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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我就看千年海蛇与小金鱼的色情故事

颗卵蛋的模样,被出海狩猎的鲛人族群拾起,带回族中由鲛人女王抚养长大,成为了鲛人族最年轻、最出色的猎手和将军。他生来便会遣使风暴和雷电,因此也曾遭到各个族群的忌惮,可他并未将这份力量用于践踏和侵略。弱小的海妖在他的保护下丰衣足食,驾船出海的人类在他的庇佑下不惧风雨。

    兴许是出于某种慎重考量,兴许是不想留下自己的爱宠独自面对孤寂——总之,神将并没有将邪神和镇墓兽留在那个“没有神的世界”。但不论如何,对自己那段“临终遗言”般的自白被须佐之男听见这件事,八岐大蛇依旧耿耿于怀。他忽然不想让面前这个鲛人就此化作泡沫,除了意图旁敲侧击须佐之男是否记得那段肺腑之词——毕竟他在这个世界满打满算活了一千个年头,不论是担忧平安京的人类无法抵御蛇神的再度袭击,还是出于处刑神那过度泛滥的“博爱”,总之,比起被遗忘于时空尽头的结局,怀中那具rou身传来的温热触感是真实的,他蒙受了神将的无心之惠,仍旧在此间存活于世。

    “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八岐大蛇听见自己的声音回响在这片寂寥之中,冷冷的没什么感情,可一字一句尽是难以言明的心结。望着怀中昏迷不醒的鲛人,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将正散发着金光的鲛珠送回须佐之男体内,而后静静地,等待他失而复得的故人再度醒来。

    只不过,热衷于为自己寻欢作乐的蛇神,给即将苏醒的须佐之男留下了些小小的“麻烦”。

    四

    “所以……这就是你把他们带回来的理由?”

    前些日子,海洋勇士为了族人只身闯入禁地,居然得到了传说中的灵药,并用它治愈了正垂死挣扎的鲛人同伴。这固然是一件好事,可眼看着须佐之男带回来的两座活佛,在女王养病期间代管家务的八爪鱼一时语塞,特别是在那头浑身毛发的肥胖生物吃掉了鲛人族用来祭祀的全部鲜鱼后——

    “他们没处可去了,兄长。”须佐之男说着,不动声色地将海蛇往身后拉了拉:“多两张嘴的事情,以后我会更努力地捕猎的。”

    八岐大蛇顺势将尾巴缠在须佐之男的鱼尾上,愉快地对未来大舅哥露出亲切的笑容;镇墓兽见状疯狂挥动它的四个爪子,喵喵叫着要将那两条快打结的鱼尾解开。只是那两位海妖的纠缠已经千丝万缕,而海猫的猫爪就像圆嘟嘟的山竹,自然无法彻底捋清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绳结”。

    “哈!抓到啦!”

    几条小鲛人忽然从旁侧窜出,合起伙将镇墓兽围在了中间。镇墓兽还没反应过来,又有几双生着蹼的小手摸上它的皮毛,它大声喵喵着“不许摸本喵屁股”,可小鲛人的热情与过分周到的按摩手法令它不由自主地发出呼噜声,最后竟渐渐迷失在了这处由赞美和抓痒构成的“温柔乡”中,被一众鲛人孩童簇拥着到别处去玩耍了。

    月读还在同须佐之男争辩养活两张嘴有多么不容易,另一边的八岐大蛇却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一会儿顺顺须佐之男的后背,一会儿又“好言相劝”,让让他不要为了自己这个外族和亲人争吵。最终,八爪鱼对海蛇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径忍无可忍,喷下一股浓郁的黑墨汁便气呼呼地离开,徒留尾巴还交缠在一起的两人被染黑了脸,于一片愕然的静默中面面相觑。

    良久,蛇神将须佐之男拉到面前,手法轻柔地擦去了鲛人面上的污黑。

    须佐之男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呆在原地,任凭八岐大蛇在他脸上动作,浅金色的眼皮闭阖在海蛇掌下,浓密纤长的睫毛时而划过蛇神的手心。

