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死鬼父亲墓碑上和小妈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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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第一次见到那个年轻的小妈时,是在重症监护室外,他穿着一件棉绒的白色卫衣,半张脸被红色围巾遮住了,只露出一双懵懂的蓝色眼睛。 他被人拉到身边又推开,像是一片无根的浮萍,任由风把他吹走,顺着水流没办法停下来。 “李助你看我们都把人带来了,咱这流程怎么走啊。”站在少年身侧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急吼吼地开口,企图把身边的少年卖出过好价格。 “抱歉,这件事只能等马总来决定。”站在对面的总助,只是提着文件包油盐不进地回答,如今整个集团并非完全依仗老马总,毕竟小马总年轻气盛,也开始接管集团事务。老马总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竟然打算娶一位比自己儿子还小的男妻冲喜。 这老马总也不避讳,整个公司都知道这档子事,老马总年轻时候也干过一些荒唐事,以至于在公司的老人听见这件事的时候也不觉得奇怪。 这不,刚找到人,毕竟对方也是过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老马总也是开出一笔丰厚的报酬,但奈何对面那家人觉得有利可图,要想买断,可以,但是得加钱。这不,刚一拿乔,老马总的刚做完手术的身体突发血管感染,又躺回重症监护室了。 马超也不想管老头子这等糟心事,但那茫然的少年夹在李助和他那个爹中间左右为难,他瞅着烦。 “小马总。”李助朝马超点点头,马超嗯了一声,睨着眼睛打量那两个局促的人,他又转头看向李助,用下巴点了点躺在重症监护室中的人,“什么情况了。” “马总的情况不太好。”昨夜病危通知书就下了三次,马超和他这刚爹关系没好到哪里去,不恨他就不错了。 “行。”马超点点头,说到:“安排下去,准备葬礼吧。” 李助转身就想走,被那中年男人拉住胳膊,他一脸的焦急,眼里全是担忧交易失败的后怕,“小、小马总,那我儿子怎么办?” “你儿子?”马超嘲讽地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十分憨厚的中年人,他毫不客气,甚至说话带着一股阴阳怪气的冷冽,“你儿子自己养呗,还以为这里是跳蚤市场还能讨价还价?” “小马总,话可不能这么说,不是商量好了吗,马总如今住院了,更需要人来照顾嘛。”中年人连忙说到。 “照顾?我马家请不起护工?还是说你家儿子多,传宗接代不需要儿子。”马超嘲讽一笑,这人并没有听出马超正在嘲讽他家用皇位继承,只是一脸的不屑,“他算过什么儿子,他就是个怪……” 怪什么? 中年人没说完的话引起了马超的好奇,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对方,看他口中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马超都是余光瞥见那个青年,他如嫩生生的一支玉兰,花瓣都是含蓄地裹着花蕊,低着头看着地板与鞋尖,脑袋上那个标准的发旋儿正对着马超。 “都说是冲喜了,说不定韩信一嫁入你家,老马总的病就好了呢。”那中年人讪讪地开口。 马超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转身就走,只留下身后那个中年人‘小马总’‘小马总’地叫着。 等到马超走后,李助却突然打来了电话,原来是在他走后不久老马总醒了,他给守在身边的李助下达了指令,既然人已经找到了,这个婚礼上一定要办的。 “老糊涂。”马超冷哼一声,不想再去管这个老头子的糊涂事。 但马超不想找麻烦,这个老头就不一定了,他插着氧气管安排好了婚礼,既然老子去不了,那就让儿子去代为结婚,明晃晃地要把这烂摊子甩给马超,要他去解决这件事。 韩信加入马家的事,成了定局。 老头子虽然病得严重,但还有几分掌权人的理智在身上,娶这个‘新娘’的第一步就是和他那个烂泥似的家斩断了关系。 眼看着和貌美如花的‘新娘’临近结婚当,老头子还躺在病床上,他宁愿叫人把他推到婚礼现场,也不让取消婚礼。 “小马总,人在里面。”李助打开更衣室的化妆师的门,里面正坐着‘新娘’。 小继母生得乖巧,细眉蓝眼薄唇,不声不响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给他涂着口红,他身上还未换礼服,仍然穿着一身卫衣和水洗蓝的牛仔裤。 马超朝李助颔首,李助了悟地上前,与化妆师耳语几句,他们一起退出了更衣室。 “小马总,”韩信站起身,他的一双蓝眼睛胆怯地望着马超,粉色的唇只被化妆师涂上了一层不甚明显的唇蜜,上唇薄但唇峰明显,下唇丰润在湿润的唇蜜之下越发诱人,似乎凑近就能嗅到唇蜜中的甜味。 “婚纱?”马超打量着韩信,他的目光落在了马超身后的衣柜中,那里除了男式的西装礼服外,还有一件婚纱,“既然是结婚,不如穿给我瞧瞧。” 马超玩味地望着韩信,这位继母胆子小,马超不过是上下扫视着他,他就害怕地颤抖起来,细长的手指揪着卫衣下摆,垂着眼睛不敢跟他对视。 但当马超突然提起“婚纱”一次,韩信抬头偷偷瞄着马超的神色,发现对方一直看着自己,又快速地低下头。 “嗯?”马超疑惑地发出一声鼻音,他的指骨稍稍曲起,敲了敲桌面,示意韩信别发呆。 韩信回头望着那件婚纱,或许是因为作为男性礼服的备用选择,这件婚纱的制式并不繁琐,无肩的抹胸,背部是交叉的绑带,往下是绸缎的长裙摆。这是明晃晃的羞辱,但韩信别无选择,他咬着唇站起身,拿起那件漂亮的婚纱准备进入隔间内。 马超敲敲桌面继续说到:“在这里换。” “小马总……在这里换吗?”韩信有些迟疑,这间更衣室很大,配备了专门换衣服的隔间以及化妆的地方,即便他俩都是男人,韩信觉得在同性面前换衣服也有些难堪,更何况还是一件大开领的裙子。 “对,换给我看,嫁到我家,怎么着也得验验货。”马超摆明了想羞辱韩信,他许是心里打算着让这个少年能够一气之下离开这里,这场交易也就此作废,但韩信的脾气着实太软,以至于就是这般的羞辱他也只会恼怒地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背后男人的视线明晃晃地落在他的身上,他咬着唇抬手揪起衣服的下摆,快速的脱下了卫衣,此时春末天气渐热,少年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卫衣,卫衣之下是赤裸的身体,韩信恼怒的心带着怨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带着脱下了裤子,膝盖弯曲脱下一只鞋又踩着另一只脚的后跟脱下另一只,再然后是袜子。 韩信把袜子整整齐齐地放在了鞋里,又把鞋子并排着摆在了化妆桌下,他全身赤裸,只穿了一条贴身的四角内裤背对着马超。 马超双手环臂靠着化妆桌,背对着他的少年腰肢纤细,皮软rou薄,从凸起的肩胛往下是凹陷的脊柱和腰窝,再往下是带有rou感的臀和莹润修长的腿,连足跟都是纤细粉白,精致又漂亮,不像是普通男性那般的精瘦,倒是有几份丰腴的润感。马超如有实质的眼神看得韩信一颤,被紧紧包裹的臀一抖,又被强装镇定的主人给绷紧了。 马超毫不掩饰的轻笑了一声,看着韩信卷起婚纱的下摆左右打量着那方是领口的位置,这才犹犹豫豫地整个人钻进了衣服。 不得不说李助理是一个称职的助理,他并没有因为身为实际掌权者马超不喜欢这个继母的存在而为难他。 修身的婚纱被人拽着侧腰的位置下拉调整着位置,韩信的指尖笨拙到用力,让如白玉似的指尖也染上了一层薄红。马超啧了一声,上前走到了韩信的身后。 他脊背处是深陷入腰骨的镂空,马超看着完全露出的脊骨,心想,若是再往下一寸,怕是连臀rou也遮不住了,往上仅有两条交错的细带在肩胛的位置,马超挥开韩信在身后胡乱摸索的手替他绑上了带子。 他的指尖轻轻蹭过韩信赤裸的肌肤,让韩信觉得后背发痒,但韩信不敢回头,他浑身僵硬地杵着不动,等待着马超给他绑上束带,再握着他的肩把他翻了个身。 比起后背大露背的设计,前方就要精简很多,但是不知怎地韩信一直捂着他的胸口。 马超没那兴趣看一个男人的胸口,也就没扒拉开韩信的手,但他眸光一动,恶趣味突然升起,他勾着韩信的腰往怀中一拉,发丝柔软的新娘跌到了他的怀中,两人隔着衣服交换着体温,脆弱的新娘捂着胸口,蓝眸含泪,连耳根也是红的。 露出布料的肌肤正巧对着掌心,马超下意识地摩挲起来,他的手钻入衣服中,用指骨抚摸着细腰的轮廓滑动起来。 真软。 马超啧了一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忍不住在继母赤裸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红痕,胆怯的小娘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推搡这马超,他连拒绝的话都不敢说,只能双眼含泪惶恐地望着马超。 眼看着刚系上的衣服差点又给扒下来了,门外传来了李助的敲门声。马超终于回过神抽出了手,他摩挲着自己残留的触感,决定放可怜的继母一把。 “咳,换西装吧。”马超随手指了指一套西装,背过手去不再看满脸通红的韩信。 韩信松了口气,取下西装就进入了更衣室。 许是觉得和马超共处一室太过难熬,他很听话,衣服换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穿好了衣服,着急地出了隔间的门就怯怯地朝马超打了个招呼。 “小马总,我换好了。”