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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赵司寒听见赵司宴已经恢复了常态的声音。“我在你的公寓门口,你先吃饭,一会儿早点回来。”赵司寒挂掉电话后看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这下更加反常了,赵司宴在她公寓门口?不是她在做梦吧。她怎么记得当初她在搬出家里的时候,赵司宴可是一脸严肃地同她说过,他是绝对不会去看她的,他等着她哭着去找他或者搬回去的吗?赵司寒也没有心情继续吃饭了。匆匆忙忙地就回了家。赵司寒一出电梯就看见了公寓门口那个颀长的身影。赵司宴此刻正靠着墙,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枫南也知道这俩姐弟必然是有悄悄话要说,很识趣地将行李箱交还给赵司寒然后离去。赵司寒独自推着箱子走过去。赵司宴听见了箱子的轮子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抬头看赵司寒。“你怎么来了?”赵司寒站在赵司宴面前,也不急着拿钥匙开门,而是微笑着看他。赵司宴微微皱眉,然后别开了视线,说道:“开门吧。”他很讨厌赵司寒微笑的样子,像是带着面具一样。她现在明明是在心里偷笑,笑他自己放了狠话,说是绝不会过来,却又忍不住上门来看她,可是面上却一点都不显。她变成了这样。赵司寒也没有要与他较劲的意思,耸了耸肩打开了门。赵司寒的公寓完全是依着她自己的品味布置的,小清新,田园风。赵司宴坐在棉麻材质的布艺沙发上,皱了皱眉,“你也不嫌容易脏。”赵司寒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赵司宴见了,倒是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她在外人面前怎么变,到了自己面前,倒是一样的。“没想到你过得还可以。”赵司宴识趣地转移话题。“呵,你这个做弟弟的都能在外头过得滋滋润润,还不兴我这个做jiejie的在外头过得舒心一点啊。”赵司寒明晃晃地挑衅。赵司宴搬出赵家的时候走得那叫一个干净利索,可是轮到她要搬出来了,就摆臭脸给她看,完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范啊。赵司宴完全无视了她的挑衅。赵司寒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撇了撇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赵司寒倒了刚刚烧好的热水给赵司宴,然后给自己泡了壶六安瓜片。赵司宴接过赵司寒递给他的月白釉汝窑茶碗,喝了一口水,却没有正面回答赵司寒的问题。“这么些年了,你还是最爱这一套茶具。”赵司宴看着手中那只清雅素净、小巧精致的茶碗笑道,“不过像我这样只喝白开水的,你拿个纸杯子给我倒最合适不过了。”顾左右而言他。赵司寒在心里骂了一句。大约是赵司宴也觉得自己做的明显了一些,他放下了茶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今天过来,是担心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能出什么事不成。”赵司寒撇了撇嘴。“你今天没有主持,是因为刚刚从国外回来没有赶上直播的缘故吗?”赵司寒一顿,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了茶几上。“这也不是我赶不赶得上的事情。”赵司寒满不在乎地说,“你知道,直播前,还是有很多准备工作的,我在出国之前就知道自己肯定主持不了这期节目了。”“是吗,”赵司宴看着赵司寒,轻笑,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这期节目做得这么差,真是砸了你的招牌。”“你说什么?”赵司寒眼睛微眯,霍柳依经验不足,声音也偏干涩,泯于众人,没有特色,可是为了这期节目,冯子阔肯定也废了不少心,顶多就算个中规中矩、毫无特色吧,砸了招牌什么的总不至于吧。“这期节目真是不能再差了。”赵司宴重复了一遍,“听的人尴尬症都要犯了。”赵司寒眉头紧锁,一瞬间还真想不出来发生了什么。赵司宴见她这样,便帮她解惑,“电台官博以司曼幕后老板将作为这期节目的嘉宾为卖点炒作了这么久,最后节目里,他却只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再也没出声,与主播交流的都是A市分行的行长。而且主播……我听着这么全程带鼻音啊,你们台里就这么没有人吗?你不上,让人家感冒地带病上?”“呵呵。”赵司寒笑得有些尴尬。霍柳依的鼻音,大约是因为哭了,但是唐恪……都答应了霍柳依上节目,怎么也这么不给面子。看着赵司寒陷入了沉思,赵司宴冷笑一声。“你知道这期嘉宾是谁。”“嗯?”赵司寒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知道他回国了,你也是因为他才不主持这期节目的吧。”赵司宴脸色算得上是阴沉。赵司寒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也是刚刚知道。”她有些无力。赵司宴绝对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没有之一。“我以为你这些年长进了不少,可是没想到还是这么没用。”赵司宴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对你的影响还有这么大吗?”“其实事情也不完全是这样。”赵司寒讪笑道,“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我回来得太晚了,也不好直播。”赵司宴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赵司寒出国前没有和他报备过,他最近又在忙一个项目,也没有时间管她。今天恰好他完成了项目,想听她的节目来着,却发现主播换了人,嘉宾还是她的前男友。这直接让他脑补了一出赵司寒因为前男友放弃节目主持,躲起来一个人哭泣的戏码,所以他才会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还好,现实比他想象的要好一些。第3章哈,微博赵司宴在了解到赵司寒整体情况不错,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后,也有了心情喝茶,他倒掉了白开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六安瓜片,轻呡了一口,“你的口味倒是这么多年都没变。”这么多年都钟爱六安瓜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年也都还想着一个人?“呵。”赵司寒看着弟弟喝茶,忍不住笑了,“难得赵少爷有闲情逸致品品茶,看样子是不喜欢这六安瓜片啊,不如小女子再去泡壶龙井给您?”赵司宴不理会她的揶揄,轻笑道,“他倒是真的很优秀。”“你……”这个“他”是谁,赵司宴并没有明说,可是赵司寒就是知道他说的是谁,她有一时语塞,“干嘛忽然把话题扯开到十万八千里去啊。”“咦?”赵司宴假装不解,“难道我们一直在谈的不都是这期吗?我评论一下这期嘉宾怎么了?”“呵。”赵司寒别开头,表示不想理他。“就五年时间,将司曼做的这样大,我倒是佩服他。”赵司宴称赞道。“还不是靠的美国季氏,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赵司寒不屑。“那季氏愿意给他靠,也是不容易。”赵司宴再接再厉,继续夸赞道,“司曼一路并购,走到现在的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美国季氏在背后的帮助。季氏想要一个巨大银行和它绑在一起,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