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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冀临霄闭上眼,感受那刺眼的亮度和随之而来的雷鸣。师父和众位师兄弟们尸骨未寒,柳芸却逍遥法外,时隔多年,他早已寻不来证据,而柳芸又倚傍上太子。可恨自己身为都察院御史,竟要眼睁睁看着歹人向他挑衅而无法将其制裁。奇耻大辱!心中恼怒,窗外的风雨雷电也像是更加猖狂,和冀临霄心中的呐喊重合交叠。他咬紧牙关,眉骨凸起,听着倾盆大雨打落屋檐,满脑子都是对同门的愧疚和对自己的恼恨。突然,有人使劲拍打房门。冀临霄一怔,听得外头是冀府的丫鬟在呼喊:“大人!大人不好了!夫人她……你快去看看夫人吧!”☆、第34章我守着你冀临霄心头一紧,忙起身披衣,开门出去。丫鬟在门口已被淋得湿漉漉的,见了他,急的嚷道:“夫人、夫人她……”“我去看看。”冀临霄扯过门边的油纸伞,迈步就走。“大人,是这个方向!”丫鬟指向另外一边,“是柴房!夫人往柴房跑了,发了疯似的,见谁打谁!”冀临霄心头更紧了些,二话不说,大步流星过去。那丫鬟连忙跟上来,跑到冀临霄前头,不顾倾盆大雨打在身上,给冀临霄引路。她边跑边说:“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从房间里跑出来,又哭又叫的,就像是遭了刺客。我们过去,却被她推开,谁都不让碰,我们就看着夫人跑去了柴房!”两人的步伐溅起片片水花,冀临霄听得丫鬟的形容,突然步子一滞,想到了那日在晓月书院前,夏舞雩突然从马车上摔下,尔后精神失常的种种情形。这两次听来,情形很像,他找的郎中也说过,夏舞雩是因为儿时的遭遇而受到心理创伤,会在特定的条件下陷入精神失常的魔障。特定的条件……头顶银色乍现,满世界瞬间被照得惨白,接着又回到黑暗中,当空闷雷阵阵,滚声如坠石。冀临霄突然就想,莫非,她是一到雷雨天就会发作?望一眼空中继续肆虐的闪电,冀临霄的心被整个吊了起来。他一丝时间也无法耽搁,反手将油纸伞甩给丫鬟,提气纵跃,踏着树枝屋瓦,飞速掠去。在柴房门口,还站着两个丫鬟,急得团团转。冀临霄从她们身边越过,推门进去,当即就看到草垛里缩着个颤抖不止的身影,细碎的呜咽声徘徊在耳边。“织艳!”冀临霄忙赶过去。缩在草垛里的夏舞雩受到惊吓,抱着一团枯草想要保护自己,她哭喊着爬向墙角:“别过来!别过来!”“织艳,是我!”冀临霄长臂一伸,握住她的胳膊。夏舞雩惊得疯狂挣扎、拍打,就仿佛蓬莱灭国的那一日,她被那群衣冠禽.兽从床下拽出来,剥掉她的衣服。“织艳!”冀临霄挨了一巴掌,肩头亦被她抓住五道指痕。他低身扣住夏舞雩的肩膀,将她拉入怀里。她哭得更加凄惨无比,连踢带打,把草垛弄得凌乱不堪,两人身上都落了一层柴草。“放开我!放开我!”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让夏舞雩处在极度的惊惧中。透过她的眼,冀临霄分明看见一种比面对死亡还要让人绝望的恐惧。这份恐惧和脆弱,如看不见的手在一瓣一瓣掰掉冀临霄心头上的rou。他紧紧抱住夏舞雩,把她按在自己怀里,头贴在她耳边,将她护得密不透风。“织艳,别怕。”他说:“我们回屋里去。”快速将肩头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将她包裹紧,提了衣角遮住她眼睛。冀临霄抱起夏舞雩,把她的所有反抗都限制在臂弯中。他快步冲出柴房,纵身飞起,用最快的速度将她带去了书房。他这书房隔音算是最好的,冀临霄一冲进来就反手将门锁住,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迅速点起一根蜡烛,再将所有窗帘都落下。黑漆的屋子里一根蜡烛光晕如豆,窗帘遮住屋外闪电,重重闷雷也因书房的隔音而减小。夏舞雩似清醒了点,缩在床头,抬起眼眸,眼角泪滴滚落,她瑟缩,惶惶唤道:“我不要……不要死……”冀临霄忙跨上床,见她惶恐躲闪,只好放缓动作,道:“织艳,你看清楚是我。”夏舞雩怯怯缩向床角。冀临霄慢慢靠近,抬手,用最轻柔的动作,触到她的手背,“织艳,是我,我不会害你。”夏舞雩反射性的缩回手,僵了半晌,又小心的把手放回原位。看出她找回些意识了,冀临霄不敢惊吓她,亦小心翼翼,一点点将她的手握紧,把她拉向自己。他将她抱在怀里,拥着躺下,把她不慎压在枕上的秀发一点点取出来。他展开被子盖住两人,手朝伸手一挥,掌风灭了蜡烛。黑暗让夏舞雩找到了一种远离风雨的安全感,环抱着她躯体的那个怀抱,说不出的温暖,她终于不再那么哆嗦恐惧,试着放软身子,暗示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织艳,睡吧。”冀临霄在她耳边轻语,手在被子下替她解开衣带,抚平她褶皱的小衣。怀中脆弱馨香的娇躯,似有意无意贴近他给予的温暖,又朝他怀里缩了缩。冀临霄抱紧她,一手覆在她的耳上,柔声说:“我替你遮着,你便听不到那些声音了。”夏舞雩又在他怀里缓解了会儿,终于阖眼睡去。冀临霄不敢有失,手还覆着她耳朵,不禁叹了声。他叹她究竟遭逢过何种悲苦,叹自己无法忽视胸中的心疼,更叹他太过疏忽,竟是现在才明白她禁不得风雨雷电。大婚那夜,亦是场暴风雨,她怕是无处可躲,才将自己关在衣柜里一整夜吧。想明了这点,冀临霄更加心疼而自责。是他疏忽了,往后,他再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这晚,夏舞雩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她走过落日下的高墙,走入儿时记忆中那早已不再清晰的宫阙。她看见珑姨,看见父皇母后还有圣女。父皇说,圣女不该拒绝大燕惠宗的提亲,是她,给蓬莱带来战争。圣女说,这只是燕国想要吞并蓬莱的借口。母后说,燕国军队一路披荆斩棘,对各关各城的敌将了如指掌,是蓬莱出了内jian。珑姨也说了什么,但夏舞雩却只能看见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听不见声。周围的宫墙忽然变得斑驳,渐渐消融成一圈圈刺眼的黄色。夏舞雩挣扎着向他们伸出手,所触及之处,却全迅速被昏黄所覆盖。她猛地睁开眼,被床前的烛火刺痛了双眼,发出一声嘤咛。是冀临霄点的蜡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