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An Apple（43-45）
【43】 「啊——」你狂奔下楼，头发都是乱的。 「我要迟到了！！！」 奶奶一大早就跟团出去旅游去了，夏以昼在做早饭没注意时间，你还是自己惊醒的。 临出门被夏以昼用Evol拽住书包，你急得要死。 「哥，我不吃早饭了，来不及了！」 说话的同时被他往手里塞了温度正好的三明治和牛奶，然后你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他胳膊一伸揽着出了门。 「我送你，」他这话说得信誓旦旦，「早饭别吃我身上就行。」 你还在思考他要怎么送，用共享单车吗？ 家里可是连个二轮宝马都没——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半拥半抱带着窜了出去。 刚咬的第一口油纸包着的三明治都在嘴里忘了嚼…… 感觉两边的景色飞速后退，快到你眼花。 这不仅违反了地心引力，也不符合能量衰减还有加速度的原理，总之十分违反科学理论和既定事实。 等下要考的就是物理，这会儿你感觉连公式都要忘光了。 你忍不住偷瞄夏以昼，他目不斜视却知道你在看他，叮嘱你好好吃饭，一心两用影响消化。 明明绕了个远路，结果早饭还没啃几口就到了。 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快赶到学校，而且还是学校后门，等下翻墙进去抄近道还能省点时间。 你嚼着剩下的大半个三明治，还不忘嗦几口牛奶，四处张望，十分兴奋。 「我以前怎么就没这待遇呢？！」 蹦蹦跳跳的，你绕着夏以昼转了个圈。 「夏以昼！夏以昼……！说，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能有什么秘密。」 他摸摸你的头，还是那样，笑得很纵容。 「说起来，你要顶着这个鸡窝头去考试吗？」 被他提醒，你脚步一顿，重心一歪差点没给他来个金鸡独立。 但两只手都拿着早饭，你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后求助地看着他，尽量装得可怜一点。 夏以昼把自己戴着的手链摘下来准备给你绑头发，「等下记得还我。」 「嗯嗯。」你点点头，乖乖背过身去。 「嘿嘿……」你突然笑了起来，觉得昨天自己想那么多真是庸人自扰。 哥哥就是哥哥，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哥哥。 虽然不知道饭桌上夏以昼答应奶奶的时候是基于怎样的身份和立场。 可对你来说，夏以昼是哥哥，是一切身份的保底。 无论以后是否有什么新的关系，或者不小心打破了什么平衡。 单凭他是你哥哥这一点。 就够你犯禁他了。 因为夏以昼作为哥哥，是不会对meimei出手的。 「在傻乐什么呢？」 「哪里傻了！」 最后还剩点三明治和牛奶，你塞回夏以昼手里叫他帮你吃掉。 胡乱地擦擦嘴，左右看看趁着没人你翻墙进了学校。 「记得早点来接我，我会提前交卷——」 夏以昼点头，冲你挥挥手。 他两三口吃掉了你剩下的食物，顺便目送你进教学楼。 手里的垃圾自动进了街对面的垃圾桶，连垃圾分类都一一对应。 佯装无事走了几步，他突然摸了摸鼻子有些害臊。 都几岁了，还剩东西给他吃—— 故意的吧…… 【44】 「我——考完啦——」 提前出来的你一眼就看到了夏以昼，冲过去扑他。 他总是能稳稳接住你，从小就这样，只是长大后这种事你们做得少了。 以前即使在吵架冷战，他都不会让你扑空。就这点来说，夏以昼这个哥哥当得还是挺合格的。 虽然气你的时候，你是真的想用香菜敲他……！ 不过也只是嘴上威胁威胁，从未付诸行动。 「感觉怎么样，都填满了吧？」 他从怀里掏出给你带的煎饼果子，还是温热的。 「我那是写出了正确答案！」咬了一口你感觉不对，这饼好薄啊，「为什么只有半个，还有半个你贪污了？！」 「啊，我的酥饼——」 抓着你的手，他咬掉了酥饼最多的那部分，一大口，「这才叫贪污。」 