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只身犯险魂欲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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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项韩两人出门后,追赶不过百米,韩信便拉住项羽。 “项王。我们先停一下。” “停什么?”项羽瞪了他一眼,“难道非要等到他把那些话告诉当今的皇帝,把我们都杀了?” 韩信心下一乐,能悟到这一点,说明项羽这么多年来还是有所进益,然而他心下虽这么想,表面上面色还是保持着凝重:“项王。圣杯战争中,卿主和从者,哪个更重要?” “自然是卿主。”项羽快速回答,随后大悟,“你是说越公府有可能……” “没错。”韩信点点头,“圣杯战争已经进行了数日,说不定已经有卿主相互联合起来对敌。” “那我们赶快回去!” “不可。”韩信立马否决,“你忘了您方才说过的话了吗?刺客必须死。” 项羽深吸一口气:“我去追刺客。” 韩信又摇头:“不行。我们还不知道有可能偷袭越公府的那位从者会是什么职阶,假如是术士或是骑士,我自然有一战之力,可若是狂战士和剑客……” “那对上刺客你便百分百胜了?”项羽反诘。 韩信笑笑:“五五开吧——虽然武安君说过不打计算中有可能的产生的败仗,可是眼下形势又由不得我,干脆赌一把。” 项羽沉默了。他很想拿出一贯的气势来反驳,可是此时他却做不到。 他只是抬起头来,问:“不对。你现在的状况不对。那小子的魔力你没有完全吸取到。”“因为是不完全召唤啊。”韩信语气轻松,甚至有些开心,“没有契约词,没有完整的用于魔力传输的通道。我和药师,是纯粹由缘分而联系起来的主从关系呢,你想要也没有。” “这不是重点吧?”项羽咬牙,“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不惜性命也要单独去做?” 韩信微微一笑,目光却坚定:“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非常重要,关于圣杯战争本身。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 “是你的心愿吗?” “不算吧,”韩信已转过身去,“只是必须要做的事情罢了。你要看顾药师。本来我想收个徒弟,这下子不知道能不能成。如果不成,当我送你了。” 项羽本来想骂:什么人啊,像是把自己心爱的玩具不情不愿丢过来的小孩子一样!可是话到嘴边,他却鬼使神差地问出:“喂!韩信!我们现在算是战……同盟关系吗?” 韩信没有回头,只轻描淡写道:“随你怎么想。”他转了几转,就隐没在层层叠叠的巷子中了。 李靖听了项羽的转述,胸中又酸又热,万般情感激荡不已。原本他听了韩信的一番剖白,心中已有触动,只是突遭敌袭,没来得及反应。此番项羽把韩信欲收他为徒的意思一说,李靖竟大起知己之感。往日家里看重他的长辈不是没有,杨素更是直言他能够坐上仆射之位,只是李靖为时局所累,磋磨了这么久,纵有此心也早不抱希望。如今韩信一来,改变了很多事,不仅对他深寄厚望,甚至还要将其毕生才略倾囊相授……李靖如今感激,愧疚,敬重,仰慕等多种情感交杂在一起,竟让李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药师!”杨玄感叫住他,“你要往什么地方去?” “去找师父。”李靖定了一下,“不论此番事成或是败,他在我心里早已是我师父了。我李靖在此发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此生就只一个师父,不会另投他门。项王,请您莫怪。” 说罢,李靖便迈出了门槛。 杨玄感仍在焦急:“药师如此鲁莽,若是被其他御主或从者发现……” “无妨。”项羽止住了他,语气感慨万千,“就当是,士为知己者死吧。” 杨玄感看项羽的神色时,发现这位叱咤风云,威震天下的霸王,此时竟怔住了。他也坐下来,嘴上喃喃道:“唉!他走得这么急,我都来不及给他送把伞……” 原来方才项羽回来时,外面尚晴朗,此时天色阴沉,乌云密布,竟已下起雨来。从者交战时,常有天象异变,李靖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他不顾骤雨,毫不犹豫地往风暴中心赶。 街上人行色匆匆,皆赶着避雨,因此不多时街上便空无一人。雨下得越来越大,李靖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不清,只觉得周围一片密密匝匝的雾气,却依旧咬着牙向前走。 手上的令咒部分隐隐发痛,这或许是从者魔力流失的征兆。李靖顾不上察看,或许是不想察看。假如令咒消失了,他该怎么办? 不知走了多久,李靖才看到远处一个朦胧的,摇摇欲坠的身影,脚下是蜿蜒的,令人触目惊心的,殷红的血河。 “是鱼肠剑。”韩信翕动着苍白的嘴唇,“那最后的舍命一击的确威力甚大,此虽为勇绝之剑,但臣以杀君,子以杀父,又如何能杀我呢?” 李靖将人扶起来,发现那道伤口只偏离了心脏右侧一寸,还在汩汩往外流血,不自觉地就有些哽咽:“师父……” 韩信神色微怔,随即扯住一个微笑来,叹了口气。 “项王都告诉你了。他还是谋算不够。若是在我死了之后再告诉你,你一定会应下当他徒弟的事,虽说我们派别不同,但项王是一代英杰,你能学有所成,我所费心血终究不是虚耗。可是他提前告诉你了,如此一来你怕是非我不拜,若我死了,你怎么办呢。” “不论师父怎么想。”李靖哽咽着,“我此生的确是非师父不拜了。” 韩信笑笑,摸摸他的鬓角,无奈地说:“你太执拗……这不好……”说完,身子一歪,栽在李靖怀里。 李靖此时眼角已流下泪来,泪水滴在韩信的黑衣上,透过肌肤,竟使韩信的伤口止住了流血。他把韩信抱起来,韩信意识有些模糊,嘴边却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呢喃声,直往李靖怀中贴。 李靖知道英灵在魔力充足的情况下是不死不灭之身,但是他依旧拼命把韩信往怀里搂。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的身体可以如此之轻,轻的仿佛整具身体的骨骼都被抽离,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 他就这样,在大雨中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挪动。雨,瓢泼的大雨,把他浑身淋得透凉,但他的心还在燃烧,竭尽全力,直到他在一片被雨冲刷过的朦胧中,隐约看到了越公府的轮廓。 李靖放心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