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黑暗的长夜,我也有你一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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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结束后,走出电视台的大楼,蒋帆第一眼就看到了手里握着两大杯奶茶、穿的一身花仙子芭比打扮的姜茶茶,不禁笑出声来:“小公主,你今天这打扮简直像个花仙子。说真的,这俩蝴蝶翅膀是哪买的?”说实话,形状看上去挺像儿童节表演的戏服的,但是设计又比儿童节表演的戏服更成熟。 姜茶茶转过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买的?怎么可能。嗯…也不能这么说吧,是买的,我去儿童节表演服装店淘的蝴蝶翅膀,然后自己加工、缝纫,才做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六一了,很多商场都进了货来卖儿童节的表演装扮。和小姐妹们去逛街的时候,她灵机一动买了一对翅膀,临上场前在家里连画带绣弄了个通宵才搞定的。 蒋帆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还会做针线活?”而且这个翅膀真的挺好看的,和他父母带他去佛伦洛萨旅游时,看的美术展里的作品也不次什么…或许他只是没有辨别艺术等级的眼光,但真的,不难看。 “会一点吧。”姜茶茶笑得云淡风轻,“嗐,我们这些孩子,谁小时候没在家学过缝个扣子、补个衣服啊?不过我这对翅膀可是下了功夫的,上面这些闪片和珠子,缝了我好几个小时呢!” 蒋帆看着那双色彩缤纷的翅膀,缝线细致而流畅,竟丝毫看不出是纯手工制成的,不知道的一定会认为是机绣。他低声感叹:“你真厉害,懂花艺、会烤面包、能照顾动物,还会做针线活。你真是我遇到的最令人赞叹的人。”没有之一。 姜茶茶听着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摆了摆手道:“小王子啊,你夸得我都快飘起来了。就这些小技俩,也够不上什么‘赞叹’吧。” “真的。”蒋帆认真地看着她,语气笃定,“你总是让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所以在你身边,我总是能够拥有满满的安全感。 两人正聊着,走到大楼门口时,看到一个男人正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孩站在门口。女孩们大约五六岁,长得非常相似,穿着一模一样的粉色连衣裙,翻着绣了红色浆果、绿色叶子和可爱刺猬、兔子、松鼠的小白领子,扎着一模一样四条相同的小辫子。她们一左一右的牵着男人的手,安静地站在那里,但显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姜茶茶轻轻皱眉,她注意到这对双胞胎似乎有些特殊——她们对周围的声音反应迟缓,男人和她们说话的速度很慢,口型很夸张,她们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要男人重复几遍口型,她们才似懂非懂地点头。 “你看那对小姑娘,”姜茶茶低声对蒋帆使眼色,“她们可能听不清普通的对话。”她低声说道,目光柔了几分。 蒋帆轻轻点了点头,留意到女孩们时不时歪着头试图倾听声音的样子,眼中多了一份心疼。 这时,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裤、剪着飒爽利落的短发、看上去简直像是猫女怪盗的徐今古英姿飒爽的从大楼里走了出来,看到男人和双胞胎女孩,立刻露出笑容。她跑上去一手抱住一个女孩,轮流亲了亲她们的小脸蛋。 蒋帆看到徐今古连忙拉着姜茶茶的手走上前,微微低头:“徐导,真的谢谢您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能重新站在舞台上。” 姜茶茶也跟着笑着说道:“对啊,还得谢谢您邀请蒋帆,让我也有机会沾光,体验了一次上电视的感觉。特别有趣!”哈哈哈哈哈记得她看过一个搞笑视频:“如果你有了进入电视镜头的机会,你要如何珍惜这十几秒钟?”然后一堆外国小孩在那冲着镜头疯狂乱招手,她可比这群外国小孩幸运太多了。 徐今古摆摆手,笑着说道:“你们表现得都很好,值得这次机会。”她抱起一个小女孩,她身边的男人抱起另一个:“这是我的丈夫和女儿。” 蒋帆的目光落在双胞胎女孩身上,微笑着向她们挥了挥手。女孩们的表情有些木讷,不愿意互动的样子。徐今古略带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宵宵和早早的耳朵都有些问题,导致她们不太会和人互动。”由于听障问题只能用手语和唇语沟通交流,别的小朋友都是健听人,她们格格不入,孤独的时候也没有朋友,就自己在家发呆,感觉像与世界脱轨似的。 平时徐今古和丈夫各有各的忙,也没时间多陪陪女儿们,她们只有阿姨和家里的老人陪伴。其实徐今古和丈夫都很愧疚,她们知道女儿很孤单,变成这样内向自闭怕人的性格,两个人的责任不可推卸。 姜茶茶一向喜欢孩子,看到两个小女孩这样,她心里十分难过。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道:“徐导,您有没有考虑过养一两只小狗陪她们?” “小狗?”徐今古有些诧异。 姜茶茶点点头,桃花眸潋滟,目光明亮起来:“是的,有一种叫‘动物辅助治疗’的方法,通过动物陪伴和互动,可以改善孩子们的情绪,帮助他们加强与外界的联系。