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６．雷雨之夜（上）（微H）

    「妳這是什麼表情？薔薇，別告訴我，妳長這麼大沒看過色情片？」涼冰調侃meimei，薔薇的臉紅到不能再更紅，右手掩面。

    「如果我沒來，三姊，妳該不會是要邊看邊……」

    「對啊，我要邊看邊自己來。」涼冰壞笑，一臉理所當然。薔薇不敢相信，視線忍不住往涼冰的胸口、腹部、下身望。

    「三姊，我、我不知道妳是這樣的人。」

    薔薇的口氣聽來是純情至極，就跟一般談戀愛的少女無異。經過剛才的吻，薔薇的心跳變得更快，她知道她的身體開始變熱，原來她是自投羅網？涼冰挑眉，費洛蒙不自覺散發，氣勢一面倒的壓過薔薇，其實她有點不懂她的小妹，之前總是嚷嚷著想與自己更靠近，想要更多親密接觸，怎麼現在姊姊如meimei所願之後，meimei反而不敢了？

    「薔薇，我在妳眼中是什麼樣的人呢？」

    四目交會，薔薇還蹲著，與床上坐著的涼冰平視，她從她的眼裡看見自己。Alpha的費洛蒙會相抗，薔薇暗罵討厭，明明我知道妳興奮了，妳也明白我想要的，偏偏融合不了。

    「啾……」

    轟隆！

    打雷的突然，這個季節還不太會有雷雨，但不表示不可能。天氣跟人的心一樣，妳永遠都無法預測，妳永遠都無法看透。涼冰再吻她meimei，她們已閉上雙眼，因為睜眼也是黑的，停電了。記憶中，她們也曾在下著雷雨的夜晚這麼做過，在理解何為性，不知何謂愛的年紀，偷吻年幼的meimei可是犯罪，趁人之危啊，涼冰內心感慨：「薔薇，我記得妳小時候很害怕打雷，流淚發抖抱著我。時間真快，一轉眼，我親愛的meimei，妳就長大了，什麼都不怕了，不需要我保護了，有自己的人生了。而我還在原地，壞掉的，糜爛的。」

    「回家吧，薔薇，這裡很危險，妳會受傷的，妳會哭的。」

    雙唇分離，這話聽在薔薇耳裡是一種坦白？或是再一次的拒絕？又或是挑釁妳贏不過我？薔薇雖然害羞，但此刻誘惑的氛圍太重，管不得先乖乖讀書的規矩，考完試再說的勸言。再喘一口氣，汗水流過臉頰至下巴，薔薇朝黑暗撲去。

    『啊、啊……舒服……好深，好喜歡。』

    床震動了一下，涼冰的手機摔到地上，螢幕裂了，但影片持續播放。薔薇壓上涼冰，猛力親吻姊姊的唇，心裡不斷默念涼冰，我喜歡妳，姊姊，我喜歡妳，試圖壓過本能反應－抵抗涼冰的費洛蒙包裹自己的不適感。然而，當眼淚從緊閉的眼睛溢出，流過鼻樑鼻尖落上涼冰的臉，薔薇明白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有那種如Omega的發狂yin亂，為了心愛的Alpha，那些不知羞恥會變成最堅不可摧的證據，愛的證據。

    「薔薇，妳真的很不聽話，就說妳會哭。」

    原來這才是涼冰不真正擁有薔薇的原因，多心疼這樣的結合，我們也是真心相愛的不是嗎？窗外一道閃電打來，瞬間照亮彼此，又瞬間消失眼前，涼冰輕撫薔薇的臉，meimei哭的樣子好可憐，但依然很美。

    「三姊，我、我想喜歡妳，不可以嗎？涼冰，為什麼我知道我的心都是妳，身體卻不行？」

    外頭的雷雨聲很大，薔薇哽咽，音量又小，但是涼冰只聽得到薔薇的告白，又一次，再一次，身為永遠會走在妳前方的姊姊，我該對妳說什麼？妳才不會在往後愛著我的日子，擔心受怕，痛苦煎熬。

    「啊！姊！妳、妳要做什麼？」

    行為比話語可靠。涼冰奮力起身反壓薔薇，她們的頭已在床尾，反過來不一定是錯，正著睡也不一定好受。薔薇背對涼冰，不知所措，她從來就沒看懂涼冰的心，感覺到涼冰的焦躁憤怒，猛力扯掉她的上衣，撥開紅髮，涼冰的唇舌舔過薔薇的後頸，牙齒觸上皮膚，薔薇立即反應要發怒，絕不允許有另一個Alpha的氣味蓋過自己，但她咬牙切齒，哭著喊著愛，她告訴自己要接受，聽話，她是妳愛的人，為什麼不要接受？

    「呼、呼……薔薇、薔薇……」

    在混亂不堪的情緒中，薔薇感受到姊姊的慾望，柔軟的胸在背後，硬的濕的生殖腺抵在臀部，跟她一樣。涼冰一邊要控制薔薇不要掙扎，一邊也很難過，手在薔薇的胯下間快速抽動，喘氣，面部扭曲，這些年，她讀這麼多書，卻迷失在Omega之間，放蕩，亂七八糟，來者不拒，其實是好希望能遇上她愛的那個Omega，也許就能忘掉對meimei的畸形之愛，可是那個Omega始終沒出現，卻讓meimei發現，她們對彼此的感情，從來就不是姊妹。

    「嗯……姊，我喜歡……」

    「別、別再說了，薔薇。」涼冰摀住薔薇的嘴，她不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