    “海月火玉”,是人类与海妖们口口相传的怪谈。据说海中有海月,时而于夜中随风起舞,rou眼视之,状似火球。

    ——就像须佐之男的眼睛一样,明亮美丽,璀璨如珠,足矣折射出此世最为绚烂的火光。

    五

    将鲛珠归还后,苏醒过来的须佐之男显然已经恢复了曾经的记忆,不论是迅速与蛇神分开的动作、抑或是他望过来时凌厉的眼神,都叫八岐大蛇熟悉得要命。

    “八岐大蛇,”处刑神的嗓音还是那般动听,带着少年人的稚嫩与低沉,是蛇神阔别已久的名讳:“你居然还活着。”

    蛇神轻声笑笑,对答如流道:“承蒙神将大人怜惜,居然没有把我留在那个无人铭记的平安京,您与我缘分不浅。”

    须佐之男冷冷瞥了八岐大蛇一眼,凌厉电光自指尖乍起,将蛇神身侧崖壁劈出一道焦痕。他似乎不愿同八岐大蛇再过多交谈,扭过身打算为自己寻找新的出路,可就在他摆动鱼尾的一刹那,有酥麻的感觉骤然从他胸口蔓延开来,与之相伴的则是阵阵不断翻涌的情热——

    “你对我的神格做了什么?”须佐之男很快便意识到那股异样源自鲛珠,明明他正待在不见天日的海底,体温却隐隐有些燃烧起来的架势:“你,无耻、卑鄙——啊!”

    不知从何处伸来一双手,拦腰将他拉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属于雄性生物的气味随之侵染了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在迎合他突如其来的情动。鲛人的惊叫仿若天籁,因升温而微微泛着粉红的皮肤又热又软,与须佐之男十分硬气的挣扎大相径庭:“放开我!你要对我做什么,八岐大蛇!”

    事到如今,终于达成目的的蛇神才终于露出一抹狡黠窃笑,微微眯起的双眼和轻轻抿起的唇角于须佐之男来讲是那样熟识,当初的蛇神就是在这样微微一笑后将审判台切成两半的。即便对方换了个看起来更加“成熟”且“有风度”的皮囊,可对上旧日宿敌,那份憋在骨子里的恶趣味也依然无处遁形:“刚刚的您对我那样信任,我若是不留下些什么回赠,那就太不礼貌了。”

    “看看我现在的模样,须佐之男。若说伊邪那美是我的生身母亲,那我如今的面孔可都是拜你所赐。”他一边将手扣上须佐之男柔韧的腰身,一边故意拉长了调子,语气中带着十成十的戏谑:“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再生父母了。怎么样,喜欢吗?这可是你特意用天羽羽斩为我打造出来的容颜……”

    蛇毒在疯狂地侵染着须佐之男的神智,可比起数千年前他被肆意玩弄神格的痛苦,游走于四肢百骸的毒素却暧昧不已,将神将微微颤抖的身体催得软烂。他无法控制八岐大蛇将自己翻过来的动作,就连尾巴被一圈圈缠紧也无法反抗,只能任凭对方亲昵地搂住他,将第一个吻痕留在鲛人还长着淡淡金鳞的颈侧。

    无措的音节从须佐之男喉头冒出,他的手已经抓上了蛇神的肩头,金色的指甲深深刻进rou里,可八岐大蛇仿佛觉察不到疼痛,反而将蛇尾与须佐之男缠得更紧了些。依循着神力的指引,他将手指探向鲛人腹下三寸,有一处隐蔽的缝隙正藏在那些又软又滑的鱼鳞之下,等待着被这具身体未来的伴侣开发和进入。

    “找到了。”

    比起告知,八岐大蛇的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落在须佐之男耳中却仿佛炸雷。他不知道自己和对方为什么从你死我活走到了即将水rujiao融的地步,在八岐大蛇冰凉的手指扒开鱼鳞探入自己体内时,须佐之男不得不声嘶力竭道:“八岐大蛇,我与你是仇人,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那根手指在xuerou中摸索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接下来却又坚定地钻得更深。与此同时,八岐大蛇凑近了须佐之男耳畔,幽幽道:“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将大人,你曾品尝过欲望的味道吗?”

