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可以吹起一张白纸,却吹不走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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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帆缓缓睁开眼,头脑昏昏沉沉,宿醉的感觉让他有些迟钝。他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身旁,却摸到一片冰凉的空白。姜茶茶不在。 他怔了几秒,半支起身子,环顾四周。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帘被风吹动,几缕不算明亮的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板上。这个屋子是背阴面,哪怕是白天也很昏暗。他揉了揉眼睛,低声喃喃:“小公主?”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没有得到回应。 他下意识地以为她只是出门了,可能去便利店买点早餐,或者去楼下透透气。但当他无意间瞥到床头柜上的信时,心忽然一紧。那是一封展开的信,纸张微微泛黄,边角还有些许折痕,仿佛是反复揣摩后才写成的。他伸出手,指尖因为宿醉的微颤而轻轻抖动,抓起了那封信。 小王子: 能够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在你之前,我从未想过,有人能让我这样去依赖、去牵挂、去感激生命中所有的际遇。你就像一束突然闯进我生命的光,在我以为世界永远灰暗的时候,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缝隙,让我看见了希望的模样。你让我相信,原来人可以因为另一个人而感到活下去的意义。 我很喜欢你。这种喜欢并不轰轰烈烈,却像潮水一样,悄无声息地淹没了我的心。它是温柔的、缓慢的,却带着一种无法挣脱的力量。说实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别人常说的“爱情”,我甚至害怕这样去定义它。可我很清楚,你的存在,真的让我的人生多了许多温暖的瞬间。每当我想到你,就觉得,生活还是有值得去珍惜的理由。 可惜啊,我太弱了,弱得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怎么能保护你呢?你是那么好的人,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而我却只是一只试图挣扎着飞出泥泞的小鸟。现在的我,只会把你拖入我的深渊。我看得清楚,留在你身边,不会有好结果——对你,对我,都一样。我不能忍受那样的结局,所以,我必须离开。 你送给我的粉色外套,我会好好珍惜的。它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件衣物,更像是一种守护的象征。你知道吗?每次穿上它,我都会感觉到你的温度,仿佛你就在我身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它都会是我的“战袍”,保护我不受外界的风雨侵袭,就像你一直想保护我那样。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谢谢你对我所有的温柔。 你不知道吧,我常常想象你的未来。十年后,你一定会成为行星科学或航天环境科技领域的新贵。你的名字会被无数人知道,你的成果会推动人类对宇宙的探索。二十年后,我甚至能想象,你在顶级期刊上发表的文章,引起了全世界科学家的轰动。三十年后,年轻的学者们会在自己的论文里致敬你,视你为他们前行路上的照明灯。四十年后,你的名字会和人类在月球上的更多发展联系在一起,出现在新闻的头版头条。 这些或许我都看不到了,但无论我是否亲眼见证,这些画面都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心里。哪怕你最后选择平凡地生活,你在我心中,依然是最耀眼的存在。 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我们竟然没有一张合影。明明现在手机里就有照相机,随时随地都能拍照,可我却连这件最简单的事都没有做到。我甚至害怕去想,某一天我会渐渐忘记你的样子。也许,这就是成长吧,青春里的花季总会凋零,雨季总会过去,而那些曾经鲜活的人和事,也会在时间的洪流中变得模糊。 但小王子,你要记住,无论你以后遇见谁,无论你的人生会走向哪里,你都值得拥有最好的未来。请不要找我,也不要为我停下你的脚步。我希望你能把我遗忘,忘掉我带给你的所有痛苦和混乱,去迎接属于你的光明。 好好照顾自己。 小公主 蒋帆攥着那封信,手指用力到关节泛白,纸张被捏出了皱褶。他愣了许久,像是在与信里的每个字较劲,试图从那些笔画间找出一丝她留下的犹豫或暗示,证明这一切只是个玩笑。 “她走了。” 这三个字像一把锤子砸在他脑海里,震得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所在的房间很小,小到根本藏不下任何人。他无助的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了因潮湿而泛黄腐朽的墙。他的眼眶开始发热,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情绪混杂成一团乱麻——质疑、恐惧、绝望、不甘心,无所适从。他浑身都在发抖,坐在床边,头埋进双手之间,指甲用力掐进头皮里,像是想把那股快要把他吞噬的情绪压下去。 “她不能走,她不可以走……” 他喃喃着,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绝望。 挣扎了片刻,他猛然站起身,抓起床头的手机拨打她的号码。电话拨出时,他的手在发抖,连屏幕上的按键都看不清。铃声响了一次、两次……直到传来冰冷的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 他怔了一下,随即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床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小公主……”他的声音嘶哑又颤抖,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怎么能这样丢下我……” 他忆起高三开学后不久的那天,他站在学校的天台上,打算就那样跳下去,结束自己宛如傀儡般垃圾的一生。