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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一枚木质令牌赫然呈现,古怪的银色花纹印刻其间。“此令为我所有,除我外,用它可召令任何雪灵宫人。当然,也包括炼血狱。”姜雪月皱眉:“我只想要炼血狱。”叶魇勾唇,垂眸俯视,“有了它,炼血狱还不任凭支配?”令牌被他强行放进姜雪月手中,“拿着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从今以后,你便掌控炼血狱并成为雪灵宫月使。”接受吗?还是不接受?手中令牌坚硬冰冷,一如她心。权力,此刻正握在掌心。姜雪月细细端详,终于轻笑出声,抬头时脸上多了份邪气,“把它交给我,你就不怕我任意妄为么?”她试探着,眸光深邃如夜。叶魇挑眉,反问道:“你会吗?月使?”姜雪月紧紧盯着他,想从那张谦谦君子的脸上找寻一点残忍的蛛丝马迹。可惜,一无所获。“当然不会。”她笑着承诺,眉眼尽是真诚。“很好,记住你的话,”叶魇抬袖,替眼前人拂开脸上青丝,温柔细致,仿若翩翩君子,然而字里行间却残忍无情,“月使,若是你背叛了雪灵宫,我会让你死得很快活。”“哦?我倒很期待怎么个快活法呢!”姜雪月半开玩笑。“你不会想知道的。”眼前人眸光暗闪,抬手轻招,几名美貌侍女从暗处走出,恭敬欠身。姜雪月疑惑。却听叶魇道:“从今以后,这四名侍女便跟着你随行伺候。”“我不要!”姜雪月脱口而出。“哦?你不要?”姜雪月还待解释,便眼睁睁看着一名侍女吐血倒地,死了。作案者立在一旁,轻拭手上血迹,置若罔闻。短短一瞬,谈笑间了结一人性命。她脊背发凉,学着所有弟子那样屈膝行礼,恭敬道:“多谢宫主赏赐。”叶魇垂眸微瞥,如俯瞰脚下蝼蚁,满意微笑:“很好,这才该是月使应有的样子。去吧,炼血狱那边我会派人通知白有狐,协助你处理日常琐事。”“是。”细如蚊吶的一声,接着她便退出大殿。殿门外,阳光刺眼,姜雪月环顾四周,这才发现石梯之下桃李成林,红白相映。北方的冬,随着暖阳,早已过去。她下了石阶,身后跟着三名侍女,顺着宽阔的路段穿过这片花海,再回望时,主殿已小如一粟。伫立良久,她终于离去。第二天,雾水山逆徒加入雪灵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各门派一听此消息皆是愤恨不平,一边将这个叛徒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同情雾水掌门遭遇。收了这样的逆徒,当真是脸上无光啊!此时梨花幻境,一只信鸽飞入其中,轻巧落在一只指骨分明的手上。谪仙般的人抚摸了下那鸽子,自其腿上取出字条缓缓展开,好看的眉头不由收紧。紧接着,一阵极其压抑的咳嗽声在林间散开。竹屋内正熬药的玉玲心头一紧,闻声跑来,担忧询问道:“恩人,你还好么?”“没事。”那人转过头,依旧清冷从容的神色,仿佛从未改变,只是原本如雪的面颊多了些异样的潮红。玉玲暗暗咬唇,眉眼不无忧虑,提醒道:“外面风大,恩人你伤势未愈,还是进屋吧。”水凌寒轻轻点头,跟着她朝竹屋走去,右手微一运气,字条化为碎末,一点点从指间缝隙落进草地。但愿,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不会背叛。另一边,阴森昏暗的炼血狱内,姜雪月单手支额,斜靠在座椅上,尽显疲惫。一早醒来她便得知外界对自己传得沸沸扬扬,她并不惊讶,事实上,打从进雪灵宫的那刻起,她便知道有此一天。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谁在作祟,可想而知。呵,还真是着急啊,逼上梁山,好叫她无路可退。姜雪月在心里嘲讽。“狱主……”殿门被缓缓推开,嘎吱声在空旷的殿内犹为响亮,仿佛厉鬼嚎叫。一星烛火被风吹动摇曳,幽冷孤寂的空间突然闯进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男子一进来便皱起眉头,袖袍一挥,紧闭的门窗被纷纷打开,无数烛火接连燃起,屋内顿时辉煌明亮。“月使,有几位美人想要见你。”白有狐不无恭敬,一天之内便适应了自己已成小角色的日子。“谁?”姜雪月揉揉眉心,这个人成天美人长美人短,哪里知道具体是谁。白有狐想了想解释道:“摄魂楼楼主纱篮女。”“不见!”不容置喙的声音。“好,我去回绝她们。”白有狐脸上毫无意外,安静退离大殿。很快,脚步声再次传来。“月使,楼主、阁主等登门求见。”“不见!通通赶出去!”“是。”……“月使,风云二使前来拜访。”姜雪月睡意朦胧,犹豫半晌:“请到莲花台喝茶,然后送他们出去。”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再次传来,姜雪月背对着殿门侧卧而眠,一听声响瞬间惊醒,却是懒得翻身。果不其然,白有狐在殿下再次开口:“狱主……”“不见!”未及说完,姜雪月便冷冷打断,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殿内沉寂。许久,有脚步声远去。姜雪月百无聊赖,正打算闭眼小憩,猛然察觉背后一股强烈的杀气,警惕性立刻教她翻过身子,下一秒,她便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属下拜见宫主。”她下榻,施施然行礼。叶魇俯视着脚边女子,想从那刻意温顺的眉峰上寻找点不一样的蛛丝马迹。“刚才你可不是这样,月使。”他无情戳破。姜雪月与他对视,脸带嘲讽:“宫主说什么,我可不懂。”“你好像有怨?”叶魇挑眉。“呵,我哪敢。”下巴被迫抬起,眼前人温良无害,恍如少年:“让我猜猜你是在心里痛恨我把你成为雪灵宫月使的消息散播出去。”这几乎是个陈述而不是疑问,姜雪月倒也坦然,“是又怎样。”她撇开脸,飞身下了石阶,这次也不再恭顺,“既然宫主来访,雪月自然不敢怠慢,这便叫白有狐来亲自伺候。”青衣身影毫不留恋,迅速离开了。叶魇并未阻止,瞧着那离去的背影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温润如玉的脸上多了丝邪魅。这样有趣的人,他倒要看看能陪他玩多久。“白有狐!”门被踢开的嘎吱声。房内一群娇花见此情景,顿作鸟兽散,徒留一人窝在榻上独饮独醉。“月使,有何贵干?”白有狐有些无奈。脂粉香浓烈刺鼻,姜雪月不由皱眉,随即平心静气道:“风云二使可还在此?”白有狐看怪物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