    须佐之男咬牙推搡在八岐大蛇的小臂上,试图把钻进生殖道中的异物弄出去。

    “爱欲、性欲、死欲,他们无法分割。你让我品尝过了死欲的滋味,那性与爱,也就有劳神将了——”

    话音未落,须佐之男感觉到自己体内摸索的手指突然撤了出去,他还没来得及庆幸,一根奇怪的硬物突然抵在了两瓣xueroudong口,随后狠狠顶了进去。一瞬间,恐惧、疼痛、惊愕同时席卷了他的大脑,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他体内破碎了,喘息卡在喉咙,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了胸膛。他的心脏在那之中剧烈地跳动,与之共鸣的,除了他自己的脉搏,竟是源自那根可怖蛇茎搏动的经络。

    “疼……我不会饶了你,八岐大蛇!”伴随着八岐大蛇一下下用力的顶撞,须佐之男的威胁已经不成字句,在rou体的声声撞击中有节奏地冒出来。他拼命地拍打鱼尾,可只换来了恶劣的海蛇将yinjing上用于固定的倒刺尽数耸起,每当鲛人挣脱了海蛇的怀抱向上游出一点点距离,在他腹中抽送的性器便会立刻将倒刺张开,将鲛人稚嫩的xuerou刮得生疼,最终只能呜咽着瑟缩身体,复又被八岐大蛇揽入怀中肆意索取温暖。

    小腹一阵阵抽搐,须佐之男放弃了反抗,如同受伤的小动物一般颤抖着捂上了正吞食蛇神欲望的皮肤。阴暗的海沟让他看不见那根东西究竟有多大,可手下清晰的触感却透过他薄薄的肚皮传入大脑中枢,为单纯的鲛人刻画出了它的大致模样。发现那东西居然能顶至自己脐上半掌的位置时,鲛人彻底被吓哭了——就算他恢复了两世记忆,饶是英勇善战的神将,也从未经历过如此yin乱的事情。可八岐大蛇对他的眼泪很是享受,一颗颗凝成珍珠的微光聚成小小的明灯,照亮了蛇神与须佐之男正交合的位置。

    当另一根正勃发在外的狰狞性器映入眼帘时,须佐之男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昏死过去。蛇神虽无恶不作,却长了张阴柔美丽的脸,可他下面的东西却与他的脸形成了颇为鲜明的反差,任谁都无法将这等凶险的生殖器与蛇神联想到一处去。然而须佐之男已经失去了联想的机会,亲身体验先于想象到来了,他尽力控制着不让自己露出示弱的神情,泣音却诚实地泄露在外,听起来很是可怜。

    “小金毛,小金毛?本喵大猫有大量不计较啦,快出来。你和八岐大蛇在里面干什么了?”

    “海月火玉”的声音忽然在洞外响起,带着懒洋洋的倦意,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镇墓兽扑腾水花的声音。它四爪并用,围着关押八岐大蛇的地方转了一圈,在某处岩壁前意外发现了须佐之男随身佩戴的风暴勾玉,而就在这洞口中,他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了主人的声音。

    “好啦,小金毛,本喵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原谅你。”

    “啊!那里、那里不可以,不许进去,啊——”

    须佐之男染上甜腻的叫声炸响在镇墓兽耳边,洞中似有搏斗声传出,紧接着又是须佐之男半是痛苦的呜叫和邪神毫不掩饰的喘息。见多识广的镇墓兽几乎石化了,它有些僵硬地顺着声音游过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喊道:“小金毛!你怎么了!八岐大蛇他对你做了什么?”

    又是一阵激烈的震颤,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似乎撞上了岩壁——有一瞬间,镇墓兽甚至以为海底要发生史前大地震了。它急得喵喵叫,拼命地游循于四周,却找不到一处可以钻进去展开救援的地方:“小金毛你说句话啊!本喵和你回去治病,你快给本喵出来!”

