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昨日送子淇水阳【R 长孙晟x始毕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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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把韩信哄得睡下了后,松了口气,准备回自己的帐子时,看见杨玄感李密二人在营内徘徊,便走上前问候。 “把殿下哄好了?”李密问。 李靖点点头,忐忑不安地问:“小苏将军那边……” 杨玄感朝长孙晟的帐子努努嘴:“被长孙将军哄过去了。哭得掉了魂似的,真可怜见。”李密打趣道:“李将军——你身上这红线也太多了些,更何况小苏将军还是个孩子呢,也被你勾了去,别说是殿下,便是我也有些吃味了。” 杨玄感扬起眉:“不如送你今晚去他帐子里?” 李密脸一红,声若蚊蝇道:“我也不好让少公子一个人……” 杨玄感将人搂过去,看向李靖:“他舍不得我,又记挂着你,不如你过来,让他长长记性。” 李靖笑笑,却转身,道:“今日不了。”走了几步,又添上一句:“以后吧。” …… 此日过后,便一切如常。只是苏定方常常避着李靖,也不如以前那样飒爽跳脱,神采飞扬。李靖心下大为愧疚,却也无法。 过了几日,众人便登上了郁督军山,上山没多久便被一群突厥士兵围住,口里叽里咕噜地不知道说了什么。长孙晟便上前笑着说了几句话,那群士兵神色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散开了。 “这些是可汗新提拔的哨兵,他们说的是突厥语。”长孙晟回头望向众人,笑笑,“我跟他们说是长孙郎来了,要面见可汗。其中一个还问我要不要领路。嗐,他们不知道,我对这地方比对长安城还熟。” 长孙晟明明是笑着说的,李靖却从他的话语里品出一丝落寞之意来。 苏定方凑上去,像什么小动物一样偎在长孙晟身边:“长孙将军,我想学突厥语……” 长孙晟爱怜地摸摸他脑袋:“好啊,等这趟差事办完了,我把你带回长安,亲自教你,成么?” 苏定方想了想,又朝李靖看了一眼,使劲点点头。 杨玄感问:“长孙将军这是准备致仕了?” “我老了。大兴城的柳树在等着我。”长孙晟望向浩瀚无垠,绿草遍布的高原,摇摇头,“人是不能不服老的。没想到,从我第一次踏入草原,至今为止,竟已有二十七年之久。” 李靖端详着长孙晟眼角和唇边细细的纹路,心绪复杂间,长孙晟发觉了他的目光,忽地朗朗地笑起来,轻轻一点马鞭,人便随着那匹马轻盈地驰行。草原上的风难得温柔,拂得马儿身上的马鬃飘飘,长孙晟手上节杖的穗头也飘扬起来,却衬得人眉疏目朗,顾盼生辉。李靖看得有几分入神,心下竟闪过一个念头:假如时光再倒退二十年,长孙晟一定是大兴城内最耀眼的美男子。 几人在高原走了半日,天幕已渐渐暗下来,远处影影绰绰望到数十个白色的点,像是羊群,走的稍微近了才发现那是突厥人的营寨,被木制的栅栏围着。 从里面出来数十个突厥人,远远看去,为首一人头戴金冠,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李靖猜,这应该便是新既位的始毕可汗。其余的突厥贵族或带尖顶帽或带梯形帽,身着圆领袍,满头的长发束成一个个小辫,披在身后。 长孙晟迎上前去,先是寒暄几声,又从袖子里掏出旨意来,传了下去。那始毕可汗接了旨,同长孙晟交谈了几声,才面向李靖他们,用不甚流利的汉语说:“这是大隋派来的使者么?好射手,有不?” 长孙晟言笑晏晏,神色却不卑不亢:“大汗汉话比以往又好了很多。若是要好射手,不妨由大汗亲自来选。” 始毕可汗走到使者堆前,扫了几眼,目光在李靖身上落了几秒,李靖总感觉那目光不太对劲,使他心里发毛——突然,始毕可汗“咦”了一声,指向苏定方:“这个孩子,小娃娃,背上弓,拉得开么?” 