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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真唐寅回到自己隐秘的居所。谁知,立刻被官兵包围强闯,把未及卖掉的古画古董全部搜出,包括还没捂热的仕女图。他那时还不能肯定是赵青河布局,直到他从囚车逃出前,撬开两捕快的嘴才确知。到底是谁咄咄逼人?夏苏看对方停下脚步,离自己尚有一丈多,却不敢掉以轻心。她不知赵青河的局,却知这人已成漏网之鱼,特来寒山寺找她,不是挟持她,就是杀她。“我要是你,我就能跑多远就多远。”她非口粲舌话,只讲基本道理。“我原是这么打算的,可想来想去,太冤啦,不得不绕路过来,找夏姑娘清算这笔账。不都这么说嘛,父债子偿,兄长的债也可以meimei偿。”夏苏记得桃花楼的mama叫此人冯爷。她也没忽略另一个男子,看他一身灰毡无袖袍,阴沉着脸,亦不像善类,站得更远,一直张望四周,似望风。“夏姑娘还没告诉我,你何时,又在何处,见过我呢?我这人其实挺上道,不似穷凶极恶之徒,二话不说先宰人。就那么片刻可活了,应该让人死得瞑目。”冯爷眼角阴鹜,“你也别小看了我,来得可不止两人,还有几个兄弟把前头的道封了。姑娘看着不笨,明白我的意思吧?”“芷芳姑娘的屋子失窃那日。”告诉他也无妨。“呃?那天晚上吗?”冯爷没想到,就自作聪明得以为,“啊——夏姑娘莫非女扮男装到青楼见识,和你兄长一起。”夏苏不觉自己有必要交待得太清楚,沉默不语。冯爷当她默认,“那你兄长与我有何仇怨?哈!我知道了!他是芷芳的恩客,见芷芳被我赎身,嫉妒了。然后,芷芳被杀,他就想泼我脏水,向官府诬告我,谁知让他歪打正着。”真能掰,省她力气,夏苏却开了口,“你既然已为芷芳赎身,那幅蟋蟀锦鸡是她的陪嫁,只要你耐心等几日,就能拿到手。为何又是偷窃又是杀人,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不太合理。“夏姑娘好不天真。我若能挥金如土,一千两的赎身银子跟扔纸钱一样,还要冒掉脑袋的风险做这无本生意么?”冯爷当她死人,什么都实说了,“从头到尾,我就没想赎芷芳。看到那幅古画,实属意外之喜,选了那晚偷画,却让一小丫头撞破行迹,便当机立断改为调虎离山之计,假赎芷芳,让她离开桃花楼,好方便我再返屋换画。我只是没料到,一个对古画不精通的女人能这么快发现画被调换,并怀疑到我身上。能怎么办?只能灭口了。”真相简单,结果残酷,以画起,以命终。夏苏冷笑,“你真蠢。”冯爷双眼一瞪,背在身后的双手展开,各拿一把尺长的银钩,慢慢靠近夏苏,“你说什么?!”“本该安于偷偷大户就好,名画古董对于他们不过摆门面,而你却见利起义,夺人珍爱之物,进而杀人越货,轻易暴露了自己。若我所料不错,恐怕因你一人的蠢行,连带你们一伙人都会同根拔起。不是蠢,还是聪明么?”她对赵青河在调查这方面的本事,如今深信不疑。芷芳姑娘,不论她的人品如何,她对于一幅无名古画的真心珍视,为自己的死报了仇,令凶手如丧家之犬。正如小小的蟋蟀,眷恋美丽的花朵,敢于和骄傲贪婪的锦鸡斗上一斗,最后两败俱伤也荣,可以安息了。“我突然发现你话太多!死吧!”冯爷跃起,银钩闪寒光,一根扫来,一根竖劈,任何阻挡两片锋刃的东西,都会被斩成两段。“你他娘的话更多!”夏苏的衣服如蝶,翩翩起,美若仙,比寒光更快,往旁边闪去,但这大老粗的话却不是她撂的。一条腿,高抬,横踹,当当得,止住银钩的杀人寒气,同时裤脚被削得片片,露出半根铁杖。-----------------------------早上一起来,打赏月票推荐这么多,晚上做财神梦了这是,感谢亲们热情支持!第二更4点哈。离三更还差22票!☆、第64片救人技巧夏苏惊讶得结巴,“老……老……”收回那条银钩斩不断的铁腿,斯文面,桃花眼,来者开骂,“老子觉得上辈子欠你的,原来还欠上上辈子的,你个头发长没见识的笨货,跟杀人越货的鸟扯屁!腿是冻住还怎么,不会逃命,我帮你砍掉它们,跟老子一样,铸条铁柱子在rou上!”老梓叔会功夫?!不是瘸腿,是假腿?!夏苏却被他骂得一通脑晕,只会道是。“还不快滚!老子回头再砍你腿!”瘸腿一点地,跃了丈高,朝冯爷也显呆怔的脸踹去,“看屁!连女人都打的没种东西,老子干脆阉了你,让你当娘娘腔!”另一个男人动了,速度极快,抽出一把长刀,直刺老梓叔的下盘。老梓叔不得不临空变向闪开长刀,才落地,就被长刀男追击。两人战在一处。冯爷朝夏苏冷哼,“还真不能小看你,不过你的好运到此为止——”声音未落,双钩交叉,对准夏苏的颈子,新仇旧恨一起来,誓要割头才痛快。银光横扫,似两把寒扇,苍蝇都钻不过的,毫无缝隙。当然,夏苏不可能在原地,等人割脖。夏苏不但躲过速速压下的银钩,还躲过冯爷接下来的铁蹄腿,以及对方反应过来后,一招比一招厉害的进攻。她的身体,似乎每个部分,都化为了水,不可思议的,万分凶险的,却无一回不美妙的,脱离杀招,在安全的地方婷婷立定。她的呼吸,虽有些急,神情却安定,眼底很冷,阳光照着那张如初雪般的面容,炫亮美丽,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些弯身展腰,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冯爷未拜过名师,但他刀尖舔血,行走江湖二十年,干得都是不见光的买卖,拳脚功夫自成一家,有响当当的恶名。怎么料得到,遇到这个不比柳枝粗多少的姑娘,竟连衣片都沾不到。他虽看不出名堂,至少知道夏苏会一门绝顶轻功,怪不得能那般冷静。不过,冯爷到底经验摆着,很快找到夏苏的弱点,发现她的步法挪移离那位晕死过去的小姐越来越远。他眼珠子一转,毒计上心,忽然弃攻夏苏,往赵九娘扑去。夏苏暗道糟糕,本能驱使,也朝赵九娘那边跑。倒不是纯粹送死,随时随地防着凶徒准备飘开,只觉自己什么都不做,看赵九娘挨钩子,有点说不过去。她对举起银钩的冯爷喊一声住手,同时听到有人暴怒一吼——“夏苏!”这声音无比熟悉,她自然会回头去看。然后,手臂一疼,一只银钩飞过去,在袖子上拉开一条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