    它没等来须佐之男的回答,反倒听见了邪神恶魔般的低语:“浪荡成这样……须佐之男,我倒是还没用过这样香艳的法子来污染你……”

    “小金毛!!”镇墓兽几乎叫破了嗓子,它忽然十分懊悔自己刚刚闹脾气的行为,如今金毛失身于人,它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小金毛你快出来啊……我答应跟你回去了,呜呜呜八岐大蛇,你不得好死……”

    作为看守了八岐大蛇几千年的“室友”,镇墓兽是须佐之男忠诚的伙伴,亦是千年间八岐大蛇唯一的倾诉与交流对象。他不但讲自己如何从虚无之海出生,还追问镇墓兽须佐之男幼时的模样、性格和爱好;镇墓兽不堪其扰,竹筒倒豆子一般讲完了后,最终得到蛇神一句遗憾的回答——“他要是认了我做新主,我一定不会让他死得那样虚妄。”

    洞外响起两只猫爪疯狂挠石头的声音,八岐大蛇满意睡去。

    时间大概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监狱了,它能让人抑制不住地美化过去,又能让人情不自禁地畅想未来。逗弄这只三花猫是蛇神为数不多的乐子,当胖猫不愿搭理自己时,他总要想方设法地让它与自己对话,像是在藉此逃避孤独。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怀里正抱着须佐之男,做着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在身体和心灵都被满足的情况下,镇墓兽的声音都变得聒噪了起来。

    狰狞巨蟒肆虐于鲛人柔弱的宫腔,须佐之男无法阻止对方的恶劣行径,只能清醒地感受着狭窄腔口被挤开和进入,口中传出的泣音与呻吟覆盖了镇墓兽的叫喊。他几乎放弃了挣扎,双眼因这场糟糕的结合逐渐失焦,无助地感受着下身不受控制着抽搐、收紧、吸纳蛇神的rou茎;明明他正在经受难堪的事情,身体却又在混杂了哽咽的一呼一吸间分泌出更多火热丰沛的液体,一股脑浇在了撑开腔rou的guitou上。

    金色的鱼尾受制于深紫蛇身,无力垂下,伴着蛇茎的耸动在水中轻摆,鲛人细软的鱼鳞被更为坚硬的蛇鳞圈禁,强烈的反差尤为骇人。须佐之男不敢去看那根用鳞片与倒刺点缀起来的东西,他祈祷着八岐大蛇能快些结束、自己体内的蛇毒能够尽早排清,他并没有忘掉此行的目的,鲛人族还等待着他去解救。

    “唔。”

    八岐大蛇又一次深深顶了进去,须佐之男猝不及防呻吟出声,马上却又发现体内的那根东西不再抽动了。紧接着,一股属于蛇类的、浓稠的jingye释放在里面,正面迎上xue心淅淅沥沥淋出来的水液,在须佐之男腹中流淌、交汇。陌生而异样的感受从他下身正被侵犯的地方传来,他有些惶惑无措地抬头,在对上了蛇神的目光后却又飞快移开了视线,自暴自弃与羞愧难当的神情同时出现在了须佐之男酡红的脸颊上。

    “你从中获得快感了,对吗?”

    八岐大蛇的话赤裸而直白,语气真诚又肯定,将刚刚面红耳赤的交缠说得稀松平常。须佐之男本就因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八岐大蛇的调笑撕下了他的最后一层遮羞布,他攥紧手指想揍上面前这张笑着的脸,却又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下面正被撑开的xuerou,最终只能哆哆嗦嗦地放下了拳头。

    “是你赢了,可以了吗?”他极力压制着微微颤抖的声线,字句因为哽咽而粘连含糊:“用这样的方法羞辱我,邪神,你让我恶心。”

    又是几颗晶莹的珍珠悄悄滚落,顺着他们两个不分彼此的身体流线滑下,掉进下方不可见底的深渊中去了。他终于开始了肆意的哭泣,似乎要将自己前世今生的苦楚一并宣泄出去——即便对他造成痛苦的根源是面前的人,他也依旧在宿敌怀中泪流满面。