马超回头一看,他的扣字扣到了顶上,但并没有带上领结,有些畏畏缩缩地弓着背。 明明他的背是那样的纤细,但非要局促的弓着背,低着头。 马超的视线从韩信的身上转了转又落到了饰品箱里,他挑出一条白底银灰纹的领带递给了韩信。 虽说今日并没有请太多宾客,但总归是正经场合,他示意韩信系上领带,韩信接过领带,他的唇嚅嗫着,低声说着:“小马总,我不会系领带。” 的确,一个小家庭出身不受宠的小孩,怕是连西装也没穿过,谈何会系领带呢。马超皱着眉,再次靠近韩信,他把白衬衫的衣领立起,再取下韩信指尖的领带,旋转绕环,一个温莎结轻轻松松地就打上了,他满意地理了理领口,示意韩信去照照镜子。 那双紫色的眼睛不再看他,韩信这才卸下几分忐忑。 韩信没有见过老马总的模样,他被推来推去永远都在在别人的指挥下行走,桀骜不驯的小马总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傲慢又桀骜的人,他有这个资本,自然有这个自信。 韩信知晓,他是羡慕的。 等到李助在马超的指示下打开门时,韩信正坐在凳子上穿鞋,李助的眼神小心翼翼地从韩信裸露的肌肤上滑过,没有伤疤和红痕,李助松了口气,比较马大少脾气大起来连他家老头的都敢动手的主,这么娇娇弱弱的小男孩能受得了马超几拳。 这次的婚礼没有请那些理事老总,也没有请老马总那些合作伙伴,只是请了几个亲戚凑了凑办婚礼。 毕竟儿子代替老子结婚的事可不是好事,那几个亲戚到现在还跟坐在轮椅上的老马总嘀嘀咕咕这件事的不合规矩。 冲喜冲得很失败,那次草草的婚礼结束后,老马总再次病危,本就癌症晚期的他活不了多久,又强行出院浪费心力办什么婚礼这下子婚礼完成了,人的身体本就垮了,靠毅力坚持了半个月,人还是走了。 此时的马超为了处理老头子剩下的东西,已经在公司歇了半个月,这次办理老头子的葬礼才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 他再次看到了那个小娘。 这样看来,这才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 都说未亡人穿白衣最有滋味,继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足无措地站在葬礼外,像是被人群隔开,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装成熟。主持葬礼的是老管家和李助,他们迎来送去来往宾客,而马超站在另一边的人群外抽着烟。 他指尖夹着烟,倒也不抽,明灭的火星燃尽了半根烟,灰烬吊在烟头上,他往葬礼的位置瞧着,不知是在看刚下葬正在埋土的棺椁,还是手捧着百合花垂着眼睛的小妈。 直到人群渐渐离开,他才踩灭了烟蒂朝小妈走去。 韩信站在刚立的墓碑前,上面的老头表情严肃,除了和马超同样的鼻子和下颌骨,别的没有半分相似的。 “你在怀念那个老头?”马超冷不丁地出声吓了韩信一跳。他转过身,不知何时马超站在了他的身后,凭借着高上许多的身高弯腰凑到了他的耳边说着。 柔软的发丝在转头时擦过马超的嘴角,痒痒的,他抚摸着唇,打量着年轻的小妈。 “小马总。”韩信低下头,往旁边侧挪了一步,让出了墓前的位置。 “小——妈。”马超慢条斯理地念着,即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把对方的名字含在口中来回咀嚼,带着分明的蔑视和傲慢。 “既然老头子死了,作为没有生下子嗣遗孀,该怎么处置呢。”马超明知男性无法生子,更何况对于一个在社会身份无法认同的男妻的人,他若是想,自然是可以把韩信赶出去。 韩信心中一跳,畸形的身体就像是一道疮疤,扎根在他心上,他害怕这个秘密暴露,如若是被人知晓,怕是又一次被抛弃。 “小妈不如跟了我吧。”马超欺身上前,把韩信拉倒墓碑前压了上去,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贴着他的耳朵说着,温热的呼吸撩拨着他耳垂后的碎发。 “……小马总。”韩信喃喃着,马超的话吓到他了。 “不行?”马超侧头说着,韩信的腰压在了墓碑上,冰冷的墓碑抵在后腰,凸起的石制边框硌着腰上的软rou,他被吓得不敢动弹,独属于男性的手旖旎地抚摸着他的侧腰,顺着他的下摆钻了进去。 “小马总不可以……”韩信嘴唇颤抖,泪眼朦胧地望着马超。 “哦~你说的不可以是指不可以上你,还是说不可以在这里。”他语气轻柔,灵活的手指已经解开了韩信的衣扣,韩信吓得惊慌失措地捂着胸口,蓝眸慌乱地眨着。 这幅明显有问题的模样让马超看出端疑,他目光审视地看着韩信一直捂着的胸。 他到底在藏着什么秘密呢? 马超挑眉,两指挑起韩信的下颚就吻了上去,从未尝过情欲的少年理所当然不会接吻,男人的唇齿带着尼古丁的焦灼味,并不好闻,同时因为上下吮吸到用力的舌尖而感觉到窒息。 老子刚下葬,小妈就被继子按在坟头上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