却被拥有一头如火烈鸟般温暖的粉发少女救了下来,她如美洲狮般的金色眼瞳映入他的眼帘,明媚的脸庞,衬的连她头顶的天光都黯然失色。 又想到昨夜被喂酒时那双深橄榄色的眸子,好似是春水中浸润着橄榄,温润的不讲道理。只是被她那样的眼眸看一眼,就会陷入一种不可言说的温柔里。就像站在湖边凝视水面,越是想看清,却越是被湖水的深处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直到整个人跌入其中。 他拔不出来了。 蒋帆的眼睛无助的扫过这个狭小的房间,当他看到床上的手机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颤抖着拿起手机,手指几乎不听使唤。他打开了那个他本能厌恶却从未真正关注过的隐秘论坛,屏幕上的内容像黑色的洪流迎面扑来,瞬间将他淹没。 在搜索框中输入“姜茶茶”三个字后,屏幕一闪,弹出的帖子数量让他瞳孔骤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帖子标题一个比一个恶毒,带着露骨的污言秽语和不堪入目的联想。有些帖子直接冠以她的名字,将她的形象肆意丑化,造谣她的私生活。更多的,是偷拍的照片:在学校的cao场上、在校外的商场、甚至在厕所的门缝间拍摄下的模糊影像——那些照片像是她的影子,被歹毒地撕裂,赤裸裸地展现在公众面前。 蒋帆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呼吸一瞬间停滞。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胸腔里翻涌着愤怒、愧疚和撕裂般的痛楚。他一篇一篇点开那些帖子,每一个标题和每一张图片都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上。他越看越喘不过气,眼眶因愤怒和不甘而通红。 “这是什么?这些人怎么能……” 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双手攥紧手机,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恶心,恶心那些污蔑和肆意嘲笑的人,也恶心自己的无知和迟钝。 许多的照片中,姜茶茶都低着头,像是故意避开镜头。照片下的评论区里,满是下流的语言和恶意的揣测——那些人甚至拿她的神态做文章,把她描述成他们想象中肮脏的样子。 “混蛋……” 蒋帆低声咒骂,胸口涌起一阵无法克制的怒意。他的手猛地握紧手机,差点直接摔出去。他恨不得立刻冲进这些人面前,将他们的恶毒和肮脏一个个撕碎。 他继续往下翻,直到看到一张偷拍自女厕所的照片,那是茶茶正在洗手的模样。那一刻,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指尖滑过屏幕时,隐约能感觉到指关节发麻的刺痛。照片拍得模糊,却依然能看出她紧绷的表情。评论区里有人低声笑骂,甚至有人调侃地给她起了污名化的绰号。 蒋帆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手机被扔到一边,跌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双手掩住脸,眼眶热得发疼,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住。他终于明白了,她承受的究竟是什么——那些背后隐藏着的恶意,不仅仅是污蔑与造谣,还有铺天盖地的窥视、侵害,以及无处可逃的压迫。 “小公主……” 他无力地喊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他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多迟钝。他以为她的坚强是与生俱来的,以为她所有的笑容和自嘲都是毫无负担的。可现在他才知道,她是用多少隐忍与伤痛撑起了那些日常的伪装。 他的脑海中回响起她信里的每一句话。“我现在自身难保,在你身边也只会将你逐渐拖下水。” 这句话此刻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他心头。他终于明白了她离开的决绝,也明白了她内心深处的绝望。她不是不想依靠他,而是根本不敢。 蒋帆跌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的拳头无力地砸在地板上,作为地板的破旧木板因他的力气被砸的震动了起来,翘起了边角。蒋帆的胸腔里涌动着无法言喻的愤怒和痛苦,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撕裂般的绝望。 “姜茶茶,我一定会找到你。” 他的声音颤抖却坚定,像是对自己宣誓,又像是对整个世界宣战,“不管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把你带回来。” 半晌,他反应了过来,身体重新获得生机似的,整个人像一阵狂风般冲出了姜茶茶的出租屋,连门都没关。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姜茶茶的名字反复回荡。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只知道要找到她,无论如何。 出租车在菠丽面包厂门口停下,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店里。空气中弥漫着来自烘焙的熟悉甜香气息,但对他来说,此刻的一切都像被蒙上了阴影。面包厂的车间他进不去,只得在前厅等候,不多时,姜宜陵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挑眉打量着眼前姿容狼狈却依旧不折俊美的焦躁少年。 “这不是带姜茶茶上电视节目的那个小蒋少爷吗?”姜宜陵的声音不阴不阳,听着像用玻璃划在石板上的声音般刺耳:“你来我们这面包厂,有何贵干?”蒋帆和姜茶茶在综艺节目上的互动还令他十分印象深刻,一个出洋相也就算了,还拉着另一个不要脸。看来这小蒋少爷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养出来的孩子,现在他独自跑到菠丽面包厂来,只怕是来者不善。 姜宜陵心里敲了下警钟,对蒋帆暗暗蕴了三分敌意。 “哟,这不是电视节目上的那个‘小蒋少爷’吗?”姜宜陵轻笑了一声,话语里满是嘲弄,声音拖得又冷又慢,“怎么着?来找我家那丢人现眼的女儿?”电视上的洋相还没出够吗? 蒋帆没有理会姜宜陵的阴阳怪气,他一眼就猜出眼前的男人是谁——姜茶茶的父亲。