小狗温顺又忠诚,或许会对她们的孤独感有帮助。” 听了这话,徐今古的丈夫微微皱眉:“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她们两个……总是会争论,必须得两只狗长得一模一样,不然肯定会打得不可开交。”回想一次徐今古带回家的一只电视台发的外带式水杯,明明长成了小女孩完全不会喜欢的灰黑色和老头样式,但宵宵和早早为了争夺那只水杯打了起来,后来徐今古只得连夜拜托同事,向同事购买了对方的水杯(虽然同事知道情况后表示白送给她,自己并不需要那个水杯),她把同事的水杯拿回了家里才平息了孩子们的愤怒。 姜茶茶笑了,语气里带着一丝轻快:“那可真巧了!我这里还真有两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狗——不过得提前说明,它们是小土狗,中华田园犬。虽然身份不高贵,但它们很可爱,性格也很好。”她说着这话,背后的蝴蝶翅膀都扇动了起来,好像振翅而飞的小仙子。 徐今古的丈夫闻言,连忙摆手:“没关系,我们不在乎品种。只要健康、干净、忠诚、性格好,能陪着孩子们,我们就很满足了。” 听到这话,姜茶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就好!它们现在都很健康,而且特别亲人。我明天可以带它们来看看,如果您觉得合适,就让它们成为这两个小公主的新伙伴吧。” 徐今古感激地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姜茶茶。我们真的希望,女儿们能因为它们多一些快乐。” 姜茶茶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双胞胎女孩身上,两个小女孩接收到了她友善的目光,情绪稍稍的缓和了下来。姜茶茶看着她们,轻轻说道:“相信我,它们一定会是你们的好朋友。” 她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看着徐今古和她的丈夫,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声音温柔但语气坚定:“徐导,这两只小狗我可以带过来试试,但我有一个条件。如果它们和您的女儿们相处得不好,或者您们发现家庭没办法长期照顾它们,比如时间、精力有限,请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会立刻把它们带走。” 徐今古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这当然没问题,我们会负起责任的。不过,你放心,我和我丈夫都明白养宠物需要承担的义务。如果我们发现真的有困难,会及时和你沟通。” 姜茶茶笑了笑,语气缓和了几分:“这就好。毕竟小狗狗们和孩子一样,它们也需要被用心对待。哪怕只是一次尝试,我也希望它们能过得开心。” 徐今古的丈夫感激地点头,补充道:“我们理解你的担心,既然要养,就一定会尽力对它们好。你放心,我们不是那种会随便对待生命的人。” 徐今古看着姜茶茶,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意:“姜茶茶,真的谢谢你。你不仅替我们考虑得这么周全,还愿意为两个孩子找到这样的好伙伴。我都觉得,像你这样的朋友,蒋帆可真是交对了。”说真的,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蒋帆的时候就感觉他性格沉默内向,有些把自己关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但这次一见,虽然他还是一副很内敛的样子,但明显感觉他比三年前要开心了很多。 姜茶茶摆摆手,笑得洒脱:“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我也很期待,孩子们和小狗狗能成为彼此的好伙伴。” 站在一旁的蒋帆微微扬起嘴角,看着姜茶茶的眼神里满是欣赏。与徐导一家挥手告别后,姜茶茶牵着蒋帆走在送他回家的路上,两人十指交扣,蒋帆将她的手拉的很紧,用温柔的声音轻轻说道:“小公主,今天的你又让我觉得很厉害。你总是想得那么周到,又愿意为小动物和别人着想。”要是他能和这样的她结婚,真的会幸福一辈子的。 姜茶茶挑了挑眉,瞥了他一眼,语气调侃道:“怎么,才知道你朋友这么靠谱?” “不是‘朋友’这么简单。”蒋帆认真地看着她,声音温柔,“你是我最特别的人。” 姜茶茶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哼了一声,耳根却悄悄染上了一抹红:“少rou麻了,赶紧的,明天还要带狗狗来见两个小姑娘呢。” 蒋帆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目光里满是温暖和欣慰。 姜茶茶和蒋帆踏着经霓市经久不衰的霓虹走在布满云霞的天空下。两人的心情放松惬意,姜茶茶一边走一边一口一个段子的逗得蒋帆直笑个不停。而在蒋帆家的花园别墅里,却是另一副景象。 乔若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屏幕上刚刚播放完蒋帆参加的综艺节目。画面中,他站在台上,眼神温柔而坚定,对着话筒说出那句“姜茶茶的魅力才是那种,只要她一声令下,所有男人都会为她屈服,我也不例外。” 这句话像一千根针,直扎得乔若琳千疮百孔、怒火中烧。 “荒唐!简直荒唐!”乔若琳猛地将遥控器摔在茶几上,声音几乎撕裂了空气,“他居然敢在全国观众面前说出这种话?!这是公开宣誓了吗?!” 