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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说。陆意铭心底一阵诧异,立马洗了手过来看。只见靳棉棉掌心里放着一块上了年代的怀表,表身和链子的镀金工艺至今保存完好,走针也仍旧精准,表盘上的花体数字仿佛还散发着那个年代独有的浓郁气息。“清末打仗的时候,家里被外国人搜罗光了,什么宝贝也没留住。太爷爷离开北京去了上海经商,这是当时一位军官朋友送给他的,后来那位朋友为国捐躯,这块表,太爷爷一直视若珍宝,并嘱托我们一代代传下去。”靳棉棉娓娓解释着,将怀表放进陆意铭手中,“爸爸肯把它给我们,就是认可你了。”“……真不容易啊。”陆意铭握着表长叹一声,把靳棉棉搂进怀里。“我爸他就是矫情,不甘心,才吓唬你的。”靳棉棉拍着陆意铭的背,缓缓道,“你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要连你都过不了关,那我以后岂不是嫁不出去了?”陆意铭轻笑,捧起她的脸“啵”了一口,“嫁不出去也是我的。”“行行行都是你的,快让开啦,我饿了。”靳棉棉无奈地推了推他。“别动。”陆意铭站起身,把她按了回去,“我给你拿。”靳棉棉受宠若惊,愣了足足五秒钟:陆大爷被附身了?“昨晚吃得太油腻了,喝点儿粥清清胃。”陆意铭端着托盘走过来,里面一碗粥,一杯豆浆,热腾腾的冒着白气。坐下之后他又端起粥碗,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对靳棉棉温声道:“来,张嘴。”靳棉棉呆愣愣地依言张开嘴,咽下一口粥,直勾勾地盯着他,讷讷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把我铭哥哥藏哪儿去了?”话音刚落,头顶就挨了一下。“对你好还不乐意了?”陆意铭又好气又好笑,舀了一勺粥举到她唇边,语气强硬道:“喝。”靳棉棉乖乖地吸溜一口,眨了眨眼:“当然乐意呀,就怕你一不乐意,又变回去了。”“能变回哪儿去?”陆意铭失笑,摸着她的脸道。靳棉棉舔了舔唇瓣上的粥渍,咧嘴道:“是太子爷跟小丫鬟,还是老佛爷跟大太监,谁知道呢?”毕竟这厮从小到大劣迹斑斑,简直坏得不像话。“行了我的老佛爷。”陆意铭揽住她腰,头低了下去,“以前呢算我欺负你,不过我也只欺负过你一个,别记仇了,嗯?”他在她脖颈间呼气,靳棉棉怕痒,不禁笑出声来,“……看在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的份儿上,姑且信你了,大总管。”陆意铭重重咬了她耳垂一下,“大总管?我准你这么叫了?”“……说好不欺负我的……”靳棉棉耐不住他的唇瓣在颈间游走轻吻,身子酥得不行,“骗子,才说的就不算数了……”陆意铭贴着她的锁骨轻笑,“吃饱了没?”“……吃饱了。”她抓住他的头发,却又不敢使劲,只好轻轻往上拽了拽,“别压着我,你好重。”身上的男人立马让开了。“走吧。”陆意铭笑了笑,牵着她站起来。靳棉棉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挪,“去哪儿啊?”陆意铭往她头上盖了一顶帽子:“去医院,给你检查一下身体。”“……”靳棉棉撇嘴,“我好端端的干嘛要检查身体?”就算昨天晕了晕车,干呕了一阵……等等,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信息被她忽略了……老天!!!!!“陆意铭!!!!!”“我要是怀孕了我弄死你!!!!!”作者有话要说:这张有木有很肥有木有!【作为一个每章两千字的扑街你好意思/(ㄒoㄒ)/~~第52章尾声这孩子来得突然。那天去医院确诊之后,靳棉棉觉得她男人大概是疯了,抱着她去产科一病区的病房挨个咆哮了个遍,然后,便是没完没了的战战兢兢,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大家子人都把她当国宝似的看着,连叶纱的伴娘她最后也没当成。一来陆意铭说伴娘太累,怕她和孩子出意外,二来,得知靳棉棉怀孕的第二天陆意铭就带着她去领了证,等叶纱办婚礼的时候,靳棉棉已然是已婚妇女了,当然做不了伴娘。这事儿她得记他一辈子。来墓园看望朱姐,也是四个月后了,靳棉棉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这个小生命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逐渐长大。“小心点儿,前面有台阶。”墓园里的小路上,陆意铭搂着靳棉棉慢吞吞地往前走,仿佛恨不得长出十只手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护着,生怕她磕一下碰一下。靳棉棉不禁又想起检出怀孕的当天陆意铭发疯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你别这么紧张,我是怀孕了又不是小脑残了,走个路都不会啊?”可怜她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还要宽慰成天紧张兮兮的孩子爸。陆意铭搂着她的胳膊纹丝不动,嘴上温温柔柔地哄着:“乖,咱还是小心点儿为好。”到了碑林脚下,他轻轻提起她的身子,“有台阶,慢慢上去。”“知道啦。”靳棉棉忍不住翘起唇角,她对他的温柔向来没有抵抗力,二十年如一日,只需要一句,她心就化了。朱姐当初是陆意铭悄悄请人葬的,那时姚彦之还没落网,为免打草惊蛇,墓碑三个月前才立起来。逃跑的姚彦之的贴身秘书在一个月前被警方在深圳抓获,经审问承认杀死朱姐为他自作主张,而并非姚彦之命令。并且除此之外,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之人不计其数。今天是那位秘书死刑执行的日子,也是杀害朱姐的直接凶手得到报应的日子。他才有脸来看她。比疼痛更难熬的,是愧疚。靳棉棉心里的伤感和愧疚,并不比陆意铭少半点。她屈膝跪在墓碑前。陆意铭没有拦她,也跪在了她身旁,将手中的一捧花端端正正地摆上。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空气如死一般的寂静。“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朱姐,你可以安息了。希望你下辈子,平安幸福。”良久,靳棉棉轻轻启唇,低喃随风飘散。黑白照里的年轻女子,仿佛在对她抿唇微笑。陆意铭轻叹,拍了拍靳棉棉的肩,“起来吧,地上凉,别跪太久。”靳棉棉低低“嗯”了一声,就着他搀扶的力道站起身,习惯性地摸了摸小腹。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她已经慢慢学会了不任性。以前她挑食,不吃葱蒜芹菜白萝卜,现在但凡对孩子有好处的东西她都会忍着吃,以前离不开的电脑游戏彻底戒了,每天看手机的时间也逐渐减少。就像陆意铭这个从来只关心财经和新闻的人,如今看惯了育儿频道,书房里也添置了整整一层关于照顾孕妇的小孩子的书籍。即将为人父母,他们都褪去了任性,淡化了喜恶。或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