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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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 Diagnosis 医生依照病患的脉搏与财力所做出的判断 · “Sky,抱歉,爸爸mama不能照顾你了。” “Sky,你一个人可以吗?” “Sky……” “Sky,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 “Sky,不要随便相信这种地方的人。” “Sky,你怎么可以跟那种人交往?” “Sky,他是个混蛋!” “Sky,Sky……” Sky从噩梦中惊醒,惊魂未定。 自从那天过后,他就重新开始做这样的噩梦——明明已经这么久都没梦到以前的烂事,但在Pai以开玩笑的口吻向他“表白”时——是的,仅仅是一种玩笑——他还是愣在了当场。 Pai看着他的反应笑出了声:“我开玩笑的。” Sky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他在这个Alpha面前表现得一点都不游刃有余,甚至急躁毛糙得像个小孩,他的神情反应都被Alpha尽数拿捏。 Sky的脸上忍不住涌出控制不住的恼怒。 “但你的反应还蛮有趣的。”Pai眯起双眼,“说不定真的会很有趣。” Sky不得不重新拾起他防御用的冷漠疏淡:“如果我的反应有趣到能够满足你那无聊的征服欲的话,你就当作我已经被你的魅力所征服,彻底拜倒在你的脚下对你伏首帖耳了吧。” 他不想再跟这个油嘴滑舌的Alpha说一句废话,于是绕过Pai的位置走出包厢——他宁可在外面三十多度的气温里中暑而死,也不想在包厢的冷气里忍受来自Alpha的调戏和逗弄。 幸好Phayu学长没有让他等太久,只是Rain被送回来的时候满脸的恼怒,Sky也没有心情多问,他和Rain同样不快,各有各的心事重重,以至于两个人回家的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Rain一脸沉默严肃地开着车,像是才刚从某个人的葬礼上回来,而Sky则抱着胳膊靠在座椅上,偏着头无神地看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Sky看向窗外的夜空,星星都还没完全消失,幽暗,冷清,疏漠。 房间里太暗了,暗得好像他整个人都悬浮在黑色的虚空中一样。 Sky突然心慌起来,啪的打开了桌上的台灯,淡色的灯光照亮房间一角,映出熟悉的家具身影,才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 现在才半夜一点多钟,他却已经毫无睡意,Sky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在床上躺下去还是起来做些事情比较好——他甚至有些懊恼为什么现在是暑假,如果是在学校,甚至是期末周,他都可以尽情放纵自己沉溺在老师布置的作业里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但现在他无所事事,只能在夜色里瞪大着双眼,茫然地看着房间里的一事一物。 “……混蛋。”Sky喃喃自语。 · 从外府回来以后,Phayu的心情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好——不过Pai也十分理解,毕竟同校的学弟闯出这样的祸事,还得要他这个直系学长来帮忙收拾,任谁都会觉得麻烦无聊,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呢? 他对Phayu对这个小学弟的偏爱和保护抱着一种揶揄的看热闹心态,也只有他敢在Phayu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时敢吹着口哨靠近Phayu身边讯问:“其实我还蛮好奇的,你之前认识那孩子吗?” Phayu倒没有对Pai给什么脸色:“不算认识。” 他说:“回学校新生致辞的时候,教过我的老师说有个学生跟我当年念书时蛮像的。” Phayu说到这里时,神情变得柔和了一些:“鲁莽,自大,永远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自己肩负拯救世界的使命,看到不公平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帮忙。” Pai笑着摇头:“你还有这样单纯的时期啊,真想不出来。”他拍了一下Phayu的肩膀:“那你现在那么保护那孩子,是为了呵护你那已经逝去的青春?” Phayu显然也受不了Pai这副油嘴滑舌的腔调,皱眉拍掉Pai的手:“只是见过照片,不想直系学弟卷进这种事情而已——他那种勇往直前的勇气,还是用在社会新闻上面吧。” Pai挤眉弄眼地在那揶揄:“不要这么说嘛,还没进入社会的孩子们都是这样的,身为前辈的我们应该好好保护他们的赤子之心嘛。” Phayu翻了个白眼,明智地决定不和Pai继续讨论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从第一天认识这家伙的时候,他就深知Pai的秉性,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好似对什么都不认真,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活脱脱就是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但是擦亮眼睛看看吧,这家伙做企业家是能签下两亿合同的关键人物,当赛车手是必须力压全场拿到第一的冠军选手,那副轻浮油滑的皮囊下是从不肯服输的傲慢心态,还有Alpha最常见的自信与掌控欲。 所以Phayu极少与Pai正经讨论什么私事,除了在正事上面,但似乎这样并不能减少Pai打趣他的心情,用Pai的话来说,实在太少见到像他这样古板无趣的人,觉得能逗弄他的挑战十分有意思,所以在Phayu出面保下Rain时,Pai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且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其实,Phayu一直尽量与所有人保持同样的距离,他和Pai不一样,Pai热衷于交际和派对,他却更喜欢独善其身,奈何Pai的热情与自负连他这个Alpha也不容拒绝,在Pai“一厢情愿”的“倒贴”下,即使Phayu再不愿意,外面的人也已自发将他们两个人看作一个“团体”,甚至隐隐有些除了他们两人其他人都插不进去的“友好氛围”。一开始Phayu也猜测过Pai这样接近他是否别有居心,但每每他抱着这种心思试探Pai时,这家伙总是挂着叫人捉摸不透的微笑故作矫情地伤心起来:“难道我们之间还没有建立起足以让你相信我的诚意的友谊吗?”