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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这一年多江江道友一直在重阳宫,为太上祖师炼化神象。外面所有恶毒之事都跟她毫无关系,我们掌门就……“闭嘴。看在同道的份上,你现在闪开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你就是邪魔帮凶。”双方你来我往吵了几句,江江用尾巴挠了挠头。这个丹阳子太过老实,吵架讲理都不是人家对手。估计一会打起来也是被啪啪啪的那个。不过这样也好,宿主的死后名誉值该更高了,她应该很喜欢。会对自己的任务完成度更满意吧!果然人少被人多的欺负了个透。小蛇江江在己方节节败退时,凝聚最后的灵力,化成人形。从后打晕吐血还在坚持的丹阳子,把这个倔强的牛鼻子推到小道士怀里。“你们带着他快走,这里我来抵挡。”勉励站直身体的她抬高焦黑的下巴,冷傲轻蔑扫过得意洋洋的志贞,还有面无表情却眸光复杂万分直直看她的玄明,不忿大声挑衅。“别在哪里道貌岸然的找借口了。不就是想要我神仙气点化,又吃了至宝果子,千年成型的妖丹、蛇胆、蛇血、筋骨皮吗?来啊,有本事跟你蛇祖宗对战啊,你们这些丢尽了三清祖师脸,比魔修还无耻贪婪的渣渣。”寿数就要到了的万寿宫主目的,的确是她那能延寿几百年的妖丹。能不跟重阳宫撕破脸成死敌当然更好,闻言放弃了那些小卒子,红着眼带头挥剑对江江冲了上去。知道自己必然不敌,要自爆妖丹同他们同归于尽的江江,淡然一笑,摆了个自认最威武英雄造型。哪成想,一抬头间,正见远处山头飞奔而来的广真。满脸焦急惊怕的可爱小道士,手里还握着她还回阳明子,让其转赠给陪了自己百年呆萌朋友的道教至宝,慑魔长虹。奇怪,自己不是说让他一年半后去重阳宫汇合吗?这越来越不听话的家伙他怎么现在就来了?他师傅没有关住这小呆子吗?灵力瞬间运转至极限,只来的急对远方小道士露出个浅笑的江江,在数声惧怕、惊恐、伤心、哀恸的不要声中爆了。冲到最前的万寿宫主还有几个喽啰自然是同归于尽的命运。只晚了几步到达的重阳掌门,听师弟讲完这半月所发生的种种,叹了又叹。自爆妖丹是魂飞魄散的结果。投胎转世的机会都万中无一,他对小蛇精的行为敬佩叹服,对于挽救却无能为力。也不肯用自己一身近千年修为去尝试那万中无一机会的。在给青蛇妖翠江江恢复名誉后,在脸色黑沉从今后在不会笑的广真子强烈建议下。他们没有把江江自爆时,刻意避过的志贞和玄明两个处死。而是废除修为,永远不能在修炼后,用捆仙锁将二人关在了丹霞山后的无风洞。也正是上一世,翠江江曾经被囚禁的地方。果然是天道轮回,万事总有公理。“生不如死,永远比一了百了的以死谢罪强,你记住。”“我记住了,江江。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忘了的。”对着空气淡然答应的广真,浅浅扯了扯嘴角。抚了抚曾被那个没心肝,冷血骗子亲吻过一次的唇角,幸福自说自答。“所以,就按你说的,此后百年,让他们尝尝那种孤零零绝望等死的滋味好不好?好不好,你应我一声啊,江江!我的小妖精。”“江江,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自爆妖丹,魂飞破散呢?你知不知道,我还有好多话,好多事没告诉你呢,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同广真一样,对那个狠心狠意丫头念念不休的男人是如今已经沦落为罪囚,被锁在后山永世不得出的翠江江近千年的竹马,玄明。在师傅拿剑刺向自己心上人的刹那。此时还深爱她,没有大权在握,被权势仙途迷晕了眼。(这辈子没了痴情傻妞江江帮忙,也没本事被权势迷眼,玄明暂时还有良心,还是把爱人看的很重的)。早做好准备的他已祭出了灵暴符与瞬息千里,决定带着她出逃。只是没想到,她会选择玉石俱焚的一了百了,让自己的那些准备,做戏,与舍弃都变成了一场空。在江江死后百年。后山中,已被山风苦雨折磨苍老到不能看的志贞道姑。见不远处皱纹横生,满头白霜的师弟。第几万次从怀里摸出只碧绿通透,翡翠素金发冠,温柔摩挲。她扬起头,有气无力呵呵笑后,也第几万次不知疲倦的嘲笑。“哎呦,又睹物思人呢?可当初既然强逼着你那个小妖精换下锦衣华服,又何必背着所有人偷偷给她买精美玉冠呢?还送都没送出去!啧啧。虚伪啊!虚伪。”如今,已懒得,也没力气同她斗骂的玄明眸光都没动一动,依然温柔的抚摸那个自己没送出去的心意。想成为高高在上,实力强大宫主,甚至地仙,飞升的神仙,是玄明几岁到几百岁从来不变的理想。并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努力目标。但江江也是他一直放在心尖尖,想要相依相伴永生永世的爱人。这个念头,此生也从未改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天意如此弄人,鱼和熊掌本想兼得的他统统落空。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到底怎么了?广真小道士看着百年来熟悉的风景,在看一眼自己不由自主的腿长长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想到丹霞山,百年来却总也迈不开离去的脚步。走不开这方圆百里的他忍不住,又到了当初那冷血女人自爆的地方。闭眼再一次回忆那热血纷纷飘落,心中再一次止不住酸涩难受,搅痛不休。为自己能舒服好受点,闲庭漫步的他,再一次上后山看这两人互掐当热闹给自己解解闷。当听那边把玉冠在唇边细细亲吻玄明,嘴里细不可闻的感慨悔恨。“世事难两全,舍得舍得,有舍有得,有舍才有得啊……广真猛然一个心惊,头脑里盘旋百年的深深浓雾瞬间散开。舍得吗?有舍就会有得,对啊,有舍自然会有得。只要你肯。捏着手里一直犹豫是不是该放飞天地间,那个狠心薄情女人的一丝残魂,广真心头莲花瞬间绽放。反手猛的一戳胸口,心头血涌,残魂入心。和不在此间的生魂结成一体,那灵魂血脉相融时的冰冷疼痛是什么酷刑也比不上的。可当广真感觉到那一缕魂力开始吸收自己精血时,唇角竟浮起淡淡欢喜。以已身养残魂,还是放在心间?这是要同生共死,等待时机夺舍吗?可,可那不仅需要本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