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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吃顿饭?”“好。”我说,“不过我得先把东西放下。”我指了指身后背东西。“我等你。”我笑着点了点头。回到宿舍,我的室友正抱着吉他在调音,她是新加坡华人,中文名叫梁艾文,我们基本都用中文交流。“Anastas,早上有人找过你,他等了你一上午。”“嗯。”我放下东西,去卫生间洗手,出来后又听到她问:“你见到他了?”“嗯。”“我以为他走了呢,说实在的,他长得可真帅,是你亲人吗?”“不是。”“男朋友?”我对这种试探并不是很喜欢,但还是可有可无地答了:“不是。”“Anastasia,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梁艾文放下吉他跑到我面前,样子很兴奋,“既然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么我去追求也O吧?”我不禁好笑,倒也挺实际地提醒她:“他可能马上就会回中国。”“距离不是问题。”梁艾文摆摆手,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像开玩笑,不过——“我不知道他的号码。”梁艾文看了我一眼,有点不高兴了,走开时喃喃自语道:“哎,穿着黑色西装的王子啊……”黑色西装?我不解,叶蔺穿的是白色的,哪来的黑色西装?我摇了摇头,否定内自的某种猜想。跟叶蔺的晚餐,我带他去了离大学不远的一家意大利餐厅。“这家的菜还不错。”我说。“你常来?”我笑了,“怎么可能,这里消费挺高的。我是以前在这儿打过工。”叶蔺望着我,表清一直有点深沉。“这段时间比较忙,否则我会带你去逛一下巴黎的。”我实话实说,我在重新学绘画,加之马上要毕业,我的毕业作品还需要修改,我还想在毕业前出去旅游一次,地点已经选好了,是一座古老的城镇。“我要结婚了。”我微愣,“嗯。那恭喜你。”“简安桀,我最不想要的就是你的这句恭喜。”叶蔺冷声说着,眼里有一股倔强。“但是,叶蔺,我能给的就只有这句恭喜了。”他忽然一手按住了额头,笑了起来,“你是真的不在意我了。”他看着我道,“你不用怕我还会疯疯癫癫地缠着你,我愿赌服输!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以前我想来找你,但是来不了,现在我有能力来了,却已经没用了,你说这人生是不是特幽默?我父母,酒鬼赌鬼,我meimei,以前我跟你说过几次吧,比我小七岁,很乖,很懂事,但从小到大都在看病,那年你来跟我说你要出国了,我就想,出国要多少钱?五十万?一百万?而那时我身上连五十块都没有,还欠着人家好几万。”“我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我还没无能到跟女朋友哭穷。”他拉住经过的服务员,“给我一瓶酒,我今天很开心,我要庆祝,因为这是我跟我爱的人首次一起坐在你们法国吃饭。”他说的是中文,我不得不帮他跟服务员说对不起。叶蔺不松手,“给我一瓶酒听不懂吗?”我起身走到他身边,“行了,你别闹了。”“我没闹啊,我就想要喝酒庆祝,这都不行吗?”我迫不得已只好跟服务员要了酒,最后看着他一杯杯地喝,等他喝去半瓶红酒后我制止他道:“可以了。”叶蔺靠在桌面上,“我很难受,安桀,我很难受……我现在有种感觉,你长大了,我却依然停留在十几岁,你走之前的那时候……”他说都着声音低了下去,之后许久没有动静,像睡着了书。我忍不钟手去抚摸他的额角。我们就这样从中午坐到了晚上,他偶尔说几句话,都好像只是在说给曾经年少的我听。他说:“安桀,我们去cao场上走走吧。”他说:“安桀,老师来了你叫醒我。”……我最纯粹的那几年是与他度过的,我没有后悔过。只是他跟我都明白,我们终究是在时间的长河里错失了彼此,即便当初我背着不得已的苦衷。我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将他弄进了出租车里,好在他身上有酒店的房卡,我把人弄到了目的地,离开叶蔺那边已经快凌晨。回到学校宿舍,在一楼的大厅里,我看到有人站在那里。法国现在这么受欢迎吗?谁都跑来了!还是深更半夜。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地他的话,我也不奇怪。“回来了?”他说,语气沉稳。我直接走过大厅往楼梯口走去,完全地漠视他。我不想见到他,我甚至连想都不愿去想他。他是我那些不堪记忆的一部分,我每一次的狼狈离开他都见证了。“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身后传来的声音是平静的。什么叫作任性,不想再理睬叫作任性,那么他跑来这里的行为又叫作什么?看笑话还是落井下石?“为什么你每次都只会落荒而逃?”即使自己再怎么不想去在意,他的这句话还是成功触痛了我,他很了解怎么样让我难受。我转过身望着他,“席郗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一向不在意他,却常常被他的态度搅得必须要去正视他,“人要懂得适可而止,我已经不再打扰你们,所以麻烦你也别再来打搅我!”等我合上宿舍的门,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我简单洗漱了下就上了床,黑暗中听到梁艾文开口道:“聊聊?”她没等我回答就开了灯,翻身坐起,弄出很大的动静,“下午我又看到他了。”这时我才真正确定,她口中的他是指谁。“我跟他说了会儿话,哎,他真冷淡。但看他的举手投足,还有穿衣,应该地位不差,他好像还擦了点香水,但我分辨不清是什么牌子的。”她的口气越说越兴奋,“上午我在楼下遇到他,住在这幢宿舍里的华人就我们俩,我就知道这人可能是找你的,因为,你知道,你长得还算可以。我就上去问他,是不是找Anastasia简,还真的是。我就跟他说你一早就出去了,他说没关系,之后就坐在楼下的椅子上等,本来我以为这人一定很爱慕你呢。但傍晚的时候,我再见到他,马丹太太在跟他说,你跟别的男孩子走了,他也没说什么,所以我想你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哦,他在法国这边是不是有公司?我听到他打电话说中午开会提到的事宜要如何之类的。Anastasia,你有在听吗?我跟你讲了那么多,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说一点你知道的?”“我对他不了解。”“叫什么,事业如何,总知道吧?”“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