蒋雪曝闻声从书房走出来,皱着眉问:“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了?” “蒋帆!”乔若琳气得胸口起伏,指着电视屏幕,眼眶泛红,“他居然在电视上公开承认那个女混混!说什么所有男人都会为她屈服,他也不例外!他把我当什么?把这个家当什么?!” 蒋雪曝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节目重播,眉头也拧了起来,却没出声。 夜晚,蒋帆推开家门,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乔若琳满脸怒容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如刀般直直地盯着他。 “你还有脸回来!”乔若琳腾地站起身,冲他喊道,“蒋帆,你自己做的好事你知道吗?!” 蒋帆一愣,自顾自的在冰箱上接了一杯水,加上了满满的冰块,语气比他手中的水更冷:“妈,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乔若琳一把抓起遥控器,指着电视屏幕,“你敢说你不知道?你在节目上当众承认那个不三不四的女混混是你的‘特别的人’,蒋帆,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蒋帆顺着她的手看向屏幕,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波动,只是低声说道:“茶茶不是女混混,她是我的朋友。而且,我说的只是事实。” “朋友?!”乔若琳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胸口剧烈起伏,“你别告诉我,你还没和她断绝来往!我告诉你,蒋帆,你现在是我的儿子,是蒋家的孩子!你和那种人纠缠不清,是想让整个家都丢脸吗?!” 听着乔若琳一声高过一声的指责,蒋帆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他站直身体,平静却坚决地开口:“妈,我不是孩子了,我有权利决定和谁交朋友。我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偏见,否定对我好的人。” “偏见?!”乔若琳几乎气笑了,声音带着讽刺,“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的家境,她的行为,她的圈子,哪一点配得上你?蒋帆,你是不是疯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承认她?!” 蒋帆抬起头,直视母亲,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茶茶比您想象的更优秀。她善良、聪明,做事有原则,比我认识的很多人都强。她是我选择的朋友,我希望您能尊重我的选择。” 乔若琳的脸瞬间涨红,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愤怒:“尊重?我尊重你就不用说这些话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如果你继续和她来往,你就是把我们一家人的脸面踩在地上!从今以后,你不是我儿子!” 蒋帆静静地看着母亲,脸上的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只有疲惫。他低声说道:“如果这是您想要的,那我无话可说。但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更不会因为您的愤怒就放弃我珍视的人。” 说完,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乔若琳怒不可遏,猛地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扔去:“蒋帆,你给我回来!你是要气死我吗?!你怎么能这么不孝!” 抱枕砸在蒋帆的背上,滑落在地。蒋帆却没有回头,他的脚步没有停下。他开了门,走出了这个充满争吵的家,反手关上门,将母亲的怒吼关在屋内。 乔若琳跌坐回沙发上,捂着脸失声痛哭:“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养出这么个不听话的儿子?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女混混,根本没把我们这个家放在眼里!” 蒋雪曝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够了,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再逼下去,只会让他离我们更远。”虽然他一向对蒋帆和乔若琳的问题保持沉默,但终究他是不想看到这个家散,难得的为蒋帆说了句话。 乔若琳抬起头,满眼泪光地看着丈夫,声音颤抖:“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个女孩拖下水吗?雪曝,这是我们的儿子啊!” 蒋雪曝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叹了口气。客厅里,电视屏幕的光亮打在他们的脸上,将这场家庭风暴的余韵留在了夜色中。 电视屏幕上,姜茶茶身着粉色吊带和热裤,戴着一对蝴蝶翅膀,俏皮又自信地在综艺节目上笑谈对蒋帆的欣赏。画面亮眼,但坐在家里的姜宜陵和叶玉媚却一脸阴沉。 