夏以昼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装挑你喜欢的下手。 「本来就是我买的，吃半个尝尝味道怎么了。」他说得理直气壮。 「呜呜呜……我的酥饼……」结果你还在怨念酥饼少了，一边怨念一边啃。 抬头发现夏以昼盯着你，表情有那么一点……意味深长？ 感觉被他发现了，早上那点早饭你怎么可能吃不完—— 当然是故意的。 所以他的举动是回敬、是礼尚往来，还是下战书呢……？ 「哥。」你撞撞他，笑嘻嘻的，「我们午饭吃什么呀？」 夏以昼抿唇笑了笑，装作无意地提起他还有很多潮玩店的积分没有用。 「我现在已经有蓝色小熊了，」你意有所指，「有它就够了。」 「大学生平时的娱乐活动都有什么，不带我长长见识？」 本以为夏以昼肯定会说他没什么娱乐活动，没想到他略作沉吟同意了。 「刚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说。」 坐在一家中档价位的西餐厅里，你俩点了份双人套餐。 在这里吃饭的除了上班族，还有几桌感觉是跟你们同龄的学生，但穿衣打扮很贵气。 奶奶偏好中餐，所以平时你们很少吃西餐，不过夏以昼倒是都会做，偶尔还给你开小灶。 喝了口柠檬水，你率先问道，「现在聊还是等上菜了边吃边聊？」 他特地选了个角落的圆弧形座位感觉要说的肯定是什么大事。 夏以昼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偏头看了你一眼，「要不还是回家再说——」 「你挂科啦？」你凑过去。 「怎么可能。」他往后仰。 你看着夏以昼的脸，感觉他动动嘴唇要说什么的时候，前菜上来了。 因为前菜还有色拉都新鲜又好吃，结果你们讨论起了吃的。 刚想把话题扯回来，听到隔壁桌的学生突然吵闹起来—— 「那男的是大学生？！」 「醒醒，大学生怎么会找高中生谈恋爱！」 「他是不是看上你家钱了……？」 你们兄妹俩干坏事儿的时候行动特别一致。 十分有默契地往声源方向挪了个位置，靠近点儿听得清楚。 然后趁机一个捞牛排一个卷意面，还要互相撞胳膊肘。 「女高中生有什么好？」 「大学生眼里的女高，又玩不到一起，又睡不到一起——」 「哎呀，不要说色色……！你个女流氓！」 夏以昼这回儿刚好抿了一口水，抬手就圈你耳朵。 「……我听到了。」你淡定地拍拍他，然后竖起耳朵继续听。 诶，她们怎么不聊了，你想偷偷回头瞄一眼，却被夏以昼轻轻按住了脑袋。 你听到他压低声音对你说，「她们在看这边，我们先继续吃。」 「您好，我们这桌是不是还有一份甜品没上？」夏以昼叫住店员礼貌询问。 对方确认后表示会帮你们尽快安排。 这时你又听到隔壁桌开始窃窃私语，你缓慢地坐直身体，尽可能既不刻意又慢条斯理地吃着盘中餐。 发现夏以昼也调整了坐姿，他长手长脚的，轻松靠上了沙发座位的靠背。 你俩真是好兄妹，从小就吃瓜看戏栽赃甩锅一个不落。 「后面那小哥长得好帅！」 「有女朋友，高中生……？」 「这种我觉得可以，毕竟长得帅，这是显性优势，活好不好是看不出来的——」 「你闭嘴啦！」 在你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时候，店员把甜品端上来了。 是抹茶栗子什么什么卷，你把名字给忘了，反正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夏以昼用甜品勺挖了第一口直接塞你嘴里了，「甜吗？」 潜台词是问你好笑吗。 你舔了下嘴唇摇摇头，「不甜。」 拿起另一个甜品勺也喂了他一口，你凑过去回了句，「但好好笑～」 他板着脸扫了你一眼。 「长得帅的小哥都这么小气吗？」 你舀起甜点最中间的那颗草莓，递到他嘴边，「来，草莓让给你。」 品尝着嘴里甜度适中的卷蛋糕，夏以昼本想继续板着脸，看着你这样却又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怎么就吃你这套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