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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连忙加了句:“清卓一番测算,预计能募得白银5000两。”林知府迅速扭头看她。他的劝谕发出去近一个月了,只募得白银200两。这5000两……林知府思量片刻,唤道:“你且同我一道上马车。”宁清卓大喜,躬身应是。两人上了马车,分坐两旁,林知府直接发问:“若是让你募捐,你需要官府做什么?”宁清卓乖巧道:“不需要什么。我与沈公子说好了,为他举办一场诗酒会以作欢迎,届时邀请卢陵及周边士子前来参加,顺便为重修卢陵书院募捐。”林知府惊讶看她。上次酒席上,沈鸿锐还请他们为他的身份保密,显然是不想多生事端。现下居然要举办诗酒会,这个变化实在太大……林知府上下打量宁清卓一番,见这丫头虽然一身男装,却到底是个美人,心中便有了些思量。又念及沈鸿锐在酒楼中对她表现出的兴趣,更是对自己的猜测确信了七八。遂和蔼道:“如此,便有劳清卓和鸿锐多费心了。”宁清卓客气一番,这才道:“林大人,重修卢陵书院当中,是否有购置书田一项?”林知府自然点头。重新购置书田,是他重修书院的主要目的。宁清卓又问:“那若是将5000两白银换成书田,每年可生白银多少?”林知府一番计算,答话:“初时几年,勉强能得300两,往后……却难说了。”宁清卓微微一笑,躬身低头:“清卓恳请为书院经营募捐银两,并与书院签订契约,往后十年,每月交予官府白银50两。”每月50两,每年就是600两,是书田盈利的两倍。况且宁清卓说的是交予“官府”,并非交予“书院”,这中间多出来的300两银子,还不是随林知府分配!林知府沉吟片刻。每年300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念及他原本筹不到银两,宁清卓若是能募捐到5000两,也是平白的好事。又顾及到沈鸿锐的身份面子,林知府终是点头应允:“可以。但宁家要以族产做保,方能获得书院银两的经营权。一旦你无法按时支付银两,官府会收了宁家族产,以作赔偿。”除去宁家茶庄,宁家族产顶多能值1000两,林知府的要求实在不过分,甚至是卖了沈鸿锐一个面子。宁清卓立时爽快答应下来,这才喜滋滋告了退,下了马车,去医馆看伤。☆、第17章宠溺背后宁清卓行动很快。第二天,她便拟定了诗酒会的具体计划,去沈府找沈鸿锐。沈鸿锐正在院中舞剑。宁清卓见了,才知这人竟也会武,惊讶之余,站在一旁观看。又见他动作飘逸潇洒,一挑一刺间,均是利落干脆,倒很有些这人平日处事的风范,遂抓住时机奉承道:“清卓早知沈兄文采风流,今日一见,才知你竟也是武学高手。”沈鸿锐早就发现她来了,此时听她赞扬,嘴角微翘,将那剑舞得快似飞凤,竟是愈发卖力表演起来。宁清卓瞧得真切,心中好笑,却听男人道:“过来,让我试试你的身手!”宁清卓有些犹豫。她身上有伤,本来不便动武,却又不愿扫沈鸿锐的兴头,遂点头道:“好,只是,沈兄请务必手下留情!”摸出腰间黄小燕那条鞭子,几步冲上前,鞭尖就去缠他的剑!沈鸿锐闪身避开,认真与她攻防起来。两人几番进退,沈鸿锐那剑尖跟着鞭子转了几转,竟然将鞭子缠住了!宁清卓一惊,急急收势,就想退开。沈鸿锐却笑意愈甚,身形迅速前移,一手用力一扯鞭子,另一手就朝着宁清卓肋下击去!宁清卓连忙闪躲,但鞭子却被他拽离了手,甩去了树上。宁清卓不料这人会下狠手,被他那么一逼,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脸色立时白了。沈鸿锐在一旁石桌上放下剑,又走去树下仰头看那鞭子,声音带笑:“宁当家这三脚猫的功夫,往后可得加紧练习了。”他从树上拽下了鞭子,转身还想继续教育宁清卓,却见她脸色煞白,奇怪不已:“你怎么了?”宁清卓暗骂一句,颤着身子扶着石桌坐下,一时缓不过气说话。沈鸿锐还以为她这副模样是不高兴了,行去她身旁:“清卓,我说话重,你别介意。可咱们既然是交易,我便也不将你当女人疼惜。”又甩甩那鞭子道:“今天起,我便开始教你功夫。前些日子,你说你忙jiejie的婚事,我也没有妨碍你。浪费了这些时间,咱们可得补回来。”宁清卓哪里能练武!大夫叮嘱她多卧床休息,她却惦记着诗酒会,只是躺不住,这才来找沈鸿锐商量。哪知这人居然要教她练武!又不高兴他说自己功夫差,扶着地坐起来,也不多说,开始脱衣服。她脱了粗布外衫,又卷起中衣,露出了小半截胳膊,这才站起身。沈鸿锐怔怔看着那皓如凝脂的肌肤,无数猜测奔腾而出,最后却只道出了句:“……你、干什么?”宁清卓不答,只微微偏头,细长的脖颈扭出个漂亮的曲线,丹凤眼斜斜上挑看他:“沈公子才智过人,不如便猜猜,我想干吗呢?”宁清卓到底尝过风月*。沈鸿锐只觉那双凤眼中有隐晦媚意蔓延而出,丝丝缕缕,勾住他的目光不放,握鞭的手便定定悬在空中,不会收回了。他好容易低头垂眼,却又撞上了宁清卓敞开衣领下的精巧锁骨,心跳竟是一阵混乱。然后……他听见了宁清卓一声轻笑。那笑声轻飘飘,带着些揶揄之意,沈鸿锐听得清晰,脸便是一红,可不知为何,却丝毫没办法生气。与此同时,女子的声音悠悠响起:“沈公子这是怎么了?不是口口声声说不将我当女人么?”宁清卓并不过分,将衣袖卷得更高,露出了胳膊上的绷带:“劳烦沈公子瞎猜了许多,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受伤了。”绷带上,隐约有血迹渗出。沈鸿锐总算找回了自己,道歉道:“对不住,我不知道。那等你伤好了,我们再练。”宁清卓点点头,又行去石桌边,将外衫穿回。沈鸿锐看着她慢条斯理穿衣,几番张嘴,终还是问了句:“你脱衣服,就是为了给我看伤?”宁清卓撇他一眼:“自然不是。”她一勾嘴角:“不过是被沈公子多戏弄了几回,耳濡目染,也沾染上了这不好的习性罢了。”沈鸿锐身形微不可见一晃,嘴角一抽:这女人……竟是在调戏他!宁清卓心中舒畅了,这才拉着沈鸿锐讲诗酒会计划。江南重学教,卢陵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