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有一种逃出牢笼的畅快。*残存的落日余晖一点点被黑夜吞噬,风大了起来。司徒霖再次追上来,这一次他夺走了司徒雨一直握在手心里的车钥匙。司徒雨转身抡着凉鞋打在他的胳膊上,“求你了,别再跟着我了。”捂着手臂闷哼一声,司徒霖听到“求你了”三个字,脚底软了下来。此刻,司徒雨刚好跨出校门口。正欲拦车,她听见相熟的同学叫她的名字。视线落过去,两个熟人的背后是一个骑哈雷梳短脏辫背头的男人,这人不修边幅,却有一双狂放的满不在乎的眼睛。来不及思考,司徒雨狂奔过去跳上脏辫男的哈雷并搂紧他的腰:“快,带我走!”这一刻,哈雷上的小音响正放到那句歌词——“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不要未来只要你来……”顾行云回头,对上这个莫名熟悉的脸部轮廓,这个瞬间,一滴火星砸在车旁的水泥地上。是他的烟头掉落了。同一时间,司徒霖追到了面前。顾行云的腰被司徒雨搂得更紧了,朋友见状,提议:“先带她走吧。”下一秒,司徒雨的长发随风飘扬,哈雷呼啸而去。*车速极快,卷起的夜风将司徒雨的一头长发搅得漫天飞舞。手臂离开顾行云的腰,司徒雨双手撑在身后,咬着嘴唇昂起头看车旁闪过的路灯。抬起来的下颌骨线条明显,脸不大,下巴却不是尖小型;红唇不薄不厚,唇线也不十分明显,但上唇唇珠很圆润性感;鼻翼很小巧,鼻骨整体很直,靠上的一小段微微突起,带点古相;眼睛……标准的美人眼,眼角上扬,勾人。脖颈又细又白,一些发丝绕在上面,像藤蔓攀附着玉柱。锁骨上也垂着一些,垂到不够丰满的胸部,有一种禁欲的美感。是她,那个高速路上开帕纳梅拉的女人。……视线从后视镜撤回来,顾行云眯着眼发问:“去哪儿?”司徒雨没吱声,看着街景发呆。爱去哪儿去哪儿。“您要是不发话,我得找地儿加油去。”一副照顾朋友的朋友的口吻。司徒雨收回目光,盯着顾行云颇有个性的脏辫看,“随便。”*加油的空当,顾行云去便利店里买了两瓶水,走出店门口,他看见司徒雨颓着脸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吞云吐雾。吸进去又全部吐出来,典型的抽假烟,好在姿势不算难看,气势还是有的。有故事的女同学啊。顾行云摇着头舒展了一下筋骨,走了过去。“这儿不好抽烟,您还是挪个地儿吧。”顾行云把水递给司徒雨,看见司徒雨手里把玩的打火机好像是自己的,再喵一眼烟盒,他一拍裤兜,“您真行。”司徒雨偏过头,借着路灯这才把顾行云看仔细——一米八多的个头,白色短袖卷着袖口,露出蜜色的坚实臂膀,破洞牛仔裤和脏兮兮的马丁靴铺满风尘,双腿笔直修长。梳着短脏辫背头,但这张脸却不是嬉皮类型,五官反倒挺周正,能划分到养眼的男性长相里。只是眼窝略微有点凹陷,以至于眼神里透着一股正经的深邃,加上浓重的京腔和混响明显的烟嗓,他整个人带着点爱谁谁无所谓的气场,让人很难将他看得更透。虽是在安全距离,但司徒雨还是灭了烟头,她接过水,又将烟盒和打火机递还给顾行云:“掉在车座上被我捡了,谢了。”顾行云摆摆手:“您客气了。”司徒雨没有想动的意思,再次抬起头看霓虹,静止的果然没有高速移动的好看。她越看越闷,不想和眼前的人有任何交谈,可也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多余,一时之间感受复杂。“您什么打算?自个儿回去、我送你回去还是跟我走?”顾行云抛玩着打火机,又跳坐上司徒雨面前的栏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很逼仄的暧昧,打破了某种平衡。街景瞬间在顾行云身后成了虚景,这个男人太能抢戏。司徒雨终于产生某种兴致。“司徒雨,”她纠正顾行云对自己的称呼,又说,“跟你走。”第02章司徒雨跟你走。值得玩味的一句表述。顾行云将司徒雨带到一间日式风格的茶馆,茶馆名叫和歌山。馆内很静,播放着节奏轻缓的日本民歌。客人们大多藏在包厢里,能从木质的推拉门看到影子,和着歌曲,有些像一帧帧现代皮影戏。厅里只有两个穿和服的年轻姑娘招待,一个在前台,另一个做引导。司徒雨被安排在靠左边的第三个包厢。“你自己待会儿,我就在你隔壁,完事儿后来找你。”顾行云交代后离开,从始至终,司徒雨一句话也没多问。隔壁的木门打开后,司徒雨听见顾行云跟等待他的人打招呼——“路上捡了个朋友的同学,来晚了。”那人笑他:“你小子走到哪儿都有艳遇,现在连女学生也下手了?”懒得再听下去,司徒雨关上自己的木门,抱着蒲团喝茶。过了会儿,守在前台的姑娘敲门送进来一份定食。司徒雨看了眼,是鳗鱼饭、三文鱼寿司和海带汤。想起路上顾行云问她吃没吃晚饭,她拿起筷子,慢慢地品尝起来。陪司徒雨吃饭的是另一侧包厢里的几个上班族。他们谈论着工作、老板,抱怨着房价和家里的妻儿,时而大笑时而叹气,与顾行云那一处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到底是做什么的?算了,过了今晚不会再有交集。想到这里,司徒雨自在了一点儿,又多喝了几杯茶。半个小时后,隔壁包厢的木门被推开,送走了约会的人,顾行云进了司徒雨的包厢。“就吃这么点儿,不合胃口?”顾行云说着徒手捻起一块寿司塞进嘴里。他咀嚼的样子很利落,司徒雨看着,说:“味道不错,但茶更好。”毕竟是间茶馆,且消费不低,茶自然是绝品。顾行云看了眼她脚掌上的灰,想起她跳上摩托车的那一幕,别过头,拿起块纸巾擦了擦嘴,“走吧。”*茶馆背后是一条古街,清吧酒吧小旅馆,如今古街的标配,蹭着点古风古韵,内里还是躁动和快节奏。“喜欢哪个店名儿?”站在石板路上,顾行云看着一个个店名问司徒雨。司徒雨指了指他身后的一个招牌,之后两人走了进去。只是一间普通酒吧,好在粉饰的不错,店名好听,酒水名字也极具韵味。司徒雨点了杯“千红一窟”,顾行云点了杯“琼浆玉露”,一个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