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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情有独钟,于是道:“是了,幼学时一起读书,阿姚一直是聪慧过人的。若是再沾上一点天分,说不定你就能把案子破了。”他说话时十分温柔,仿佛他才是坐在她身边的那个丈夫的角色。方姚低头,不去看齐苇杭。自己都嫁人了,他还对自己放电做什么。勾引有夫之妇好玩儿吗?不知以前的方姚哪里好,值得他这般念念不忘。“过奖。”方姚客气道。又看向李言蹊愠怒的脸,道:“我都答应了,你就去看看吧。”李言蹊见她说的真诚,似乎不像是故意让他为难,便道:“好吧。”第7章第七章李言蹊在世家公子面前从来不愿低头,便应下了与齐苇杭之间的破案之赌。他虽不知方姚是真心出言相助自己还是想联合齐苇杭一起看他的笑话,但是凭他的脾气,也是不愿低头认输的。几人刚说完,一身青衫的知县就带着师爷、县丞和几个捕快走了进来。程知县四十来岁,身形瘦小,方姚目测一米七左右,瘦长的脸显得十分沧桑。张驿丞本来是一直犯愁,后来两个京官老爷在这里斗嘴,他更是听得战战兢兢,不敢插嘴。直到程知县来了,他才感到空气中的压迫感消失了一点。疾步迎来,问道:“程大人,可有发现吗?”程知县眼睛不小,一瞪之下更是浑圆,不过他也因为这件案子心情恹恹的,蹙眉道:“就知道你心急才不让你跟着去查验,幸好你没亲自看着,不然非得急得跳脚。”他先挖苦了张驿丞一句,转而对齐苇杭道:“齐大人,适才不得不翻看大人的行装,冒犯了。”又转身对李言蹊道:“李大人,为了配合调查,手底下的人正在查检大人的马车,也冒犯了。”李言蹊也示意本是应当。程知县偏头看了一眼方姚,道:“夫人的东西自是那两名侍女亲眼看着,底下的人不会乱碰的。”方姚听这程知县这么细心,真是万分感动,当下立即福了一福,口称多谢。其实方姚不知燕国女子多烈性,高洁女子就算被男子调笑一句,也是要追着拔了他的舌头的。若是被无状的男人碰了一下,那是要砍了他的手的。至于方姚认知的古代女子被男子看到了身躯就要让男子娶人负责,这里是不存在的,更可能的是女子拼了全力挖去那人的眼睛。不过不死不休,苦苦纠缠,最终因此结成爱侣的也有。方姚现在自然是不知道,于是还是恭敬有礼的感谢程知县。程知县叹了口气,道:“方才将驿站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县城也已经封锁,但是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当真是难办。”程知县见张驿丞又是一副苦瓜相,对这个老友摇摇头。“齐大人,适才为避嫌大人不便露面,现下下官真的是没辙了。大人手底下解决的案子无数,还请大人体恤,帮衬一二啊。”程知县道。他是真的没法了,这种无头公案不好破啊。俗话说得好,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京城来的大官也会破案,放着堂堂刑部侍郎不用岂不可惜?二者,若是能将刑部侍郎拉下水,即便是案子破不了,上面降罪的时候也有的更厉害的人物一起顶缸。程知县心里的如意算盘啪啪响,就怕齐苇杭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肯答应。张驿丞骨碌碌的眼珠子略过齐苇杭,瞥了瞥李言蹊和方姚。李言蹊仍是挺身傲然而立,方姚则是微低头,嘴角挂着僵硬笑意。果真齐苇杭爽朗一笑,对程知县道:“刚才还和李大人说起这事呢。李大人甚是关心伍老丞相的遗物,对盗贼痛骂不已,还说要亲自帮程大人破案,找回玉箫呢?李大人,是不是啊?”齐苇杭润朗清韵的声音落在人耳中如玉珠相击,甚是动听,如果忽略他语气中的轻蔑和嘲笑的话。“我说过的话,难不成还会不作数吗?”李言蹊下巴抬得更高了,身上的清傲更是凸显了出来。方姚摇了摇头,这个人啊,语气冲,脾气直,又瞧不上世家子弟。是有几分傲骨,但是总归是不适合京城那种地方的。“李大人?”程知县迟疑了一下,潜台词是:你不是礼部的人吗?能破案吗?“大人肯出力帮衬那是极好的。只是齐大人......”你就不帮吗?“齐大人方才不是答应李夫人在旁指导一二吗?”张驿丞和程知县是老友了,听出了他的意思,于是跟着一起留住齐苇杭。李言蹊听到这话脸色变冷了几分。方姚也是不悦的看了一眼张驿丞,干嘛把她和齐苇杭联系到一起呢。齐苇杭倒是甘之如饴,温柔看了她一眼,没有把她的忽视放在心上。“自然,我说过的话,也不会不作数。程大人,事不宜迟,赶紧前往府衙开堂审理吧。”齐苇杭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李言蹊怎么大显神通了。程知县见他答应了,心情便欢喜了几分,“好好。”县衙离此地不远,威风凛凛的一行衙役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回了县衙,县里已经下令戒严,但是如今玉箫丢失的消息还是已经传遍了云平县,所有县民都是既有好奇,又带着气愤冲出了家门,纷纷注视着知县大老爷,盼着他能将玉箫找回来。方姚和李言蹊合坐在一座小轿里,二人从刚才开始没了对话。李言蹊闭眼凝神,嘴稍微突出,心情一看就是不好。“你没有信心吗?害怕自己破不了这个案子?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方姚虽知道他不完全是为这事不开心,但还是出言安慰。“我没有怕,有什么好怕的。”李言蹊眼也不睁。“那你为什么脸带郁色,闷闷不乐。是怪我擅自替你做主,一时冲动答应了这事吗?”方姚问:“你不会是在跟我置气吧。”李言蹊抬起眼眸,转头看向她,缓缓道:“我是那种只会对女人发脾气的人吗?你愿意高看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方姚心里“呵呵”两声,你的确不是只会对女人发脾气,你是会对任何人发脾气。不过他说“你们”二字是几个意思!“原来你是势在必得,看来是我太过cao心了。怪我惹是生非的。若不是今日出发的早了些,现在也早就在回京的路上了。若不是我忍不住想要出风头,你也不必骑虎难下,现在还要为难的去办什么你不擅长的案子。都是我不安分,给你招来了麻烦。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对着我就摆臭脸了,原来都是我自找的。”方姚脾气上来也是有话就说的,平时还装作大家闺秀的样子,此刻单独面对李言蹊就压不住脾气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李言蹊道:“我什么时候说怪你了,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