他压下心中的愤怒,尽量保持平静:“您是姜宜陵先生吧?我是姜茶茶的…男朋友,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虽然姜宜陵估计更没可能知道,但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姜宜陵挑了挑眉,语气愈发刺耳:“她?早跑了,爱去哪去哪,我懒得管。别跟我提她,这种丢脸的东西,要不是我,她能活到今天?” 蒋帆的胸膛一阵剧烈起伏,强压着怒火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她是您的女儿,您不关心她的安危?” “我关心?”姜宜陵冷笑,甩手坐在前厅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吐出几个字,“她要是真有种,死了倒干净,省得哪天我在夜场或者哪个私密网站上看见她露脸——你知道,像她这种……”他语气一顿,嘴角挂着恶意的笑,“不知羞耻的婊子,哪儿都能出事。”就凭她把头发染的不伦不类、夜不归宿那样,估计早就配得上“婊子”这个词了。 再说他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叶玉媚生的,香香软软又娇嫩的姜青敏。敏敏是个听话的孩子,以后肯定也有出息。和姜茶茶那个刺头不一样,姜茶茶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蒋帆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怒火从胸腔直冲脑门,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猛地向前一步,直直盯住姜宜陵,声音陡然拔高:“您说什么?!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姜宜陵见蒋帆动了怒,却并不在意,甚至还带着几分挑衅:“怎么,你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护着她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既然你跟她‘关系好’,是不是也知道她外面那些事?别告诉我,你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货色。”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蒋帆的怒火。他胸口剧烈起伏,琥珀色的眼眸里燃起一片冰冷的火焰。他死死盯着姜宜陵,声音冷得几乎能结冰:“我不知道茶茶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我现在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离开这个家——因为她根本没有家!” 他上前一步,几乎逼近姜宜陵,声音一字一顿,像是在宣判:“您逼死了她的母亲,明知道她因为您和叶玉媚的丑事受尽白眼,却连最基本的父亲责任都没有尽过。您不配做父亲!” 姜宜陵的脸色瞬间变了,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但更多的是被戳中心事的尴尬。他猛地站起身,想要反驳,却被蒋帆逼得退后一步。 “您疼的是谁?”蒋帆冷冷开口,声音里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质问,“是叶玉媚和她的孩子,对吧?您家里那个‘小三’和她的孩子才是您心尖上的人,而茶茶呢?她什么都不是!您有没有想过,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宜陵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嘲讽的神色:“行了,别说得好像你多清楚似的。你是她什么人?你又凭什么来教训我?” “我是她什么人?”蒋帆冷笑了一声,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愤怒和痛苦,“至少我不会像您一样冷血到希望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死!至少我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会站在她身边,而不是像您一样,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 蒋帆刚从菠丽面包厂内走出,胸口还因与姜宜陵的争执而剧烈起伏着,整个人几乎被愤怒和绝望撕扯得无法冷静。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瞥到一个少年从车间里走出来——个子不高,五官端正却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不舒服。他一眼就认出,这正是他在脑瘫儿童医院那天见过的男孩,也是他在面包厂门口等候姜茶茶时看见过的人。 少年手里拿着一个杯子,杯子上印着一个明黄色的四叶草图案。这个图案一出现,蒋帆的脑海里“轰”地一声,仿佛炸裂开了。 四叶草图案……那个Alexander Shen的头像…… 他紧紧盯着那个图案,脑海中闪过无数论坛上的帖子、散布姜茶茶隐私的恶毒言论,以及煽动网暴的挑衅性语句。那个肆无忌惮在网络上散播姜茶茶照片、留言煽风点火的账号“Alexander Shen”,头像背后衣服的图案,和这个杯子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脑袋轰鸣,胸口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他的目光狠狠锁定在少年身上,眼神冰冷得如同刀锋。他一步步靠近姜绯捷,声音低沉却压抑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你的杯子……哪里来的?” 姜绯捷抬起头,看到蒋帆直直盯着自己,不由得皱眉,语气不耐烦:“你是谁啊?关你什么事?”他的语气带着少年人典型的倨傲与无所谓,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 蒋帆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如钉子一般盯住姜绯捷,声音愈发低沉:“我问你,杯子上的图案,哪里来的?” 姜绯捷被他的气势压得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手里的杯子,随口说道:“哦,家里随便拿的,怎么了?” 