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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娘规规矩矩给鼠妈赔了不是,然后垂头丧气地回了三进大院,她的雄心壮志,她的鼠类先驱就这样没了。来来回回想了不下百次,她看着自己的爪子,它们的确没法子像人的爪子那样灵活,不用嘴可以擦开火柴。王善娘叹了口气,要是有火石就好了,用她的两只爪子撞撞就能出火花。王善娘像打了鸡血似的冲进鼠爸鼠妈的洞里,“那里有火石?”“怎么又是火?”王善娘不理鼠妈,一双鼠眼亮亮地看着鼠爸,鼠爸翘着胡须想了老半天方道:“早不兴什么火石了,那个东西是老古董了,现在都用洋火,就是你今儿点的那个火柴。”王善娘鼠眼中的亮光渐渐消失。“小十九呀,我们鼠类不像人能利落地用火。实在想吃熟食,爸让他们进贡。”鼠爸安慰着老女儿。王善娘突然道:“现在是谁当皇上?”“皇上?”鼠爸鼠妈睁圆了鼠眼。“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鼠妈奇怪地问了一句。“来,小十九来,爸给你普及一下。现在是新社会,不是过去的旧社会,再也没有所谓的皇上。”这下轮着王善娘睁大了鼠眼,没有皇上了?那她是来到哪里了?大宁难道亡国了?望着鼠爸狐疑的眼神,王善娘不敢再问,随便扯了一句是从人类那里听来的。王善娘回到洞里,一爪子拍在墙壁上,好你个王八蛋阎王爷,竟然把她弄到一个莫明其妙的国家。怪道她总觉得王家人有些奇怪,原来是他们的穿着跟大宁朝不一样,那里农家男子短褐,女子着裙,跟现在的衣着完全不一样。王善娘气恼的很,挥着锋利的爪子把墙壁挠得稀烂,直到累了才趴在地上。泪珠滴落,她真正成了异世的孤魂,一个附身在老鼠身上的孤魂。上辈子她穿金镶银,山珍海味,珍稀佳肴,无所不极。今生不过求一个熟食而不得。那时她何曾想过要体会美食的味道,她一心只求报仇,再美妙的食物在她嘴里了不过一个果腹,再华丽的衣裳不过蔽体。血海深仇得报,她再无遗憾。这辈子既然投生,那怕是做了一只鼠类,她也要享尽人间的美食,穿上人间的华服。看了看自己完全和人类不一样的身材,王善娘傲娇的眼神飞扬,那就做一个老鼠穿的华美衣服。让那个王八蛋阎王爷看看,她的鼠生过的比人类还有滋有味。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009打定主意后,王善娘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大家开始入睡时,她又钻进了王家爬上了房梁。不一会,天光微亮,王花儿开了门烧好水,留了火星不让水变凉。已是十月初了,水有寒意,王家人洗脸用热水。王花儿装了一盆热水洗好脸,又重新装上一盆热水端进屋里给迷迷糊糊的王草洗脸,仍让他在屋里睡觉。她则把放在堂屋里的王家老小的衣服装在篮子里,按王老太婆的说话,王家没人吃闲话。自去年开始,王花儿就从大妞手中接过这一差事,洗王家一家子的衣服。清晨,万籁俱静。王花儿双手提着一大篮子的衣服往河边去,她得赶早洗好衣服回来烧火给大伯娘打下手,要不她回来晚了,让王老太婆找到理由罚她和弟弟不准吃饭。上次王老太婆打他们姐弟俩让大队的妇女主任瞧见,很是教训了王家一顿。自此,王老太婆是不打他们,变着花样抠扣他们的吃食,或不让他们俩吃饭。王花儿走到河边时,把衣服打湿水。来了一个人,见王花儿独自一人洗衣服,眼光闪了闪,在王花儿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拿出衣服,唤道:“花儿,你又这么早来洗衣服。”“吴婶也来洗衣服。”王花儿叫了人。吴婶手上用劲搓着衣服,嘴里也不停,“王老头那家子也不怕遭天遣,让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大冷天的洗衣服。”王花儿笑了笑。洗了一会,水太冷了,吴婶把衣服扔在一边,她今儿来也不是为了洗衣服。如今这个冷天气,谁家不是宁愿勤快点多捡些柴火烧水洗衣,何况热水洗衣也容易洗得干净,只是王家那家子不要脸的人作践一个小姑娘。吴婶嘴角撇了一下,凑到王花儿身边低声道:“花儿,我跟你说。你舅妈给你捎信了,她说给你找了户人家,那家家里男娃多,工分也挣是多,不缺吃的,就是少个女娃,稀罕的很。你去那家定能享福,吃穿不愁,那像王家让你吃不饱穿不饱。”吴婶扯了扯王花儿身上的衣服,“看看你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一层层,早晚会冷死你。”躲在后面草众中的王善娘急得跳脚,就怕王花儿答应了,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那家一家子是老实人,你舅妈亲自打听过,信得住,就是少个女娃,想养一个当贴心闺女。”吴婶捞起王花儿的手,“你看看,你才几岁,你这双手跟我这个长年干活的人一样,都是老树皮了。”王花儿眼神有些迷茫,舅舅,舅妈,她统共没见过几回,连印象都很模糊。“那我弟呢?”“你管你弟那么多干吗?他是男娃,长大自会顶天立地,可不像你,是女娃娃,没人给你cao心,你长大了,就等着王家把你卖了换聘礼,给你找些二婚头,瘸子。”这话王花儿听着不舒服,她才七岁的年纪,怎么就谈到嫁娶了呢?她下意识地要收回手。吴婶瞧着不对,忙拍拍她的手,“你别怪婶说话粗,你年纪小,婶不该说这话,可谁让你可怜,小小年纪没了娘又没了爹,谁给你cao心?好在现在有你舅妈愿意帮你一把,让你脱了苦海。”“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为你自个儿好好打算一番。”吴婶知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劝了一番就打算撤退。“吴婶,若是我走,必要带走我弟。”软软的声音透着一股坚定。听了这话,吴婶险些给拐了脚脖子。她跺了跺脚,端起衣服回去了。当吴婶走出老远,王善娘就跳了出来,吱吱,“王花儿。”“是你?”王花儿仔细看了王善娘一回,浑身乌漆麻黑的,皮毛油光闪亮,可不是前天送他们油饼的那只老鼠。王善娘点了点头。王花儿笑了,“你真聪明听得懂人话。”王花儿四下望望,见附近没有人,低声道:“你真的是我爸妈派来照顾我和弟弟的吗?”王善娘歪着鼠头看着她,见她一双水润的杏眼中充满着希冀。苦日子过久了,总希望有天神般的人物降落给予搭救。王善娘踌躇了好一会,决定以实相告,天上没有无原无故掉馅饼的事,万事皆要靠自己的努力。王善娘摇了摇鼠头。王花儿呆愣了足有五分钟,方问:“那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