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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蚀了一般,瞬间化成了水,眼眶也随之一酸,热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滚动。好一句舍不得,这是他说过的,唯一一句亲密情话,如果,这算得上情话的话……他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亲,她终于没有再避开,点点泪花,丝丝咸意,侵入他的味觉。他继续吻着,“傻,这是干什么呢?”“没有……”她哑着声音,“我……我是在想,我包里就带了两片棉,等会儿肯定还要换怎么办。”“我看看徐姨怎么还不来。”他站起来开始打电话,打完之后皱眉,“还要一个小时,你能坚一个小时吗?”“不是我坚持一个小时的问题,是它……”她红着脸,指指他的双层创作所在的位置。“那……怎么办?”他的确是觉得有些棘手了,嘶了一声,“这一次得流多少血?双层都不够用?”“……”他居然还一再提他的双层……“我去买吧。”他终于下了决心,看了眼药水,“我很快回来,药水应该没问题,你呢?有没有设么不舒服?”她被他一句去买给怔住了,傻傻地摇摇头。“有事打电话或者按铃!”他叮嘱了一句后,就匆匆走了。许自南没事便在想象,如此高冷的他,是怎么在便利店或者超市买那个东西的,像平常一样从容不迫拿起去收银台付钱,还是慌慌张张狼狈不堪外带红脸?无路哪一种都会很奇怪,一定是藏着掖着回来的吧……然而,当他快速回来的时候,却根本不似她猜的那样,他竟然既不藏着也不掖着,大大方方提着就回来了!因为,他买的是尿不湿!☆、第217章你怎么称呼你以前的女朋友?她只能说,她真的万万没想到……“这个东西……”她指着他手里的尿不湿,“不是我用的……”“这个,原理不是一样的吗?”他晃了晃那袋尿不湿。许自南无语了,难怪他出去的时候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点也不显得窘迫,原来,他根本早就已经打好了主意锋。他还略有所思的样子,“就是这个尺码有点麻烦,不知道你穿L的行不行?”说完,他拆包抽出一片,对着她比划,并若有所思,“感觉应该可以,印象中你比较小。”“……”印象……“来。”“……”她全身再次绷紧,他这是打算给她穿纸尿裤吗?她不穿!打死也不穿!而他,果然拎着纸尿裤俯下身来,真要跟她换了……“我不……”她想想就觉得怪异,“不要……”“……”他提着个尿裤,“那怎么办?”“谁让你去买这个的!”她眉眼间带了嗔意,脸上因为这窘迫而红透,又增几分娇羞。晏暮青怔了怔,他是觉得,这样去买比较理直气壮……“真的不用这个?”他抖了抖纸尿裤。她转开脸,小脸通红,“不。”“其实,用这个有好处……”“……”她转过脸来,“有什么好处?”别告诉她吸水量大啊!“比如……”他咳了一下,“我可以先练习一下……换尿布……”“……”她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是真把她当孩子啊!连换尿布都拿她练手?“不行……”他看着她,最后无可奈何,“那……我再去买吧。”她终于,在他眼里看到那么一丝不淡定,或者说是尴尬。不管怎样,这对他而言总是一件为难的事了,纵然耍了个小聪明,不过,他却还是愿意再去。很多事情,难得是心意吧,他有这份心,她也就满足了,倒并非一定要他去窘迫一次,而她,也舍不得他如此窘迫。他是她心里从容不迫的男神,是站在那里就会自带光环的,怎么会让他掉落泥潭来?所以,冲着他即将出去的背影轻轻说了声,“算了。”“嗯?”他回转身。“不用去了。”她小声说着,“没关系。”他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别去了……等徐姨来……实在不行……就用纸尿裤吧……”她嘀咕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想着有可能要穿纸尿裤,更是扁了扁嘴。晏暮青在门口站了数秒,走了回来,眼里淡淡笑意,坐下握住她的手。许自南没有说话,伸开五指,和他相扣,他随之回应,十指便紧紧扣在了一起。纵然她还病着,她也觉得自己反扣他的力量比他还大,也许,潜意识里,她以为抓得越紧,就越不会失去,只是她并不知道,有些东西并非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掌控的,有时候纵使你拼尽了全力想要握住,最后,它还是会从你的指缝间溜走,就像时间,无论你怎么用力,也是留不住的。这一次风波,又这么过去了。她不知道别人在婚姻里是怎么样的,她身边也没有成功的模板可以参照,她只是在自己慢慢摸索着。她也知道自己与别人婚姻的不同。别人的婚姻大多数都是建立在爱和信任的基础上,而她的,一开始就跟别人不一样。她当初不爱他,自然也无法要求他爱她,也许心里会难受,也许还会矫情,可是,最终,她都会给自己理由原谅,在她可以忍受和原谅的底线内最大限度地宽容。在她看来,生活和感情,都是靠积累的,就如和狗狗相处一样。最初把一只狗狗带回家来,也许只是因为它可爱,而她喜欢狗狗,但久而久之,狗狗就会变成亲人,会有一天变得彼此不舍分离。而人,是比狗狗更高级的动物,所以,在时间一点一滴的积累中,彼此之间的关系,总也会变得密不可分吧?可是,有一点她真的估错了。人的确是比狗狗高级的动物,正因为这样,人的大脑会比狗狗复杂许多,心思也比狗狗多得多,人的世界,更比狗狗的世界繁复华丽,以致,人有着比单纯的狗狗多得多的欲/望……握着他的手,她陷入昏昏欲睡里,只是身体的不适,总让她不得安睡,每每快要睡沉的时候,又会自动惊醒,而后便下意识地去抓紧和自己相握的手。直到再一次梦醒,梦里却是回到下午晏暮青的办公室,她疼得捂住胃在沙发上翻滚,而晏暮青原本是牵着她手的,他的手机上却突然出现南歆的来电,然后,他便突然撒开了她的手,扔下她,疾奔而出,剩下她一个人,手还空空地悬在半空,疼痛,在腹内如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