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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船尽数没在水中,下一瞬,船便垂直向下掉,若不是自己抓得紧,自己便同这船内的积水一样,掉了出去。一盏茶功夫,三人便惊心动魄地从山顶一直掉到了山脚。绿衣趴在船沿,直呕酸水,紫桐又气又急,拍着她的背直骂:“一点小事,也办不利索,昨就不该带他们去码头,把人甩在灵歌村不就没事了?”“谁知道会这样。昨晚上才收到飞鸽说圣女被轩辕宏困在月和城。今天来不了。”“月氏附国已早在四日前被圣女灭了,轩辕宏还发什么疯。”……楚晔听了道:“带我去月和城!”☆、重逢“凭什么?”紫桐道,虽然他确是要去,且这里离月和城,也不过小半日路程。“不去,我便杀了她。”楚晔执着手中两柄古剑,带着剑鞘,指着绿衣。“无耻!”“你确信,你们两个打得我?”紫桐哑然,这一路,他深知这人武功高不可测。“我不会伤圣女的。”楚晔道。“你在码头等,一样会有宝藏的。”紫桐道。“带我去找圣女!”楚晔不耐。紫桐见他双目含威,神色冰冷,一手握拳,已在暴怒的边缘,便道:“好,好,只要你不伤人,我便带上你。”“我不伤人。”楚晔咬牙切齿地道。三人在附近村落里,找来三匹马。不过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月和城。正是两军对峙之时。月氏一方,明显己是强弩之末,溃不成军。月氏一方主将,正与一青衣男子缠斗在一起。这主将武艺高强,路数诡异,挥掌间阴风阵阵,掌上眉间皆有冰霜。楚晔诧异,这竟是与自己赤阳神功互为天敌的玄冰神功,玄冰掌。且此人显然己大成。怪不得,能以一人之力强撑至此。忽见青衣男子,生生挨了掌,身躯一震,向后倒去。人未落地,便有一戴着银制面罩的白衣女子,将他扶住。白衣女子将人安置好后,足尖轻点,提剑飞身跃上。“阿媛!”楚晔一眼便认出了,望着熟悉的身影,骤然心跳加快,有些目眩。白衣女子与武将同时向空中跃起,女子虚晃一招,回身挽起剑花,一招日月剑法中的第三式滴水穿石。心喜若狂,楚晔提掌而上,不管不顾,用足十成十的功力,一掌打向武将胸口。武将猝不及防生生挨了一掌,内脏震裂,口吐鲜血。“偷袭……”说完倒地不起,亲信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人抢走。“阿媛!”楚晔揽着白衣女子,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手紧了紧,垂首埋在她颈间,哽咽道:“阿媛……”“阿媛……”青衣男子顾随安,虚弱地唤,随之双眼一闭,晕了过去。“顾大哥!”阿媛推开楚晔去扶他。紫桐过来把了把脉,“伤势很重。”“快带他回去治伤。”阿媛道。上来五六个人,帮着紫桐小心翼翼地抬了人走了。“攻城!”阿媛一声令下。没有了主将,身后后士兵士气大涨,以摧枯拉朽之势,不过占了城。城内除了百姓,士兵尽屠,血流成河。清理好城池,并未找到适才的武将大皇子轩辕宏。倒抓到了一路逃至此的月氏王一行人。月氏王自知大势已去,跪地求饶。“三年前,轩辕宏无一兵一卒,他在楚的三百轼君业兵从何而来,月氏王倒与我解释解释!现与我求饶,当初谁又能放过先生与我!”阿媛双目欲裂,“当年你私自向楚国萧家私购兵器,先生已饶你一命,而你,你却留着这一命来轼君,如此比鄙劣之人有何脸面说饶?不杀你我枉为轩辕氏!”说完森然下令,“除了城中百姓与降了的士兵,所有月氏属国军中将领、官员、月氏一族一个不留!若有心存仁慈者斩!”不久业国大将贺兰辞领兵过来,接收城池。临近黄昏,阿媛才带了她的一千云族军回方丈之地。“阿媛,阿媛!是我。”楚晔拨开众人,挤到她身边,撕下面具。一直没和他说一句话,许是自己戴了面具,她不认得了。“知道”,只一眼便认出来了。阿媛目视前方,并不看他。继续打马前行。方丈之地就在楚业燕三国交界合围之地。阿媛领着众人,走进一处巨石阵,石阵里云雾弥漫,众人跟着阿媛,二人并排而行,越过重重机关,穿过石阵。出了石阵,一座黑压压的山崖突勿地耸立在眼前,挡住去路。崖光如绝壁,上面无一草一木,无处可攀,高不可测。阿媛站在崖壁下看向楚晔,有些踌躇。楚晔紧紧靠过来,一副你不要赶我走,也赶不走我的架式。阿媛无法,一夹马腹,朝崖壁冲去,楚晔如影随形,没有一丝阻碍,两人比肩继踵,冲进山崖内。山崖原是幻象,崖内是一丈见宽的山洞。山洞两侧镶着的夜明珠,散着柔和的光,地上还铺了青砖,颇为齐整。走了半柱香时间,前面有扇白色石门,石门上刻着繁复的祥云图案,石门上方的玉石牌匾,赫然刻着“方丈”二字。机关一动,石门缓缓打开,夕阳晕红的光透进来,一条宽阔的大路出现在面前。顺着大路上山,可见青山绿水绵延千里。山巅之上,便是营帐,只留了百来人驻守,其余人陆续下山。从山上望去,一方山谷,一座城池。城中己是万家灯火,炊烟袅袅。阿媛在众人簇拥之下,也下了山,几个转身便不见了。楚晔看着她没有一丝笑意的的冷脸,不敢强行再跟着她,怕惹恼她。反正己在方丈之地了,她没死,好好地活着,心情莫名地好。山下的城池好生热闹,男女老少人来人往,茶楼酒肆无一不齐。几手与楚都一般无二。山坡上,各家木屋依山而建。遥遥望去,万家烛火,如星星之火。这也有上万人了吧。楚晔一天没吃东西,看到酒楼,打起饥荒来。入了内,唤小二上了几道好菜,才几口。一个摸约三岁的小娃娃独自拿了个瓶子来打酒,“我爹让我来打酒。”“唉,小狗子,让三夫侍少喝些!”小二道。楚晔被这话刺得有些心口疼,看了那小狗子一眼,小眼睛,塌鼻梁,己有三岁多了。这才心里好受些。招招手,那娃娃便过来了,楚晔从未和娃娃打过交道,但不忍不住,想知道点什么。想了半天,才生硬地问:“你爹叫什么?”“梦遥。”“多大了?”“三岁半。”“问的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