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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名为徐有贞,以此抹去自己过去的过错。”朱见深道:“于少保没用他?”杜贞英想说没用,却又不确定是否有人从中作梗,保险起见:“不知道是谁反对,最终没用。”万贞儿道:“那他跑到王爷这儿来,想要干什么?见深可没有官给他做。”杜贞英却道:“不然,你不知道王府长史司。”朱见深哭累了,蜷在她腿上:“那是什么?”“长史,掌王府之政讼,辅相规讽以匡王失,率府僚各供乃事,而总其庶务焉。凡请名、请封、请婚、请恩泽,及陈谢、进献表启、书疏,长史为王奏上。”朱见深震惊了:“还有这个?”杜贞英隐隐的有些同情他:“是的。”其他的王爷通常会有一些朋友,门人,清客,结交朝中有才华的闲散官员,民间才子,府邸中也会养着歌姬戏子。只有我们这位小王爷,太苦了,只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健壮宫女陪他玩,出府也只是听评书、听戏,下馆子,和普通人家的少爷没什么差别。人家读书都有名师指导,皇上也不给你安排什么名师……唉,这话我不该说。又回去静静的等,小朱宝宝闷闷不乐,不想出府玩。杭皇后坚持不懈的想和皇帝或太子谈一谈,不要过于亲近朱见深!朱祁钰觉得她脑子有病,又坏又蠢还自作主张,还是新欢唐美人天真善良乖巧可爱,身材纤细,浑身上下又香又软,白皙如玉,一丝瑕疵都没有。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还有朱唇……不能再说了。朱见济和爹爹的看法相同,只是他不能把嫌弃写在脸上,等杭皇后离开后,写信给哥哥吐槽此事。也不好意思直接写上‘我娘怀疑你要毒死我’,只是写‘母后近来越发无理取闹’为了避免被人偷看信件,无理取闹四个字写的是多绕了几个弯弯的大篆.他们把大篆当成‘**’来用,写出来的效果是‘母后近来越发的****’呵呵,怎么看都不是好话,一眼就知道意思,要想知道的更清楚一些,就用篆字词典来对照。朱见深接到信时有些紧张,看完之后写回信,吐槽‘我娘周妃还不如你娘’,其中吐槽了周大莲试图派人来这里要东西——尼玛都被圈禁了还不忘贪财!万贞儿去拜访金英之前先去章福:“章爷,您老人家一向可好?”章守义张了张嘴:“唉,又掉了两颗牙。”万贞儿笑嘻嘻的恭维他:“兴许您老人家要返老还童,发白再黑,齿落更生了。”章守义白了她一眼:“咱家一心向佛,不是那些乱吃药的道士。看你面带愁容,来这里定然有事。”万贞儿笑道:“爷爷真是铁口神断!”她笑嘻嘻的坐在旁边,抓了个草莓丢进嘴里:“昨儿在外面听说了金刀案,这是怎么回事?您给我讲讲。”“你不知道?内廷传的沸反盈天,你居然不知道?”万贞儿诧异道:“恍惚听说过,那时候我刚到见深身边,一刻都不敢离开,哪有时间听闲话。”“阮浪、王瑶两位内宦之死,你没听说过?”阮浪是成祖时入宫的太监,资历老,服侍过英宗,负责看守南宫。在南宫期间服侍英宗很尽心,英宗把自己用过的金刀送给他做生日礼物。阮浪的手下王瑶看到金刀,特别喜欢,阮浪就把金刀送给他。王瑶和一个锦衣卫指挥使交好,偶然说起这金刀的来历,那锦衣卫指挥使就诬告这两个太监和太上皇勾结,图谋复辟。这两个太监很有道德,宁愿被拷打也不说太上皇要复辟,后来王瑶被凌迟处死,阮浪也死在狱中。在那之后,才彻底锁死了南宫的大门,钥匙孔里灌铅,砍掉了南宫内外的树。“啊!是那件事!”万贞儿脸色微变,这件事她听说过,沸沸扬扬的传了很久呢,迟疑了刹那:“章爷,我想找金爷打听一些事,您觉得我拿多少礼,才能进门?”章守义斟酌了一下:“你要问什么?”万贞儿便把徐有贞的事如实说了:“我想打听打听徐有贞其人是怎么回事,还有皇上对沂王到底是……”章守义一摆手:“安之若素。徐有贞只不过是个赌徒,至于皇上的态度,我不清楚。假若他心中有何决断,也不会告诉金英。”“为什么?”“金英因为贪赃枉法的事情,几次被查问,现在被废黜没有实权。得势的太监是兴安,专权用事,佞佛甚于王振、金英。才修了一座大隆福寺,费银数十万。他一心巴结皇上,你想要走他的门路,难如登天。”万贞儿叹了口气,揉着头,又抓了一把草莓:“那该怎么办,见深天天以泪洗面”章守义冷笑一声:“你把他当自己儿子了?”“没有啊。”“那他哭他的前程,你愁什么。”章守义有更难听的话没说,哪怕沂王被皇帝赐死,也不一定会赐死你,即便要赐死你,你也能跑。跑不了就是一死,那又如何?在这娑婆世界之中,就是无边苦海,阿弥陀佛。万贞儿无语了,章爷真是头脑清楚,难怪在太后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没遇上过难事,到了紧要关头就托词生病抽身退出。她含含糊糊的答应下来,又静静的陪坐了一会,见章守义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打盹,就起身离开了。回去对朱见深说:“金刀案是旧事了,皇上提防的是太上皇,你还小。”“是啊,我还小。”朱见深发了一会呆,又看向旁边伺候的小厮,把手里的扔在桌上:“不看了,出去玩。我还小呢。”自那之后,沉迷于声色犬马,偶尔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