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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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起遲了這事,屬實不在謝雲流意料之中。 「師父!」 來找他的洛風在外邊敲了半晌,好不容易盼來人應門,看見最為愛俏的謝雲流竟蓬頭垢面,儼然一副失常模樣,不禁大為吃驚:「師父,您怎麼了?」 我怎麼了? 腦子瞬間劃過昨日夜裡無數情景,謝雲流身上一股燥熱淌過,心知再回憶下去便要失態,忙抬手制住徒兒追問:「師父沒事,這麼著急找我做什麼?」 「師叔見師父沒來早課,擔心您是不是病了,遣風兒過來看看。」洛風眼尖,留意到他師父面上風雲變幻,疑惑道:「師父,您真沒事麼?」 「傻風兒,師父能有什麼事。」 懶得回身去看屋內更漏,謝雲流仰首看了看天色,見煦光熹微,此時應還趕得上早課,便讓洛風在外間稍待,一通梳洗後好生捋齊了袍服道冠,這才領小徒兒一塊往太極廣場而去。 早課內容日日不同,但萬變不離其宗,一般皆是講些調息要訣和招式功法,呂岩早已不管此等瑣事,此間一切都由李忘生cao持。他們來得雖晚,可輩分擺在那兒,自然不必同普通弟子爭搶位置,謝雲流先是帶洛風到上官博玉邊上坐下,見兩個小孩相談甚歡,這才安心踅到了上首正翻看經書的李忘生身側。 「師兄?」 他自覺步法輕盈,卻不想尚未近身便被師弟喊破。李忘生展顏偏首向他望來,如清風拂面,又似滴露白芍,謝雲流將他笑容盡收眼底,驀地便是一陣面紅耳赤。 分明沒有半點旖旎處,他一眼看去,卻覺師弟眉梢唇角滿是繾綣纏綿。 在心底暗念幾句經文,謝雲流貌似無狀地在人身旁挨肩落座:「怎麼不叫醒師兄?」 他聲音壓得極低,在場只有他師弟同自己能聽見。李忘生拈著書頁的指尖停在空中,話音竊竊,彷如情人絮語:「師兄遠道回來,多有跋涉,需睡足了才好。」 可你往日分明天天不准我憊懶貪床。再說了,昨夜你不也和我一塊折騰到了東方將明麼? 謝雲流暗忖。幸虧他還知道這話千萬不能公諸於口,否則師弟怕是要在純陽上下百來位弟子前臊成了枝寒梅。 課間小憩隨鐘聲告一段落,多年不曾上純陽的早課,謝雲流理當把握機會追憶似水年華,可他心有旁騖充耳不聞,眼中唯有那正端坐垂眸,用清亮嗓音給弟子們講解功法關竅的璧人。 師父當年會不會也是因師弟懷瑜握瑾,才賜了這玉虛子的名號?謝雲流托著下頜開始神遊天外,思緒一路自幼時初識,再想到二人俱為耄耋,最後不免又轉回了昨夜帳中的靡豔荒唐。他盯著堪堪被衣領掩住的隱約紅痕,又向上落至喉間那枚精巧的結,目光不由跟著起伏不定。 昨晚,昨晚—— 「書上說,若想平復,需尋一功法同源之人,常和他行敦倫之事即可。」 忽如其來的吻同此般言語不啻白日驚雷,謝雲流雖已及冠數十載,卻不曾與人有肌膚之親,頂多是與友人交遊時見過幾回姑娘家貼在他們胸口磨蹭,當下便呆作了只木雞,只知在原處愣愣看著師弟。 李忘生說罷,好似也恨不得將自己隱匿起來,頭低得簡直就要埋進了地裡:「我知此事過於為難師兄,可每每發作起來,不但修行窒礙難行,夜裡亦是輾轉反側……倘若師兄實在勉強,忘生再尋旁人就是。」 