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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荔看到薛粼,也挺头疼,她对身边的道叔说:“这人还没完没了了。”顾行云听见了,理了理衣领,双手插进裤兜里,“我来解决。”原本打算开会的四人因薛粼的意外到来,变成了五人一起吃饭。饭桌上,顾行云跟薛粼把酒言欢,丝毫没有情敌见面的尴尬。一旁沉默不语的司徒雨如坐针毡,她低声问苏荔:“你之前跟他联系,他有说他要来苏南吗?”苏荔摇头。道叔却说:“他来的还真是时候。”司徒雨问:“怎么了?”道叔开玩笑道:“要不是有求于他,你觉得小顾总会这样友好的对待他的情敌吗?”司徒雨一头黑线,“行啊,那咱们三个吃完就撤,这戏我可不陪他演。”“那不行。”道叔阻拦,“现在小顾总的事就是你的事。”苏荔也连连点头。司徒雨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随后又问:“不会是顾行云让他来的吧。”道叔不语。苏荔反应过来,“有可能。”司徒雨心里恨恨的,狠狠地瞪了顾行云一眼。紧接着,她受到顾行云发来的短消息——“等我把他灌醉,剩下的事情你来跟他谈。”司徒雨看了,气得想摔手机,但细想了想后,她回复了一句话过去——“顾总放心,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哄好薛少,保证完成好你交代的任务。”那边顾行云收到回复后,“啪”一声,将手机拍在了餐桌上。第25章好酒上了四五瓶后,在场的三位男士都有些醉了。司徒雨让苏荔先送了道叔回去,自己留下来应付另外两个。薛粼的酒量比顾行云还要好,两人较着劲,都在比谁更清醒,酒好像永远喝不够似的。司徒雨也懒得劝,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两人。这一天,她情绪大起大落,身心俱疲,晚上顾行云又弄这么一出,她实在没心情应付,只能边陪他们耗着边在心里把顾行云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到顾行云在半醉半醒中提到云济堂经营合法化的时候,司徒雨这才知道道叔说的他有求于薛粼,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求。看着顾行云又灌下一大杯酒,司徒雨有些坐不住了。下午,顾行云听说司徒雨一个人去了墓园,想起司徒老先生的遗愿,便跟道叔交流云济堂的现状。道叔感叹云济堂虽已变革经营数十年,却还是浮不出水面。因为老行当当年的影响力,他们至今仍被地方政.府过度管制,哪怕现在云济堂多次参与慈善捐赠活动,外界也并不认可它的新身份。顾行云听后,打了个电话给薛粼,想透过他在苏南的高.官父亲探一探这其中的深浅。没想到,薛粼人正在苏南。于是顾行云便凑成了这个饭局,想让司徒雨跟他细聊一下云济堂的未来发展,然后请他的父亲给他们指指路。“司徒,你过分了啊。”听顾行云起了话头后,薛粼将话柄抛给司徒雨,“你的事儿,得你自己来。”司徒雨看了眼顾行云,他差不多已经醉倒。她便给自己倒了杯酒,“薛少,我敬你。”“你还是叫我薛粼吧,叫薛少,听着别扭。”薛粼说完,示意她把酒杯放下。司徒雨还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敬你,不是为了求着你办事,而是为了谢谢你这些天来对我的这份心。说实话,我并不知道顾行云今天攒局的目的,我甚至还以为是为了他的私事……现在你也看到了,他为了我喝成这样,这样的男人我应该是不会放手了。薛粼,我小你们几岁,初入社会,又接了家里这么大的摊子,很多事情我都是硬着头皮上,不太会来事,所以要是我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司徒雨一席话让薛粼进退维谷。薛粼很希望自己酒量没这么好,脑袋没这么清醒,因为司徒雨这些拒绝的话对他来说就像刺头儿,扎心。他宁愿没有听到,而就算听到了也很快可以忘掉。可偏偏他就喜欢这样的司徒雨,简直、直接,飒气的就像他们北京的妞儿,哪儿哪儿都对他的胃口。这样中意的女人却不肯入他的怀抱,这种遗憾让他近段时间一直沉浸在深深的挫败感中。他甚至开始嫉妒顾行云。爱而不得,不代表永远得不到,这种奢念是他给自己的最大安慰。深思之后,薛粼拍了拍喝醉了伏在桌上的顾行云对司徒雨说:“之前看你们俩挺配,是觉得你们俩挺像的,我心想着,这俩人这么像,能一块儿做生意,但不一定能过日子,以为你们折腾折腾也就散了。大家都说我追姑娘没耐心更没真心,包括你也是吧,司徒,你肯定也觉得我这人不靠谱。唉,不说了,我也不是不洒脱的人,这事儿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好好谈你的恋爱,干你的事业,要我帮忙的我绝不吝啬。但如果有一天,这小子对你不好了,或者你不想跟他了,你只管告诉我,我身边要没人,我就收了你。”真心话说到最后都成了玩笑,可司徒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薛粼这人在外面狂的不可一世,但在她面前,从没摆过架子,知道了她和顾行云这事后,对顾行云也一如从前,十分有风度。司徒雨又举杯,“行,以后他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跟你混。”话说完,酒喝光,人也该散场了。在门口送薛粼上车后,司徒雨折回包厢去接顾行云。司徒雨回来的时候,顾行云刚吐完一轮从洗手间出来,见司徒雨进门,问她:“搞定了?”司徒雨走过去搀住他:“我要是告诉你他爸和我爸是老朋友,你会不会想骂人?”“那又怎样,你要是能让你那和尚爹出面,你就不是司徒雨了。”一句话说进司徒雨的心坎了。这个男人是真的懂她。拍了拍顾行云的背,司徒雨说:“你出马,没有什么搞不定的。”*回房间后,顾行云又吐了几轮,彻底清醒之后,他开始洗澡。司徒雨怕他有事,倚在浴室门外守着他,顾行云便没有关门,边洗着澡,边跟司徒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隔着水雾,司徒雨能看见他修长精壮的身体,她明目张胆的欣赏着,问他:“听说你以前喜欢骑山地自行车,是因为这样身材才练得很好吗?”“听说个屁,你查过小爷多少底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上大学那会儿身材就已经挺好的了,身材保持得当是一个人自律的体现,懂吗?”司徒雨翻了个白眼,“自律?一夜三次算自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