    在自己的啜泣声中,须佐之男似乎听见八岐大蛇叹了口气。他的脸被捧起来,一个吻落在额头,轻如羽毛,与蛇神亲吻他鲛珠的虔诚一般无二。

    “不是我赢了你,须佐之男。”八岐大蛇说着,双臂伸过须佐之男腋下,将人牢牢地抱在怀里:“你的理念影响了如今的我,而我也只是在用我的理念来影响你。”

    “我也曾无数次想过——你所热爱的世界究竟拥有怎样的魔力,竟会使你不惜拼下性命也要珍惜和守护。于我而言,那些生命都太过短暂,短到令我认为,他们生来的意义便是走向死亡。”

    “我质疑天照的规则,因为她不肯接受世界的‘恶’,不肯承认私欲源自本心。可笑的是,就连她自己也拥有那样繁多的恶神神格,无瑕神王所执着的‘正义’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的暴政呢?”

    “不,蛇神,你错了。”

    须佐之男打断了八岐大蛇的论断,抬头无畏地直视万恶的化身:“我不否认天照可能背负的罪孽,但至少,她的规则能让万千生灵赖以生息的世界更为长远地运转下去。”

    “天行有常,万事万物终将归于湮灭,你我也不例外。高天原不会干涉一朵樱花的凋谢,也不会干预自然界中的弱rou强食,所作所为也只是顺应四季的轮转与生命的此消彼长,世间万物所得利益能在规则的运行下最大化,仅此而已!”

    “你说得有道理,所以,我接受你的观点。”八岐大蛇没有反驳对方,接着不紧不慢道:“那么你呢?高天原的神将,鲛人族的勇士,你有多久没像刚才那样酣畅淋漓地流过眼泪了?”

    蛇神的话像一把剖开了须佐之男肺腑的尖刀,他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最近为族人烦忧的疲惫在此刻席卷过来,仿佛有什么沉甸甸压在心头的东西被卸下,令他在近乎麻木的长久窒息后终于得以喘息。

    半晌,鲛人闷闷回了句:“那是我的职责,而我的职责正是因你而起。”

    “承担责任并不意味着压抑本心。”八岐大蛇诱哄的低语仿佛蜿蜒生长的菟丝子,极力伸出细小枝蔓爬进须佐之男耳中:“就像我和你连起来的地方一样……你知道么,虽然我确确实实与你为敌,可那并不妨碍我如何放肆地肖想你。”

    “须佐之男,这便是我与你新的赌约。”没等须佐之男品清自己话中的意味,八岐大蛇又一次挺胯,不知何时勃起的yinjing在须佐之男的肚子里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撞:“我会竭力代入你的视角来继续观察世间,而你也要如我所愿,不再用过分的理智压抑你的欲望。我会陪着你,找寻你自己,认识你自己,悦纳你自己……”

    “呃哈……我凭什么答应你?”鲛人被顶得几乎睁不开眼,一截粉红色的舌尖耐人寻味地吐在唇外,错位又甜腻的呼吸几乎将他的话语搅乱:“你还想出去?做梦……”

    “好啊,不出去,那你就和我一直呆在这里,它也一直呆在你的里面。”八岐大蛇说着,故意用力地cao弄了一番:“海蛇和鲛人能孕育出什么样的物种?唔,瞧你下面的鳞片,你要被邪神污染成小母蛇了诶。”

    须佐之男下意识看向胯间,那富有冲击力的画面依旧令他遍体生寒,更遑论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泄殖腔口旁一些已经幽幽发紫的鳞片。那些鳞片的颜色与蛇神的紫鳞很像,只是还依稀能从一些难堪的角度冒出它们原本的金色柔光,一根粗大的rou茎缓缓出没在狭窄的道口,另一根依旧昂扬在外,伴随着八岐大蛇逐渐加快的动作冒出些透明的液体。

