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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了,很有一种狠狠挥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状态,更泄气。举报信箱这件事可cao作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大家都没怎么反对,盐那个实在是太过于光明正大,所以大家纵然心里都不愿意,也会认下,若是继续折腾,令朝臣都有微词,保不齐就会出现心大的人,这是不能干。风月表示:一松一弛方是长久之道。看着那些朝臣拿出的盐改方案,骆文滨的脸色真是乌漆墨黑,风月的教导比较管用,他现在即使自己想不出好主意,但是绝对的不好糊弄,更不会拎不清。看看闵太师说的,让辖下知府分发给各个县令,之后县令分发给里正,这里闵太师还特意注明很多乡下,乡间小路不通畅,也不够太平,百姓进城也非易事,对于这一点,骆文滨很是赞成,不禁叹惜,闵太师果然知民生。接下来的说辞就开始有哄骗的意味儿了,说什么各地物价不一样,盐的价格当由当地的知府或者是县令做微调。呵呵哒!真当自己好糊弄呢。没错儿,各地物价确实不同,但是让你们微调?哼哼,绝对好事儿变坏事。这件事必须卡死了,自己定价!瞪着这份奏本,骆文滨开始磨牙,闵太师坏就坏在这个地方,你说他不好吧,可是人家懂民生,乡间小路的问题绝对是非常正确的,县令分发到里正的手里这绝对是利民政策,甚至各地物价不同,这也是一个问题,也没错。但是你说他好吧,他紧接着就给你挖个坑!让你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被他忽悠,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被人家拿捏。盐价不掌握在自己手里被地方官拿跑,那还了得?骆文滨放下奏本,陷入沉思,历来为君之道,哪个太子不是从小就被教育着亲贤臣,远小人?可是为何还有那么多昏君?那些昏君就是真的想要“昏”,想要自己国破家亡吗?恐怕未必,只是他们不知道如何区分小人与贤臣罢了。想想自己,若非有皇后一直警告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全面的分析给自己听,那么自己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民生事?官场中的潜规则?若是不知道,那么被人拿捏也是理所当然,一瞬间,骆文滨真是恍然大悟,为何有些就是明君,为何有些都是昏君,明明根据史书记载,尤其是那些昏君的起居录,那些昏君也都是勤政爱民的!也都一心给百姓谋求福利的?能坐上皇帝这个位置的,有几个是彻底的混账?身为皇帝却打定主意不让自己的国家好?有么?骆文滨这般大彻大悟,那边风月的脸色绝对堪比黑无常!侯夫人与孟氏进宫面见皇后,人刚进正殿,风月的心就咯噔一下,孟氏那满脸的憔悴和眼底的黑眼圈太明显。“娘娘千秋。”“请起。”风月直接将两个人搀扶起来。“祖母,这是怎么了?”风月也不绕圈子,直接问,因为就是侯夫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这……”侯夫人一顿,看到两位嬷嬷,她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位嬷嬷都是人精,瞬间识趣儿的下去,顺便将宫里其他人全部带下去,只留下永宁侯府出身的飘雪伺候。永宁侯夫人心中稍安,看宫人行动,尤其是那两个嬷嬷就知道,孙女儿是受宠的,否则两个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不会如此乖觉。孟氏沉不住气,首先说:“娘娘,能不能请陛下对于盐改再缓缓?”风月一挑眉,怎么牵扯到盐上面了?当下直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孟氏哇的一下就哭出来,泣不成声,侯夫人叹气,这个儿媳妇,唉……无奈,只能厚着脸皮说:“娘娘,是这么回事。”第五十七章封允之和孟氏因为风月的关系,父母凭女贵,被封了承恩公和老太君,那真是开心无比,虽说现在先帝的周年祭没过,大家不能宴饮,但是一些来往走动还是可以的,封允之无论去哪里都是上座,孟氏亦同。两口子那绝对的美,封允之本事平平,又被有能力的兄弟衬着,更显得平庸,如今绝对的扬眉吐气,人就有些飘。封允之同孟氏还不一样,孟氏上面有侯夫人压着,毕竟出去交际什么的,孟氏还得伺候婆婆,封允之虽说也要孝顺父亲,可是永宁侯是上朝是有差事的,永宁侯世子也是有差事的,两个人忙,封允之又是成年男子,束缚没有女子那么多,所以风月成为皇后之后,他过的很是如鱼得水。更有些人看着皇后的面子,永宁侯府的面子,给封允之手下的庶务大开方便之门,导致封允之手下的进账比以前多了一部分,更导致封允之有些目中无人。皇帝要改盐税这件事,虽然只在勤政殿同大臣说了,可是到底不是秘密,京城中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知道,可是偏偏——封允之不知道,孟氏不知道!永宁侯府从开国的时候,他们家就没有同盐搭上线,应该说武官很难搭上盐这一项,因为处理这件事的是文官,文官武将自古不合。封允之知道盐是赚钱的,可惜一直没门路。他有个好友,这个好友出身湖南芮家,绝对的书香门第,同封允之交好,也是凑巧,两个人都颇为喜欢养花,而且都喜欢牡丹,还都喜欢研究新品种。知音难寻,一来二去,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了什么勋贵出身,书香门第之间的门第之隔,变得十分友好起来。往日都是说些花草,从来不谈论别的事儿,也算相得。又到了与好友交流新品种的日子,封允之就发现好友魂不守舍。“信德,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封允之关心好友,也是正常,仔细瞧瞧,对方眼底阴影颇重。姚信德张了张嘴,没说话,然后满脸苦笑,长叹一声。封允之这人吧,有点儿心软,耳根子更软,心肠更软,眼看好友这般,他瞬间同情心泛滥,连忙又问:“你脸色很不好,若是有事别忙着,我若是能帮忙,你别客气。”封允之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儿他自己都没感觉出来的小得意。他现在可不是白丁了,而是从一品的承恩公。姚信德满脸感激,想了想,这才说:“不瞒允之,实在是家中出了一些事情,这才魂不守舍。”封允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家父有好友,乃是盐商,因此每一年都会给家父一些盐票,家父也用此贴补家用。”姚信德有些尴尬,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封允之一笑:“养家是正理。”姚信德面上的尴尬这才下去,盐商属于商人一流,他们家是书香门第,做经商这种不入流的事儿难免尴尬,如今听封允之这么说,这才平复心情:“今年刚刚拿了盐票,但是家中幼弟娶妻,需要不少聘礼,所以一时间,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