苏定方大怒,冷笑一声,在月光下如刀刃般寒光凛冽。“突厥蛮子想尝尝我羽箭的厉害么?” “长孙郎。”始毕可汗望向长孙晟,“这娃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箭,怎么能吃?” 长孙晟微笑:“这位小将军的意思是,他要为可汗亲自展现他精湛的射艺——不瞒您说,这位小将军的射艺比我当初强了百倍呢。” 启毕可汗大奇,但是由于天色已晚,有碍视野,便把此事放到了明天。他用突厥语问长孙晟:“那个,那个——”眼睛不断瞄向李靖,“面生的,长得好,叫什么名字?” 长孙晟心思一转:“你叫他李郎便了。” “能不能让他陪我睡一觉?” 长孙晟皱眉:“这就有点难办了。大汗有所不知,他祖上可是陇西人。” “陇西人。”启毕可汗重复道,“是,飞将军的后代么?” 长孙晟耸耸肩:“您知道便好。” 启毕可汗又看了李靖一眼,这次的目光里夹杂着三分惋惜三分惧意:“可惜,可惜。” 长孙晟笑道:“多谢大汗对我下属的关心爱护,不过面见圣上是件天大的事,有好多东西还需要细细商讨,大汗今夜可否与我一叙?” 启毕可汗眼睛一亮:“好极。好极。” 两人一块进了牙帐。帐中有暖融融的马奶香气和动物皮毛的腥气。长孙晟跪坐下来,散下自己的发,可汗贪婪地从身后抱住他,吸吮他的后颈,用突厥语喃喃道:“都说长孙郎引弓似雷霆,走马似闪电。可如今你躺在我的怀里,比草原上最温顺的羊羔还要柔软。” 长孙晟吃吃地笑着,柔声道:“我如今老了,不过蒙大汗垂怜罢了。” 可汗扯开他的衣服,磨挲着伤疤遍布的身躯,呼吸愈发粗重guntang,连扩张都做得草草便挤进去。长孙晟一个哆嗦,腰被可汗掐着往yinjing上冲撞,直干得他脖颈向后仰起,嘴里断断续续漏出点气音来,一边语无伦次地渴求一边柔情蜜意地安抚,可汗兴奋地把长孙晟的头扳过来厮磨着亲吻,颠来倒去数次依旧不够,灼热的东西在翕动不已的内壁里磨,近乎狂乱地说:“长孙郎,留下来好不好?留在突厥,留在我身边?” 长孙晟已经被快感逼得有些发晕,却还是别过头去,闭上眼睛。 “为什么?是我喂得你不够饱?干得你不够狠?”可汗气势汹汹地往里狠狠挺近,“还是说我的父亲——甚至我的爷爷干得你更爽?” “啊……”长孙晟想撑起身子,却被可汗按下去凶厉地分开腿,只得不住摇头。 “你知不知道我按中原人的样式,为我的可敦建了一座宫殿?”可汗粗鲁地咬着长孙晟的耳垂,“你如果留在这里,我非常乐意,也为你建一座同样的宫殿。”说罢又是一个深顶。 “大汗……嗯……我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长孙晟哆嗦着,“不能像过去一样侍奉大汗……求大汗……呃!” 话音未落,他脑中轰然浮上一片白,后xue挣扎着收紧——下一秒,他已被可汗干出了精,呻吟和哭喘都变了调。可汗也顺理成章埋在他里面,咬着牙问:“为什么?” “我在大兴城有妻子和儿女……我不能……” “你可以把他们接过来。” 长孙晟沉默了,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低声恳求:“求您了,大汗。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要回家呀。” “突厥也可以是你的家。还是说,你有忘不掉的相好?” 长孙晟抿起嘴。他在十八岁时,爱上了一个人。他轻声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我答应过他,要像爱他一样爱他的儿子。我要回去,一定要。” 可汗不说话,只是用黑漆漆的眼睛灼灼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