    隐秘又微妙的快感从身体深处升腾而起,就像是每个初尝禁果的人一样,年轻的鲛人陷落进了蛇神编织的情欲密网。他不再控制自觉羞耻的喘叫,随着一下下深顶而冒出来的轻吟就像塞壬的歌声,令性交中的双方都逐渐沉沦疯狂。情到浓处,八岐大蛇捉住了须佐之男抓在他肩头的左手,一点点移到了自己胸前。那里横亘着一道金色的伤疤,正劈在蛇神心尖的位置,蕴含了处刑神最为纯粹的雷电之力,像是被他刻意留下的、须佐之男与他曾有交集的记忆,是他于千年万岁中呵护到底的一缕残魂。

    他的心脏与鲛人生着蹼的手掌只隔了一层浅薄的皮rou,须佐之男一定已经感觉到了——从无心无情的蛇神胸膛中发出的、悄然无声又震耳欲聋的心跳。

    六

    直至后来,即便须佐之男以带着八岐大蛇一同出洞为条件,“小心眼”的蛇神依旧对镇墓兽耿耿于怀。他颇为幽怨地游在一旁,看须佐之男安抚怀中那青金毛色的胖猫,脑子里全是鲛人炽热的手抚上他胸口的感触,当时,明明就差一点——他就要与须佐之男接一个发乎真情的吻了。

    过分担心主人的镇墓兽,在坚守须佐之男的封印和救援可怜的小金毛之间困难抉择,最终毅然选择了后者。在镇墓兽看来,它的主人那样厉害,而它又是吸纳了万物灵气的海月火玉,就算封印松动、八岐大蛇出逃,须佐之男也依旧能和自己把邪神再关起来,到时候就算还需要将自己用来镇压八岐大蛇,小金毛也一定会天天给它送来鲜鱼!

    这样想着,镇墓兽挣扎着它胖乎乎的身躯,在一阵响遏行云的怒吼声中变回了那头威武的绮彩神兽。神兽块头很大,顶着尖利的獠牙,浑身上下尽是威武的气势,任谁都想不到这粗犷的模样能化作一只慵懒可爱的肥猫。现出本体后,镇墓兽凝神聚力,对着层层叠叠坚硬无比的海底山石用力撞去,顷刻间,那座坚固的牢狱开始摇摇欲坠,无数碎石飞沙快速抖落,急剧翻卷的海水几乎要汇成一个漩涡。

    这一撞堪称惊天动地,造成的震荡尤为恐怖,就连生活在浅滩的海妖和岸上的人类都以为要发生地震和海啸,纷纷从梦中惊醒、大声呼救着四散逃命,躲在自认安全的地方,瑟瑟发抖着祈求神明的庇佑。然而这场动荡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当黎明的第一缕光越过海平面照向天地间,自海底传来的余震也渐渐消散了。海面与陆地又重归寂静,在阳光的照拂下祥和美好,就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场离谱的噩梦。

    镇墓兽暴力破门,一边嘶吼着它对须佐之男的“爱称”,一边循着主人的味道游了过去。然而它目之所及的画面实在震撼,他亲爱的小金毛仿佛受了惊吓一般地蜷缩在八岐大蛇怀里,他们两个的尾巴也以一种有伤风化的形态缠绕在一起,那光着身子紧紧相贴的模样,极大地刺伤了镇墓兽纯洁的双眼!

    “本喵在外面担心你担心得快晕过去了,你居然在里面同邪神苟且,不知羞耻!”

    镇墓兽斜乜了一眼满面不悦的八岐大蛇,嘴上虽然有些刻薄,脑袋却钻进了须佐之男怀中,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晃动,将须佐之男痒得发笑。须佐之男笑它怎么变了毛色,它也不吭声,只是在八岐大蛇的尾巴又要缠上须佐之男时奋力地游过去,一掌拍断了邪神的小动作。

    邪神无奈地耸耸肩,意有所指道:“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半个主人,好没礼貌啊,‘海月火玉’。”

