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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声温柔的公主殿下,对吧?”孙翘松开宋柔,没有否认她的话。她确实已经记不清那个高大帅气的少年的脸了。她无数次躲在黑暗的小巷后面,看宋柔走在中间,左边是那个少年,右边是宋岚。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公主殿下,我送你回家。”他们并排走着,月光那么亮,道路那么长。少年将公主的背包取下来,帮她背着。要是遇上下雨天,他帮她撑伞,给她挡风遮雨。要是遇上下雪天,他就把自己的围巾摘掉,围在她的脖子上。可明明她都已经有了一条了。而她自己,躲在路灯后面的她,一条围巾也没有,她的脖子是空的,冷风直往衣服里钻。她跺了跺被冻得麻木的脚,在一片冰冷中想着,当公主真好。孙翘看着宋柔,眼里闪着极不正常的贪婪的光:“我们交换身份怎么样?”宋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挤出一个笑容:“这样的话,我就要去找魏连虎一块生活了,你先告诉我,魏连虎现在在哪里。”孙翘想了一下:“不知道,大概死了吧。”说着又开始笑:“死了好,死了好。”宋柔声音轻缓:“魏连虎身上那张彩票是怎么丢的,为什么你说这个跟我姐有关?”孙翘瞥了下嘴:“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很简单,魏连虎身上的彩票就是在宋岚追捕他的时候弄丢的。”“八百万,就这么没了,你说魏连虎能不恨吗,他要是还活着,早就把你姐砍死了。”“是你姐害他丢失了八百万,害他买不起房子还不上赌债,他那个妈听说就是因为这笔赌债死的。你说他要是回来了,你姐还能活吗?”宋柔站在原地,感觉脚底一片冰凉,像是要站不稳了。孙翘看着宋柔脸色苍白的样子,表示很满意,不介意跟她多聊聊:“你知道当时你姐为什么那么着急地把魏连虎抓牢里去吗。”宋柔:“不是因为偷东西吗,我听我姐说过,他偷了一个卖花的老太太的钱。”孙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屁,一个穷酸老太太能有几毛钱,魏连虎是偷过那老太的钱,但也不过是你姐抓他的借口罢了。”宋柔抬眸,里面竟然还有隐情。孙翘继续说道:“魏连虎当时快要被赌债逼疯了,人家放话出来,再拿不出钱就把他的手剁了。他盯上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想把人给拐卖了。然后就被你姐发觉了。大概是苦于没有证据,就找了个别的理由把他抓牢里去了。”宋柔脑子里一条模糊的线终于串了起来,那个小男孩就是陶维维。宋岚为了保护陶维维,把魏连虎送进了监狱,在这个过程中,那张彩票遗失,被王英捡了去。魏连虎出狱后找不到冒领彩票的人,把愤恨发泄在了宋岚身上。孙翘大笑起来,她笑得太用力,眼泪都笑出来了:“对了,你知道魏连虎那个只敢偷鸡摸狗的怂蛋是怎么染上赌博的吗,是我推他进去的,哈哈哈哈,谁叫他天天打我虐待我,还说是我捅了他,威胁要报警抓我坐牢。”“他强.暴了我,你说他该不该死。也是倒霉,那一刀居然没捅死他。”宋柔一点也不关心魏连虎和孙翘之间的恩恩怨怨,她只想知道她的jiejie在哪。她转身回到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枚火凤凰图章:“你见过这个吗?”孙翘看了看:“这不是魏连虎的吗。”宋柔忙问道:“那你知道是谁给他的吗?”孙翘看了宋柔一眼,面露不悦。宋柔心跳地厉害,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触摸到真相了。她换了种问法:“请问公主殿下,您知道是谁给他的吗?”孙翘想了想:“我哪知道,他除了打我,什么都不跟我说。”宋柔从手机里调出来一张照片,递给孙翘看:“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她意识到什么,改口道:“请问公主殿下见过这个人吗?”手机屏幕上是陶正则的照片。孙翘看了看:“见过,我在民间考察期间,去政法大学送菜的时候见过他,是个什么教授,我还去过他的心理咨询室。”她气道:“我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原来心理咨询就是给神经病看病的,我一想我又不是神经病,我就跑了。”宋柔附和道:“您是公主殿下,怎么会有病,肯定是这个人有病。”孙翘对宋柔的表现很满意:“所以我们可以交换身份了吗?”宋柔哄骗道:“可以了,这个家以后就是您的了,我这就出去,再也不回来了。”说完往门口走去。顾修然和赵航他们就快到了,她先出去跟他们汇合,再装成宋岚的样子跟警方一起过来抓孙翘。宋柔刚一拉开一点门缝,孙翘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等下。”宋柔回过头来:“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孙翘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一直在清明和病态之间切换,宋柔怕她突然清醒过来,察觉到是自己在骗她。宋柔低头看了一眼胸前顾修然送她的那把弹簧.刀,手心微微出了汗。孙翘看着宋柔的脸:“我们长得不一样,你的jiejie、男朋友和外婆,要是一眼认出来了怎么办。”她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像讲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越是这样平常的语气,越显得诡异可怕:“不如这样吧,我把你脸上的皮割下来贴在我的脸上,这样他们就认不出来了。”第33章第33章孙翘拽着宋柔,把她扔在客厅地板上,然后到处找刀子。她很快在厨房找到了一把菜刀。孙翘从厨房出来,晃了晃手上明晃晃的刀子,她看着挣扎着爬起来的女人:“你还是别乱动了,不然切起来容易把皮肤划破,那样就不好看了。”宋柔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姐马上就下班了,我劝你赶紧跑吧。”孙翘笑了笑:“警察现在都围在别墅那边,不等我回去是不会回来的。”她边说边举着刀逼近,脸上的笑容愈发阴森可怕,长长的头发凌乱地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