蒋帆的手指在身侧紧紧攥成拳,指甲嵌入掌心。他努力平复着胸腔中的翻涌,眼神却渐渐变得锐利:“‘Alexander Shen’,你认识这个名字吗?” 姜绯捷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掩饰性地冷笑:“不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我又不是外国人。” 他的闪躲没有逃过蒋帆的眼睛。蒋帆一步上前,声音冷得像冰:“别装了。我问你,‘Alexander Shen’,是不是你?” 姜绯捷的脸色彻底变了,目光开始飘忽。他想否认,却又在蒋帆步步紧逼的气场下显得力不从心,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你……你凭什么怀疑我?我只是个学生,能干什么?” 蒋帆冷笑一声,目光里透出压抑不住的怒火:“你干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网上那些帖子,是不是你发的?那些偷拍的照片,是不是你散布的?那些煽动恶意评论的留言,是不是你写的?” 姜绯捷被问得脸色发白,眼神躲闪得更加厉害,语气却仍强装镇定:“你别乱冤枉人!我什么都没做!谁知道她招惹了什么人,活该……” “活该?”蒋帆的怒火彻底爆发,声音猛然拔高,眼神如刀一般劈向姜绯捷,“她是你的jiejie!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家人?你知不知道,她因为这些遭受了多少痛苦?你知不知道,她因为这些不得不离开?!” 姜绯捷被蒋帆的怒吼震住,脚步后退了一步,但仍不服气地嘟囔:“她才不是我jiejie……她是个笑话,活该被人骂!”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蒋帆最后一丝理智。他猛地一把揪住姜绯捷的衣领,将他逼到墙边,声音低沉而冰冷:“她是你继父带来的jiejie,就算你不认她,她也是你继父的孩子。她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你明不明白,你做的这些事情,差点毁了她的一生?” 姜绯捷被他逼得语无伦次,嘴硬地低声骂了一句:“她不是早跑了吗?有本事她就别回来了,没人稀罕她。” 蒋帆听到“没人稀罕她”这句话时,眼前瞬间一片血红,所有的理智都被愤怒吞噬。他的手一把攥紧姜绯捷的衣领,用力将他猛地推向墙边,发出一声闷响。 “没人稀罕她?”蒋帆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压抑着撕裂喉咙的吼叫,“那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姜绯捷被撞得后背剧痛,挣扎着想要反抗:“你发什么疯!别碰我!我妈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蒋帆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之大让姜绯捷的脑袋猛地偏向一侧,嘴角立刻渗出了一抹鲜血。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而你——”蒋帆咬着牙,双眼通红,又是一拳挥出,砸在姜绯捷的腹部,“你却在毁她!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毁掉的,不只是她的生活,还有她的尊严,她的未来!” 姜绯捷捂着肚子弓下身子,脸上满是恐惧,但嘴上却仍然逞强:“那又怎么样!她……她本来就是……” 他的话再一次被蒋帆的拳头打断。这一次,蒋帆抓着他的衣领,几乎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又狠狠地将他摔回墙上。 “闭嘴!你没资格说她的坏话!”蒋帆的声音彻底崩溃,天生的糙汉音带着nongnong的痛苦与愤怒,震慑力十足:“你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她承受了多少?而你——”他的拳头再一次挥出,姜绯捷的鼻子瞬间涌出鲜血,整个人无力地滑坐到地上。 姜绯捷此刻彻底慌了,连连往后退着,试图躲开蒋帆的怒火:“你别再打了!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只是因为好玩才…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啊…!” 蒋帆的胸口剧烈起伏,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凌厉得可怕:“好玩?!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给她带来的困扰?!你以为一句‘错了’就能弥补一切?那些在网上攻击她的人,散布她隐私的人,像你一样对她纠缠不休的人,全都该付出代价!” 他上前一步,抬起拳头,重重的打在姜绯捷的肚子上,力道之大差点击碎了姜绯捷的五脏六腑。姜绯捷呕出一口饭,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眼中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蒋帆上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用脚狠狠地碾着他的鼻子。 姜绯捷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身形略有些瘦削的男生居然有这样大的力气,他一时被打的吓破了胆,甚至忘记了挣扎。 “姜绯捷,”半晌,蒋帆松开了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平时温柔抑郁的浅琥珀色眸子中满是激烈的恨意。他的声音随着溢满恨意的目光而到,冰冷至极:“你记住,从今以后,我见到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直到我找回姜茶茶!”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只不过在转身的一刻,蒋帆的眼眶微微发红,胸腔里满是压抑的痛楚。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低语:“茶茶,对不起……我真的来晚了。” 是谁说过的,仰视天空的时候眼泪就不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