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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芳说着一脸宠溺的揉揉江姜的脑袋,眼睛看向一边对着一碗刀削面愁眉苦脸正襟危坐的盛阳,“你看人家小阳,多乖巧。”被点了名的“小阳”忙抬起头,对王芳芳露出一个标准的小狗讨好式微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乖巧的恰到好处。一旁装死的夏凉从胳膊的缝隙中露出一只眼,冲盛阳露出一个“装逼遭雷劈”的眼神。盛阳保持微笑不为所动,连眼皮儿都没朝夏凉抬一下。“小阳你快尝尝阿姨煮的面,全手工的,可好吃了。”王芳芳笑眯眯道。盛阳后背一僵,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果然,雷这就劈过来了。夏凉忍笑忍得肩膀不住耸动,桌子都在晃。江姜看着盛阳一脸僵硬的表情,忙打圆场:“妈,我刚不是说了吗?盛阳是演员,他不能多吃,不然上镜不好看。”盛阳松口气,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年后就有一部戏要开机,不能长胖。”王芳芳女士不高兴了,嘟起嘴:“感情我做的面条你们是没人愿意吃咯?”江姜看看为艺术绝食的盛阳,再看看装死还不忘嘲笑别人的夏凉,只得咬咬牙,拿起筷子:“我吃我吃,我妈做的面,我怎么会不愿意吃呢。”王芳芳这才满意了,看着江姜闷头吃面条,露出老母亲的慈爱微笑。但她并没打算就此放过盛阳,趁着江姜吃面,她拉着盛阳瘦骨嶙峋的大手,苦口婆心:“小阳你看你都瘦成面条了,哪里需要减肥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为了工作也不能太拼命啊,你mama看见你这个样子多心疼啊。小阳你说阿姨说的对不对?你mama知道你现在这么瘦了吗?”盛阳抿嘴,半晌,说:“我mama,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一旁吃面的江姜手下的筷子一顿,忍不住抬头朝盛阳望过去。他小鹿般的大眼睛说这话的时候宛如蒙着一层委屈的薄雾,王芳芳女士的一颗慈母心瞬间被击的稀巴碎。她用两只手把盛阳的手捧在手心,满脸的慈爱心疼:“哎呦呦,不好意思啊,是阿姨的错,阿姨不会说话,你别介意。以后啊,你就把阿姨当mama,阿姨疼你,啊?”盛阳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点点头,乖巧开口:“好的,江mama。”王芳芳笑的见牙不见眼,高兴的“哎”一声,慈爱的理了理盛阳的衣领,似乎对这个“儿子”怎么看怎么喜欢,拉着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嗝儿~”江姜被这母慈子孝的一幕惊到,被一口面噎住,坐在椅子上跳着蹦子打起了嗝儿。夏凉又一次忍不住笑出了地震的效果,江姜的面汤都被她笑洒了,忍不住在桌子下边踢了她一脚,压低声音骂她:“你丫装死能敬业点儿不?有没有点儿跑龙套的职业素养了?”夏凉压抑的笑声一抽一抽,说:“论演戏,我这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您带回来这位,就冲他糊弄你妈这演技,不出两年,拿不上影帝我跟你姓。”江姜趁王芳芳女士不注意,偷摸把自己碗里剩下的面条倒进夏凉碗里,撑得说话都得咬牙切齿,不然面条恐怕都得从牙缝里漏出来:“他拿影帝你跟他姓啊,扯上我干嘛?”“他这不马上都得跟你姓了吗?这才来几个小时啊,你妈都成他妈了。明天晚上你爸就得成他爸。”夏凉说完,留给江姜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迈着惟妙惟肖的醉鬼步,晃晃悠悠回房间了。江姜让她看的后背发毛,瞥了盛阳和王芳芳一眼,预感他俩没仨小时唠不完这一场认亲大嗑,默默的收拾了桌子哪凉快哪呆着去了。果不其然,江姜洗完澡吹完头发敷完面膜,整个人都昏昏欲睡了,盛阳才被王芳芳女士放过,带着一脸被关爱的幸福回了卧室。江姜刚洗过澡,卧室里散发着淡淡的橘子香。自从盛阳住进江姜家,家里的日用品都是盛阳买的,从一开始的橘子味牙膏,到现在沐浴液洗发水全都被他换成了他喜欢的橘子味儿。甚至某天江姜卸妆水用完了,自己还没来得及补新的,就发现盛阳已经买了一瓶波比布朗卸妆膏给她放在了洗漱台上。浓郁的柑橘香,每次卸妆都让她觉得……有点饿……盛阳白天在车上睡了四五个小时,这会儿一点也不困,陪王芳芳聊了那么久也还是神采奕奕。一进屋就闻到满室甜香,穿着睡袍的江姜慵懒的靠在床头眼神迷蒙的睨他:“你回来啦~”她那被热水泡过的声音软软甜甜,跟屋子里的橘子味儿融为一体。盛阳不由得后背一阵发麻,饭桌上喝的几杯红酒似乎有些上头,全身的血液集体上涌,他扯了扯领口,好热……、第26章...鬼使神差的,盛阳走到江姜床边坐了下来。江姜洗过澡之后的脸蛋粉扑扑的,盛阳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看,发现江姜的皮肤真的非常好。这么近的距离,素颜都看不出毛孔,也没有什么痘印斑痕,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嫩水滑。他伸出手指,轻轻抚过江姜的脸颊,温热柔软的触感似乎极大的缓解了他的燥热,又似乎让他的燥热全都转移到了手指上。手指火辣辣的,烧着了一般。烫的他有些神经疼,却又不舍得拿开。盛阳刚帮王芳芳洗了碗,手指还是凉的。卧室的暖气温度有点高,江姜正被热的迷迷糊糊,骤然接触到凉的东西觉得十分舒服,条件反射的侧脸在他手指上蹭了蹭。蹭完她才发觉这个动作过于亲昵,猛地瞪大眼睛往床里侧躲了进去。“你……你快去洗洗睡吧,陪我妈聊了那么久,也累了吧……”江姜眼神闪躲,心中一片慌乱,不明白为什么最近一跟盛阳单独在一起总是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亲昵举动。盛阳手下落空,炙热的眼神却没有凉下去,他手指轻颤蜷缩回手心,想把江姜脸上的热度攥在手中。“我不累。”他说着,眼神瞟向床尾,看着江姜睡裙下露出的修长莹白的一截小腿,喉头滚动,轻声说:“你坐了一天车,腿很酸吧?我帮你按按?”嘴里说的虽然是疑问句,但动作却并没有等待对方同意的停顿时间。他径直挪到床尾盘腿坐下,把江姜一条小腿抱在自己腿上,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江姜酸胀的腿肚子上一下一下的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