叶玉媚一边拿着遥控器调低了音量,一边用那种看似关心、实则满是冷嘲热讽的语气开口:“这丫头还真是胆大啊!穿成这样,还对着一个男生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所有女人都会为他痴迷,我也未能幸免’,简直像个……像个什么呢?嗯?”像做小姐的。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冷笑着说道,“你看她那打扮,粉头发、亮眼影,穿得sao里sao气的,就差把‘我想找男人’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她故作关切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却满是阴阳怪气,“这种穿着、这种场合,就不能矜持一点?还在电视上对着一个男生乱喊什么‘所有女人都会痴迷,我也未能幸免’,像话吗?这泼辣劲儿,估计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吧。” 姜宜陵原本坐在沙发上没作声,这时却猛地一拍茶几,脸色涨红,火冒三丈:“她还要脸吗?!在电视上丢人现眼,简直丢尽了姜家的脸!她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全世界都该围着她转?!” “我也不明白,她哪来的脸说这种话。”叶玉媚接过话茬,假意摇了摇头,“都没个分寸,一个女孩子,干点正经事不行吗?怎么净想着和男的勾勾搭搭,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家是怎么教她的呢!” 姜宜陵冷哼一声,眼里满是厌恶:“教她?教得了她才怪!我早就对她没指望了。以前还想着让她高中毕业再滚,现在看着这架势,我真是一天都不想让她待在这个家里了!再过几年,整个街坊邻居指不定怎么说我们姜家的丑事呢!” “是啊,女儿像她这样的,可真是败家。”叶玉媚的语气不紧不慢,却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宜陵,你看看你平时心软,供她吃供她住,她有半点感恩的意思吗?现在倒好,不仅不为家里着想,还在电视上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说那种不三不四的话。一个女孩子,要点脸吧。” 姜宜陵气得咬牙,连带着手里的茶杯都砰地放在了桌上:“她要脸,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这种不知羞耻的丫头,我早就后悔了!她自己爱折腾,就让她滚出去!看她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叶玉媚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一抹冷笑:“宜陵啊,你这话说得没错。她真是不值得你这么多年cao心。与其留在家里碍眼,还不如早早让她搬出去自生自灭。省得把咱们家的名声拖得更臭。” 姜宜陵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电视屏幕。屏幕上,姜茶茶那张笑得飞扬的脸仿佛成了他怒火的源头。他猛地站起来,冷声说道:“明天我就跟她说,让她自己收拾东西滚出去!这种丢脸的人,我姜宜陵供不起!”其实他本来也不给姜茶茶一分钱,只是给姜茶茶一个住的地方而已,何谈“供”? 叶玉媚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语气却充满了幸灾乐祸:“你早该这么做了。她不珍惜家里的好,你总不能一辈子被她拖累。” 姜宜陵和叶玉媚正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姜茶茶,忽然听到“咚”一声爆响,客厅的门被踹开。两人猛地一抬头,就看见姜茶茶双手插兜,懒懒地靠在门框上,粉色的头发绑成两个高马尾,整整一天还一丝不乱的高高梳在头顶上。发尾松散地垂在肩上,眉梢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哟,聊得挺热闹啊。”姜茶茶的声音不紧不慢,拖着长音,目光扫了一眼电视,又回到两人身上,“怎么,关于我这个‘丢脸的闺女’,还没说够?” “姜茶茶!”姜宜陵猛地站起来,怒气腾腾地指着她,语气里满是厌恶,“你还有脸回来?!你看看你今天在电视上干的那些事!你怎么不干脆换个姓?别说你是我姜宜陵的女儿!” “呵,姓姜是天生的,想换也没法儿换啊。”姜茶茶挑了挑眉,眼神轻蔑地扫过他的手指,“倒是你,姜宜陵,你当初生我的时候,不会是随手抽了张彩票吧?不然怎么每次都一副中奖亏了的表情?” 姜宜陵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着指向门口:“滚!你现在就滚!我早就不想让你住在这个家了!” 叶玉媚一旁推了推姜宜陵的胳膊,满脸假惺惺的关切:“宜陵,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她年轻不懂事,说话直点儿,你别往心里去。” 然后她转头看向姜茶茶,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茶茶啊,我也是为你好。你在电视上那些话,说真的,听着都让人臊得慌。什么‘所有女人都会痴迷’?你也不怕观众看了觉得你有多……那个啊?女孩子啊,得自重懂吗?要不然,传出去,可就真没人敢娶你了。” 姜茶茶冷笑了一声,双手一拍兜,直起身子,目光锐利:“娶?叶玉媚,这么过时又封建的词你以为我真的会稀罕?