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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菜的叶子逐片逐片地掰开,然后再一片一片地清洗干净。他洗得很认真,也洗得很仔细,每片叶子上的污垢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洗完大白菜以后,傅司远就开始切猪rou。由于刀功不济,每片rou都被傅司远切得大小不一、厚薄不一,看上去很是滑稽。准备食材的工作只做到一半,锅里的白粥已经开始“打滚”,冒出泡泡,甚至溢出来了一点儿水。见状,傅司远立刻放下刀,手忙脚乱地将煮粥的锅转至小火。等到所有食材都准备好了之后,傅司远就一股脑儿地将所有食材一次性地倒进正煮着粥的锅里。做完这一切后,傅司远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长舒了口气。就这么一顿看似简单的午餐,也折腾了这位厨房小白一个多小时,在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傅司远也会常常想起曾经被厨房支配的恐惧,这种感觉是他做多少道刁钻的竞赛题也比不上的。一番周折下来,傅司远已是满头大汗,衣服上溅到的水迹也还没干,甚至衣袖还沾有油污,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狼狈,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翩翩美少年的风度。看到自己被弄成这副模样,傅司远无声地叹了口气,再次感叹做饭的艰辛。他擦干净了手,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上楼换身衣服再去叫醒程挽。吃过退烧药,出了身汗,程挽已是好了大半,再加上休息了那么久,体力也有所恢复。等到傅司远来叫程挽吃饭的时候,她看上去已经跟没事人一样,可以活蹦乱跳了。听到傅司远这个百年都不做一次饭的厨房小白竟然为了自己亲自下厨,程挽表示受宠若惊,迫不及待地就要下楼尝尝他的手艺。一踏进餐厅,预料之中的饭香四溢没有感受到,反而空气中隐隐约约地飘来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待程挽来到饭桌前站定,看到饭桌上那两大碗糊状物时,嘴角的笑瞬间就消失了,心里头只觉得拔凉拔凉的。程挽不由嘴角一抽,战战兢兢地问:“这……大侠,请问你能解释下这两坨东西是啥吗?”傅司远凉凉地瞥了程挽一眼,轻咳一声,傲娇地道:“显而易见……这是两碗粥。”What?!这叫显而易见?你哪来的勇气跟我说这个词?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还有啊傅面瘫,粥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你要这么来羞辱它?!但想到傅司远辛辛苦苦地为自己煮粥,整个早上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程挽顿时就心软了,所以,哪怕这粥再难吃,她也得咽下去,不能浪费人家的一片心意。于是,程挽就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以奔赴刑场的大无畏精神去吃眼前这坨冒充是粥的不明物体。程挽接过傅司远递来的勺子,先是随意地翻了翻这团糊状物,当她看到满满当当的猪rou以及长长的大白菜时,嘴角再次抽了抽,忍不住无奈扶额。然后,她挑起了一根长长的大白菜,颤颤巍巍地举到傅司远眼前,痛心疾首地问:“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颗菜是这么长的一根吗?”傅司远理直气壮地说:“它就长这么长。”嗯,这话没毛病。程挽又看了眼面前的这团糊状物,心里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踏过。她深吸了口气,不停地在心里默念:香滑鱼球、脆皮烧鹅、八宝南瓜盅、红烧乳鸽、糖醋咕噜rou、上汤焗龙虾……在念菜名的同时,过去程挽曾品尝过的各种美味佳肴一一在她的脑海浮现,念完之后,她的嘴边现出了慈母般的微笑,然后,拿起勺子,准备从容“赴死”。只是刚吃了第一口,程挽就皱起了眉头,道:“味道太淡了。你放了多少盐?”“盐?我忘记放了。”对面坐着的人回答得一脸坦然。“什么?!”她算是彻底败下阵来了。最后,她看了看眼前的糊状物,又看了看傅司远,叹了口气,沉痛地说:“亲爱的傅司远同志,首先,我非常地感谢你为我做的这碗糊状……哦不,这碗粥。我非常感动,感动得都忍不住要笑了,哈哈哈哈哈……”傅司远:“←_←”“咳咳……”程挽清了清嗓子,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是,作为祖国的花朵,社会的栋梁,我的身上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我还想为我的家乡和祖国贡献我的力量……”“说人话。”“我还不想死啊!呜呜呜……咳,所以,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我还是不吃这碗糊状……哦不,这碗粥了。”闻言,傅司远哼了一声,冷冷地道:“说得就跟真的一样。那就快点去做吃的吧花朵。”“哦耶!那就让我程小厨来拯救你的味蕾吧!”话一说完,程挽就一溜烟地冲进了厨房,丝毫不给傅司远反悔的机会。没多久,程挽便从厨房里捧出了两碗香喷喷的瘦rou面。程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面那人的神情,见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才暗松了口气。“咳咳……其实呢,你比之前好多啦,起码厨房现在还是好好的。”闻言,正准备吃面的傅司远动作一顿,瞥了她一眼,道:“你确定是在安慰我?”“当然,请看我真挚的小眼神。”说着,程挽还特意眨了眨眼睛,眉目间带着调皮的笑意。见状,傅司远也不由得勾了勾唇,没理会女孩的调侃,继续接着吃面。温热细滑的面条下肚,一瞬间,暖意就充盈了整个胃部。嗯,的确比自己做得好吃多了。傅司远如是想着。傅司远边吃面,边状似不经意地问:“刚才睡得好吗?”“还不错。现在神清气爽的。”傅司远点点头,继续问:“那......早上的时候呢?是做噩梦了吗?”闻言,程挽先是一怔,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顿了几秒,她才挂上笑容,语气轻松,显得颇为不以为然地说:“对啊,梦见小时候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唉,这样也就算了,还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闻言,傅司远抿了抿唇,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上程挽的目光。程挽表情悲愤,顿了顿,她扶着额头,语气非常沉痛,道:“好像是有人在唱歌的样子。我从来没听过有人走调能够走成这个样子的,那家伙也是个人才。你是没听到,简直难听死了!我都恨不得当场把自己的耳朵给抠下来!噢,简直就像经历了一场灾难……”话还没说完,程挽就感到周遭的气压骤然间“嗖嗖嗖”地下降,而一旁的傅司远正铁青着脸,好像在拼命地压抑着怒火。“怎么了?”程挽眨巴着眼睛,表情无辜。话音刚落,傅司远就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