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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大红蟒袍,他现在身上穿的就是大红蟒袍,腰上系的是玉带。系好宝刀,又拽了拽,系的很结实。开始‘想’地府,想自己就在酆都城,就在……一个嘶哑的声音说:“这位老爷,您来此有何贵干?”于谦看到周围的阴风惨惨,鬼气森森,又看到面前一个身穿号服头戴斗笠的鬼吏,他一拱手:“我要去见明太/祖,烦请指路。”鬼吏摄于他身上的金光,偷眼看到他拱手,连忙把身子压的更低一点,一边鞠躬一遍指明方向。他顺着方向找过去,找到了后陵镇,见到一溜朱府,其中最大的一座宅子的大门虚掩着,里面声音很大。于谦心中一阵好笑,这宅子和皇宫相比,简直像个茅草屋一样,难道洪武爷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嗯,头一次啊,在叩见皇上的时候自己敲门。他走上前,抓住兽首门环,正要扣门,却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没敢敲。只听屋里一个老者中气十足、杀气腾腾的大吼:“爷爷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剥皮萱草!”“呜呜呜”嘴被堵住的叫声。“叫个屁啊叫!朱瞻基!你哭什么!别人生的叫犬子,你看看你生的小狗崽子!”是的,说小犬是对儿子的谦称,说狗就是骂人。于谦如遭雷击,后退了两步,这信息量太大了。朱瞻基:“嘤嘤嘤,毕竟是亲儿子,祖爷爷……我能不看么。”“老实站着!你这个死得早的死胖子!”朱元璋手里拎着一把剔骨尖刀,正在朱祁镇的脑袋上比划,由于地府的鬼砍成一堆饺子馅儿都不会死,只要堆在一起一会又能长好,所以他的手段越来越残酷。气哼哼的骂道:“朱见深那个小屁孩,连杀人都不敢,他真该来这儿看看,爷爷给他壮胆!不敢杀人当什么皇帝!”“呜呜,呜呜呜!”“哼哼唧唧跟个蚊子似得,老子杀猪的时候猪都比你叫唤的响亮!废物!”“呜呜呜……”于谦不由得扶着墙叹息,一时间竟有些腿软:文仙姑给我金刀是给我壮胆的?洪武爷太可怕了。扪心自问,我这一生清清白白,无愧天地苍生和君王,可是,为什么我在腿软,为什么我有点手抖,为什么我想要转身就走。(文四:谦儿哥挺押韵啊,上辈子也是摇滚协会副会长?)他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转身一瞧,是一个高而英俊中年男子,穿着唐式圆领袍和蹀躞带,搂着一个看脸就知道是他弟弟的男子。中年男子愉快的笑了起来:“你来找老朱?怎么不进去呢。老朱把他孙子剥皮萱草,是难得的景致,在朱祁镇来之前,我们后陵镇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九弟,你瞧哥哥对你够好的。”弱鸡弟弟气哼哼的说:“我也没丢了大唐江山啊。”于谦就知道了,这俩人大概是唐高宗和他大哥,没有别的九郎了。借着这俩人推门而入的功夫,他看到影壁墙,香火神力可以看穿真的影壁墙,更何况是幻化出来的宅院,他看到朱祁镇被脱光了衣服,双手反绑,嘴里塞着袜子丢在地上,一个须发皆张的凶恶老者正拎着一把剔骨尖刀,骂骂咧咧的下刀。他鼓起勇气,走了进去。☆、第163章皇帝:……!于谦当然是不惧皇权,不畏生死,坚持自己的立场。问题是,眼前发生的一幕和皇权无关,和生死无关,和他的立场也没啥关系。他只是看到了很凶悍的先人把好几代以后的孙子按在地上扒皮,他还是个正常人,还有情感,当然会怕。朱元璋满手鲜血的抬起头:“唔?半神?阁下来此有何贵干?”朱瞻基看着他,觉得有些眼熟,一个令他百感交集的名字呼之欲出。就连捧着肚子站在旁边的朱高炽也觉得这人眼熟。于谦看到如同太庙挂画中的一溜皇帝,呃,活着的先皇们,不,不是活着的,是先皇们的魂魄。他有点方,不知道自己应该跪下还是作揖,他心思电转,如果我是臣子就应该跪下,问题是,我现在不是了,而且我是鬼仙,唔,算了算了,凡间那些礼数不要管了。“在下于谦。”朱元璋的脸色变了,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于谦,于廷益?好啊,好好好!朕派人在三途川边等你,久候不至,朕知道你定有了前途。”于谦谦逊的笑了笑:“侥幸,受贵人青眼。”朱祁镇努力的挣扎着,也只是在地上涌动,像个蛆一样的扭动:“呜呜呜!呜呜呜!”朱元璋的目光落在孙子身上,忽然又看向于谦:“你觉得朕如此对他,如何?”你是觉得解气呢,还是觉得朕过分呢?朕知道后世文都骂朕是□□,可是朕的刑律有用!于谦含笑拱手:“此乃陛下家事,廷益不敢多言。”话虽如此,在于谦离开之后,朱元璋更生气了,努力的想出一些更加残忍的手段收拾孙子。朱元璋虽然没杀过自己的儿子,可他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何况这孙子让他很没面子——就算不是在地府,就算是在人间,他都得杀了这孙子。孙子辣么多,犯了错误就杀掉,没什么可惜的。只不过若在人间,是一杯毒酒赐死,唔,而且死一次就彻底死了,不会像现在这样杀来杀去,总是杀不死。朱棣瞧出老爹脸上有点‘恨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