「不許。」 話音方落,謝雲流臉便沉了下來。 什麼旁人,有他在此,李忘生身邊還需何人。 他師弟仍未抬起臉,一縷墨黑的髮散在耳畔,在雪夜靜室內生出幾許桃花春意:「忘生不願逼師兄作違心之事。」 「我何時說了不願意?」斷不願讓他有機會另尋旁人,謝雲流撈過李忘生正無措的手,將其牢牢箍在掌心之中:「我心甘情願的事情,又怎麼說得上逼迫。」 他做過許多回首方知悔恨平生的事,可眼下這樁決計不算在內——或者該說他不做了才是犯下滔天大錯。 有誰能比他對李忘生還好?自師弟拜入門下,謝雲流從來都是悉心呵護,他捫心自問世上再不能有人如此了。甚至當年,若非那場宮變和後續重重誤解使然,他也曾想過待李忘生弱冠便提合籍之事—— 前回陰錯陽差,已是蹉跎半世;這次要他再將師弟拱手相讓給外邊莫名其妙來路不明的閒人,還不如讓謝雲流起誓此生再不舞刀弄劍。 既說了願意,自然也得有所表示。謝雲流腦海飛快劃過七十年來聽過的所有豔詞小曲,正欲從裡邊提取些有用之舉,對面的李忘生卻先將手抽了出來,雙臂鬆鬆攬上他後頸,小聲道:「師兄?」 謝雲流才清明不久的腦袋在他這聲裡重新燒成了糊。 ——不管了,先學師弟親上一下再說吧。 屋外銀裝素裹,內室卻爛漫如春,謝雲流也弄不清他們是怎麼從個試探的輕淺親吻演變成了眼下將人壓在榻上侵城掠地的兇狠。原先挽著李忘生耳後青絲的巾帶悄然落到了毯上,烏黑柔潤的髮便全迤邐委地,襯著半褪衣衫下堆雲砌雪的皮rou,赫然一朵雨打的沒骨海棠。 李忘生的手還攀在他肩上,長年練劍的指尖佈滿薄繭,謝雲流卻只覺這雙骨節分明的手較任何柔荑都勾人心魄:「忘生……」 他怕羞的師弟似是想掩耳盜鈴,自吻上第二回起就合了眼,只有不住起伏的胸膛和眼尾沁出的點滴鮫珠能看出幾分意亂情迷。他不愛看李忘生落淚,縱使明白這淚並非出於傷心,謝雲流依然執意要舐去那點晶瑩:「忘生,別哭。」 「……師兄……」 李忘生在他珍而重之的吮吻中睜開眼,雙頰緋若眉心朱砂,一對妙目眼波流轉,笨拙地起身回吻他鼻尖:「替我解衣吧……」 他來時只在中衣外披了件外裳,謝雲流本不覺有什麼,如今意會過來,面皮止不住滾燙如沸。 怕是師弟一開始就想好了要與自己行這周公之禮,否則以他正經古板的性子,就是夜半見人也要穿戴齊整,又怎會如此隨意? 擱在衣襟上的指頭遲遲未動,李忘生眼底含著汪小泉,粼粼波光如星子閃爍,抬起腳踝在他腰間輕輕摩挲:「師兄?」 無心之舉卻成燎原野火,謝雲流被他撩撥得心旌蕩漾,半敞的貼身小衣不出片刻就被撥到了床下。 謝雲流向來嫌打掃麻煩,自少時便多用深色,無論衣物寢具皆如是。此刻恍若白玉雕就的李忘生僅著羅襪橫陳榻上,黛黑帷帳更顯他明肌照雪桃霧籠膚,如此容色,任是無情也動人。 何況這玉美人不僅有情,還情濃勝蜜,甜膩如飴。 謝雲流本以為自己早已無欲無求,餘生只為武學而活;可直至眼下,他方領悟過來,原來自己不是真的斷情棄心,而是將所有嗔癡愛恨都給了李忘生。 刻意遺忘多年的慾望厚積薄發,一夕傾巢而出,謝雲流俯下身子,將滿腔愛意化作印記烙在渴求已久的身軀之上,先是瓷白修長的頸,再是薄而飽滿的胸脯,途經他小巧臍眼吻至精瘦腰腹,最終將唇停留在了已冒出汩汩清淚的馬眼。 