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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活现。对此,在场之人只得一个想法,那便是,冷世欢果真是冷家掌上明珠的。便是服丧的衣裳,都准备那么别致。一看便知定是霓裳羽衣里置办的,单凭那做工与样式,便猜出来了。冷世欢上前与该行礼之人行礼,仍旧不曾开口说话,只私下环顾一周后,并不曾见着自己要找之人,又福身一次,便退出了那人山人海的宴会。阿贞红着脸,有些焦急皆是一通:“我家小姐身子不大好,受不得累,便先行离去了,还望各位夫人小姐们多担待一些,奴婢先退下去伺候小姐了。”追上冷世欢后,阿贞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解释了半天,也说不清楚,最后只道:“小姐,奴婢当真是你的丫鬟,从来都没有二心,老爷他真的亲自给步小姐下了帖子,奴婢没有说谎。”对此,冷世欢仍旧不曾有任何反应,远远地,瞧见秦岳与卫清平和冷扶宴三人结伴而行,便疾步上前拦下了他们三人。冷扶宴见冷世欢过来,面上带了些怜惜,打住了正在说的话头关切道:“嫣儿可好了?哥哥进来功课忙了些,不曾来看你,你可恼了哥哥?”其实也不见得是学业有多繁忙,不过是不大敢正视那个一向喜欢说个不停的冷世欢,突然便成了哑巴的这个事实了罢。是以,冷扶宴一向都是避着冷世欢的,他怕,怕冷世欢再如同将将醒过来之时那样,搂着他哭的昏厥过去,却是发不出声音来。冷世欢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随后又将目光望向秦岳。至此,秦岳与卫清平方才点头打招呼:“大小姐。”冷世欢点点头,随后,又伸手摊在秦岳跟前,望着秦岳不说话。秦岳晓得她是在要东西,却不知她要什么的。将质疑的目光望向冷世欢,他又有什么,是能入冷世欢眼的?阿贞有些犹豫,又不知该不该说,便赶忙同冷扶宴道:“方才小姐去了,没见着步小姐,又折回来。少爷,你快些劝劝小姐罢,小姐不去老爷该伤心了。”冷扶宴闻言,眉眼间带了一抹无奈的宠溺:“我家嫣嫣听话,就出去这一遭,届时你若要什么秦岳不给,哥哥替你抢来。”冷世欢不曾摇头,也不曾点头,只望着秦岳好似要确认是不是真的。卫清平掐了秦岳一把,秦岳方从她那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回过神,轻轻点头。如此,冷世欢终是转身,同他们一道去了宴会上。去了之后,却是死活都不肯前去和那些贵妇人们坐一块儿,硬坐在冷扶宴身旁与一群师兄弟同桌。对此,田露珍是不大乐意的。“冷meimei这般,合着是在防谁呢?我姑姑自掏银子贴补了进去,好不容易才办的如此面面俱到,连一杯感谢酒都不晓得敬么?”田露珍的姑姑,便是田夫人了。阿贞闻言,十分心急:“田姑娘,我家小姐伤了嗓子,如今还在服药,不能喝酒的。”话音未落,田露珍身旁的丫鬟便甩手一耳光,直直打在了阿贞脸上。掌印清晰明了,脸颊渐渐红肿起来。“主子说话,哪轮得到你这丫鬟插嘴!伤了嗓子就有理了不成?她变成哑巴能怨谁?”正襟危坐的冷世欢,拦下要替她出头的冷扶宴,淡然自若替自己斟酒一杯,而后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又起身,来到了田氏一群人桌前。先是端起一盘菜迎面砸向那出手打了阿贞的丫鬟面上,随即,费尽力气扯翻了铺在桌上的锦缎,将桌上精致美味的吃食全数掀翻在地,紧接着冷冷扫了田露珍一眼。便四下找着什么东西,她这番举动着实惊呆了众人,是以众人也只口瞪目呆的瞧着她,看看她接下来会做什么。她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什么适合打人的东西,只得冷冷扫了一眼正哭的委屈的田露珍等人,随后走到冷扶宴跟前,又转身离去。冷扶宴拉起秦岳便跟了过去,在主院的琼花树下,终是追到了她。“嫣儿你怎的还这般,大伯父不喜欢你在外人跟前任性,若回头她们又参你一本,你要怎么办?”冷世欢无事掉冷扶宴眼中的担忧,仍旧将手摊在秦岳跟前,望着秦岳不转眼,大有要不到东西不罢休的架势。第29章豆蔻梢头二月初如是执着了许久,冷扶宴拿她没了法子,只得问阿贞:“你家小姐要什么你这丫鬟都不知道么?”对此,阿贞着实觉着有些委屈,小姐要什么都给,那不是更让老爷烦心么?这样想着,也不敢说出来,只得道:“小姐、小姐抢回送给二小姐的那些朱钗首饰,一股脑儿的全给扔进了锦鲤池。大抵,大抵是要问秦公子要回那些泥人,这,这也就是奴婢的猜测。”越说,声音便越小,任谁也看得出来她说的便是实情了。对此,冷扶宴有些头疼,苦口婆心劝慰道:“嫣儿你得听话些,送人的东西哪能是再要回来的?你若要,赶明儿哥哥在跟他们出去之时,替你买更好的回来可好?”对此,冷世欢只摇头,随后又点头,伸出的手却始终不见收回。一时间,目光纷纷看向秦岳,秦岳并未说好,也不曾说不好,定定望着冷世欢伸出的手许久,方才哑然失笑。罢了罢了,他的大小姐执意要同他撇清关系,那便由他罢:“昭平,你回头送去摘星楼。”说罢,再不去看冷世欢那黯然的双眸,冷世欢闻言,也渐渐缩回了手,将头埋得低低的,失落的样子不言而喻。几人谁都不曾说话,琼花树下再没有花的芬芳,有的,只是寒风扫落叶的萧瑟。待秦岳察觉到凉意之时,又看了看那个任谁拉也不肯回摘星楼的冷世欢,一身衣裳虽说不上单薄,却也绝不算太暖和。饶是如此寒冷的夜里,也站着不肯挪动半分。直至半夏捧着锦盒过来递给她,她却是看都不曾看一眼,便塞进了秦岳怀中。随后也不理人,疾步走到锦鲤池旁趴下,在众人皆以为她要寻死大惊失色之时,她却只伸手从围栏之间的缝隙中轻轻抚动池面。随即又在湖面写写画画着什么,水过无痕,秦岳也不知她写的什么,只是在冷扶宴的催促下打开锦盒之时愕然。锦盒里,整整齐齐堆放的都是比之前还要精致的泥人。原来,她竟是要换掉之前的那些?冷扶宴也摸不准她究竟是要做什么,只十分心疼的上前解下自个儿的披风替她披上:“嫣儿听话,冬日太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