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渣写手修文以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骂。

“原来是这样。”沈先生了然地点了点头,又笑了笑,“现在我相信你没有贪那二十文钱了,你这呆子生不出那些花花肠子。”

除了娘终于又有个人说我无辜了,我的鼻子一酸:“我本来就没拿!”

沈先生嘿嘿一笑,解下腰间的钥匙串,打开墙角的一只箱子。

我早就看到过这只被锁得严严实实的箱子,猜里面是他藏的宝物,也许是私房钱。今天他当着我的面打开来,我的好奇心起,踮起脚尖偷瞄了一眼,却只看到厚厚的两叠书。

他从里面取出一本书,递给我说:“你要走了,这个送给你。”

书外面包着牛皮封套,看不到封面,感觉很老旧,都已经泛黄了。

难道这是临别赠礼?

一定是他收藏的孤本善本!等我一进了城就送到当铺里去,嘿嘿……做生意的本金到手了!

我想要翻开看一看扉页,沈先生却说:“回去再看。”

我只得打开包袱,把书放了进去,再整理包好:“谢谢沈先生。”

“你和……是得好好谢我,这本书上的内容将来能有大用呢!今天你让我很……嗯,很开心,你长得不怎么样,没想到是这么有趣的小姑娘。”沈先生挥了挥手,“陈凯他……唉,你走吧!”

我施了一礼,走了出去。

才走出房门,就听到沈先生的笑声,他笑得很古怪,象是在憋着,又象是很痛快,象是在嘲笑我,又象是很得意,象是怀着坏心思。

真是怪事,明明今天他没有掉书袋,我却一句也听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发生了什么事,老司机都知道,奴家是正经银,开车只能开到这个程度。

不笑也不能来砸我的场子,证明和喜儿一样,得要补习小黄文一百篇。

第20章镜

走出候府,我脱下鞋,拍干净尘土,用块布包起来,放进包里。

又出了山谷,回想起沈先生反常的话和笑得肆意的样子,我越想越不服气——他居然说我“长得不怎么样”!

从包里掏出一面小铜镜,镜中人撅着嘴,在生着闷气。

几天不晒太阳,白一些了,没有淑贞那样白嫩水润,但也是健康的肤色呀!

淑贞是圆圆的满月脸,而我的下巴有点儿尖,难道在别人眼里不是瓜子脸,是尖嘴猴腮么?

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两只小酒窝,我长着一张娃娃脸。张楚说我是小孩子,但淑贞比我还小三个月呢!她就要成亲了,能成亲了,还能不是大人么?她都是大人了,我怎么还是小孩?我明明只是比她矮了一点点!

我的眉毛比不上娘的柳叶细眉,有点粗,有点乱,随着说话上下跃动,也许就是这点不大好看吧?是不是该拔了几根?会不会很疼?

张楚曾说我长得很甜,甜是什么意思?我是人,又不能吃,为什么会“甜”?甜,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呀!”镜子突然被夺走,我抬起头,却原来是陈凯!

“走在路上照什么镜子?你想什么呢?思春了?”陈凯坐在马上,挑着眉问。

又来逗我玩了,可我现在没有心情陪他玩,伸出手:“还给我!”

“不给!”陈凯反倒把我的镜子揣进了怀里。

一面镜子值三十文钱呐!我不免rou疼,可是他坐在马上老高,我又打他不过,只得吃下哑巴亏,不理他继续赶路。

在藏书阁耽搁的时间太长,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离家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我得赶紧的。

他拿过我不少小东西,牛角梳、红头绳、顶针、剪刀、布娃娃、小风车……我越是着急地追着他跑,他越是不会还给我,可我不当回事,没多久他玩得没意思了,自然会还回来。

我不急。

銮铃声响,我回过头,原来陈凯不紧不慢地骑马跟在我身后。

“你为什么跟着我?”我问。

陈凯心不在焉地说:“这条路在我家门口,怎么是我跟着你?你走得,我走不得么?”

可是这条路不是进城的,而是进山的,天都快黑了他进山干什么?

我管他不着,又朝前走,没一会儿他却与我并肩而行了。

突然间我想起沈先生送的书,有心要告诉他,又怕他耍无赖要了去,于是小气地把话又吞进了肚子里。

半晌,陈凯在马上问:“你……相亲没成?”

我的脚步一停,全身的血冲到了脸上,又羞又恼:“是淑贞说的?”

“我全听见了。”

“你怎么没事就喜欢上树?能不能改了这个习惯?”我心道早该料到昨晚他偷听到了才对,这家伙!

“他是……老饕酒家的老板吧?”他不答反问,“如果他看上你了,你会跟他成亲吗?”

那是当然的,如果我不知道他的为人的话。

现在嘛,比我更加贪财,更喜欢攀附权贵的男人,呵呵,还是算了吧,交个朋友就好。

我低头赶路,圆滑地说:“人家不是没看上我嘛,说那些有什么意思?”

过了片刻,他又问:“意思就是你想过和他成亲喽?”

真是啰嗦啊!我一口气地说:“我只和他见过一次,怎么能这么快就决定嫁给他?总得再打听打听他的为人,看爹娘满不满意,还要他求我两三次,这样才差不多!”

按照一般的程序,如果顺利的话,从相亲到成亲也最少得要三个月多的时间,要不然就会被人怀疑是私定终身,女方怀了娃娃,所以才急匆匆嫁掉,陈凯他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他不喜欢你,你是不是很失望?”陈凯跳下马背,紧紧抓着我的左手问,“你就这么急着嫁人吗?”

我痛得直吸凉气,用力拍打着他,还踢了两脚:“松开,痛死我了!你不知道自己是练家子吗?”

陈凯忙松开我的手,连声道歉。

我解开丝线,松开黑布带,只见小指红得象是根红萝卜,上面是丑陋的疤痕。

“还疼吗?”他捧着我的手,吹着气问。

他这么小心翼翼的,哪怕做了天大的错事,也能一笔勾消了,我说:“把镜子还给我。”

“不还!”他牵着马朝前走。

明明是有钱人,还要占我的小便宜!我又松松地把布条包起,追了上去:“你进山干什么?天快黑了!”

陈凯回过头,看傻瓜一样看着我:“我去山上看尹老伯和小皮球,不行吗?”

哦,原来是这样。

我想多了,还以为他特地来送我呢!

为什么有马不骑,要走着去?

好吧,他愿意走就走,反正我没吃亏。

和他并肩走着,还有匹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同样的傍晚时分,不同的是夕阳在我们的身后,而不是前方。从这边看去,天空仍然很蓝,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