他這處也是粉嫩的,像顆初熟的桃兒,稍稍拿舌尖一捲便抖動著滴出黏稠汁水。謝雲流一心想他舒服,玩弄那處時便格外溫存,舌面輕緩勾著漲紅了的玉莖頂端,直惹得李忘生不住款擺腰身,眼尾復又被濕意浸透:「嗯……師兄……」 「乖,別亂動,」謝雲流低聲哄著他:「忘生,把腿張開,我看看那兒。」 情動之下仍感羞恥,李忘生別過了臉,和臀rou一般豐腴的腿根顫顫分開,露出腿心那處嫣紅秘地。 兩瓣嫩如粉貝的女陰倏然曝在目光下,謝雲流有一瞬失神。 如此我見猶憐,若他沒有攔著李忘生,能見著這處疼愛這處的人又會是誰? 妒火一旦燃起便蔓延不止,謝雲流覆住隱約泛著水光的那處,手下一陣毫無章法的輕攏慢捻,低聲問他:「忘生,你說平日偶爾自瀆,都是怎麼弄的?」 不明白他的疼惜為何陡然變了調,李忘生喘息愈發急促:「……師兄?」 「弄一回給我看看,」謝雲流嗓音沙了些:「好教師兄知道怎麼讓你爽快。」 話雖溫柔,卻再堅決不過,李忘生拗不過他這師兄藏在骨子裡頭的一意孤行,只好嗚咽著伸出兩隻素白指尖,緩緩將已泡透糖汁的貝rou掰了開。 他這處由外至裡都生得精巧,裹在裡頭的花唇嬌怯地在目光注視下溢出團蜜水,頂上嵌著顆圓潤珠核,嫣紅可愛,望之生憐。 供謝雲流覽足了美景,他輕喘著氣,將指腹小心按到了蕊珠上頭,只是柔柔地打著圈兒搓揉數回,李忘生便弓起細腰蜷起了趾頭,啜泣著撒嬌般喊他:「嗯——師兄——」 細碎哭聲被急切湊上前的吻全數吞進了腹裡,另一隻有力的手接替了取悅帳下玉人的要務,此後任憑李忘生如何踢著腿肚求饒,痙攣吹出清澈愛液,不知倦怠的謝雲流也再未停下,直將床幔染透薰人甜香。 待他替渾身濕遍淚痕滿面的師弟打水沐浴,又給腿間細細敷上膏脂,李忘生早便昏睡了過去。謝雲流心中有愧,唇壓在他緋紅頰畔細密吻了半晌,又仔細將人摟在懷中,切實掖好了被角,這才在天邊隱現的魚肚白裡沉沉睡去。 許是他身上的沉水香著實安神,又或者李忘生本身便是根定海神針,謝雲流少見地一夜無夢,踏踏實實地一覺睡到了洛風喊人之時。 沈眠中被喚醒,謝雲流下意識要再抱一抱昨夜相擁而眠的師弟,不想卻摟了個空,驚駭之下也顧不上打理門面,匆匆穿了鞋就想出外找人,一路行至門邊才見几上擱了張紙條,上頭不過寥寥數語,謝雲流高高懸起的心卻終得踏實落地。 「忘生需主持早課,先行一步,師兄莫怪」。 好,只是暫且離開,不是再不想見,如此便好。 「——師兄?」 為時一個時辰的早課總算結束,李忘生收拾好累卷經牘,見師兄正定定看著自己,難得流露些許傻氣,不由好笑:「是忘生面上沾了什麼麼?」 謝雲流一頓,收起了支著下頜的手:「忘生,我有件事想不明白。你說讓我好好睡覺養足精神,為何又要風兒來喊師兄?」 被問及的人微微瞠圓了眼。 對答案心知肚明的謝雲流揚起了唇。 「忘生,你是不是想師兄了?」 底下弟子已走了七七八八,上官博玉和洛風還在自個位置上竊聲嘻笑,李忘生沒搭理他,起身抱著書便往三清殿去:「師兄若實在清閒,來幫我清點香油如何?」 話是平常,後頸卻是不尋常的霞紅一片。 謝雲流想笑,又擔心過於忘形惹惱師弟,只好收斂起耀目笑意,一手拎過一隻不明究理的小羊追了上去。 「忘生——等等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