久而久之,Phayu也不再去试探Pai的用意,他的身份只是赛车场的技师和体育新闻记者,而Pai却是第一赛车手和青年企业家,既然Pai暂时没有敌意,他也就顺势保留两个人半是试探半是玩闹的友谊。 只是这一回,Rain的鲁莽打破了比赛场地的平静,因为在回校时他听老师说起过有一个胆大包天的新生跟他当年的稚嫩莽撞如出一辙,还在老师那里见到了Rain的照片,所以当Rain出现在比赛场地并且引起sao动时,他立刻认出了Rain,并且因为直系学弟的关系保下了这个愣头青。 Rain果然跟老师说的一模一样——盲目乐观,过于自信,胆大妄为,初生牛犊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即使面对自己闯出来的祸,依然倔强地昂着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Phayu少见地发了脾气,呵斥Rain的不知好歹,并且警告这个不知死活的学弟收敛自己,别再来冒犯这里的人,但他没有想到Rain不仅没有听进去警告,反而变本加厉撰写了一篇完整的报道提交了上去,甚至还被人发表了出来——幸好不是以Rain的名字发表,而是被另一个虚有其表的老师窃取了成果,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更让他心惊的是Pai对这件事表现出来的极大乐趣——要知道,虽然Pai总表现出一副沾花惹草的纨绔子弟模样,但他鲜少真正掺和进某种事或某个立场里,这也是Phayu能与他结交的原因之一,他总是作壁上观,以看众的身份对待每一件大小事情——但当知道Phayu要去保住Rain时,Pai竟然主动提议和Phayu一起去。 Phayu还在犹豫是否要让Pai参与时,Pai已经拿上钥匙,笑着说:“相信第一赛车手吧,按照你的速度,说不定来不及赶在他们之前保护那个孩子哦。” Phayu不得不接受了Pai的提议,而Pai果真不负第一赛车手的名号,将普通的轿车开出惊险的竞速感觉,也不知道路上吃了多少罚单,但他似乎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回来以后,Phayu也做好了Pai要拿这件事做文章的准备,但Pai就像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行我素及时行乐,似乎真的纯粹只是为了看热闹,反叫Phayu更加困惑Pai的用意。 不过还没等他弄清楚Pai究竟要做什么,就有新的事情出现,叫他无暇揣测Pai的目的,不得不腾出手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 窃取Rain作业的老师辞职的消息传来时,Rain正在Sky家里,还有Sig也在——不过Sig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单纯只是需要借住Sky的公寓两天,因为他和女朋友分居两地,约会太不方便,只好暂时住在Sky公寓以便和女友相聚。 Rain则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又不能对父母说,总是胡思乱想,干脆跑来Sky家里待着,有个人陪伴着也安心一点。 “Hey,你们两个怎么回事?”Sig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头雾水,“暑假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魂不守舍的?” Sky和Rain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闭口不言。 Sig搞不懂两个好友的想法,撇了撇嘴,也不多问,只说:“教新闻采写的老师辞职了,这件事你们知道吗?下学期估计我们会换一个新的老师哦。”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甚至老师辞职的原因都跟Rain脱不了干系。Sky和Rain又对视一眼,依然不回答Sig的话。Sig被他们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气得火大:“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都没人理我?我说的话很无聊吗?” Sky终于开口:“不,不是你的问题,抱歉,Sig,我这几天没睡好觉,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Sig听到Sky的解释,稍微消了一点气,又问Rain:“你呢,Rain,你怎么也无精打采的样子?” Sky连忙帮Rain找借口:“他跟他爸爸吵架了,正不高兴呢。” “吵架了吗?”Sig瞬间释怀,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啊Rain,我不知道。” Rain很想反驳那个人是什么狗屁“爸爸”,但看到Sky警告的眼神,不得不又憋了回去,暗自生闷气。 Sig终于出门去找女友玩时,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喂,Sky,你干嘛说那混蛋是我爸爸?”Rain直接质问。 “我哪有说他是你爸爸?”Sky无奈,“我只是随便找个借口而已,难道你要让Sig知道你的那些事吗?” Rain被堵得哑口无言,嘟囔着:“……好不爽哦。” Sky戳着他的胸膛:“知道不爽的话,以后做什么事麻烦请你先考虑考虑清楚后果,不然以后那个混蛋大概不止要当你的爸爸,还要当你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 “喂,Sky!你到底站谁那边啊?”Rain彻底炸毛,与Sky扭打在一起,“我已经很不爽了,你还帮那混蛋占我便宜!” 气氛终于变得和缓一些,Sky举起双手投降:“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我打不过你。”他重新坐好,直视Rain:“所以那天,你们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Rain脸上好不容易有的笑意又褪了下去,沮丧地点点头:“差不多吧,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准再插手后面的事情。”Rain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看起来很沮丧。 Sky叹口气,摸着Rain的头发:“所以我一直说啊,我们身为猫,就不要想着跟老虎去斗,反正只有被吃掉的命。喵。”他对Rain做了个鬼脸。 Rain虽然很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暂时接受了Sky的安慰。 然而,事情当真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