您又不买。” 买不买的,有没钱的,她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张老师笑笑接过,放嘴巴试试,而后眉毛微动:“味道确实不错。” 应该是刚烤的,没有发潮。 奶香味足,更是甜香酥脆。 她好奇问:“里头加了牛奶?” 楚沁点头,拍拍背篓:“真加牛奶了,我还有剩呢。” 张老师眼睛微亮。 饼干她无所谓,牛奶她是真想买。 自家孙女刚五个月儿媳妇就没奶了,如果可以她甚至想买头奶牛。 “牛奶给我瞧瞧?”她凑近问。 楚沁把陶罐打开,露出里头满当当的牛奶:“都是新鲜的呢。” 她从前喝过,游戏系统奖励的牛奶和刚挤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可以试试吗?”她又问。 楚沁想了想,点头:“您自己拿杯子和勺子就行。” 张老师回家拿,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要是不错的话你这些我都能买了。” 楚沁是个有良心的卖家:“牛奶得尽快喝,这些太多了吧?” “嗐,我家孩子多呢。”张老师试了一口,满意非常,这姑娘确实没糊弄她。 牛奶是新鲜的,更没往里头掺水。 “我小孙女是吃奶的年纪,还有个两岁有个四岁的,能喝完。” 楚沁心动:“您还有孙子孙女吗?我还有两罐。” 张老师:“……倒也没这么多,但我可以帮你问问其他人。” 楚沁开心了:“那您买完我回家一趟,等会儿再来找您。” “对了,饼干您要不要?” “称一斤吧。”张老师想想说。 楚沁死命压着嘴角的幅度,心里乐得差点哼出小曲儿来。 这些牛奶卖了一元,饼干一块二,就是两块二了。 做完这单生意后她迫不及待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放置两罐牛奶到竹篓中,再跑回去。 接下来的事儿顺理成章。 牛奶是营养品,在医院家属院里不愁卖。加上饼干味道不错价格也还能接受,楚沁的存货没一会儿就被买光。 张老师甚至问她:“你家养奶牛了?你往后还来卖牛奶么?” 楚沁摇摇头:“不晓得呢,我平常有事做的,可能偶尔才会来。” 张老师叹气:“你家若是近,我去你家里买也行。” 楚沁赶忙摇头:“我家不近,还是赶车来的。” 也对,城里怎么养奶牛? 张老师拉着她说:“下回还来卖你就直接上门找我,我家孩子还得吃好几年。” 楚沁简直感动非常。 好人呐,还是长远客户。 她使劲点头,若无意外,她以后的游戏奖励物资都有出路了。 — 存货一扫而空,楚沁换得九元两毛。 她逛了一圈,在粮食门市里买十斤米两斤面粉,又在旁边rou铺中买两斤猪rou和一条新鲜的猪舌头。随后供销社里瞧瞧,发现没什么想买的、想买的又买不起后便离开。 rou和十斤粮食被她放背包里了,背篓上只背着面粉。 回到宿舍,粮食锁好,找到王建明把钱还了,楚沁安心上班。 她兢兢业业上班,直到春节来临。 楚沁没有回家过春节,于她而言春节没什么特殊意义。 在上辈子,这是城里富人才能过的节日,而楚沁每天都得思索着明天该怎么活。 除夕。 厂里清净,楚沁到水房刷牙时就想到个不恰当的成语:人去楼空。 但巡逻员还是有的,甚至也有几位如她一般因为家远没有回家过年的人。 毕竟厂里放假只放两天,再多你得自己请假。请不请得下来另说,关是得扣钱这事儿就劝退许多人。 楚沁还没拿到她的工资,就拿到属于她的半份福利。 老梁找她,给她送完东西说:“你干得不错,江爷还夸你眼里有活。” 楚沁笑笑:“活不重,比我平时在家干的简单。” 老梁心想这姑娘确实是能吃苦的。 东西给她后他就离开了,楚沁带着半袋子东西回宿舍。 有啥呢? “罐头?”楚沁疑惑瞧了瞧,“黄桃罐头,还是两瓶。” “腊rou。”楚沁闻了闻,又掂量掂量,“嗯,有半斤。” 还有些布料,楚沁琢磨着倒是够做件短衣裳。以及用纸包着的紫菜干和海带干,楚沁觉得厂里很够意思。 就是没有豆油,她记得别人有豆油。 不过别人黄桃罐头也就两瓶,看来梁叔家里是把油留下来了,但是补瓶罐头给她。 腊rou也是猪rou做的,系统有时候还是没那么狗的,在背包里也能和猪rou放一起。 其他的依旧塞柜里,遗憾的是柜子差不多满了,楚沁后悔她只带一把锁来! 整理完东西快到中午,楚沁来到食堂后厨。 她是后厨的人,又因为是帮工没带炉子,江师傅特意批准让她这两天能用厨房。 当然,菜得自己买。 楚沁思念藏在家里的羊rou和半只野鸡,忍痛在旁边村子里买了青菜。 原来买青菜真能rou疼。 中午随便吃顿青菜蛋炒饭,然后就开始准备晚上的食物。 吃啥? 棒骨切一截,用来炖萝卜。 猪rou切半斤,做红烧rou吃。 再炒个青菜,蒸碗白米饭。 楚沁想想都咽口水,穷人如她,从没吃过这么丰盛晚餐。 后厨没人管,楚沁就称大王。 奈何江师傅离去前把调料都标记了位置,特别是油和糖,剩多少、少多少他一眼就能瞧出来。 楚沁不敢多用。 油是用猪rou熬出来的,糖只敢用两搓,其余的倒是能放肆些。 菜和饭做完,盛到碗里楚沁端到宿舍去。 此时天已逐渐暗沉。 偌大的厂房寂静无比,偶尔听到人声,而人声却带着回音。 远在静水庄的杨小兴在猜测楚沁的除夕夜会怎么度过,是他把楚沁送到市里的,送去后提心吊胆总是怕她出事。 而高树村的楚婶儿正准备吃年夜饭呢,忽然提起楚沁,感慨:“今天她一个人,也不晓得咋样呢。” “咋样?自己过呗。”楚小叔说。 说实话,家里少个人过年也有点不习惯。就是边上的两小孩都有点想念不是很合得来的堂姐。 过年被人们赋予特殊情感,于是它能放大许多人的情感。 大家猜想,遥远的楚沁肯定很寂寞,毕竟过年。 然而楚沁真的不寂寞,她习惯一个人的生活,目前并没有改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