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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饿伤了。”里面依旧没有回应。一直到晌午,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钟云卿慌了,准备撞门进去。屋外传来了按密码的声音,他转过头,只见迟早匆匆茫茫进来。一面走一面叫道:“小溪姐,今天的训练要迟到了!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她一抬头,正对上钟云卿一双有些颓废的眼睛。他顶着一头乱发,看起来妆也有些花了。如果不是颜值过关,现在这模样一定会显得很邋遢。不过演员就是演员,即便是这样邋遢的模样,依旧很帅。迟早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进屋询问道:“小溪姐在家么?”“在呢。”钟云卿指了指里屋,“就是不肯出来。”迟早快步上前敲着门:“小溪姐,您可赶紧出来吧,训练要迟到了。今天还要抽歌呢。一会儿文希姐知道该生气了。”良久,屋子里终于有了动静。门锁咔哒一声,却没有转动。迟早迫不及待开了门,屋子里顿时扑来一阵药膏的味道。叶晚溪坐在床边,胡乱套了一件连帽衫,腿还光着,膝盖隐约有些红肿,脚腕上贴着药膏。但让迟早惊讶的是,她的眼睛也红肿着,好像才哭过。迟早记忆里,跟了叶晚溪这么些年,除了演戏以外,从未见她哭过。难道是——她转头看向钟云卿,又瞧了瞧这片狼藉。方才她急着叫她出门,没细想。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这越想越不对。钟云卿快步上前,扶住了叶晚溪的肩膀:“你没事吧?”叶晚溪抬手拨开了他:“早早,过来扶我一把。”迟早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叶晚溪用力撑着站起来。但她半边身子的重量全都落在她身上,迟早感觉到她的呼吸都是灼热的。她见她脸色有些潮红,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灼热的温度顿时让她惊叫了起来:“你发烧了!”钟云卿也想伸手过来,却被叶晚溪推开了。“你怎么还不走?”她冷冷地看着他。“我......我送你去医院。”叶晚溪知道钟云卿惯会耍无赖,即便她拒绝,他扛也会把她扛去。于是干脆拿他当空气:“早早,走吧。别让宋老师等急了。”迟早也很担心她现在的状况,小声劝道:“小溪姐,要不还是去医院吧?你看你这高烧,腿伤——”她没敢说她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好,“这样强撑着反而不好。”“我没事。”她不顾劝阻继续向前走。忽然钟云卿捉住了她的手腕,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叶晚溪早就没了力气挣扎,但她越是安静,钟云卿越是担忧。他一面走一面转头对迟早说了一句:“你跟文希姐说一声,我带她去医院。”迟早忙不迭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电话那头,谢文希听完,不解地问:“高烧就高烧,你怎么说话支支吾吾的?”迟早见钟云卿已经带着叶晚溪离去,压低了声音:“她好像不止是高烧。”“究竟怎么回事?”迟早将她所见的描述了一遍,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哭腔:“文希姐,你说.......会不会是他对小溪姐做了什么?她看他的眼神真的是又恨又气。我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狼狈,哭得眼睛都肿了。”谢文希沉默了片刻,沉声道:“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跟紧他们,尽量不要让两人单独相处了,到了医院把地址发给我。”迟早立刻应了,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谢文希挂了电话,思忖了片刻,拨通了陆景川的电话。那头接起来的却是经纪人。“文希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找陆景川有事。”“请问是公事还是私事呢?”“私事。”“私事的话,陆老师说了,他没有什么私事好跟您聊的。如果是公事,您可以跟我说。”谢文希碰了个钉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匆匆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迟早发来了地址,她和宋轻歌解释了一下,立刻赶去了医院。赶到的时候,叶晚溪正吊着输液,帘子被拉了起来,避免被旁人打扰。谢文希四下扫了眼,没有看到钟云卿,倒是迟早在守着。“早早,医生怎么说?”“高烧加情绪失控,需要休息。”“情绪失控?”谢文希愈发觉得不对劲,这个钟云卿分明此前说的好好的是来帮忙的,怎么反倒害她进了医院?“文希姐,你说她会不会是......是因为钟云卿?”“不要瞎猜了,你回去收拾些她换洗的衣物来。让她休息两天。”“那节目的录制呢?”“我会跟节目组请假的。”话音刚落,叶晚溪略带着嘶哑地声音传来:“文希姐,我不请假。休息两天就好了,周末的节目录制继续。”“那怎么行,你不要命了?”她努力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发个烧而已,以前拍戏时候,大冬天的发烧,我还跳进过冰水呢。”迟早鼻子一酸,握住了叶晚溪的手:“小溪姐,你别逞强了。那破节目有什么要紧的。”叶晚溪垂下了眼眸:“rou丝逆袭,丑女翻身,励志的人设从来都是观众最想看到的。赢了就是准一线,输了就是群嘲。早早,我不能输。”谢文希叹了口气:“好,你这两天好好休息。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其他的不用多想。”她点了点头,又嘱托迟早:“把我手机带给我。”迟早起身离开,谢文希在一旁守着。医生恰巧过来查房,她连忙去找主治医生询问情况。谢文希避开了众人,跟主治医生单独进了办公室。“大夫,我这个问题有点不好问。不过,事情要紧,所以——”“放心吧,我们是有医德的,不会将病人的情况随意透露。”谢文希笑了笑:“那就好,真是感谢您的理解了。”她压低了声音,“您是她的主治医生,检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她顿了顿,咬牙继续了下去:“有没有发现她受到过侵害?”医生一愣:“这......她这只是看感冒发烧,没有查这些。”“那要怎么样才能查出来呢?”“这得去妇科了,还要去做个血检。”谢文希这头正仔细询问,病房之中,刚去付了医药费的钟云卿也回来了。他掀开帘子,叶晚溪正愣神看着窗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拉了凳子坐在她身边,仔仔细细削起了苹果。他削得认真却又笨拙,钟云卿长这么大没自己削过苹果。很快,叶晚溪听到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紧接着是抽纸的