    “海月火玉”飞快地扑通着四个胖爪,一头撞进在前面无奈等待着它的须佐之男怀里。它真的等了好久啊,当海水涌入狭间、周遭的世界一夕之间模样大变时,一向怕水的猫咪即便害怕,却也依然坚守在须佐之男为他安排的岗位上,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告诉镇墓兽可以用“海月火玉”这个新名字获得rou体上的自由。

    可是它没有,它依旧记着自己镇墓兽的名号,除了在封印略微松动的月圆之夜值守岗位,闲暇时都以“海月火玉”的身份游弋于海底,漫无目的地寻找主人的遗迹。此后不知过了多少年,当须佐之男再次来到海底、来到他已经遗忘了的爱宠面前时,镇墓兽知道,它漫长的等待终于要结束了。

    镇墓兽等待着一个可能不会回来的人,八岐大蛇亦是如此。蛇神两度受困于永恒的孤独之中,第一次,他会反复总结自己失败的原因,并制定了更为严谨的终焉计划;然而第二次被封印后,他开始认真思考起了全新的问题:守护世界,之于须佐之男的意义。他开始向镇墓兽询问须佐之男从小到大的经历,想试着代入须佐之男的视角来体会他为何那样博爱世人,在发觉须佐之男的人生终结于同自己的审判之战后,竟不知所起地怅然若失起来。

    他早就看见过须佐之男死亡时的模样,像他最爱的落樱,凄切悲壮。他向来认为生的意义是死得漂亮,可比起此刻无边的孤寂,他比谁都想要须佐之男活着,活着陪在他身边,告诉他生的意义究竟为何。

    “你赢了……”已经改变模样的蛇神喃喃自语,抬手捂上胸前泛起金色电光的伤口,好像在告慰其中沉睡的魂灵:“赢了一次又一次。”

    那条鲛人单纯得可爱,就像镇墓兽口中描述的、生活在沧海之原的须佐之男一样,闯进这阴暗幽深的狭间时仿佛一团暖光。蛇神以为须佐之男回来了,可鲛人对那些过去一无所知,懵懂的模样仿佛彻底宣判了“雷鸣风暴之子”的死亡。好在那些记忆只是暂存于须佐的神格之中,变成了海妖的鲛珠藏在体内,只等着有一天被知晓过去的人重新揭开。

    “邪神,老实点。”面对八岐大蛇毫不遮掩的意图,须佐之男冷哼一声:“念在你现在并没有毁灭世界的行径,我不会处刑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啊,那条赌约是我与神将大人的秘密。”八岐大蛇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特意将“赌约”和“秘密”两个词语说得更大声,足以让须佐怀中的海猫听见。如他所料,镇墓兽对这些要素的觉察十分灵敏,它一激灵从须佐之男怀里钻出来,张牙舞爪地逼问须佐之男又和邪神打了什么赌,到时可别被他骗了——可须佐之男只是无奈地笑笑,一个劲地向前游,极力让身体跟上记挂族人的那颗心。

    七

    短短五个月,鲛人族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他们的勇士须佐之男殿下,从凶险的禁区为他们带回了治疗瘟疫的“海月火玉”。据说那是一只海妖们从未见过的生物,长着四个爪子,浑身覆盖着青、金、白色的细软毛发,肥胖且能吃,简直是一只行动的鱼篓,与海中最能吃的海葵野椎相比,实力竟不分伯仲。

    第二件大事,是须佐之男殿下带回来一条海蛇,并在他们回来的第五个月生下了一条小鲛蛇。小鲛蛇长着一头白发,眼睛是血一样的红,蛇类鳞尾洁白如雪,当太阳透过海面照进来时,竟和他的鲛人母亲一样泛着亮晶晶的柔光。

    小鲛蛇看起来更像八岐大蛇,可族人都不叫他“海蛇”,还以他为案例命名了“鲛蛇”这个新物种。他生来便有两颗妖珠,而只看颜色,大家便能显而易见地判断出,一枚来自他的海蛇父亲,一枚来自他的鲛人母亲。

    那是两粒色泽醇厚的珍珠,一颗紫光熠熠,一颗金光闪闪。

    【海月火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