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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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大家一起吃个饭,顺便听听范闲的北齐之行,有什么奇闻轶事。” 庆帝一开口,范闲就看见李承泽十分隐晦地撇了下嘴角。 范闲心中暗笑,却还是顺着庆帝的意思开口:“回陛下,北齐一行……” “朕只关心,神庙的情况。” 这个老登,刚还问有什么奇闻轶事呢,眨眼间就又只关心神庙了? 性格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复杂多变。 范闲把神庙真实存在,就在极北之地、雪原之中的消息透漏给庆帝。 之后就低下头装鹌鹑,任由大皇子和庆帝讨论着要灭了北齐。 庆国早就已经烂透了,且北齐有苦荷这个大宗师坐镇,就凭庆帝这三言两语就灭了北齐,那还真是痴人说梦。 “范闲,还有什么呀?” “回陛下,”突然被点名,范闲也是愣了一下,才起身跪在地上。 “沈重临死前向臣交代,北齐锦衣卫,常年与我庆国有走私往来。” 李承泽夹菜的手顿住,眼神逐渐变得阴冷,牙齿咬的死紧,才不至于失态。 “而我方行此事者,就是……” 范闲满意地看一眼李承泽捏紧筷子的手,才慢悠悠开口:“长公主!” 李承泽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一眼范闲,继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急忙夹菜放进口中,借此来掩饰自己的惊慌。 庆帝的眼神晦暗不明,视线从范闲身上,移到李承泽身上。 与北齐走私一事,庆帝心知肚明是李云睿和李承泽一起做的。 可是范闲今日却只说出了李云睿,把李承泽撇的干干净净的,倒是让庆帝摸不透他的意图了。 范闲与老二一向不和,此时不咬出老二,莫不是在布更大的局,静待时机一击毙命? 李承泽这么好的一块磨刀石,庆帝哪舍得让他就此出局呢。 “走私一事,就交给……你来查证吧!” 庆帝手指一点李承泽,算是把这件事给定下了。 “儿臣遵旨。” 李承泽颇感意外,愣怔一瞬之后,急忙起身行礼。 庆帝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趿拉着鞋子走了。 “陛下对二哥,可真是恩宠有加啊。” 太子悠悠一句话,引得席间几人纷纷侧目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对着范闲举起酒杯,笑得意味深长:“这可都仰赖于小范大人呐。” “殿下过谦了。” 范闲举杯和李承泽相碰,二人相视一笑,一同饮尽杯中佳酿。 太子眼神幽幽,拳头悄然攥紧。 “本宫竟是不知,范闲什么时候和二哥这么亲近了。” “臣与二殿下一见如故,虽多年未见,但臣这心里,却是常常记挂着殿下的。” 范闲拿起桌上的葡萄,剥皮挑籽,送到李承泽面前。 李承泽略一挑眉,抬手拿起葡萄递给太子:“小范大人亲手剥的,想来会比一般的葡萄要甜,太子尝尝?” “本宫不爱吃葡萄,二哥还是自己享用吧。” 太子脸黑如墨,冷冷剜一眼李承泽,拂袖而去。 大皇子摇摇头,带着三皇子往后宫走去。 “啧~” 李承泽看似遗憾地收回手,自己吃下了那颗葡萄。 看李承泽起身要走,范闲赶紧伸手抓住李承泽的衣角。 “殿下,臣刚受了廷杖,行动不便,烦请殿下送臣一程。” 李承泽点点头,伸手扶起范闲。 范闲握住李承泽伸来的手,借力起身,顺势倒在李承泽身上,将胳膊架在他脖颈上。 范闲撑着李承泽,一瘸一拐地走在深不见头的宫道上。 “小范大人这是决定和解了?” “殿下如果能和长公主保持距离,我许你一世平安。” 李承泽脚步顿住,偏头看着范闲极为认真的眉眼,漂亮含情的双眼眨巴眨巴,眨得范闲心都软了几分。 “就这?只要我和姑姑保持距离,你就同我和解?” 李承泽似是不信,长眉微蹙,面上一片狐疑之色。 范闲郑重点头,眸子晶亮,看上去很是期待李承泽的答案。 “这有何难?不就是和姑姑保持距离嘛,在我看来,谁都不及你重要。” 这下换成范闲剑眉轻蹙了,他不敢相信李承泽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谁都不及你重要? 这是李承泽会对他说出的话吗? 虽然他看的出来李承泽对自己心思不纯,但是上一世的李承泽,可是到死都没有对自己服软低头的。 “嘶~” 范闲倾身,将额头贴上李承泽的额头。 “你做什么?” 李承泽呼吸都乱了几分,慌乱地往后仰头,避开范闲的贴近。 “你也没发热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李承泽脸色一变,一把甩开范闲的胳膊。 感情自己的真心剖白,在范闲看来,跟发热时候说的胡话无异? 李承泽冷笑一声,双手抱臂快步离去,连背影上都写着生气二字。 范闲猝不及防被他甩开,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 虽然不知道李承泽为什么炸毛,但他还是快跑几步追上了李承泽。 “殿下,臣可是伤员,您丢下伤员走的这么快,不合适吧?” “伤员?” 李承泽抱臂打量范闲一眼,突然欺身靠近,唇边漾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范闲心中警铃大作,还没猜到李承泽的意图,就看见李承泽抬起了一只手。 “啪!” 李承泽一巴掌拍在范闲屁/股上,惹得范闲瞪大双眼看着李承泽。 “李承泽你……” “怎么不疼死你。” 李承泽丢下这句话,扭头上了范无救驾来的马车。 车轮碾过宫道,留下一连串的咕噜声。 李承泽的马车都走远了,范闲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被李承泽给调戏了? “咳咳!” 范闲揉揉发烫的耳朵,四下打量一番,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做贼心虚地捂着发烫的脸离开。 我这脸皮一向挺厚的,怎么面对李承泽这个妖精,还是有些无力招架呢? 范闲出了宫,第一件事就是去监察院找陈萍萍。 看见坐在轮椅上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范闲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在宫里受委屈了?” “没有,只是很久没见您了。” 范闲声音哽咽了几分,他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从上辈子算下来,他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陈萍萍了。 陈萍萍听了他的话,哈哈一笑,只当他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