我姜茶茶向来只结婚不嫁人,不会被哪个男人娶,也不会跟哪个男人!哦,对哦,就你这脑子也只能想到嫁男人靠男人一条路了。毕竟你以前跟的那个姓姜的大老板,就我爸襟兄弟的那个,连你最在意的名分都没有就跟着人家,人家死了你个小妾被大婆扫地出门,就迫不及待的又想找个老爷跟着,是吧~?”是的,姜绯捷并不是叶玉媚和姜宜陵结婚后才改姓姜,而是本来他生父就姓姜,只不过此“姜”非彼“姜”。 “你!”叶玉媚的脸瞬间涨红,指着姜茶茶半天没说出话。 姜宜陵气得拳头紧握,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怒吼道:“姜茶茶,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有没有一点家教?!” “家教?”姜茶茶冷笑着环顾了一圈,双手摊开,“家在哪儿,教在哪儿?我看这儿就像个垃圾场,天天只知道往人身上泼脏水,教的是怎么当垃圾人吧?” 她说着,上前一步,盯着姜宜陵的眼睛,语气低沉而冰冷:“姜宜陵,我也不稀罕待在你这儿。早就看透了,你就想让我滚吧。我跟你说,这事儿你不用提,我自己会收拾东西走人。不过——”她的目光扫向叶玉媚,语气陡然拔高,“你记着,就算我从这儿滚出去,我也还是你身边的这个男的生的!这辈子他甩不掉我这张脸!” 说完,姜茶茶冷冷一笑,转身走向门口。她猛地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甩下最后一句话:“所以——丢人的是你们,不是我!” “砰——”门被用力摔上,震得客厅的玻璃茶几微微晃动。 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叶玉媚和姜宜陵脸色铁青,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有屏幕上综艺节目的声音还在播放,姜茶茶那句“所有女人都会痴迷”似乎成了挑衅一般,在两人耳边回响不止。 夜风微凉,街道两旁的路灯将人影拉得修长,晚春的花香夹杂着初夏的湿润空气,在微风中弥漫开来。 蒋帆从家中走出来,步履匆匆。母亲的咆哮和怒斥仍在耳边回响,但他早已不想理会。他只知道,他得出去,得见到姜茶茶。 与此同时,姜茶茶也从家中摔门而出,粉色的发丝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双手插兜,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步子却走得坚定而迅速——蒋帆家在哪个方向,她比谁都清楚。 两人朝着彼此的家,一步步逼近。 转过街角,蒋帆抬起头,就在昏暗的路灯下,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姜茶茶也停下脚步,眯着眼望向前方。 夜风吹动她的长发,粉色的发丝轻轻扬起。蒋帆站在几步之外,目光锁定在她脸上,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们都没有开口,却在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同样的心思——你怎么来了?我也想找你。 姜茶茶先是咧开了嘴,笑得眼角微微上挑,桃花眸潋滟生光;蒋帆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浅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柔和的无奈。 “噗嗤……”姜茶茶轻轻出一声。 蒋帆被她的笑容感染,也跟着低笑出声。两人就这样站在路灯下,相视而笑,笑意渐渐溢满了整张脸。 “哈哈哈哈!”姜茶茶终于忍不住,笑得捂住了肚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蒋帆也放声大笑,肩膀一抖一抖,像是一下子释放了所有的压力。 两个人笑得直不起腰,笑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半晌,姜茶茶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喘着气说道:“小王子,你这是演的哪出?你家没给你堵门?”蒋帆妈那不讲理样,看了她宝贝儿子和别的女的的互动,还不得气疯过去? 蒋帆抬手揉了揉笑酸的脸,语气无奈却带着愉快:“那你呢?你家不打算直接把你锁外面?”就她那有了后妈就得有后爹的“家”,看到电视上她穿成那副模样现眼还不得双双气爆炸了? 姜茶茶轻哼一声,歪着头看他:“我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姜宜陵那傻逼和叶玉媚那婊子,还想为难我?” 蒋帆无奈地摇摇头,目光柔软:“果然,小公主是自由的。”虽然她说的轻松又不驯,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恐惧担忧她在那对奇葩夫妻那里受到了为难与伤害。 两人看着彼此,笑声渐渐止住,却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无言的慰藉。无论家里如何风暴,他们的相遇,像是夜晚中最温暖的一盏灯,让所有的不快都化作了一场大笑后的轻松。 “走吧。”姜茶茶率先迈开步子,朝蒋帆的方向走去,“既然都出来了,干脆找点夜宵吃吃。” 蒋帆嘴角一扬,默默跟上,语气里带着宠溺:“好,听你的。” 街灯下,两人并肩而行,他们的影子被拉长又重叠,仿佛这个世界的风雨,都无法打破他们之间的默契与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