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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王晋有窃国之心,西边又来了匪商贺族,当时尚未建国的萧宛深思熟虑后派出新科状元郎步实笃前去与贺族商议合作。步实笃还真把这事办成了,十六年前,萧宛的家臣萧九在昭阳宣布建国,号宛,与南都登基称帝延用国号辽的南朝对峙。贺族归顺大宛,对外共称北朝人,凉州云州并入大宛版图,北朝大宛版图扩至八州。不过,万归雁早年定下了誓约,只要南朝不威胁到云州凉州,贺族就不会出兵,只做生意,而且,两朝生意都做。但万归雁作为萧宛的至交好友,私下里给北朝送了份建国贺礼。她挑出自己的商道精兵,组成一支暗军,耗费十年之久潜入南朝腹地,帮大宛打探南朝军情,用能发出似风声的暗哨传递讯息。这支暗军就是暗门。步莲华听着暗门的风哨声,叹了口气。这段风哨传递依旧是军报,要传回帝京昭阳。昨日,江家六军的战线从南亭南下,推至南泽,准备在十日内攻下南泽城,之后铺开战线,等楼二军于南泽汇合,合攻洛州的北十三连城。步莲华心知,主公是想年内把洛州攻下,这样一来,到时候除了楼沁老将军和江台迎的兵,他们这些年轻一代,都要南下作战去了。他教书养花的平静日子很快就要过到头了。身边的姑娘终于换了姿势,把腿放了下去,步莲华微微缓了口气,还未换姿势,阿兰的一条胳膊带着一阵风,狠狠拍在了他身上。这一记携风而来的铁臂打的步莲华即便闭着眼都能看到金星,他坐起来拽下白绫,却又在看到阿兰的睡姿后,笑了起来。这姑娘斜着身子占据一大半床,腿占着床里面,头仰着霸占了床头,手臂侵占了他的地盘。步莲华又看了眼自己的这边,只剩下窄窄一条。她刚来时不这样。步莲华记得很清楚,刚开始时,她睡得很规矩,两个人中间像是画了条分隔线,井水不犯河水。或许是她现在心踏实了,安稳了,太信任他了,步莲华无奈摇头。睡相能看出来她的变化,而这个变化,步莲华心中是欣喜的。算了,不叫醒她了。天还未大亮,步莲华昨晚未睡好,早起还有些疲惫,他又看了一眼身边睡得放肆的姑娘,默默穿好鞋,慢慢扯出被阿兰压住一角的被子,到窗边的榻上补眠去了。再次醒来后,阿兰蹲在榻边,两只手搓着被角,捡起他掉在榻边的白绫,愧疚道:“公子怎么也不叫醒我……你叫醒我就一句话的功夫,原本该睡这里的是我。”“吃过饭了?”阿兰摇头:“等着你醒了,一起吃。”她盯着步莲华看,见他戴好白绫,用莲花形状的发扣固定好,说道:“你的这条布是冰的呢。”“对。”步莲华说,“稷山雪蚕丝织的。”阿兰没听过,好奇问道:“我一看就知道是好料子,稀罕东西吧?”步莲华笑了笑,说:“知道稷山首巫吗?他给的。我刚出生时,家人都不知道我这双眼睛看到了人就要折自己的命,我只要白天看到人,太阳落山后,眼睛就如火灼一样疼。那时我年纪小,疼了也不知道怎么跟爹娘形容,每晚都哭,整日闹病,他们以为我天生病骨。幸而五岁那年,我娘带我回稷山祭拜贺族的首巫,首巫看出来了,把这条白绫送了我。它不管何时都是冰凉的,可缓疼痛。”阿兰大开眼界,听得津津有味,追问道:“还有吗?还想听。”少女总是喜欢听一些神巫之类的故事。步莲华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落寞,指着桌子上的书:“……去把今天的功课做了,晚上跟你讲。”阿兰只要认真了,学东西上手很快,功课做完还不到午时,步莲华不在,好像出门接什么南货北货了,阿兰有些饿,熟门熟路跑到楼二军的伙房。伙房里帮工的比平日多,杀鸡宰羊,像是过节,早早地就忙碌上了。伙房里的掌勺大哥见阿兰来,二话不说,连rou带汤盛给她:“阿兰,多少个了?”每次来,他都会问阿兰已经认识了多少个字了。阿兰谢过他,边吃边说:“快念完了,公子说再有半个月我就能认识那本书上的所有字。”她是聪明的。可能苏北湘自己天资高,加上对她抱有偏见,每次见到她,总会反复多次强调她蠢。起初阿兰真的无法不去想他的话,一听到蠢笨这样的字眼,就想摔书本大哭。可后来,苏北湘说多少次,楼玉就重复多少次:“阿兰,你聪明,不信问莲华。”楼玉人好,阿兰不敢全信,再后来是无意中听到步莲华私下里对苏北湘说她学得好,这才觉得是真的得到了肯定,放下心来,慢慢忽略掉了苏北湘的嘲笑。阿兰吞了半碗rou后问掌勺大哥:“今天是什么节吗?这么热闹!”掌勺大哥高兴地回答:“是啊!今儿二公子生辰,这是苏家一早来送的,给大家伙儿的。”阿兰:“苏北湘生辰!”二公子指的就是苏北湘,他是苏鹤和江台迎的次子,这里的人都这么称呼他,而大公子则是从母姓的江家六军少统领江宁。碗里的rou瞬间不香了,阿兰苦着一张脸看着碗里的rou。吃进嘴里的rou算不算他的东西?还能不能吐出来?商队行程有变,步莲华处理完这些事回来,听到房顶‘呲呲’两声。他停了下来:“小七,又上房。”坐在房上的楼玉叼着他那精巧的小银壶,说道:“来看看你,顺便闲聊。收到军令了,下月开拔南下,年前肯定没清闲日子了。”步莲华想了起来:“对了,今日北湘生辰。”“不是聊他。”楼玉笑了一声,“不过,你觉不觉得他有些怪。”“怪?”楼玉叼着小银壶,默默笑了下,说道:“算了,算我闲得无聊瞎琢磨的。”他从屋顶飘下来,说道:“刚在房上看到阿兰了,往校场去了。”提起她,步莲华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她很喜欢朝你那里去,谁对她好她心里记着呢。”“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