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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忙了起来,凌净也没闲着,她帮着城中百姓问诊赠药,她这次从天鸾山带了许多治病良药,瘟疫虽解了但有些百姓身上多少有些旧疾,凌净也都尽力救治,遇到不懂的便去请教宫里来的胡太医。每每此时,总能看到胡太医摸着花白的胡须,连连感慨:“素手仁心,后生可畏啊!”在一阵紧锣密鼓的忙碌中,传来了一个略有些不快的消息,那个叫媚娘的红衣女子居然逃了,说是一个武功了得的蒙面人救走的,凌净不知此事对宇文清会不会有影响,只能清叹了下,继续埋头看病。宇文清命人把护城河里里所有的水草连着泥沙都给清理了,重新整治了护城河。城中百姓病症几乎好了大半。凌净没有去见过寒百川父子,她觉得相见不如不见,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虽然她现今这个样貌,他们也不定认得出来。三月三,千层锦绣花开,一派春意nongnong!凌净安然骑在刺红背上,一袭白衣风卷流沙,衬着岳城城门的朱漆大门甚是耀眼明亮。宇文清一身月白长袍立在骏马前,形容玉树有种名士风流。他含笑望着马背上的凌净,道:“希望下次相见,能有幸得见你的真容!”凌净有些狐疑:“你看得出我易了容?”宇文清淡然一笑,声音平和:“话说你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凌净看着他清俊的面容,眼眸闪闪,有些逗趣的道:“自然是怕,怕太美了,被你瞧上可如何是好!”宇文清不免失笑:“小丫头,我也算半个佛门中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凌净莞尔:“既如此不过皮囊而已,何必在意!”宇文清想了下,微促狭:“有理,是我狭隘了!”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块美玉,塞到凌净手中:“收好,有事拿它来京都寻我,别再把它当不值钱玩意随手乱丢!”凌净拿过玉佩,有些好笑的问道:“这玉佩很值钱?”“对我来说,它是无价的!”宇文清眼眸深邃,这玉佩他自小佩戴,从不离身,他也不懂为何一定要凌净收下这块玉佩,似乎她收下,自己便心安了许多!凌净把玉佩收入怀中,才道:“拿人手短,既然我收了你如此贵重的宝物,定然会想法子救你的!”她看着宇文清的目光有些微妙,良久又接着道:“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宇文清颔首:“各有天命,不必强求!小凌,照顾好自己!”凌净点了点头,才调转马头,绝尘而去!宇文清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深思了许久,滚滚黄沙烟尘去,独留今日别离影,他低咳了下,才转身离开。☆、第十九章离国文宣二十年五月初,骄阳残残,大将军寒百川大败楚国大军,楚国退兵十里,双方签订五年休战协议。次月也就是齐国崇德三十六年六月,六皇子轩辕泽智擒韩国大王,韩国自觉卸甲投降,崇德帝闻讯大喜,病情大好。七月里,艳阳高照,和风缓缓,碧荷青青凌净捧着一本书,倚于窗前,盯着手上的书半天也未曾翻动一页,俨然卷书倚窗听风落,不奈美人愁更愁的架势。洛凝霜看着显然又在发呆的凌净不禁摇了摇头。自岳城归来后,总觉得凌净魂不守舍的,经常一发呆就是大半日,有时唉声叹气,有时神丝不明。偶尔也会问些让洛凝霜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比如“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你可还会为之?”又比如“倘使你想医治一位病患,可你又害怕去见这个病患,这又当如何?”洛凝霜觉得凌净可能是遇上一个大麻烦,否则不会连着好几个月都一幅愁大苦深的模样。“凌jiejie,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大麻烦了?”洛凝霜问道。凌净从神丝中回神,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大麻烦,倒不算,只是很想救个人一直寻不到办法,有些头疼!”洛凝霜笑道:“那这人一定是个对jiejie来说甚是要紧之人了?”凌净浅笑嫣然:“要紧不要紧倒是其次,主要是我不愿看着他就这样没了,有些可惜!”“jiejie真是仁心仁术,若真是无法,也不好强求,只当天意,人力本就有限。”洛凝霜劝道凌净点了点头,无所谓的笑了笑。可,心里却满是担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点甜又有点苦,那种感觉叫牵挂。楚国皇宫内,一个红衣女子眉眼如斯的靠在一个身姿挺拔,长相邪魅的男子身上,手正不动声色的解着男子腰上的玉带。邪魅男子按住红衣女子的手,语气不善:“听闻你为了个男子才坏了本宫的大计,你说本宫要怎么罚你才好呢?”红衣女子一声娇笑,红唇在邪魅男子的耳根处轻咬了下:“殿下想怎么罚,奴家听凭殿下处置,绝无二话!”邪魅男子一把扯开红衣女子,语气冰凉:“本宫没命人杀了你,你倒真把本宫当傻子,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本宫就割了你的舌头,把你丢到楚河里喂鱼!”红衣女子一脸战栗的伏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殿下饶命,奴家确有急事要禀!”红衣女子抬头看了眼邪魅男子的寒眸,咽了咽口水,才接着说道:“殿下,奴家已查明,这次蛊虫事件败露,最主要的原因并非宇文清,而是一个叫凌净的年轻男子,他一出现宇文清便找出了克制蛊毒之法,奴家查过他的身法似乎与天玄老祖颇有些渊源,而且精通医理!”邪魅男子挑了挑眉,呓语道:“凌净?天玄老祖的传人,已经出了个寒百川绝不能再有第二个祸患,给我再查,必要时,想办法除掉他!”红衣女子应了声是,便念念不舍的退了出去。邪魅男子在红衣女子离开后,一脸嫌恶的用手巾擦了擦自己耳根,扒掉身上的外袍进了屋内浴室。京都镇国侯府内,寒明轩立于一幅美人丹青前,神丝迤逦,晦暗不明。自那日在佛光寺别后,他便再也没见过这个形容绝色,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小师叔。他虽出身将门,一手丹青却是练得极好,他看着自己面前女子绝美的双眸,有片刻的失神,有时他在想,若是不曾被掳去,不曾相见便也不会想念了,他突然有些理解父亲这么多年的执着不悔了。他想了下,提笔在丹青的空白处落下了几个字“许是倾国色,一览竟芳华!”☆、第二十章七月的天鸾山甚是葱郁苍茫,凌净住的竹楼后便是一方池水,池水上荷叶田田,粉色花蕾,亭亭玉立映着骄阳,凌波如粉衣少女般,美好幽静!凌净在二楼的书房内,翻看着一本医书,许是看到了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